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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後》第25節

的榻上,回頭吩咐花容給陸軻和小世子賜坐。

明昭公主還是頭一次見這個皇弟,聽駙馬說了一路關於這個皇弟的事,原以為曾有那樣的際遇,如今「得道升天」了,定是個耀武揚威難相的主,眼下見著瘦瘦小小的模樣,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倒是母之心氾濫了,拍了拍的手,「皇太弟不必客氣,我還沒去祭奠……」

明昭公主說著,又有些哽咽起來,與趙瑾算不得親厚,但無意中過這位皇兄的照拂,想到如今好好的人就這般英年早逝,自是傷悲,頓了一下才繼續道,「若是早些收到皇兄病重的消息,我定是會早就宮裡來的,那樣也不至於連皇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明昭公主千萬別當著殿下的麵哭了。」花容端著茶進來,見明昭公主又在抹眼淚,趕勸道,「殿下昨兒的眼淚都沒停過,您這一哭,怕是又要惹著掉眼淚。」

「倒是皇姐失態了,皇太弟莫放在心上。」明昭公主趕拿了帕子抹了眼淚,然後端起茶抿了一口。

趙三思搖了搖頭,緩了一天,倒也認命,接皇兄駕崩了的事實,但心思,確實見不得人家抹眼淚,遂也沒怪花容多,自己也抿了口茶,又去和陸軻打招呼。

陸軻比大行皇帝大三歲,正值男子最好的年歲,雖出生寒門,但也稱得上人中龍,談吐間,不卑不,落落大方,趙三思暗自打量了幾眼,對這個皇姐夫倒有幾分滿意。不過也不敢輕易問話,主要是丞相代過了,說肚子裡空空如也,麵對那些京來的宗親和大臣,讓盡量說話,免得暴是草包的事實,端的高冷威嚴些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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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軻倒是不知這些,坐在圓凳上,看著人冷冷地打量自己,倒是有些莫名,心裡不斷在反思自己可是曾經哪裡得罪過這位皇太弟,惹了不喜。

打量過了,趙三思又瞧了一眼旁邊的小胖豆丁,小世子約莫五六歲,桃心頭上麵用小白繩紮了一個沖天小揪揪,白的小臉上的眼睛黑□□的,安靜地坐在小板凳上,見趙三思朝他看過來,突然就抿笑了一下。

趙三思看他可,也抿朝他笑了一下。

小世子卻突然朝出了雙手,「姨,抱抱。」

「……」幾人都被小世子的這聲「姨」嚇懵了,還是明昭公主和駙馬最先反應過來,拉著小世子就跪在了地上,「稚子口無遮攔,是臣管教無方,還請皇太弟降罪。」

小世子懵懂地跪在父母中間,黑□□的眼睛看著趙三思時,盛了些驚懼,「姨……」

「孽子。」陸軻轉就給小世子打了一掌,小世子沉默了一下哇地就哭了出來,陸軻又揚起手,但卻落不下去了,他和公主婚五年才有了這個孩子,但趙三思不出聲,他就隻能咬牙教訓,明昭公主雖然心疼,但也不敢去勸……

「夠了。」趙三思趕,將哭得慘兮兮的小世子拉了過來,「言無忌,皇姐夫何苦這般苛待世子?」

「姨,父親打得好疼。」小世子年不更事,到了趙三思邊就撒起來,扯著袖讓吹吹。

趙三思喜歡他那雙好看的眼睛,見他被打的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忙吩咐花容去拿些藥膏來,隨即又蹲下`幫著他腫了的臉頰吹吹,「不哭不哭,吹吹就不疼了。」

明昭公主和陸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趙三思也不理會他們,費力抱著這個胖豆丁坐到了榻上,從懷裡掏出帕子替他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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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養長大,但子很是乖巧,趙三思安了幾句,也就不哭了,就是指著臉頰有些委屈,「姨,還疼……」

趙三思又給他吹了兩下,這才鄭重其事地看著他,「不能姨。」

小世子眨了下眼,又去看跪在地上的父母,最後才看著趙三思,一連疑,「那什麼?」

趙三思想了想,「要舅舅。」還特地強調了一句,「舅舅跟你一樣,是個男子漢,所以要舅舅。」

小世子想了想,湊到了的耳邊,「皇帝舅舅不是去很遠很遠的極樂世界了嗎?」他娘親在來的路上可是告訴過他的,皇帝舅舅去了很遠的極樂世界,他往後再也見不到了。

「……」趙三思在心裡安自己,言無忌,清了清嗓子,又一本正經地跟自己的外甥解釋道:「你有兩個舅舅,那個皇帝舅舅不在,還有我這個皇帝舅舅。」

小世子似懂非懂,抿著瓣,一臉嚴肅,皺著眉頭想了許久,才點了點頭,「那好吧。」

好了這個胖豆丁,趙三思總算鬆了一口氣,又偏頭朝明昭公主夫妻擺了擺手,心裡又無端有些氣悶,「皇姐和皇姐夫都起來吧。世子不懂事,好生講清楚就好了,皇姐和皇姐夫的做出的這副樣子可真是難看,還是覺得我就是這般小心眼之人,會同一個小孩子計較?」

「皇太弟教訓的是。」明昭公主夫妻倆起,對的不計較激又,隻是陸軻不地打量了一眼。

鬧了世子這樁不愉快,趙三思也沒了心和他們訴姐妹,因世子臉蛋腫了,儀容不佳,自然是不能去明乾殿祭奠趙瑾的,趙三思便安排小六子將人安排到了承乾殿的偏殿,派了兩個宮照顧。明昭公主今日回宮,一家人勢必要在宮中停留一些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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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這些安排,趙三思就帶著他們夫妻去明乾殿了,趙三思在一旁跪了樑柱香的時辰,李忠賢就來尋人了。雖是國喪期間,但國家大事仍是不可荒廢。

