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用你假惺惺。」皇後著氣兒,一把就將顧夕照推開了,使了全力,顧夕照又沒防備,還當真被推的退後了兩步遠,趙三思下意識地就朝們這邊跑了過來,但不等來扶,顧夕照自己已經穩住了。
「李公公,你快將皇後送回去。」顧夕照麵沒什麼變化,趙三思卻是生氣了,這個皇後當真是不知好歹,竟然這麼正大明地欺負夕貴妃,可真討厭。
李忠賢就在外麵,他知皇後對夕貴妃積怨已久,平素兩人上了,皇上都不手的,他做奴才的,就更加不願多管了。眼下聽到趙三思的喊聲,他卻是不得不進來圓場。
「皇後娘娘,夕貴妃,皇上如今昏迷不醒,確實需要靜養,兩位都請回宮吧。」
皇後這一怒,就虛的厲害,也確實不便久留了,睨了顧夕照和趙三思兩人一眼,就讓宮攙扶著走了。
走後,顧夕照又問了幾句趙瑾的況才走,臨走時,李忠賢踟躕著又住了,「娘娘
……」
「嗯?」
雖說這個話不應該,但李忠賢如今拿這個看著慫,子卻拗的小太弟也沒辦法,隻好半討好半哀求地同顧夕照道:「殿下與你親近,你幫著勸勸,讓自個兒回宮去歇著,陛下早先就代了,他若不好了,後宮眾人,誰都不需要來侍疾。」
李忠賢就是當著趙三思的麵同說得這話,顧夕照也沒直接回他的話,而是看向趙三思,「殿下,你可是聽我的?若是聽我的,那便聽李公公的話,早些回去歇著吧。」
趙三思沒有立即回話,而是隔了片刻,才期期艾艾地看向,「那……那我能跟著貴妃回長樂宮嗎?」
顧夕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向李忠賢,「公公,你瞧瞧殿下說得這孩子氣的話,當真還是個小孩子了。」
李忠賢早先還覺得兩人往過,心底擔憂,如今看這小太弟傻兮兮的話,再瞧夕貴妃這磊落坦的做派,又覺得自己那些風花雪月的心思是真白心了,一邊鬆一口氣,一邊又愁,這樣孩子氣的小儲君,如何擔當起大任?
「殿下可真會開玩笑了。」李忠賢接了顧夕照的話,又看向趙三思,「如今皇上賜了昭和宮給您,您自然隻能住在自己宮中的。」
顧夕照也斂了笑意,走過去認真道:「從明日起,上午你要跟著蔡丞相學習理朝政,下午要跟著太傅學習。往後的日子累著了,殿下要聽話些,不要憑著子胡來,萬不可辜負了皇上對你的期待。」
趙三思抿了抿,稍許才點頭,「我再陪皇兄一會,我就回昭和宮。」
顧夕照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就告退了。
第14章
昭和宮歷來都是賜給太子的居所,因位於歷代皇後居住的長寧宮的東麵,又取太子作為儲君有朝初升之意,故又稱東宮。從高祖起,大昭的儲君都是居住在此。
不同於承乾宮的威嚴肅穆,也不同於長寧宮的富麗華貴,昭和宮作為儲君居所,為做表率,略顯清簡一些。
趙三思從承乾宮回來的路上,聽小六子講了一路的昭和宮的過往史,約莫是小六子講得跟說書似的,倒也聽得神,等到了昭和宮的時候,不僅知曉了自己這宮殿已經住過六任儲君,排在第七,還知道這六任儲君裡頭,有三個還沒撐到登基,就薨了。
「公公,我皇兄也在昭和宮住過嗎?」一想到自己居住的寢宮住過那麼一些老祖宗,好幾個還死在了裡頭,趙三思就覺得後背一涼。
「那是自然。皇上可是在昭和宮住的最久的,皇上天資聰穎,又是嫡長子,五歲時,先帝就下詔立了太子,但當時皇上年歲尚小,明賢皇後不放心他獨居一宮,等皇上年滿十二歲了,這才居於此。算起來,皇上在昭和殿住了十一年之久,不過,其間外出遊歷了五年,真正在此的時間也隻有六年,但也是在此住得最久的了。」
說話間,昭和宮就在眼前了,花容和雲裳站在為首,後麵的小太監和宮打著燈籠排在後頭,小六子笑了笑,朝趙三思道:「殿下,您瞧,咱們到了。貴妃娘娘安排得仔細,宮人都在門口候著咧。」
說起夕貴妃了,趙三思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貴妃是很好的。」
「殿下說得是。」小六子也附和道,「貴妃娘娘做事從沒出過岔子,皇上常誇娘娘是個貌心善,賢惠有才之人。」
這廂,瞧著小六子帶著人往這邊走近了,花容和雲裳對視一眼,兩人又張又欣喜地迎了上來,率著後麵的宮人都跪了下去,「奴婢\才叩見殿下。」
這整齊劃一的大禮,趙三思雖然仍是不習慣,但也沒有像第一次那般失態了,這些日子住在長樂宮,沒聽顧夕照說規矩,又加上今兒在太和殿了百跪拜,對這些的接能力也愈發強了,頓了一下,就矜貴地抬手免了他們的禮,「起。」
花容和雲裳起後,又朝小六子欠了欠,「劉公公。」
小六子也拱手還了禮,餘見趙三思正看著花容出怔,笑了一下,「殿下可是見著花容眼?」
趙三思抿了抿,點頭,這個宮那日讓自己驚慌失措的,自然是印象深刻些的。
花容見狀,又趕跪了下去,雲裳也跟著跪了下去。
小六子瞧了一眼花容和雲裳,笑著同趙三思解釋道:「花容和雲裳原是在承乾宮當差的,就是那日伺候殿下更的宮。那日沒辦好差事,皇上原罰們二十板子,多虧貴妃娘娘求,兩人才隻了十板子。眼下殿下宮中缺人,娘娘怕貿貿然找的人,伺候不周,特地找皇上把兩人要了過來,讓們盡心伺候殿下,好將功折過。」
