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現代言情 南方有喬木 第12章抵押自己的女人

《南方有喬木》第12章抵押自己的女人

南喬去了清醒夢境。 這一次是周六,南喬才真正見識到所謂“以深夜變裝秀場出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進場要收費。 一千塊一個人。 南喬不喜歡帶錢包,也基本上不用銀行卡。 習慣隨帶現金,十張,一千。 這一下全用上了。 但收費的服務生以一種奇奇怪怪的目看著。 南喬自然知道為什麼 所有人都換了怪誕的裝束,畫著奇異的妝容。唯獨,太過正常以至于不正常。 這晚上的主題是“紀念碑谷”。 這款游戲剛出來的時候,拿溫笛的手機玩過,是一個利用空間錯位制造迷宮關卡的游戲。 清醒夢境中,用真實的布景配上全息投影,制造出了一個真的迷宮世界。 所以,里面有真實的人,也有全息投影出來的虛擬人。 舞者在紀念碑臺上表演,臺上被投下海波,他們便如在波浪上行走;臺上被投下火焰,他們便像在火焰中舞蹈。手中現出來的五彩飛和花朵,竟然也分不清楚是真實還是虛假。 客人們玩得異常盡興,半醉半醒時分,也是亦夢亦幻時刻。 所謂清醒夢境,不正是不知道是莊周做夢變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化為了莊周的時候麼 正如紀念碑谷“斜坡”那一關中,艾達公主在漆黑深谷中走過狹窄的石壁,意外發現對面的自己是一只白的烏。究竟公主是烏,還是烏是公主,誰分得清呢 南喬陷沒在扭的人里。這才想起,記不起那個男人的名字,竟然是無從尋起。更何況四圍的人都變了裝束,就算記得他的臉,又怎麼找呢 正一籌莫展之際,突然看到了一個全息投影出來的自己。 追過去,那個虛擬的“南喬”消失了。然后在另外一個地方,又出現一個虛擬的自己。 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都向一個地方聚攏過去。 那是一個潘斯階梯,高居頂端的,是一個穿著漆黑長袍、戴著面的黑巫師。 虛擬的“南喬”們倏然消失,南喬走過去。 黑巫師右手按在口,微微傾詠道: “朽骨暗夜,候多時。竊賊公主,為何您又歸來” 他的聲音異常好聽,帶著疏離淡漠的禮節,卻又有一種黑暗中的引。 南喬忽然覺得這人犯賤都犯得有格調。 時樾一步步從階梯上走下來,彬彬有禮地向南喬出一只手。 南喬微微皺眉,還是把左手放了上去。 時樾反掌握住,牽著往外走。他拔修長,面猙獰可怖,走在前面,是個十分好的開路人。場中群魔舞,人們去,看到時樾時,便主讓開了。 時樾帶著南喬從清醒夢境的一個偏門出去,到了一個狹窄短小的走廊上。 走廊頂頭的安全門閉,一盞夜燈靜靜地亮著。走廊上空無一人,僅容兩人并列而行的寬度,讓時樾和南喬面向而站時,中間便沒了多空隙。 時樾揭下那張丑陋面,越發襯得底下那張臉怡然悅目。燈影之下,臉上的廓愈顯分明。他似笑非笑,點起一支煙來。 “南小姐對我,終于有需求了” 他低下頭,輕輕一口煙氣著南喬的耳際吹過,故意低了聲音說:“不管什麼需求我都能很好地滿足南小姐。” 南喬擰著眉避開他一些,說:“你很下~流。” 時樾悠然靠著墻,抱著臂,整齊的牙齒看上去雪白又鋒利,像某種猛。他上下齒咬著煙,輕蔑地笑著,說:“我就是個臭流~氓啊,臭流~氓不下~流,還什麼臭流氓” 南喬不聽他胡說八道,說:“你提的條件,我答應。” 答應得這麼痛快,倒是出乎時樾的預料。 時樾拿下煙,瞇起眼睛試圖從南喬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南小姐這麼快就想通了” 南喬說:“我另有一個不之請。” 時樾輕笑,眼中頗見期待:“南小姐請講。” 南喬道:“我想再找你借六百萬,以債權的方式。” 