趙三思趕到書房的時候,丞相和六部的尚書都已經等候在外了,免了這些大臣的虛禮,李忠賢打開了門,就帶著眾人進去議事。

剛接手朝政不久,對戶部尚書說得什麼稅收,工部說得什麼太廟修葺等事聽著都費力,更不用說做決斷了,但就像丞相教導的,自己聽不懂沒關係,隻要讓別人知曉自己聽懂了就行。

是以,各部尚書在那侃侃而談的時候,就端端正正坐在書案後的椅上,為了打起神,時不時躲在書案下掐掐自己的手心或是大,等到他們把要說的說完了,假裝懂了的用下點點,至於可與不可,就眼地瞧蔡雋一眼,絕不做個獨裁的人,「丞相怎麼看?」

對於皇太弟信賴的眼神兒,蔡雋已經認命了,作為一個草包君王的丞相,他要想當個名垂千古的良相,除了殫竭慮,還能怎麼辦?

如今宮中事務繁忙,各員也不像以往一樣,要長篇大論一番才能說到點子上,將幾件要事拿了主意後,今日的朝政事務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見大家說完了正事,準備告辭了,趙三思趕回過神來,「各位大臣,且慢。」

「嗯?」聞言,一向泰山不崩的蔡雋都有些驚了,據他所知,這位一談朝務就像霜打的茄子的皇太弟,哪次不是不得大家盡早各回各家,今兒太怕是打西邊出來了,竟然還主留他們?

麵對蔡雋明晃晃的探究眼神,趙三思就心底發慌,但為了夕貴妃,覺得自己不能慫,為了不輸勢,特地站了起來,見自己還是比人要矮,佯裝咳嗽了一聲,清了嗓子,「你們都坐下,本宮今日也有一件小事兒要同各位大臣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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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唷?這小草包竟然還有事兒沒先跟自己商量?

蔡雋覺得自己對這皇太弟的一腔忠心餵了狗,莫名覺得心中氣悶,但他作為百之首,不能不給人麵子,遂還是沉著臉率先落座,其他員見狀,也紛紛跟著坐了下來,雖心中有,但麵上都十分沉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趙三思掃了一眼眾人,見大夥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沒誰有準備詢問的小事兒是何事的意思,撇了撇,又隻好揪了揪圍著書案的布簾流蘇,斟酌著道:「皇……大行皇帝有一詔,是要夕貴妃陪葬,但本宮覺得,有些不妥,決定……」

「大行皇帝乃明君,多年來,對夕貴妃寵有加,如今命其陪葬,定是有大行皇帝的道理,殿下可是覺得何不妥?」

「孫大人,你這是何意?誠然大行皇帝的詔不可違,但我等皆是臣,殿下是君,孫大人這公然截殿下這話,可是大不敬之罪。」蔡雋雖然一聽趙三思這話,心中就有不甚好的預,但為君者的威嚴,他還是要替人維護的。

打斷趙三思說話的就是兵部尚書孫炎,他是個五大三的漢子,喜那些豪傑,對文武雙全的趙瑾十分敬佩,收到趙瑾駕崩了的喪報時,八尺男兒哭得如喪考妣,可見對趙瑾這個皇帝的不捨之深。在他看來,趙瑾是個啥啥都好的帝王,英年早逝,也肯定是被那位嫵的夕貴妃掏空了子。如今英雄逝,夕貴妃這個人但凡有點自知之明,就該一頭撞死在棺木前,自發地陪葬。

孫炎雖然不服氣,但論皮子,他素來不是這位丞相的對手,人家可是舌戰群儒的炮王咧,遂隻能心不甘不願地下椅子跪了下來,「臣一時著急,說話失了分寸,還殿下恕罪。」

一切不得夕貴妃去陪葬的大臣,趙三思都看不順眼,對孫炎的話故作視而不見。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除了蔡雋和太傅等心腹知曉這位皇太弟是個小草包,其他的大臣倒是還沒看出是塊朽木,眼下看沉著臉不搭腔了,一個個心中替孫炎默哀,麵上都繃了起來,生怕遷怒到自個上。

蔡雋倒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不地掃了一眼眾人,眉頭挑了挑,心裡欣地想:無能不要,能做個威嚴的君王樣子也是好的。

眾人皆沉默了片刻後,還是蔡雋起開了口:「殿下,孫大人的話雖然沖了,但他說得也不是不無道理,夕貴妃寵多年,一直把持後宮大權,大行皇帝下令其陪葬定是有他的考量……」

「我皇兄是個勤勉的明君,選幾個後妃陪葬,是後妃的榮幸。」不等蔡雋說完,趙三思就打斷了他,但不敢去直視這個剛剛還維護了的兇丞相,攥了攥手指,又深吸了一口氣,才一鼓作氣道:「但夕貴妃不行,夕貴妃不貞,如何能給我皇兄陪葬?」

「夕貴妃不貞?」眾人嘩然。

蔡雋卻是眼皮直跳,看著眼前這個小皇太弟那紅艷艷的紅,腦海裡轟地想到了什麼,然而來不及開口,那兩瓣紅就一張一合——

「本宮覬覦夕貴妃的,早些日子看了夕貴妃的玉……」

恍若一道直擊頭顱的晴天霹靂,殿中的每個人,包括蔡雋在,都被這話劈得腦子吭吭作響地發暈。

新帝覬覦大行皇帝妃子的事,歷來都有,所以這件事倒算不上驚奇,讓眾人覺得震驚的是,這位皇太弟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自我承認。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趙三思繼續道:「一個與本宮有染的妃子,哪有資格給皇兄陪葬,遂本宮已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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