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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電影人》第25節

,還有幾本現代詩集。

囡囡有點淚:“謝謝謝導。我想繼續當演員。”

謝蘭生又拿起一朵,給莘野:“影帝,謝謝,說真的,我一開始真沒想到你能同意加盟《生》。你的演繹給‘王福生’這個角好多。”

莘野斂眸看看假花卻並沒有特別嫌棄,哂笑一聲兒:“行,好。四季不謝,一直開著。”

“嗯。”謝蘭生又拿出兩朵給祁勇和岑晨兩人,說:“祁勇,岑晨,謝謝,你們兩個的工作比我預想的出太多了,希以後還能合作。對了,祁大攝,我可以陪你去深圳好好祖國變化。”

祁勇哼道:“用不著了。”一提起來他就生氣。

謝蘭生還撿起兩朵給小紅和小綠:“小紅小綠,也謝謝你們兩個。要沒你們我一個人無論如何忙不過來的。哦,對了,晚上先別離開,還有一些工作要做。”

“咦?”小紅小綠問,“什麽工作?”

謝蘭生則認真地答:“掙錢。”

“啊?”

謝蘭生說:“現在咱們賬上資金不夠去洗片子的了。請攝影師多花了2000,買紅塔山還有茅臺搞定片場又多花了920,加上祁勇機票住宿還有各種雜七雜八,賬上資金缺口很大。我算了算,至需要再賺6000才能把膠片衝印出來。”製作電影最花錢的就是最後衝膠片了。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沒幾十萬拍不了電影。事實上,那空白的一個半月他也用了一些資金,比如通、住宿、電話、郵件,裏外裏也一千多了,不過因為拍攝提前結束這個空被補回來了。

聞言,小紅小綠倒吸涼氣:“……6000!!!也太多了!”

“對,6000。”謝蘭生道,“明兒開始咱們就得到市區去掙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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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小綠茫然地問:“怎麽掙?”幹什麽能掙到6000?這是一個普通職工上兩三年班的收!他們兩個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現金。

謝蘭生道:“我明天再跟你們說。”

“好吧……”作為助理,小紅小綠什麽都聽謝蘭生的。

送完一圈,謝蘭生的兩一彎,蹲在自己的箱子邊上,把箱子裏最後一朵又大又豔的紅玫瑰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目不轉睛地看了看,又舉到邊吻了吻,放回自己卷的紙筒,夾在兩疊服中間。

莘野有些好奇心起,用他手裏的那朵花敲了敲謝蘭生的頭:“最後一朵是給誰的?”

“嗯?哦,給自己的。”謝蘭生把箱子合上,站起來,笑:“我自己也有一朵的。在西單買這些花時我就告訴我自己,等到《生》殺青那天,我也要給我自己獻一朵花,要最大最豔的,對自己說:‘謝蘭生,恭喜,你把《生》拍出來了,我很喜歡這樣的你。’”

自己籌款拍攝電影,一路走來好不容易。

莘野看著對方的笑,想謝蘭生這個人真是該死的矯

莘野甚至忍不住想,似他這般矯的人如果深上某個人會是怎樣一番景。

大概……每天都能得到他對自己的矯

莘野了一下

“好了,大家!”沒注意到莘野的表,謝蘭生又拍拍手掌讓所有人安靜下來,“為了慶祝《生》殺青咱們今晚吃西安菜,去新街口。另外,等《生》做完後期我會試著賣到歐去,隻要能賺一千以上我就請客吃韓國菜,去‘山釜餐廳’,決不食言!”

囡囡大呼:“萬歲!!!”

這個時候,北京城有“三刀一釜”的說法在,用來代指名氣最大、價格最貴的四家餐館,而“一釜”就是“山釜餐廳”,誰要去了能吹好久。它就建在西海湖畔,地一座山上,古古香,與西海的湖相映輝融為一,謝蘭生去過一次,覺得很不錯,能吃韓國燒烤,還能吃韓國火鍋,非常洋氣。《生》劇組現在沒錢,但謝蘭生總惦記著帶所有人去坐一坐,“有難同當有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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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果然吃西安菜,在新街口“西安飯館”。這裏菜十分地道,是西安店和泡饃館的師傅們一起開的,清真菜和羊泡饃全都可以算作一絕,加上門口的電烤串,在北京曾名噪一時。據說,主席和彭元帥總專程到那吃泡饃。謝蘭生覺得西安飯館價格公道,適合他們,而且也算特餐廳,知名度高,當殺青宴的餐館兒還是可以湊合湊合的。

這裏味道確實不錯,囡囡吃到油不離手,國回來的祁大攝也連頭都不抬一下,隻有莘野,穿著一件無煙煤的襯衫,一點一點地吃,一點一點地喝湯,謝蘭生隻覺得對方在吃什麽西餐似的,比如……嗯,麥當勞。

風卷殘雲地吃過飯,眾人換聯係方式,約好以後有機會時再到北京來次聚會。大家都有一些傷,一起回憶了《生》的拍攝過程、誕生過程,每一場戲每一頓飯、每個挫折每個困難,一直說到餐廳閉館。他們11人牢牢記住了相的全部細節,到老板娘來攆人時,每一個人都盯住劇組裏的其他“戰友”,並試圖在心裏刻下這些人的樣貌五,因為,他們心裏其實知道,一旦分離,下回再見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人在這個塵世裏走,走著走著就會散了。