聽是顧夕照的安排,趙三思的神鬆了鬆,又去瞧了誠惶誠恐的兩人一眼,端著下,模著平素顧夕照訓人的樣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淩人一些,「既然是貴妃的安排,那我……本宮也是滿意的,起來吧。」
「謝殿下不怪罪之恩。」花容和雲裳暗暗對視一眼,又磕了下頭,這才起。
「你們也不必如此張,殿下是純良之人,你們往後盡心些便是。」小六子訓了花容和雲裳兩句,這才朝趙三思繼續道:「按照禮數,殿下今日宮中還應有侍從和隨從前來迎接殿下宮。但今兒事都在一塊,皇上如今也……貴妃娘娘怕太倉促了,安排的人不盡心,免得唐突了殿下,便說這些事兒慢些安排,您宮中的侍從都由段侍衛先負責。」
趙三思垂眸,心中暖暖的,雖然顧夕照沒有跟明說,但知曉這般做的用意,因為份的問題,所以往後伺候的人必須要仔細。
「貴妃安排得十分妥帖,我自是十分滿意的。」
「既是如此,那奴才也不便久留了,殿下回宮早些歇息。」小六子躬行了禮,看向站在宮門口的那些宮人時,神就沉了幾分,「殿下雖是隨和的人,但爾等都是奴才,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些,好生伺候殿下,萬不可做出僭越的事兒來,明白嗎?」
「公公教訓的是。」雖都是奴才命,但小六子是趙瑾邊的人,到底還是不同些的,一眾宮人都恭敬地應了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六子也不擺架子了,教訓了幾句,又回頭笑得諂地和趙三思道了別,率著一眾一同護送趙三思回宮的小太監往承乾宮而去。
趙三思在門口站著,盯著宮門上的幾個大字看了好一會,才抬步往裡走,花容和雲裳趕跟上,自覺地做著介紹。
昭和宮為兩進院,正門稱昭和門,向南而開。前院正殿就昭和宮,麵闊五間,東西各有三間配殿,後院正殿五間,同時兩側還有耳房,在西南角方向,還有一座花園和井亭,供休憩賞月觀景。
進了昭和門,花容在正殿門口頓了頓,稍許才壯著膽子問:「殿下今兒是要早些歇息,改日再看,還是今晚要看看?」
聽昭和宮這佈局,趙三思就知這昭和宮比長樂宮還要大,哪裡樂意去轉,搖了搖頭,率先抬步往正殿走,在門口就見著殿中擺著很多紅綢繫著的件,便隨口問了一句,「這些是什麼?」
「今日是殿下被立為儲君的大喜日子,這麵的是皇上賞賜下來的,這邊都是各宮妃嬪送來的賀喜之。今日殿下一直沒回宮,如今咱們宮中沒有管事的,奴婢也不敢貿然收了,便都原樣擺在殿中,等著殿下回來安排。」
趙三思的眼神從一件件什上掃過,雖眼皮子淺,但還是知曉這些金燦燦亮晶晶的東西價值不菲,手地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想到什麼,又回了手,「長樂宮可也送了禮?」
「送了的。」花容應了話,就上前指了指其中一個大箱子,「這便是長樂宮送來的。」
趙三思麵上一喜,下意識地上前打開了那個大箱子,看著很大的箱子,裡麵的空間卻十分小,僅裝了一個食盒,趙三思迫不及待地就把食盒提了起來,自行打開了蓋子,頓時一香味撲麵而來。
一看到裡麵的烤全,的眼神都發了,下意識地想手去掰,餘掃到一旁著笑意的花容,又趕把手收了回來,斂了斂神,十分莊重道:「快些把東西擺出來,本宮要用膳。」
「是。」花容欠應了,忙接過了手中的食盒,剛想問要不要去小廚房加熱一下,驚訝地發現裝著牛的深口大碗還是溫熱的,「貴妃娘娘當真是能幹的,竟然還想出了這樣的法子,都這麼久的時辰了,東西都還熱著了。」
「那是自然,那可是咱們夕貴妃了。」趙三思笑得眉眼彎彎的,也沒心思去看殿中其他東西了,跟著花容去了一旁的偏廳,了自己有些癟的肚子,心想夕貴妃當真心地跟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似的,「今兒收到的這些禮,隻有貴妃的最合我心。」
花容笑了一下,將東西一一擺在桌麵上,一大碗牛,一隻烤全,還有幾道小菜,和一小碗白米飯。
趙三思在承乾宮時,憂心著趙瑾,是真不覺得,眼下看著這些東西了,就饞得厲害,大約是上這服太過莊重了,雖然饞得厲害,但還是矜持地等著花容幫忙布菜,慢條斯理地將這一桌子的東西都吃完了。
吃完後,趙三思克製不住地連打了兩個飽嗝,看著桌上的空碗空盤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本宮也不是這麼能吃的,隻是這是夕貴妃的一番好意,本宮不能浪費了,這才勉強都吃了的。」
花容和雲裳暗暗對視一眼,瞧著害的模樣,都著笑意,端過來漱口水,「奴婢明白的。」
「你們明白就好。」趙三思接過水,含了一口,在腮幫子裡鼓了兩圈,覺得這味道有些好聞,又不自地嚥了下去,也沒意識到不對,又含了一口才想起來,張兮兮地瞧了一眼花容和雲裳,見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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