肓了，這又大又甜又水靈的晚桃葉不能便宜了那二皇子的小人。

「娘娘，他們都說沒丟什麼東西，隻有仙兒說小廚房裡，娘娘午間沒用完的吃食好似了一些……」

「嗯？」顧夕照愣了一下，隨即角勾了勾，「是嗎？」

「奴婢倒是記不得這麼清楚，隻是仙兒向來就是個敏[gǎn]多疑的子。」

顧夕照將手中的絹扇遞給了，接過帕子了額上的汗，「這都隔了好幾個時辰了，倒也不好追究了。」

蟬兒點了點頭，看著滿地的桃花瓣，有些心疼，「好端端的，娘娘怎麼又拿這桃花樹出氣，今年怕是吃不著幾個桃了。」

「瞧著它們好看礙眼，手便打落了。」

蟬兒在心底歎了口氣，瞧著額前髮有些了，想起什麼似的道：「娘娘今兒可要用牛沐浴？裕貴人的家人今兒來看，給帶了些上好的牛，知曉您最牛沐浴，特地派人送了一小桶過來。」

顧夕照看了看掉落了一地的桃花瓣，「這次不用去花園去採花了，就用這桃花瓣吧。」

就在侍伺候顧夕照解了，準備沐浴時，外麵的宮門被人敲得辟裏啪啦響。

「蟬兒，外麵何事？」

「娘娘，段侍衛說宮中進了刺客，現在各宮都要搜。」

說話的功夫，侍衛已經打著火把進來了，顧夕照拿上架子上的服，正準備蟬兒過來給重新穿服時，敏[gǎn]地覺察到了自己屋裡有人，頓了一下，又將服掛在了架子上，穿著還未解的小邁進了浴桶，朝外麵道：「你告訴段侍衛，本宮在沐浴，隻要不打攪本宮沐浴了，長樂宮隨他們搜。」

「娘娘諒，臣隻是按令行事，定不會唐突了娘娘的。」

「如此，便好。」

第5章

隔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為首的段侍衛才帶著人走了，蟬兒在外麵問要不要人進來伺候沐浴，顧夕照靠著浴桶，瞇著眼打量著那麵屏風後麵的紗幔，半晌才懶洋洋地回了一句：「不用，本宮想一個人靜靜，養養神，你們先退下。」

「是。」

等到確認外麵的人都離開了，顧夕照才抬手從浴桶上麵撈了一些桃花瓣，十指靈巧地將花瓣撚一團，隨即朝屏風後的紗幔擲了過去，聽到響，趴在浴桶邊緣，朝紗幔那邊地嗬了一聲，「還不快出來？」

紗幔後麵久久不見靜，顧夕照又取下了手腕上的玉鐲子，拿在手裡把玩了兩下，又嚇唬了過去，「再不出來，打在你上的可不是花瓣了……」說著，手中的玉鐲子就掉落在地，清脆的玉碎聲響嚇得紗幔後麵的人影了一下。

接著，一個人影刷地跳了出來，騰地就跪在屏風後，

「夕貴妃……」

「嘖，原來是二皇子啊？」顧夕照佯裝吃了一驚。

趙三思眼下恨死自己這沒出息的樣子了，先是恨自己的沒腦子，平素被宮太監欺負多了，忘了自己的皇子之尊，傻兮兮的被人追著跑了這麼久；再是恨自己瞎了眼，好巧不巧地往這長樂宮躲；最後就是眼下了，長樂宮這麼多屋子，自己偏偏就躲在了夕貴妃要沐浴的這一間。

覺得自己要是個有節氣的，早在看到自家皇兄的寵妃解下服的時候，就應該一頭撞死，不然咬舌自盡也行。

可是，一想到自己都這麼辛辛苦苦地長到了這麼大，隻要再過幾年，就能有吃有喝，自由自在，還能娶個如花似玉的娘，納幾房段婀娜風的小妾，雖然不能明正大地做些什麼，但日日聽們唱個小曲兒，看們跳點銷魂的艷舞兒，那滋味也當是仙|死的。

一思及往後這些好的日子，就沒勇氣撞頭，也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兒。

「夕……夕貴妃，我……我什麼都沒看到的……」

「二皇子莫不是還想看到些什麼？」

「不不不是。」趙三思一張就大舌頭了，微微抬頭，想起什麼又趕低了下去，「我……我不知道這、這是您沐浴的地方，當時那……那宮，追我追追追得急，我我慌……慌不……」

那個詞什麼來著，趙三思撓著頭急的隻想哭，半天都想不起來那是個詞兒了，腦海裡倒是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去年被這位貴妃分了一個的事兒來，又一屁坐在地上嚶嚶哭了起來。

「……」這二皇子是水做的吧，可真哭，不知的還以為是自己欺負了咧，好在這人還算有點腦子，哭也不敢大聲。顧夕照冷漠地聽著憋著氣兒似的啞啞地哭了一會，慢騰騰地出聲提醒，「二皇子，臣妾雖然不是你皇兄明正娶的，但也算是你名義上的嫂子，看嫂子沐浴，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我……呃……我都說了，呃，我不是故意的。」反正沒有比這更壞的況了，趙三思索破罐子破摔，「今日……今日之事呃……若是傳揚出去了，夕貴妃……怕是也討不到好的……呃……還不如，不如咱們兩個都裝什麼沒發生過……呃……你送我出宮了，往後呃，往後井水不犯河水……」

嘖，這是要脅自己？自個倒是小看這小皇子了。

聽著趙三思噎噎的聲音，顧夕照心裡並沒有被要脅的迫，反而越發地想逗，「這皇宮大大小小的宮院上百座，這大大小小的屋子更是數不勝數，可二皇子偏偏就往臣妾這長樂宮跑，躲的還偏偏是臣妾沐浴的屋子，難道……不就是想跟臣妾發生點什麼？」

