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公主之前，格爾德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緒還會有如此劇烈的起伏。

上一秒還沉醉於公主的吻發，下一秒，公主的瓣中吐出能將他心髒狠狠剜除的東西。

“你會像保護我一樣，保護我的王夫嗎？”

天真的公主，以為我是什麽？

格爾德仰臉，他藍如大海的眼睛中溢滿悲傷。

為什麽要這樣問呢？

公主？

您知道，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您，去保護您。

但我也會……

用我的生命，殺掉您的王夫。

那些骯髒的男不配擁有您，他們甚至不配您的鞋子，您那貴的雙足，更不要說他們那會穀欠而驅使的東西……

他們不配。

格爾德不能想象那種畫麵，於是，在麵對公主的詢問時，他保持緘默。

公主傾，捧住他的臉頰，離得如此近，近到格爾德清晰地嗅到公主上的白麝香味道，輕輕盈盈，溫暖。

“格爾德，”公主苦惱地問，“你難道不喜歡我的王夫嗎？”

格爾德說：“我以為您隻有我。”

“我是隻有你一個騎士呀，”公主聲音，“可是每一任王都會有王夫。”

看到格爾德的結了，他看上去仍舊很鎮定，但公主仿佛能聽到玻璃花瓶嘩嘩啦啦破碎、裂開的聲音。

“難道不是嗎？”公主出手指，順著格爾德的臉頰往下，騎士的襯衫紐扣扣到如此整齊，質地良好的襯衫包裹著他強健的軀，這一副讓公主心的下流軀，充滿生命力和發力，垂下脆弱的金眼睫，“你不願意在床，上侍奉我呢，格爾德。”

格爾德仰臉，他麵懇切：“我可以。”

“算了，”公主回手，看上去興致缺缺，打了個哈欠，紫的眼睛猶如寶石，“現在我很累，也不需要男侍奉。從今天起，你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吧。”

格爾德的臉一點一點變得糟糕。

但公主卻又笑著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他的臉頰，小巧的舌靈活地點一點他，敲開齒關。

“我很謝你救了我，格爾德，”公主說，“你永遠是我最、最、最的騎士。”

格爾德很難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複雜心。

他陷反思，難道是服侍的作過於魯？還是傷到公主？在此之前，公主的確對他十分親熱，但在那之後，公主絕口不提學習或者其他。

格爾德反思自己的行為，每一件，每一次，所有的細枝末節都不放棄。憾的是最終仍舊尋找不到，公主晚上不再召見他，獨自休憩，不需要男陪伴。

或者，需要的……是一個王夫。

格爾德知道，未來王夫的備選已經準備好，就等著公主親自挑選。會從這些人中挑選出一部分令自己滿意的，再親自見他們。就像曾經挑選騎士，公主會從中挑選出一個令滿意的王夫，與他做所有騎士不能做的事，一同孕育後代。

格爾德隻能永遠地在這個狹窄的房間中安靜地等待，聽著外麵的聲音。

隻因他的服侍不能令公主滿意。

隻因他拒絕了公主。

格爾德無數次祈禱選擇王夫的日期後延，至他不會那麽快地殺掉一個無辜者。

但公主對待這件事顯然興致，當備選人的畫像全都送上來的時候，甚至邀請格爾德一同觀看、欣賞。

“說吧，你對他們的看法，”公主大方地說，“隻要你討厭，我們就取消他的資格。”

格爾德說：“這不符合規矩。”

公主點頭：“的確，不過我是下一任王，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格爾德看著麗的公主，如此纖細小巧，卻散發著熠熠澤。

公主笑容如此純淨。

是真的不知道嗎？

格爾德終於問出口：“如果我說這些人都不好，您會因此放棄選擇王夫嗎？”

公主頷首：“當然。”

高大的騎士沉默地低頭看著小的公主，他大海般的眼睛澄澈堅定。

公主說：“今年沒有合適的，那我們可以下一年再選呀。”

格爾德：“……”

小的公主笑起來，出胳膊，抱住格爾德的脖頸，太小巧了，這樣的姿勢迫使著微微抬足，格爾德條件反地將抱起來，讓坐在自己胳膊上。

這裏沒有其他人，格爾德也敢稍微放縱一些。

而尊貴的公主就坐在他胳膊上，一手捧著他的臉，低頭親吻他的。

“因為考慮到未來幾十年你們都要一起配合侍奉我，”公主說，“為了你們兄弟和睦，我也會認真選擇和你有默契的王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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