趙晉的變化讓寧夫人意外,但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兒……你到底……”
寧夫人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藥刀,便要手去抓。
“娘,您做什麼?”
趙晉搶先一步將那藥刀抓在手中,手去扶寧夫人。
“兒啊,可不敢真的殺人!”
寧夫人眼中滿是關切,瘦弱的雙臂抓著趙晉的手,聲道。
“這麼做……絕對不行,絕不行啊!”
趙晉雖深偏殿,不著淮王待見,但這王府中想要他命的卻是大有人在。
按大趙的規矩,只有長子可繼承藩王爵位,淮王生的嫡子雖已是世子,但有趙晉這長子在,便有人心中不安。
寧夫人之所以如此忍氣吞聲,便有示弱示小之意。
只想讓趙晉好生的活下去,不卷任何紛爭中。
“娘,你多想了,我就是嚇唬嚇唬人。”
趙晉聞言心中一暖,面帶輕笑,扶著寧夫人坐下,道。
“兒子沒那麼蠢。”
“千千萬萬別上了他們的當。”
寧夫人略微放心,拍著趙晉的手掌,輕聲道。
“一會若是他們來人了,你別說話,娘去求他們。”
“你好歹是王爺的兒子,他們不會真的如何的。”
耳中聽著娘親的話,趙晉輕輕點頭,沒有多語。
他心中自有辦法,只是這辦法,不能和娘親說罷了。
未過多長時間,門外果然傳來陣陣聲響,趙晉剛起,房門便又被一腳踹開。
除了之前被趙晉收拾的冬芷外,此番來的還有三個宮人,為首的正是楊貴人院中的總管梅。
三個太監一個宮,對付趙晉這一對孱弱的母子,綽綽有余了。
隨著冷風灌,總管梅扯著嗓子,沖趙晉喝道。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貴人的侍,看你是不想活了。”
“今兒咱就要替貴人主持公道。”
“梅公公,晉兒大病初愈,腦子迷糊,這才冒犯了冬芷姑娘,我……”
“娘,不用求他們。”
寧夫人正開口求饒,卻直接被趙晉打斷。
他此刻上前一步,將寧夫人擋在后,看向眼前趾高氣昂的幾人,輕聲道。
“人是我打的,要怎樣,說!”
“呦!你這廢居然也敢這般跟咱家說話了?”
梅一拂塵,眼中全是鄙夷。
“你認了就好。”
“冬芷,方才他是怎麼打的你,你現在怎麼還回來,雙倍奉還。”
梅轉頭看了冬芷一眼,卻見冬芷雙頰臃腫,聽了這話竟不敢上前一步,立刻罵了一句。
“沒用的東西!”
“來啊,給我……”
“梅公公,不要!千萬不要……”
寧夫人此刻拼命上前,將趙晉拉向后,開口求饒。
“晉兒一時糊涂……”
“滾一邊兒去!”
梅臉上帶著不耐,一把推在寧夫人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幸虧趙晉在后扶住。
“寧婆子,你還敢給你這廢兒子求?”
“貴人可是說了,今兒咱家是來幫你教育兒子的,貴人對你恩重如山,若換是我,定不饒你們。”
“公公別跟他們廢話,快將這廢打……”
冬芷在一旁扯著嗓子喊,說了沒一句話,正對上趙晉冰冷的目,竟不敢在說了。
“教育我?”
“很好,你最好別讓我起來。”
趙晉扶著母親,擋在母親前,聲音低沉。
“您說的哪兒的話,咱們做下人的,可不敢下這重手。”
“最多,就是將王子打的下不來床罷了。”
這些下人雖奉了楊貴人的命不斷欺辱這對母子,卻還不敢太明目張膽。
趙晉畢竟是淮王的骨,乃是皇家骨。
事一旦鬧大了,就算王爺不管,府中的那些文人也能將他們幾個下人撕了。
“廢話真多。”
趙晉扶著寧夫人坐好,在寧夫人焦急關切的目下,直接轉,一拳揮出。
他這一拳速度極快,打在梅的面門上,打的他口鼻竄,后退一步。
趙晉跟上去,再次提膝,狠狠頂在對方小腹上。
“啊!!”
“手!快給我手!”
這兩下,打的梅連續后退,猛然彎腰,口中卻拼死囂。
一旁的兩個太監立刻直奔趙晉而來,兇神惡煞一般。
趙晉卻本不管他們,直奔梅而去,猛然起,一腳便踹在梅的臉上,將他踢了個狗啃泥。
“打!往死了打!”
冬芷在一旁尖,兩個太監快速上前,手便要去抓趙晉。
趙晉子孱弱,若放在前世,就這幾下,便能將那梅打梅命。
不過力道不行,作卻不慢。
只見他一個閃,直閃到桌子旁,一把抄起桌上的藥刀,兩個太監當即停下,不敢上前。
“瘋了!瘋了!”
“快給我上!打!打!”
梅狼狽的從地上起來,才撿起帽子,已被打的狼狽不堪。
然看到趙晉手持藥刀站在屋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你……你是找死!”
趙晉雙手下垂,微微氣,卻是目冰冷,面無表。
后的寧夫人見趙晉拿了藥刀在手,心中焦急,直起喊道。
“晉兒,不可!不可啊!”
趙晉不為所,直提起藥刀,沖著自己的手臂,用力劃下。
殷紅的瞬間流出,滴落在地面上,淡淡的腥氣飄在空氣中,所有人都楞了。
“今日,你們一個個,都要陪葬。”
趙晉臉蒼白,將藥刀仍在地上,整個人子一虛,向后癱倒。
寧夫人一把扶住,兩人跌倒在地,淚水當即奪眶涌出,口中急道。
“晉兒!晉兒!”
“你為何如此!為何如此啊!!”
“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
寧夫人聲淚俱下,趙晉手腕如泉涌。
面前,梅四人已然嚇傻了,愣愣的站在那,如五雷轟頂。
趙晉再不計也是淮王的骨,是皇親!
若他真因為此事沒了命,那在場的所有下人,甚至他們的主子楊貴人,都沒好下場。
“快!快些!快些上……”
梅急的跳腳,一腳踢在眼前太監的上,高聲道。
“快抬起來,送醫!”
“瘋子!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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