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艾藍諄諄教導：“這麽問顯得多生啊，最好再給他發可點的圖片。我昨天不是給你發了個貓貓蹲圖嗎？那個就很合適。”

舒瑤依言點開相冊，剛剛勾選上貓貓圖，正準備發送，不曾想被高數老師點了名：“舒瑤同學，請談一談你的思路。”

舒瑤剛剛一直在和艾藍聊天，完全不知道老師問的什麽。驚的手一抖，又多勾選一張圖，也沒注意，匆匆點下綠的發送鍵。

站起來，訥訥開口：“抱歉，老師，我不會。”

高數老師不為難，讓坐下，繼續點其他人。

舒瑤手心裏出了一層汗，出紙巾，拭著手，看到手機屏幕上跳出來的消息。

梁衍：「什麽？」

舒瑤滿腹疑慮，點開。

看清楚聊天記錄後，死了。

剛剛給梁衍發的，除了貓貓蹲圖，還有一張小說的截圖啊啊啊！

那是前天剛看的，作者很勇猛地在審核的邊緣開車。

舒瑤預到即將被鎖，及時截下幾張圖片下來保存，已經算得上是清湯寡水中摳出來的渣渣了。

雖然隻有寥寥幾筆，但車速快到堪比宇宙飛船加火箭。

用詞狂放且大膽，舒瑤甚至懷疑作者是不想要這個號了。

舒瑤盯著那幾行字看半天，沉默了。

人在危機況下，總會發出無盡的潛能，的小腦袋瓜一轉，就想出來一個巨好的辦法。

舒瑤一鼓作氣，破罐子破摔，又繼續發幾張圖片過去。

舒瑤：「看篇WX：w***365海量資源[心]激[玫瑰]清純[心]高清無[馬頭]」

第7章鹹魚（七）

舒瑤連續刷上好幾條賣片信息，完偽裝被人盜號的模樣。

長舒一口氣。

現在的對自己果十分滿意。

隻是不清楚梁衍是不是被的作給震驚到了，這一次，舒瑤沒能等到他的回複。

舒瑤掩耳盜鈴地把他從聊天記錄中刪除，心平氣和地提起筆，準備繼續在草稿紙上心無旁騖地演算——

筆尖用力刺破了演算紙。

才怪啊啊啊！！！

舒瑤現在對梁衍整個人都快PTSD了！

是不是梁衍克啊，為什麽一遇到他就開始瘋狂社會死亡啊啊啊！

舒瑤化尷尬為力，一口氣做了二十多道曲線積分題，還是沒能從梁衍的影中走出來。

旁邊的艾藍本來還想問問好友怎麽回事，一轉臉，就被筆疾書的模樣給嚇到了。在好友如此巨大的學習熱染之下，驚的艾藍也不魚了，老老實實地聽完剩下的課程。

中午吃飯時，舒瑤才巍巍給梁衍發去消息——

「對不起呀，我的微信號被盜了」

「現在好不容易才找過來」

配了個貓崽崽倚牆歎氣的表包。

梁衍沒回複。

一直到了晚上，舒瑤才收到信息。

梁衍：「嗯」

舒瑤化尷尬為食，晚上努力吃掉一屜小籠包。

-

舒瑤等了兩天，而蔡栝那邊遲遲不寄解約合同過來。

心裏擔心再徒生波折，主聯係蔡栝，蔡栝回複，讓來花籃娛樂談相關事宜。

“這就是鴻門宴啊！”艾藍細致分析，“哪裏有人簽個解約合同還得去公司總部簽的？你當初簽約時候不也是寄的合同？”

“我請了律師和我一塊去，”舒瑤安，“你放心，這次不會再踩坑了。”

艾藍仍舊放心不下，恰好秦揚沒事，抓他一起過來，執意陪舒瑤一塊去。

舒瑤倒是覺著無所謂，報上姓名，前臺看了好久，主帶去會客室等候。

蔡栝聽人說舒瑤到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繼續和陸歲歲聊天。

陸歲歲就是蔡栝找好的替。

今年剛畢業，古箏、琵琶，這兩樣都十分擅長。

杏子眼鵝蛋臉。

標準的古典人長相。

陸歲歲好奇地問：“蔡姐，‘瑤柱菌’本人長什麽樣子呀？您有照片嗎？”

蔡栝隨意地說：“也就一般吧，五還湊合，沒什麽氣質。”

蔡栝看著時間，等過去近一個小時，這才悠哉悠哉地站起來。

一推開會客室的門，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中間的舒瑤吸引住了。

白T加牛仔，隨手抓出來的馬尾，平平無奇的裝扮，但那張臉完全和這四個字沾不上邊。

先前看證件照隻是個木頭人，見了真人才知道，這孩究竟有多麽靈。

皮很白，白到近乎了，有種極曬太的病弱。仿佛下一刻就會破碎，一個珍貴的琉璃人。

如同自天上跌落人間。

映襯之下，蔡栝好不容易找來的陸歲歲，就像是天上人間來的。

蔡栝開門的手一頓。

改主意了。

這樣的一個寶貝，不多見啊。

當初找陸歲歲就耗費了不力，為了防止餡，近一年來，蔡栝要求舒瑤彈的都是古箏或者琵琶——

要知道，早些年舒瑤興致來了還會拉二胡彈箜篌啊！

這讓蔡栝去哪裏找能練掌握這麽多技能、適齡？

舒瑤先前沒有見過蔡栝，兩人全靠微信聯係——

能打字就絕不會發語音，舒瑤對的好奇心不重，也見過蔡栝的照片，發型像複仇歸來的林品如，但看長相更像是洪世賢他媽。明明是在笑，眼睛裏卻滿是算計。

蔡栝本人遠不如照片上那麽神。

舒瑤怔了一下，才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舒瑤。”

