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被姚的話氣得夠嗆,也很莫名其妙,怒道：“你說誰是狗？”

姚一副鄙夷的表,道：“誰當狗，老子說的就是誰。”

曲燎原從來也不是氣的格，被人當麵侮辱更不能忍,當下就要再往前衝。

“別來！”宋野怕他惹事，忙拉住他。

他氣衝衝道：“你撒手！”

宋野道：“曲燎原！被狗咬一口，你就也要咬回去嗎？”

曲燎原被他一吼,冷靜了下來。

“。”那邊姚把手從兜裏掏了出來,一手撐著樓梯口的牆，微微向前傾,滿臉兇惡，說,“你再罵老子一句試試？”

曲燎原心想，我靠！你再恐嚇小野一下試試！

他又想往前跳,被宋野拖著胳膊，一把將他甩到自己後去。

曲燎原：“？？？”小野什麽時候力氣變這麽大了？

換宋野擋在前麵，冷聲對姚道：“你再罵我弟一句試試？”

姚瞇了瞇眼,死盯著他,他的目半點沒有退讓。

曲燎原悄悄活了下腳踝，心想，等下和這小流氓打起來，他得往前衝做牛（指網遊中耐打扛揍的角），讓小野先跑……去找老師。

這時,樓道裏吵吵嚷嚷，下來一群男生，足有七八個。

“曲燎原？”其中正有今天剛認識的康明，一米八三的大個子，一眼就能被看見，他看看正對峙的這仨人，不認識姚，還笑著問，“你們在玩什麽？”

曲燎原：“……”大哥你也太沒眼力了吧。

姚打量了下康明，把手回牛仔兜裏，扔下一句：“老子今天還有事，改天再和你們玩。”就轉大步走了。

曲燎原和宋野對視了一眼，眼神裏仿佛都在責備對方。

康明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不是“玩”，指了指走遠的姚，小聲問：“也是咱們班的？”

曲燎原說：“對，姚。”

“哦，看著有點眼……”康明沒再問下去，轉而向他的小夥伴們介紹曲燎原，說，“我們班長曲燎原。班長，這都是我二十二中的老同學，我們現在要出去吃公煲。”

曲燎原朝那幾個男生打了招呼，說：“那你們快去吧，看著點時間，別誤了晚自習。”

等康明和他的初中同學走了。

宋野道：“你這不是有班長樣子的麽。”

“你還笑話我？”曲燎原開始秋後算賬，推了宋野一把，道，“你剛才往前麵什麽？沒看那小混混真想手嗎？”

宋野道：“知道他真想手你還往前跳？真挨打了看你怎麽辦？”

曲燎原教訓他說：“我又不是沒打過架，你打過嗎？強出什麽頭，逞什麽能？！”

宋野說：“我是你哥，能看著你挨打嗎？”

“沒完了！一共比我大幾天，就非要給我當哥。”曲燎原又推他一下，說，“平時都是讓著你知道嗎？真遇到這種打架的事，你給我記住了，要躲在我後麵。”

宋野：“……”

曲燎原食指指他，威嚇十足道：“怎麽還不服氣是不是？你記住了沒啊？”

宋野心想曲燎原你就是個紙老虎，說：“記住了。”

曲燎原這才滿意了，提議說：“小野小野，我們也去外麵吃飯好嗎？食堂都沒什麽人。”

一中大多都是住校生，隻有很一部分走讀生，而住宿生除了周末之外，平時是不允許隨便出校門的。等到正式開學，學生想出校門都需要持走讀證或是班主任簽過字的出門條，但現在高一剛報到，有些班的學生都還沒來齊，校門口查走讀證查得就不是太嚴格。

除了像康明他們一夥學生出去吃飯，還有不學生也結伴出去買些日用品。校園裏有家小超市，東西賣得比外麵貴，可選的種類也。

宋野和曲燎原也沒走太遠，在校門口不遠吃了過橋米線，因為宋野看這家店生意紅火，判斷應該味道不錯，隔壁一家土豆就門庭冷落。

這家米線果然好吃，吃完出來了，曲燎原還在念叨：“老板說可以打包生米線回家，等軍訓完回家，咱們打包兩份帶回去給我爸媽。”

“好。”宋野道，“要現在給高姨打個電話嗎？告訴你當上班長了。”

曲燎原有點不好意◆

曲燎原猶如竇娥，道：“我才沒有！”

他倆一起回宿舍，路上他把晚上看電影的事和宋野講了，剛說了個影名，宋野就說：“我看過。”

曲燎原難過道：“為什麽好人最後不能有個好結局呢？”

宋野道：“所以說要熱和平，戰爭是全人類共同的災難。”

曲燎原隻是對劇有而發，還沒有想過電影要表達什麽主題，讚同道：“小野，你說得真對。所以我以前才想去當兵，想保家衛國……”

“你又來了。”宋野一聽他想當兵這件事就頭大，道，“不要說了，趕快回去拿東西，我們去洗澡。”

浴室不在宿舍樓裏，而是在後勤服務中心的一樓，洗澡和食堂打飯用的是同一張卡，卡即出洗澡水。

據說平時來洗澡的人很多，尤其夏天，每天都需要排隊，今天況比較特殊，新生剛來，知道浴室在哪兒的人還沒那麽多。而宋野幹淨，白天辦卡的時候，就已經確認過浴室的位置。

然而他和曲燎原拿著洗浴用品一進去，還是被震驚了。淋浴頭直接靠牆裝了一圈，別說隔間了，連個遮擋的浴簾都沒有。裏麵現在隻有四五個男生在衝澡，空著的淋浴頭還很多。

曲燎原高興道：“不用排隊，也不用和別人。”

宋野卻不想洗了，也不去服，猶豫著想走。

曲燎原看出來了，知道宋野沒來過這樣的澡堂子，勸說道：“沒事的，小野，大家都是男的，別不好意思。咱們廠的澡堂也是這樣的，我們家以前沒裝浴霸的時候，冬天我還老跟我爸去的，洗幾次你就習慣了。”

他推著宋野進了隔壁更室，見宋野還是沒有要服的意思，笑道：“那咱別洗了，反正我不嫌自己臭，隻要你也能忍一禮拜，不洗就不洗，我還高興能懶呢。”

宋野忍不了，道：“你就別嘚嘚了，快點洗完好回去睡覺。”

曲燎原三兩下把自己了，站旁邊等著，宋野得慢吞吞。

“你自己不能先進去嗎？”宋野蹙眉道，“你先進去占個地方。”

“不用占，人又不多。”曲燎原拿著巾，手閑不住，還甩著玩。

“你先進去挑個好點的位置，”宋野道，“快去！”

曲燎原就甩著巾先進去了。

等宋野進來，曲燎原正在洗頭發，滿頭洗發水的泡泡，怕流進眼睛裏，看了眼宋野就趕忙閉上，邊洗邊笑著說：“小野，你是害了嗎？我剛才想起來，咱倆小時候還在一個澡盆裏洗過澡的，你忘了？”

宋野也不看他，邊衝水邊道：“沒有忘。”

但那是小時候，和現在，能一樣？

洗完回宿舍，一上樓拐個彎，宋野就先到了。

“回去別和人家聊個沒完，早點睡，”宋野站在門口，叮囑曲燎原說，“明天要開始軍訓，你要是睡不夠沒神，萬一扛不住，第一天就被訓暈了，我看你還好意思當班長不？”

曲燎原道：“知道啦。”

宋野又說：“你記住，別再去招惹那個姚。”

曲燎原：“知道啦知道啦。”就甩著巾走了。

宋野一直看著他進了411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