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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證法醫》第13節

高金海這回倒是沒留他們,而是一併起,對他們說:“羅警,祈老師,咱們今天算個朋友,啊,資料呢,明天我派人給你們送局裡去,另外罰款的事……”

“我和隊長商量一下,高先生,但不保證能幫的上忙。”羅家楠也是給臺階就下。

海哥,別見外。”高金海朝彈奏古箏的姑娘招招手,“小劉啊,給兩位警一人拎一盒海鮮禮盒放車上去。”

“這可不行,我們不能收東西!”羅家楠趕製止那姑娘,“你坐下,別拿,拿了我也不要。”

“見外了不是,小劉,快去!”高金海的商人做派立刻顯現出來。

祈銘及時出言化解了兩邊的爭執——

“別麻煩了,我吃海鮮過敏。”

回去的路上,羅家楠問祈銘:“你海鮮過敏啊?”

“不是,那樣說隻是為了防止他往你後備箱塞滿海鮮。”祈銘朝車窗外看去,片刻後突然笑了出來。羅家楠被他笑的有點迷糊,問:“吃錯藥啦?”

祈銘擺擺手,摘下眼鏡拿出手絹,笑著搖搖頭。“我突然想起之前的一個案子。”

“哦?說來聽聽?”

“田納西州的一件事,那邊每年都會發洪水,經常有人失蹤。我那會還是實習生,跟著老師去當地做辨別,你知道的,被水泡上一個禮拜,外加高溫,漲得像氣球。”

羅家楠心說我當然知道,可問題在於,這有什麼好笑的?

“有一個菜鳥,取DNA樣本的時候被噴了一的腐敗組織,臭味一個星期都洗不下去。”祈銘邊說邊笑,也不管羅家楠的臉皺的有多難堪,“後來都回學校了,有一天他突然從白大褂兜裏翻出條魚乾,應該是從裡噴出來的,洗服時沒洗出來,直接被烘乾機烘魚乾了……從那之後他再也不吃魚了,人家問他為什麼他就說自己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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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也不想吃魚了,羅家楠翻了個白眼。這種大概隻有法醫能聽得懂的冷笑話真膈應人的。

老韓被醫院請去做檢了,法醫辦公室裡空的。羅家楠拽過把椅子坐下,抬起大長翹到老韓的辦公桌上,隨手抄起本《法醫協會月刊》翻看。

“把拿下去。”祈銘捧著個盒子站到他旁邊,“這是控菌環境,你要想在這泡著就去把鞋套穿上。”

羅家楠低頭看了眼祈銘腳上的竹拖鞋,翻翻眼睛站起。“哎,好人難當啊,這不怕你一個人守著——”他朝斜對麵的停房抬了抬下,“那些東西害怕嘛。”

“也不知道誰害怕。”

祈銘低聲嘀咕了一句,把手裡的盒子往臺子上一放,打開蓋子。羅家楠套上鞋套湊了過來,手裡舉著書隨意地搧著,探頭問:“這什麼啊?”

“骨——羅家楠!”祈銘往後猛的退開半步,因為羅家楠手裡的書把盒子裡的骨灰給扇起來了。羅家楠倒是被骨灰糊了一臉,他朝旁邊呸了呸,邊撣服邊問:“這什麼鬼東西,怎麼這麼。”

祈銘將排風係統開到最大,說:“骨灰。”

羅家楠好險被自己的吐沫嗆死,捂著衝出法醫辦公室直奔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苗紅正好下來拿資料,差點被自己徒弟風風火火地撞個跟頭,跟著又被衛生間裏傳來的嘔吐聲弄得皺起眉

“羅家楠怎麼了?懷孕啦?”走進法醫辦公室,苗紅一臉壞笑地問正在清理臺子上散落骨灰的祈銘。

祈銘笑著搖搖頭,沒接話。過了一會羅家楠扶著牆進來,抄起瓶放在牆邊的礦泉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苗紅打開老韓的電腦,邊打印資料邊調侃自己的親生徒弟:“怎麼回事啊,羅家楠,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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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楠抖著手指向祈銘。

第十二章

拋開自己吃了一骨灰這糟心事不說,逢人就沖他說“恭喜”的現象讓羅家楠很是納悶了一陣。後來他終於從技部的上蕓菲那打聽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迫於苗紅的“威”,他也不敢去找對方拍桌子。而且這種“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不正之風是重案組的傳統,就算是換個人傳更不著邊的謠言也沒地方說理去。

刑警工作力大,心理負擔重,打趣彼此共同的朋友也是種不花錢的解方式。再說了,謠言止於智者,明兒大家就都得把這事兒給忘了。

“小羅啊,下班早點回去,注意。”陳飛路過羅家楠辦公桌旁的時候甩下句話。

“不是,頭兒,你怎麼也跟著起哄啊!”羅家楠的臉皺得比吃了一骨灰還厲害,“別說老子沒那功能,就是有也不跟他祈銘生啊!”

