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但小人無知無覺，作如常。

三秒鍾後，栗說星率先收回目。

浪費時間。

他不和小人計較，記住這個教訓，默默思考：

喝水之後應該就是吃飯，接下去是不是要找找鍋碗瓢盆在哪裏？

栗說星掃了眼遊戲，沒在桌子上發現和飯菜有關的道，倒是屏幕的左右各有半扇磨砂玻璃門，看上去能夠進到別的地方。

他挑了右手邊的點一下。

遊戲跳出旁白：

【你發現了浴室。】

接著，選項框出現。

【是否清洗宿鳴謙？】

【是/否】

遊戲的小人都是需要清潔保持清潔度的吧。

栗說星沒多想，按照一般規律，選擇了是。

下一刻，磨砂門打開，一條半明的道出現在遊戲之中，還有個手掌樣的圖標出現在小人旁，遊戲出現新的提示：

【請長按選中人，將人移至浴室之前。】

按照遊戲提示，栗說星點中小人，直接將小人從床上提了起來，向浴室的位置去。在提起拖拽的過程中，他發現小人一直在胡掙紮，看上去像個被抓住殼懸了空、驚慌失措的小烏，可的。

他將小人放到浴室前，有點憐，還額外了對方的，將小人得一個趔趄，抓住了浴室的門口。

可下一秒，抓著門框的小人突然翻臉，他沒有進浴室，而是重重把門框拉上！

“砰！”

栗說星吃了一驚。

這還不止。

跟著，-50的好度閃電跳出小人的頭頂，小人轉小跑回到床上，拉起被子裹在上，麵朝牆壁，背對栗說星。

遊戲旁白：

【宿鳴謙狠狠關上了浴室的門，並向你冷冷翻了個白眼。】

栗說星目瞪口呆。

我？

他？

這也行？

這款遊戲是弱智嗎？

他一時匪夷所思，徹底沒耐心了，果斷回主屏幕拖拽APP刪遊戲。

第2章

但是刪遊戲並不功。

栗說星發現自己沒法刪除這個APP。

他連著嚐試了幾次，遊戲也沒被刪除，反倒手機彈出了幾次“未知錯誤”的提示框。

栗說星停下了手，看著手機屏幕上的APP。

APP的造型特別簡單，一顆紅的心心，下邊“吧”三個字，簡潔清爽，充滿的氣息。

……可惜是個流氓件。

算了，沒事玩什麽遊戲，還玩出了一肚子的火氣來。

栗說星無語片刻，丟了手機，坐回電腦前，重新打開文檔開始寫文，還順勢看了下時間。

晚上八點半。

他是從下午三點開始準備寫文的，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半，文檔的進度……三個字。

“番外一”。

氣悶之中，栗說星還有一點點的心虛。

隻是好好地玩個遊戲而已，怎麽還會倒黴的到流氓件，總不可能真是等待番外的萬千讀者的怨念化了詛咒……

空的房間凝聚出一冷意，襲上栗說星的知。

栗說星神經一，不覺了背脊，一下子靈火花頻頻迸濺，飛快在文檔上打下了第一行字。

真正寫進去的時候，時間的流逝總不太被人覺得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被晚上的遊戲刺激到了，這一回，栗說星靈源源不斷，半點沒有走神，一氣嗬飛流直下寫完了六千字，把番外一給徹底解決了！

當打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在座位上狠狠了個懶腰，抻了抻因為坐太久而僵的軀，順手把文檔傳給了熊貓。

非工作時間，編輯一般不在線。

但在栗說星傳完的沒兩分鍾，熊貓的頭像就刷地亮了起來：

“你你你，太要打西邊出來了嗎，你居然寫完了？！”

栗說星：“6000字。你還在？”

熊貓激打字：“我把你設置了特別提醒，保證了你一發消息就能收到。”

栗說星：“……”真的很可怕。

熊貓此時已經把文檔下載了，他看著全新出爐的文章，驚喜之餘，連忙旁敲側擊：“下午我來找你的時候，你不是還一個字沒嗎？怎麽晚上就寫出了六千字？是不是被什麽給刺激到了？”

栗說星：“……”

這家夥，整一個自來的樣子，上次也是他灌得最兇！

栗說星高冷作者的人設都差點拿不穩了。

他冷淡回應：“沒什麽。”

熊貓並不甘心，循循善：“西木子，你仔細想想，這個刺激源看起來很有效，一個晚上就讓你吐出了六千字，明天再被刺激一下，又是六千，後天再被刺激，算你有了抗打個折扣，寫了三千，區區三天，就寫了一萬五千字，劃算得簡直讓人不敢想象，都比合同的規定字數還多了五千字！”

栗說星：“……”

信了你的邪。

他麵無表的看著屏幕，悄悄翻了個白眼，再故技重施，關電腦，下線遁。

將近午夜十二點，差不多也該睡覺了。

睡覺之前，有點無所事事。

栗說星隨意著手機屏幕，聽了兩首歌，刷了下網紅視頻，再看看今日熱搜，總算有了點困意，他倚著床頭打了個哈欠，眼睛瞇了一下，原本指向時鍾的手指再一次不小心地抖了下，再次把遊戲給點開了。

這一次，小人並不在遊戲裏的房間中。

……

？？？

栗說星的困意霎時飛走了，他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心想著難道遊戲裏的人也可以消失？