等吃完了這“殺青宴”,囡囡就要回到老家,等謝蘭生在電影節賣出版權“一鳴驚人”。祁勇會在北京逛逛,然後再去深圳看看,想獨自行,謝蘭生想掏錢買票祁勇卻說“算了算了”,他想坐飛機,不想坐火車,這六星期相下來他也不想謝蘭生了。岑晨則要回老家跟朋友們開MTV的公司,順便等著謝蘭生下部電影的錄音邀請。至於莘野,中兩國都有公司在邀請他加盟影片,他還在考慮,一個月後會去上海跟人談談合作可能,暫時留在謝蘭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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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彼此看了會兒,不得不說再見了。

謝蘭生把相機掏出來請老板拍攝照片,又對大家承諾說他會把照片衝印11份給所有人都寄一張。

囡囡、助理小紅以及兩個小演員麵對分別最為傷,一一擁抱所有的人。大家彼此謝、祝福,終於,在新街口的繁華中分道揚鑣、各奔前程。他們散落在北京街頭的人海裏,也散落在更廣義的人海裏。

謝蘭生給歐囡囡等五個人了“大發”,讓司機往北京站走,又跟祁勇還有岑晨這些主創也道了別,裹服,帶著莘野還有助理小紅小綠回薊門橋。司機師傅走北二環,當謝蘭生見出租車從某城門穿過去時,竟有點開心,覺得是個好的兆頭。

在出租上,小紅小綠有點高興:“謝導,咱四個還在一起呢!!”

謝蘭生笑:“嗯,對。”

“我們倆都有點納悶……到底怎麽能賺6000呢?”

謝蘭生還是道:“明天再說。”

小紅小綠:“哦……”

“放心,我跟莘野商量過的,他說值得試一試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噢噢噢噢,”小紅聽了立即開心道,“那應該是沒問題了!”

“喂……”謝蘭生想:你怎麽就那麽崇拜他?不就是洋氣、拉風和帥嗎?

好吧,好像已經夠了……

…………

第二天的一大早上,小紅小綠果然知道了。

此時正好是八月末,各大高校正在軍訓,即將開學,而謝蘭生是學導演的,會拍照片,還會畫畫兒,於是,他一邊參考北京地圖,一邊走路以及觀察,竟然自己繪了一份清華大學的地圖出來!還複印了二三百張!

清華大學地大、樓多,為了所謂“風格統一”樓還都是紅磚建的,新生本分不清楚,甚至連宿舍都認不出來。謝蘭生則繪製出了謝蘭生版學校地圖,把重要建築一一標出,讓新生們一目了然。這份地圖還連帶著周邊地區一起畫了,在地圖上,哪兒有東北菜館,哪兒有廣東菜館,哪兒能打長途電話,哪兒有修車的,哪兒有修鞋的,哪兒有做服裝的,哪兒有報刊亭,哪兒有新華書店,哪兒有修傘的,哪兒有……都十分清晰。因為自己是北京人,謝蘭生還“采訪”了他念清華的幾個同學,而後,在地圖的背麵,他提供了各大食堂各個餐館的拿手菜和廉價菜還有哪些報刊亭能價等等生活信息,非常實用。清華大學不發地圖,這是一個賺錢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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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生讓小紅小綠在新生的宿舍前賣,兩五一份,一口價,果不其然十分俏。不僅僅是剛學的大一新生、碩博新生,甚至不正好路過的學長學姐也掏錢了!

比想象中出的更快!

謝蘭生還賣北京市地圖和電話卡。

他研究過,最終肯定“磁卡電話”是新鮮的好玩意兒,即使是在首都北京。前幾天,《人民郵電報》剛推薦電信公司大力推廣磁卡電話這項業務。想想就知道,電信公司大力推廣就說明它會變普及。

以前,老百姓們接打電話主要靠“傳呼電話亭”。公用電話有人值守,一般設在居民區外。電話擱在小木板上,電話線被接進屋裏。若有電話找某某某,電話亭的值守大媽就會大“張三!”“李四!”不過呢,因為電話總被個別“值守大媽”給霸占去,“三不讓打六不讓呼”,1981年中,北京街頭出現了無人值守的投幣電話,但手握著一捧幣去打電話也不方便,於是,1989年,又引進了日本產的“田村卡機”並且開始在賓館和飯店安裝磁卡電話,人用卡就能打電話,還能看到資費、餘額,非常方便。到這時候,北京已經安裝了近200臺磁卡電話了,它們麵向社會大眾,使用人數正急速增長。

謝蘭生看中的正是在興起的磁卡電話。

他讓助理小紅小綠跟新生們推銷電話卡:“投幣電話總要排隊,而且北京冬天很冷,站在雪裏打電話會凍壞腳趾的,超難孩子們也不安全,可磁卡機安在飯店,它旁邊兒就有暖氣,不管跟人說上多久上都是熱乎乎的,也不用擔心有壞人了!咱們的命多重要啊!再說了,準備一把鋼鏰兒多不方便哪,總得到求人換錢!”小紅小綠還會指指謝蘭生的清華地圖:“看到沒有?這裏,這裏,紅圈裏的兩個飯店都可以打磁卡電話呢。”

他們倆還人手一張方的《人民郵電報》,指著《電話卡——電信公司又一財源》的報道說:“看到沒有?郵電部都在宣傳了,方已經在推了,這個東西是很好的!國日本都在用呢!以後肯定還會出現更多的磁卡電話的!”

謝蘭生的磁卡電話麵值有10元的,有20元的,也有50元和100元的。他賣10元的能賺5,20元的能賺1塊,50元的能賺2塊5,100元的能賺5塊,利潤可觀。

在這清華大一新生剛開學的日子裏,學校地圖加電話卡雙管齊下一起兜售,一天生意做下來後,小紅小綠賺了200,其中地圖賺了100,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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