“在我麵前別老子老子的,臭小子!說話沒大沒小。”陳飛輕拍了羅家楠的腦袋一下,“說正事,高金海那筆罰款我給海關打過電話了,降到二十萬,按線索懸賞標準沖抵。錢該花還得讓他花,不能讓他們這群鑽法律空子的傢夥以為給警方提供點線索就值了大錢了。”

“要我說,免十萬都算給他臉了。”羅家楠出張紙巾抹了抹。這口骨灰吃的,到現在他都覺得了吧唧的。

“還有,昨兒你媽可給我打電話了,問我為什麼給你排那麼多夜班,連回家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陳飛比他還不爽,“自己不回家還連累我挨罵,我看是真得給你多排點夜班了。”

羅家楠趕握住陳飛的手,一臉委屈相:“我的隊長誒,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那人,今天我回家吃飯,明天就得問我什麼時候結婚,後天就得追著我要抱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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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給打個電話報喜訊。”

“隊長咱能不提這事嘛!?”

“陳隊長。”上蕓菲舉著平板電腦敲敲辦公室大門,探進半個子,“你讓我查的資料已經上傳到服務裡了,就在重案組公共文件夾的二號子文件夾裡。”

陳飛沖招招手:“蕓菲啊,來,問你個事。”

“啥事啊,陳隊長?”上蕓菲背著手走進來。是今年新招的研究生,聲音甜甜,人也長得白白淨淨,雖然稱不上是大但做技孩自帶書卷氣,看著就招人喜歡。

“你覺得羅家楠怎麼樣?”陳飛笑瞇瞇地看著。羅家楠挑起半邊眉,揚著下問:“菲菲,是不是覺得你楠哥我帥呆了?”

蕓菲抿著笑笑,然後說:“呦,陳隊長,您這是要給楠哥介紹對像啊?”

“嫂夫人的要求,不是說非得讓你跟他對像啊,就你邊兒的小姑娘,覺得有合適的,給他介紹一個。”陳飛無奈地搖搖頭。

歪頭打量著羅家楠,上蕓菲問:“楠哥,你多高?”

“一米八七。”羅家楠一字一頓地說,跟著就聽到陳飛不滿地咳了一聲,立刻改口:“好吧,一米八三,腳量的啊。”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孩子?”

“等等,認真的?我可不去相親啊。”羅家楠蹬著地坐在轉椅上往後開一小段距離,“菲菲,甭替哥心,保不齊明天就給你帶個嫂子回來。”

蕓菲故作驚訝狀:“呀,那你和祈老師的孩子怎麼辦?”◇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羅家楠突然有拿頭咚咚撞牆的衝,他琢磨著這事兒沒一個禮拜大家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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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金海送來的資料裡有將近兩百條記錄,這要一個個查下去,到明年這時候也查不完。陳飛召集組員開會,探討排除嫌疑人的想法。這屬於犯罪行為分析的範疇,副隊長趙平生讀博期間主攻犯罪心理學,開這種會時一般由他來定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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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法醫辦提供的結論,死者係河魨毒素中毒死亡。”趙平生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打出司法鑑定中心給出的報告——祈銘的推測是對的。“考慮到兇手作案時的思維嚴謹——投毒後拋,再結合死者的格,我判斷兇手是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間的男。另外提取河魨上的毒素需要一定的經驗,因此我認為可以排除排汙船上的工作人員。”

蕓菲被借調過來協助重案組進行排查,劈裡啪啦地在電腦上打字,片刻後對陳飛說:“還剩七十三艘漁船的船主符合。”

於排汙河道發現,這說明兇手悉城市河道分部,是本地人。”祈銘提出自己的想法。通常來說法醫是不需要參加這類會議的,但他並非正牌法醫,反倒是顧問的工作占得比重更大。

“嗯……還有五十一條記錄。”上蕓菲說著,沖他甜甜一笑。

新來的顧問長得好看,有大學問,又文質彬彬的和那些警察糙漢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局裡的小姑娘們就像挖到寶一樣。連帶法醫辦的門庭都比之前熱鬧了許多,弄得老韓一個勁慨自己早生了三十年。

“菲菲,這開會呢啊,別眉弄眼的。”羅家楠敲敲桌子。苗紅拍了把他的腦袋,提醒他別衝小丫頭擺臉,然後說:“我認為,兇手應該是單。”

眼看其他人的目齊刷刷轉向自己,苗紅解釋道:“兇手不是衝殺人,而是有條理,有計劃地設計了投毒和拋,他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間。就我所知,出海的一般都是夫妻船,兩口子一起。”

陳飛和趙平生換了一下目,沉思片刻後點頭確認。“蕓菲,按苗警說的進行排除。”

“稍等啊,這個要切民政局的資料庫對比——”上蕓菲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遊走,大概等了有十分鐘,說:“還有十五條信息。”

“差不多了,就按這個查,小許和大偉一組,老趙你跟苗紅一組,羅家楠,你和祈老師——”

“頭兒!你要拆散我和我師傅?”打斷陳飛的話,羅家楠滿臉不爽。

“該斷了,臭小子。”陳飛擺擺手,“苗紅,下個月來新人,你接著帶。”

“隊長,你要再拿我當免費保姆,我可遞辭職報告了啊。”苗紅雖然上這樣說,但依舊點了點頭。

戴正警帽,陳飛宣布——

“每組分配五條船,立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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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查了三條船都沒有進展,羅家楠拿著第四條船的信息向一位正在岸邊補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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