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讓人把服珠寶送到你那裏，你也挑一挑。”

“伯母，”舒瑤說，“您可以和那邊說一聲嗎？我不去相親了。”

季南秋問：“你是對鄧玠不滿意？”

“不不不，”舒瑤連忙說，“因為我已經男朋友了。”

舒明珺今天有些累，閉著眼睛，正太，聽舒瑤這麽說，立刻睜開，訝然：“這麽快？”

舒瑤麵不改撒謊：“等過兩天就帶過來給你們看看。”

季南秋十分關心：“那他家庭狀況怎麽樣？”

“好的。”

舒淺淺冷笑一聲：“昨天還單，今天就找到男朋友了。這麽快確定關係的，你確定不是騙婚gay？”

舒瑤看向舒淺淺，問：“管這麽多事，你怎麽這麽閑？是不是閑到看見吸汙車都想吃兩口嚐嚐鹹淡？”

舒淺淺被嗆了這麽一句，還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氣的渾發抖：“你！”

話音剛落，何逸進來了。

看到屋三個人神各異，氣氛不對勁，何逸心地拆開牛八寶飯的包裝，笑著問：“怎麽了？”

舒淺淺臉並不好看，著意要惡心舒瑤，冷哼：“我們在討論騙婚gay，可真夠不要臉的。”

啪嗒一聲，牛八寶飯摔在地上，淌出一長串痕跡，沾弄髒了何逸的鞋。

何逸臉微變。

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後退兩步，直到後背抵到門板上，看向舒淺淺，麵尷尬：“淺淺，你聽我解釋，我早就已經和前男友斷的幹幹淨淨，不是故意騙你的！”

“我現在對你一心一意，真的沒有騙婚。”

“昨天也是前男友強吻我，因為他太壯了，我實在沒力氣反抗……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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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鹹魚（六）

季南秋手中的櫻桃重重地跌落在地。

而舒明珺，饒是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自如此迅猛的，驚愕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與以上兩位比起來，閱漫無數的舒瑤顯得要淡定很多。

抓了一把瓜子在手裏，一邊嗑，一邊十分自覺地分給季南秋和舒明珺。

從何逸說出第一句話開始，舒淺淺的就沒有合攏過。

等到何逸一臉驚慌地自完畢之後，舒淺淺才咬牙切齒地罵：“閉上——”

何逸更加慌：“你怎麽知道畢尚方？是畢尚方一直在勾引我，我也隻和他約過一次，沒有，就是試試……”

這個話題實在太過於勁。

瓜子殼重重地到牙齦上，疼的舒瑤倒吸一口冷氣。

舒淺淺氣的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站起來，失聲：“什麽？”

“……好吧，其實是三次，”何逸整個人都在門板上了，戰戰兢兢，冷汗直冒，“和你在一起後我很克製了，隻約了——”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完，瀕臨崩潰邊緣的舒淺淺拽著他的襯衫，沉著臉，直接把他拽出去。

門重重地關上，聲音震天地。

隻剩下三個吃瓜子的人，麵麵相覷。

過了好長時間，季南秋才由衷喟：“現在的年輕人啊，我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見證準妹夫當場出櫃的舒明珺，心不太妙。

把舒瑤手中的瓜子一腦兒全拿走，這才嚴肅地問：“瑤瑤，你和姐姐說實話，你和你那個男朋友是怎麽認識的？”

舒瑤見舒明珺這樣的神，急之下，扯出謊言：“就是這次校慶，我做誌願者時候認識的，他是我們學長。”

在舒瑤說出“學長”兩個字之後，舒明珺重重地鬆口氣。

臉瞬間好了很多。

像是了卻了一樁煩心事。

季南秋十分不解：“隻見了一麵，你們就確定男關係了？”

舒瑤麵不改：“一見鍾，後來聊了聊，三觀也相符。”

舒明珺又細細地盤問著舒瑤：“你男朋友什麽？做什麽工作的？說不定我認識。”

舒瑤手心沁出汗：“到時候您就知道啦。”

長姐如母。

舒瑤小時候發燒生病，每次都是舒明珺親自一勺藥一勺糖地喂著。剛讀大學的那段時間，舒瑤經常地緒低沉、抑，也是舒明珺幫申請在外住宿，每晚去公寓中陪。

舒瑤有些心虛。

舒明珺不置可否：“我明天出差，等我回來吧。”

“你那男朋友格如何？隻是談的話，當然可以隻看喜歡，”停頓片刻，舒明珺忽然說，“但如果要以結婚為目的，還是要看合適不合適。最不適合在一起的，就是那些格偏執的男人。”

了舒瑤的臉頰，叮囑：“瑤瑤，要離掌控強的人遠一點，這種人隻會打著的旗號來傷害你。”

通失敗，舒瑤放棄繼續和們辯解。

舒瑤沒敢告訴舒明珺。

其實偏執、病、強占有等等，這些都是二次元的萌點啊！

什麽清冷的高嶺之花被拉下神壇、一朝黑化病，囚play小黑屋一條龍，這種劇多帶啊！

有多金材好，還專一深。

這種男人誰能夠拒絕呢？

當然——

前提條件是男主沒有暴力傾向、不會一言不合就打人，更不要強製。

采取暴力措施或以條件要挾來和主完生命大和諧這種劇，在某po某海棠上看看還刺激，真要是放在其他地方，舒瑤認為很不可。

舒明珺還想繼續說，季南秋輕輕咳一聲：“別說這些了。”

