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棲鸞苦大仇深地看著他：“我馬上就要變陸犯人的兒了。”

大夫一點抱歉的意^o^

一提到這個陸爹就愁得慌：“殿上議事的時候，我還沒提，陛下就先一頓狠誇，說是聽親衛提了棲鸞考試的事，表揚我會教兒，等後天晚上朱雀門觀燈的時候讓我把棲鸞帶過去給太子看一看。”

陸母一下子急了：“這……不是說皇族為避嫌不能跟通婚嗎？！”

陸爹唉聲歎氣道：“那規矩是陛下定的，陛下要反口這誰能攔得住……”

陸池冰在一邊聽了好一會兒，終於發聲道：“娘，您先別急，太子出高貴，想必早就看慣了京裏的名媛，隻要我姐還是這麽個皮樣子，應該看不上眼的。”

陸爹怒道：“怎麽說話呢？！你姐姐明明是聞名十裏八鄉的小仙兒！”

陸棲鸞本能地附和道：“對，你忘了你那同窗當年是怎麽從城西追你姐追到城東，最後差點跳樓的事了嗎？”

陸池冰：“你還說！你搶了爾蔚兄的藏書，人家恨你恨到現在呢！元宵後我要去國學寺見他你可別跟著來！”

陸棲鸞：“誒他也來京城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年還有春闈的事兒？爾蔚兄年前就和我約好了要一同去國學寺備考，沒準還能多結些四海的文友。”

陸棲鸞欣道：“也是辛苦的，十四歲中秀才，十五歲中舉人，熬到今年才到春闈，我還在想我這兒是不是來得太容易些了。”

陸池冰白了一眼道：“別得意，流外和有品級的是不一樣的，你想和正經考科舉的男人相提並論，可還需得考升品試，那就不是你背兩部書就能過的了，不比考明經簡單多。”

陸棲鸞：“哎呦喂你不是對不屑一顧嗎？怎麽現在這麽清楚個中詳細，是不是終於良心發現為你姐心啦。”

“走走走走我看到你這臉就胃疼，爹娘我去讀書了，晚飯待會兒送我書房去就行了。”

陸棲鸞日常嘲諷完弟弟，回頭看滿麵愁容的爹娘，道：“娘你就別心了，我就沒那個攀龍附的命，現在朝廷關心的是公主和匈奴和親的事兒，聽府裏的人說陛下拖和親的事拖了足有兩年，其實是本不想嫁公主。按我朝長有序的說法，太子不婚，公主也不能嫁，陛下想必也隻是喊我這樣一般的家去走個過場，不可能被瞧上的，您就放心吧。”

陸母眉頭稍稍舒展，但還是不放心：“棲鸞啊……”

“您說。”

“要不你元宵那天穿得土氣點？你覺得去年那套用來堵相親的紅大花配牡丹披帛的咋樣？”

“娘，能容我說句實話嗎？”

“說。”

“我覺得我打扮什麽樣都沒用，反正我出門前您總會讓我多穿一條棉的。”

“對了你提醒我了，你今天早上出門是不是沒穿娘給你烘好的棉？你對棉有什麽不滿嗎？”

“……不敢。”

第五章 鬼敲窗

陸母當天就扯著陸棲鸞換了五六套服，力圖把閨往醜了打扮，最終折騰出一個辣眼睛的效果後終於心滿意足地放了陸棲鸞回房休息時，已經是半夜了。

待泡了個澡吹了燈爬進被窩時，陸棲鸞才想起忘記把高赤崖代的檔給爹了，在被窩裏拱了半晌，覺得大冷的天從暖烘烘的被子裏爬起來公幹實在太滅絕人，便決定次日再說這事兒。

豈料剛閉上眼沒多久，房頂上就傳來一聲異響。

深更半夜，尤其是冬天晚上，連夜貓子都找暖和地方窩著了，陸棲鸞不由得開始發散思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