也是這時，淅淅瀝瀝的水聲慢了半拍響起來，栗說星再朝著屏幕仔細打量兩眼，才發現浴室的磨砂門上也有個淡淡的灰影子。

原來不是消失了，是去洗澡了。

栗說星鬆了一口氣。

他沒多想，將手指按在浴室的磨砂門上，直接把門了開來，就看見磨砂門後，站在水流之下的小人赤摞，周圍有幾顆沐浴泡泡……

“刷啦”一聲！

水聲猛地截斷，噴頭被關了，小人刷地扯下架子上的浴巾擋住。

這在栗說星看來沒什麽區別，反正都是白的。

可尖刀一樣的文字氣泡隨即從小人腦袋上突突刺了出來，小人接連質問：

“你在幹什麽？”

“看我洗澡？”

兩句結束，遊戲突然彈出新手提示：

【宿鳴謙正和玩家說話，玩家可以在此時回複宿鳴謙。回複將影響好度。】

等，等下。

栗說星顧不得震驚這遊戲的AI智能程度，趕忙用手指著隨同新手提示一起彈出來的灰回複框，可是橫豎長短，怎麽也不。

隻有係統提示一路刷新：

【解鎖聊天功能請將好度提升至5。】

【解鎖聊天功能請將好度提升至5。】

【解鎖……】

焦急而無聲的三十秒之後，小人穿好了藍白條紋睡，第三個文字泡出現在他的腦袋上。

“變態！”

同時，-50。

總好度：-123。

栗說星霎時眼前一黑。

我他媽……到底做錯了什麽！

他又急又氣，猛地在床上坐直了，死盯著屏幕恨不得能夠穿越進去揪著小人的耳朵好好解釋兩句，可是這個期太過荒唐，顯然不可能實現。

“還有什麽辦法，應該有別的方式，我下午就解鎖了喂水的功能，這個遊戲的AI還高的……”

栗說星的目突然捕捉到了桌上的水壺。

他靈一閃，點了水壺，水杯再度出現。

栗說星選中水杯，但這次他沒有將水杯拖給小人，而是把水杯當做筆尖，在半空中寫：○思○兔○在○線○閱○讀○

S-o-r-r-y。

寫單詞的過程中，栗說星一直觀察著小人。

他看見從杯子升空活的那一刻起，小人的頭上就一直在冒數字。

-1-1-1-1-1-1……

負得栗說星心頭發慌，甚至忍不住出聲：“扣什麽？你仔細看看，我可是在好好地和你說抱歉！”

話音才落，突然。

1。

栗說星的抱怨一下中止了。

那緩緩升起的“1”，難能可貴，居然帶給了栗說星一努力沒有被辜負的恍惚……不對，這都什麽跟什麽，哪能因為這麽點事就。

他趕搖搖頭，把腦海中的恍惚給甩幹淨，也不再看讓自己悶的遊戲，趕關了手機洗洗睡覺。

睡覺之前，還在心中默念：

這遊戲太邪門了。

等明天起來我就出門刷機！

把這破遊戲給徹底刪了……！

或許是睡前想了些事，這整個晚上，栗說星罕見地沒有睡好，夢一個接著一個，不論哪個夢裏，總有那個小人和其冷冷的“變態”兩個字。

好不容易，天大亮。

栗說星疲憊地睜開眼睛，夢裏的景並沒有睡著他的清醒而淡忘，相反，他更加清楚地記起了夢中的一切。

他靜默了兩分鍾，沒起床沒洗臉，手臂一，從床頭櫃上撈過手機，點亮屏幕，打開遊戲。

緒是驅人類行為的第一力。

現在，栗說星就帶著起床氣，牙打開遊戲，擼袖子準備打小人！

但剛開遊戲，還沒來得及看見小人，旁白框先一步跳了出來。

栗說星瞇眼睛一看，發現旁白框裏多了長串的容。

【宿鳴謙正在查看窗戶】

宿鳴謙：“這是哪裏？”

宿鳴謙：“看不到戶外。”

宿鳴謙：……

【宿鳴謙回到床鋪，蜷】

宿鳴謙：“門窗鎖住，不能離開。”

宿鳴謙：……

【宿鳴謙將頭埋被子】

宿鳴謙：……

【宿鳴謙起床】

宿鳴謙：“有人在嗎？”

宿鳴謙：……

宿鳴謙：“你在嗎？”

宿鳴謙：……

長長的文字框拖到後來，全是宿鳴謙的省略號，此時無聲勝有聲，一排省略號正代表著十足的心戲。

“這話……不對。”累歸累，栗說星的職業敏[gǎn]還是在一剎被了，把拖下去的滾條重新拉回開頭，“看這些話，總覺有點藏背景，難道係統背設中，出現在玩家手中的‘人’不是自願的，而是被強製抓來關押的……”

這又是什麽十八黑暗向展開？

栗說星覺得有點莫名，思考了幾秒鍾，放棄思考。

想這麽多幹什麽。

我是進來出氣的！

他貫徹自己開遊戲時的目的，曲起手指，先敲兩下小人的腦門，又兩下小人的臉，再把因自己力量而倒在床上的小人從床頭到床尾，再從床尾回床頭，得小人團了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