蔡栝眼睛中有，大聲人過來換茶，特意點名“拿辦公室裏的過來”，一番熱的寒暄讓舒瑤頭皮發麻。

以至於後來上的茶，舒瑤都沒敢，嚴重懷疑蔡栝在茶裏什麽手腳。

舒瑤的律師剛剛提出解約的事，就被蔡栝輕描淡寫地過去：“這個不著急。”

舒瑤抬眼看。

蔡栝滿目驚豔，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舒小姐，你真的不考慮繼續和我們續約了嗎？關於續約的合同條款，我們可以重新確定一下。”

“謝謝，不考慮。”

蔡栝循循善：“如果你肯續約，我保證兩年之把你打造頭部網紅。到時候你完全可以不再拘泥現在這些限製，參加團選拔，或者演戲，保證你一炮而紅。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況，多好啊。”

舒瑤震驚了：“……多可怕啊。”

單單是聽蔡栝的形容，就已經到那種恐怖的絕。

舒瑤隻要出門，就想著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倘若路人長時間盯著看，就會渾不自在，甚至連走路姿勢都變了、加快腳步走過去。

蔡栝沒有留意艾藍等人，現在注意力全被舒瑤吸引住。

滿腦子都是怎麽把這個眼可見的搖錢樹留下來。

無論用什麽辦法。▒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仍舊打量著舒瑤，越看越激，接二連三地拋出餌：“想想看，到時候你走在大街上，十個人裏麵有九個認識你——”

這是何等的煉獄。

舒瑤頭皮發麻：“我要解約。”

蔡栝愣了半晌，不可思議地看向舒瑤，疑心自己出現幻聽：“什麽？”

“解約吧，”舒瑤心有餘悸，“趕的。”

蔡栝未料及竟如此堅決，麵容一僵，這才慢慢地說：“我要的譜子，你還沒有——”

舒瑤指指手機：“剛剛發給你。”

拍的譜子照片。

蔡栝看了眼旁邊的律師，說：“上次給你發過去的那個遊戲同人曲大賽，你還沒有錄參賽視頻。”

的聲音不複方才熱絡：“你什麽時候錄完參賽視頻，我什麽時候和你簽解約合同。別忘了，合同白紙黑字明明白白，我給你提供宣傳資源和平臺，你必須配合我們的宣傳和工作安排。你不視頻，我有權起訴你違約。”

舒瑤在心中算了算時間。

艾藍說：“時間太短了。”

蔡栝笑了，有些憐憫地看著這些學生模樣的人：“短什麽？你隨便彈幾下，湊夠時長就行。怎麽著，你還真打算寫出什麽世界名曲啊？”

舒瑤輕描淡寫：“可以。”

蔡栝挲著那一疊紙，笑了：“這是解約前最後一個工作，好好做。當然，如果你改了主意，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從花籃娛樂出來之後，艾藍百思不得其解，問律師：“蔡栝提出的這些要求，真的合理嗎？”

律師耐心和解釋：“究問底的話，一開始簽署的這份合同就不合理。一般與經紀公司簽署的都是演藝經紀合同兼委托合同，但舒小姐先前簽的合同要比這些複雜的多，除卻一開始提到的這兩點之外，還兼顧有居間合同、行紀合同等多種特征。”

艾藍聽的一陣雲裏霧裏。

“這份合同我看過，其中的權利和義務關係要更加多層次……”

秦揚也聽不懂了。

律師采用簡明扼要的說法：“這麽說吧，這份合同中存在很多霸王條款，但這些霸王條款，又鑽了法律的空子，在允許範圍之。”

“不過也不用擔心，”律師又補充，“等這五天過去，合同期滿，如果他們還不肯解約，舒小姐就可以依法起訴他們。”

律師還有其他的事，禮貌告別。

而艾藍和秦揚湊過來，一起研究舒瑤的那個遊戲大賽的鏈接。

“是《洪荒》啊，”秦揚說，“我朋友是這個遊戲的原畫師。”

《洪荒》是款玄幻類RPG手遊，一上線就火。

不過舒瑤在遊戲上天賦不高，當初玩《英雄聯盟》五連跪被噴出心理影，怒而刪遊；後來和艾藍玩《第五人格》不就上椅子，友誼的小船差點沉沒；《絕地求生》更是落地盒，別說決賽圈，基本上第二個毒圈開的時候就跪……

這麽多年來，舒瑤還在玩的，隻剩下貓咪後院，夢想小鎮，星穀語等佛係遊戲了。

遊戲廢舒瑤激了：“那你能不能讓告訴我現在已經出來的主線劇啊？”

實在沒那個耐心去肝遊戲了。

這不算什麽大事，秦揚打個電話，領著舒瑤直奔融工作室。

融工作室的辦公地點就在附近大廈中，本來是個籍籍無名的團隊，前兩年被衍幕集團看中，大力扶持，投巨額資金，這才製作出今年火的《洪荒》。

融工作室的辦公地點在一樓，還沒有換地方，旁邊有家咖啡店，室已經沒有空位置，三個人坐在外麵休息區。

舒瑤趴在桌子上，聚會神地看B站剛更新的漫畫，看大灰狼如何笨拙又謹慎地表達著對小白兔的意。

正看的心裏直冒紅的心泡泡，忽聽旁邊的艾藍小聲咦了一下：“小舒，你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