顧夕照的聲音一向慵懶，但在趙三思的眼裡，眼前的夕貴妃是□□著的，這是靠遐想，就能帶上幾分的氣，眼下這聲音，落耳裡，無端就多了幾分嗲，莫名讓全發麻，心跳加速，「貴貴貴妃要要慎言，我沒有，沒有這個心思，您可千萬別瞎說，這話要……」

「噓。」不等話說完，顧夕照突然朝噓了一聲，嚇得趙三思趕捂了，一時間屋子安靜地隻聽得到的心跳聲。

安靜了一小會，外麵響起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接著門被輕叩了三下，「娘娘，蟬兒讓奴婢來問問您，這水溫可還熱著，您要不要添水？」

趙三思聽著那宮的聲音，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張地等著顧夕照的回答。

「不必，水溫尚可。再過一炷香，便可過來替本宮更。」

「是，那奴婢待會過來給您更。」

等到外麵又安靜下來了，顧夕照手掬了捧水澆在了自己手臂上，水確實有些涼了，如今雖是暮春，但了夜，依舊有些涼。

那一下一下的脆脆水聲在這沉默的氛圍裡，無端生出些曖昧，趙三思把頭埋得低低地，也不敢再哭了，攥著袖擺來回扯，半晌終於鼓足了勇氣，鼓著通紅的腮幫子豁出去了一般，「夕貴妃，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是要同生，還是共死，給個痛快話，又張又恥地，當真是撓心撓肺地煎熬。

一炷香的時辰不多，顧夕照也微微正了正神，「今日之事，二皇子想要臣妾守口如瓶，也不是不可。不過……」

趙三思聞言，趕拍了拍因太過張而發燙的臉頰，「貴妃今日的大恩大德，我定當銘記在心，日後必會重謝的。」

「二皇子今日若同臣妾說實話，告訴臣妾今日為何會對花容為你更之事反應如此過激，那今日之事，臣妾非但不會洩半個字，你如今鬧得整個皇宮一片飛狗跳之事，臣妾還會幫你到皇上那邊圓過去……」

實話……難道讓告訴眼前這位夕貴妃，其實也是個兒？況且就算願意說這實話，這夕貴妃也未必信啊，難不還讓了服跳進這浴桶，讓這貴妃好好觀一下的兒？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趙三思腦子來回轉，又隔著屏風往浴桶的邊上看了一眼，一咬牙，決定撒個謊先逃過眼下這一劫再說，「貴妃當真要聽？」

顧夕照好整以暇，「當真要聽。」

趙三思咬了咬瓣，「實不相瞞，我是因為有病。」

「什麼病？」顧夕照微微一愣，打定主意要追究底了，見踟躕不願開口，又補充了一句，「臣妾是誠心想替二皇子解圍的，二皇子若是不信任臣妾，那待會臣妾也隻能在侍過來時大喊『非禮』以求自保了。」

特別怕死的趙三思聞言，也顧不得恥不恥了，隻得小聲說得更直白一些，「我……那裡長得不太好，怕嚇著伺候我的人了，所以這才怕別人……」

那裡？哪裡？

顧夕照茫然地眨了下眼，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臉倏地就紅了——呸，要不是這個小皇子畏畏的小老鼠似的，保不齊以為這是個故意在反調戲的登徒子。

沉默了小會，顧夕照才故作平靜地用長輩的口吻，心平氣和地勸誡道：「您乃份尊貴的皇子，別說那……隻是長得醜了些，就算沒長，諒那些奴才也不敢笑話你。再者，太醫院還有這麼多名醫，明兒臣妾就……」

「夕貴妃，這事兒您千萬別張揚。」撒謊一時爽，竟然忘了還有太醫這一茬，到時一子檢查，今兒這些驚嚇不是白了？趙三思覺得自己今兒千不該萬不該聽了那老太監的一句話，去蹭一頓好吃的，瞧瞧這一天過得都什麼日子？

顧夕照正覺得自己越說越有長輩風範，哪知冷不丁被打斷了，又隻得重新擺出長輩的樣子，「二皇子，諱疾忌醫是不對的。再者，你皇兄如今重視你，往後這宮人環繞伺候的日子，你不習慣也得習慣的。」

這話雖然不中聽，但趙三思覺得眼前這夕貴妃的話當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夕貴妃……」

「嗯？」顧夕照懶洋洋地抬眸，頓時嚇得趕又往浴桶裡了，「二……二皇子，您這是做什麼？」

趙三思吸了吸鼻子，就在剛剛電火石的一瞬間，覺得這位夕貴妃是個好人，最主要的是在這後宮權勢大，皇兄也寵，這棵大樹應當靠起來也比較穩妥，於是，壯著膽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別走別解自己的腰帶……

「二二皇子，您再不停下，我……當真人了……」

「別別別，我不過來了……」看到嚇得花容失的夕貴妃，趙三思趕頓在原地，「貴妃，您別怕，我沒有其他意思……」

「登徒子，眼睛往哪看……」

趙三思又趕把頭轉了過去，急之下，索就實話實說了，「我也是子。」

空氣凝固了片刻，顧夕照才一臉不可置信地道：「你方才說什麼？」

「我也是子。」趙三思一鼓作氣地腰帶解了，拉開服就給看裡麵纏的裹布，大約是豁了出去，說話也不結了，「當年，我母妃一時想不開，以為父皇子嗣不盛，若是生下個皇子，會得寵些，哪知我父皇依舊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