母倆眼神匯，舒明珺止了聲音。

季南秋放下杯子，笑著問舒瑤：“困了沒有？早點去睡吧，明天不是還有課嗎？”

舒瑤被這麽一說，倒是有了睡意。

打個哈欠，互相說晚安。

關門的時候，舒明珺神凝重，正在給季南秋倒茶。

走廊的另一頭連著小花園，窗戶大開著，約能聽到舒淺淺在歇斯底裏地和何逸爭吵。

各人有各人的悲喜歡憂，而舒瑤目前最大的難題就是周六的“相親”。

看來真的要梁衍出麵幫忙了。

舒瑤父親留下的公司暫時由大伯舒世銘代為管理。

前幾年趕上風口，資產翻了幾番。隻是舒世銘和季南秋都是簡樸節約的格，如今住的房子還是以前買的。

如今看來，位置算不上太好，但勝在環境清幽。

舒瑤的房間在二樓，外麵是一棵上了年頭的泡桐樹。

等四五月份的時候，滿樹花朵。

打開窗子，一手就能到一整串泡桐花。

手機的提示鈴聲響起來。

蔡栝的消息一條接一條，都是在催著譜子——

上一期，舒瑤拿古箏彈了首自編的曲子，十分歡迎。

蔡栝要的就是整理、微改後的譜子。

舒瑤盯著對話框中的消息，敲字：「怎麽突然想起來要譜子？」

蔡栝：「要看」

手機另一端，蔡栝冷著臉，見遲遲不回，又添上一句威脅：「合同有規定，你必須服從我的安排」

蔡栝如今鐵了心要舒瑤和“瑤柱菌”這個賬號分離，早早地找好賬號的接班人。

隻可惜接班人的天賦不夠，哪怕同樣通古箏，但對著舒瑤的視頻看了好久，還是沒辦法把完整的譜子給複製下來。

隔了五分鍾，蔡栝終於收到舒瑤的信息。

舒瑤：「明天給你」

舒瑤回複之後，重新屏蔽蔡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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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瑤雖閱曆尚淺，可畢竟吃過一次虧，現在在這種事上，也變得更加謹慎。

如今，“瑤柱菌”這個賬號熱度不小，舒瑤心裏麵明白，蔡栝肯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走。

從半年前起，舒瑤就開始諮詢律師，逐步收集證據。

決不會這樣白白地給蔡栝做嫁裳。

-

或許是舒明珺晚上那段話的緣故，今晚，舒瑤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格外的真實。

夢見自己穿著寬大的白睡，腳上戴一條細細的金鏈子，鏈子上墜著一枚小櫻桃模樣的鈴鐺，跪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拚著樂高的旋轉木馬。

旋轉木馬頂的底純白，邊緣卻是一樣的紅，小心翼翼地組裝著，忽然不知怎麽回事，整個旋轉木馬突然間散掉，大大小小的顆粒滾的到都是。

舒瑤拚命地撿，可顆粒太多了，完全撿不過來，已經撿到的，也從手指中溜走。

心裏正著急，視野中出現男人的，西裝，泛著冷意的灰，單膝跪在的麵前。

大手過，將不慎掉落在地毯上的顆粒撿起，遞給。

男人聲音十分溫：“小櫻桃，玩夠了嗎？”

……

舒瑤被鬧鍾吵醒時，腦袋裏隻有一個覺。

要是能晚醒一會就好了！

為什麽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啊啊啊！

閉上眼睛，拿被子把頭蒙住，試圖重新睡，看看能不能繼續把這個夢做完整。可惜怎麽也睡不著，睡失敗之後，隻好穿洗漱，準備回學校上課。

舒淺淺不在。

昨晚和何逸吵完架就走了。

大四上半學期的課程幾乎約等於沒有，但舒瑤高數一沒過，不得不繼續重修。

早在前幾年，學校就取消了畢業前清考。對於舒瑤而言，上半學期的高數考試是最後一次機會，再把握不住，就要麵對殘酷的延畢。

舒瑤強撐著神，坐在靠窗的小角落裏，一邊聽老師講課，一邊在草稿紙上推導，求極限。

同樣需要重修的難兄難弟艾藍探頭看了眼舒瑤的草稿紙，小聲問：“夾準則？這名字聽起來怎麽這麽猥瑣？”

舒瑤說：“這算什麽？你不記得了？還有閉域套定理呢。”

艾藍頓時來了興趣：“再加上勾定理，啊，我腦子裏有畫麵了！”

自己樂了一陣子，問舒瑤：“你和梁先生聯係了沒？”

“沒。”

艾藍慫恿：“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你也該和人聯係一下——別忘了，這周六你就該去相親了啊。”

舒瑤陷社恐的苦惱中：“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發開場白。”

艾藍不以為意：“那你就切正題唄，直接問他和相親有關的事。”

舒瑤做不下題了，剛才的推導求值讓的腦子短暫地混起來。

點開通訊錄，到中間，找到梁衍，點開。

在聊天之前，舒瑤忍不住點開他頭像，看了下朋友圈。

這個人沒發過一條朋友圈。

不是權限設置或者僅幾天可見，而是空的，什麽都沒有。

切回聊天界麵，在艾藍的指導之下，舒瑤終於功地敲上了字：

「您好，我想問一下，這周六您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