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而是拋時的意外。”

“老韓，這你都沒看出來？”羅家楠小聲抱怨了一句。老韓聳了下肩膀，沒說話。

“老韓的檢報告上寫的是魚蝦啃咬所致，通常來說，這沒錯。但我查過那片水域的地理位置，上遊五十米就是排汙口，據表皮的反應可以判斷水PH值小於5，魚蝦無法大量存活，況且被淤泥所掩埋，除了微生以外生破壞影響非常小。”祈銘將檢報告拍到羅家楠上，“這不是老韓的責任，現場報告上沒提及排汙口的事，你讓他怎麼往那方麵想？”

羅家楠翻翻眼睛，好吧，現在祈銘又開始教他們怎麼當警察了。

“所以死亡時間的推斷也要重新考慮。”祈銘對老韓說。

老韓說：“之前判斷是三至四周，但酸環境下需要減時間。”

“兩週左右。”祈銘拿下在燈箱上的X片，“死者的頸椎管狹窄，這會引起偏頭疼或者暈眩，需要長期治療，去醫院骨科查一下診療記錄，看看有誰一直治療但最近半個月沒去複診，也許能查到死者份。”

“祈老師，你以前是骨科大夫？”老韓笑著問。

祈銘搖搖頭，然後低頭看了眼表，對羅家楠說：“我要到假日酒店見一位朋友，勞駕？”

羅家楠剛對祈銘有了那麼一丟丟——針尖大小吧——的認同度，結果被對方一使喚就全沒了，一臉不爽地看向陳飛。“頭兒，我去送他，誰調查死者份？”

“份查詢的事讓小許和大偉去。”陳飛說，“小羅，這段時間你就跟著祈老師。”

羅家楠語調古怪地著：“我還得跟著？那他上廁所我用不用在外麵守著遞紙？”

“羅家楠！”陳飛眼睛大，瞪起人來迫十足。往後退了半步，羅家楠撇下角說：“隊長，生氣長皺紋。”

“可以走了麼？我不喜歡遲到。”祈銘要求道。

甩下臉，羅家楠大步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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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銘和朋友約在假日酒店裡的一間港式茶餐廳喝下午茶。羅家楠翻了眼菜單，價格貴得令他咋舌。一杯茶就要68！喝金子吶！還不如去樓下星克來的實惠。

餘瞄到羅家楠挑離原位的眉，祈銘語調平淡地說：“別擔心，我請。”

廢話，當然你請，老子白給你當司機？羅家楠在心裡哼了一聲。這時有位穿淺灰西裝的年輕人出現在餐廳門口，向裡麵張了一圈後朝他們這桌走來。“銘哥，不好意§

，土豪啊你！不過，等等。羅家楠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這麼有錢，幹嘛還要坐局裡的車？”

“僱你當司機不花錢。”

祈銘的眼裡閃爍出商人的明。

第二章

第二天上班，羅家楠一整天都拉長個臉。雖然隻是一大早去酒店把祈銘接到局裏而已，但陳隊長說了啊，任憑祈老師差遣，所以他隨時要做好準備。這哪行，他是警察，哪有閒功夫給一個連法醫資格都沒有的顧問當免費司機？！另外他真該把祈銘塞給他的那把鑰匙扔下水道裡去。

“隊長，有線索。”同事許傑和喬大偉一起走進辦公室，將一份病歷放到陳飛桌上，“同和醫院骨科有一名患者王辛集，患有頸椎管狹窄，預約本週一去醫院複查，但人沒出現，年齡和態都符合死者。我們去過他家，沒人在，您看是不是申請份搜查令。”

“我先看一眼。”祈銘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他走到陳飛的辦公桌邊，出病歷裡的X片對著窗戶看了看，確定地點點頭：“沒錯，這就是死者。”

“你這眼睛自帶DNA鑑定功能啊？”羅家楠吐槽他。

“骨骼和指紋一樣，每個人都不相同，有頸椎管狹窄病變就更容易判斷。”祈銘略顯不耐煩，要不是周圍還有人等著聽，他本懶得和羅家楠解釋，“不過再說下去就是專業問題了，你也聽不懂。”

“對，你是專業人士，你多牛。”正說著，羅家楠的手機“叮”地響了一聲，他低頭一看，扯開角笑笑，“看來你也不需要我這種非專業人士來幫你打聽祈珍的下落了。”

聽到妹妹的名字，祈銘立刻繃起表。“你說誰？”

“這丫頭。”羅家楠把手機屏幕轉向祈銘，“你妹。”

聽著羅家楠罵人般的口氣，許傑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喬大偉用胳膊肘了他一下，示意他別這麼失禮。祈銘是顧不上考慮羅家楠的語氣了，大步上前把手機從對方手裡搶下，盯著裡麵的照片仔細觀察。雖然時隔多年，照片裡的姑娘也明顯大於他和妹妹分別時的年齡，但一看對方的眉眼，他立刻就認出這是祈珍。

“你哪來的照片？”祈銘追問羅家楠。

“啊，這是專業問題，說了你也不懂。”羅家楠以牙還牙，“現在不祈珍了，收養之後改了名，韓悅。”

祈銘將手機放到桌上，抬手扣住桌邊急促地呼吸著。陳飛見狀趕起招呼：“都別在這閒著，小許，大偉，你們立刻申請搜查令去死者家裡取證，小羅，帶祈老師出去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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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花壇邊的石臺上，羅家楠叼出支煙，然後敲出一顆遞到祈銘跟前。祈銘看了眼煙盒，手出一，就著羅家楠彈開的火機點燃。

“我給福利院打了電話。”羅家楠打破沉默，“查到有個姑娘祈珍，我猜應該是你妹，畢竟姓祈的不多。院方給我提供了收養你妹的那戶人的家庭住址，然後我又在市局的戶籍登記裡查了下那家人的信息，已註銷。我就想他們是不是出境了就給在出境管理的哥們打了個電話，這不剛查到他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移民加拿大。”

祈銘點點頭，照例將隻了一口的煙掐滅。知道人在哪就好辦，僱私家偵探，哪怕花上十年二十年，也要找到他唯一的親人。祈銘直起，長長出了口氣。“謝謝你，南瓜。”

“嘿，有點誠意。”羅家楠瞇起眼，“人外號很不禮貌。”

“那再說一遍你什麼。”

“羅家楠，羅是羅列的羅，家是家庭的家，楠嘛……孤生有石楠的楠。”羅家楠挑釁地看著祈銘，“用不用給你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