時樾聞言一怔,笑道:“南小姐,你還真是獅子大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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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喬淡淡道:“你不是說,我有什麼需求你都能很好地滿足麼” 時樾的眼睛又瞇了瞇,愈發顯出十足的興味來。他挑逗拿過來反將他一軍。 “利率呢”他問。 “基準利率上浮10” 時樾“呵呵”一笑,向后靠上走廊的墻壁,思索之間吸了口煙,道:“南小姐,你一開口就是六百萬,你算過杠桿有多高沒有這麼點利率,我隨便放個高利貸出去都能是你的兩三倍。” 南喬冷靜地說:“你借我錢,沒有風險。” “沒風險”時樾緩緩低下頭,靠近南喬,低低沉沉地說:“南小姐沒車,沒房,公司也沒什麼不產,你能用什麼抵押,能做什麼背書” 他的手指慢慢卷起南喬肩上的一綹兒長發,“難不南小姐要把自己抵押給我” “好。” 時樾萬萬沒想到,他的輕佻之言,南喬竟然如此爽快而且決然地應了。 抬頭,冷淡地迎上他的目,“你不必遐想,兩年為期,我一定連本帶利地還給你。” 南喬最終下定決心找時樾融資,是經過了深思慮,和溫笛還有另外兩個創始人商量過的。 對于南喬自己而言,兩千萬的錢并不難拿只要肯向父親低頭。 可是不能。 這不僅僅是關乎自己的驕傲,更是因為父親的份。 從飛行控制系統轉而做無人飛行,就意味著踏了一個關乎國家和公共安全的敏領域。 與民用飛機歸屬民航管轄不同,無人飛行空軍直接管轄,在的管理方案上面,還是一片空白。 父親是經歷過那個年代洗禮的優秀軍人,忠誠、正直、堅守原則。 南喬不希自己做的事讓父親視為生命的榮譽到任何的玷污,哪怕是他人指指點點、妄加揣測也不可以。 是獨立的,的即刻飛行,也是獨立的。 時樾開的價格確實不合理,可是在眼下,誰能這麼迅速地拿出如此大一筆現款給 要解的是燃眉之急。 溫笛確地計算過,倘若能夠以這樣的本拿到一筆六百萬的貸款,或許,這筆易是值得的。 炙紅的一點在走廊的暗中靜靜地燃燒。 南喬知道這個男人在思考。 莫名的,竟然很期待他答應。 雖然溫笛強烈地反對讓這樣一個完全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人介公司東。 或許是那一晚地下車庫中,他站出來,又與并肩逃命,就讓選擇去相信他。 這種信任暴直接,捫心自問,只覺得甚至比對周然更多。 時樾在糙的水泥墻面上摁滅了煙頭,說:“我時樾說話算話,就當是陪南小姐玩一場吧” 溫笛那邊已經擬好了電子版的合同,時樾看過,并沒有要求改。打印出來,便和南喬現場簽字蓋章。 南喬那邊用的是即刻飛行的公章,又在法定代表人下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時樾細細審閱“南喬”這兩個字,抿著笑意,拿出自己的一枚印鑒出來,蘸著鮮紅的印泥扣了上去,然后又按了個大拇指的指紋。 南喬問:“怎麼不簽字” 時樾低笑:“字太難看,不想在南小姐面前丟人。” 他的手指在“時樾”和“南喬”兩個名字底下劃著,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調戲南喬:“南小姐,你不覺得,我們倆是天生一對兒麼連名字都這麼的般配。” 喬,是樹木高大;樾,是綠樹濃蔭。 南喬想起自己的名字 父母本來就打算只要兩個,“勤”、“思”二字被分別賦予大姐和二哥,并不曾預料到的到來。聽母親說,當時這名字起得倉促,父親在產房的窗外看到不知名的高大喬木,便說,就南喬吧。 姐姐總說像塊木頭。喜歡金屬,也喜歡樹木,于是覺得,像木頭也沒什麼不好。 之前聽過許多次他的名字,卻一直不曾想過,是木字旁的“樾”。抬眼去,他半倚著墻,狀似浮浪不經,肩背卻是峻拔筆的,像一棵高大蔥蘢的樹,展開了它的枝葉。 忽然就記住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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