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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證法醫》第15節

沒看見,他們倆那個頭挨得那個近啊,摟摟抱抱的。呸!不要臉,他都能當爹了!”

陳飛站定腳步,抬手扶住椅子靠背,,問:“所以你就打算替汪海霞打抱不平?”

“哪個男人會讓自己喜歡的委屈?”嚴正斌反問。

“沒錯,保護心人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陳飛順著嚴正斌的話往下說,“對你來說,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徹底除掉王辛集?”

嚴正斌眼神一滯,喃喃道:“我沒想殺他……一開始沒有,就想著,跟他談談……他說我誤會了,說那姑娘不是他人,海霞也不是他朋友……可我都看著了,真真的,海霞在碼頭上挎著他的胳膊……我就想吧,海霞怎麼會喜歡這種男人呢?不行,他得消失,要不然海霞不知道得被他騙得多慘……”

“然後你就決定用河魨毒死王辛集?”陳飛繼續問。

“我十五六歲就跟著父親出海打漁了,那時候還沒這麼多大船,釣上來的魚也沒有柴油味,好吃。”嚴正斌的目又空起來,“河魨湯最鮮,但那東西有毒啊,好多人不敢吃,現在汙染又重,釣上來的都扔了,怪可惜的……我攢了幾條,約老傢夥來我船上,就說之前都是誤會,想跟他個朋友……結果他不敢吃,我就當著他的麵喝了口湯。”

聽到這,陳飛略驚訝:“你怎麼沒事?”

那種詭異的笑容再次回到嚴正斌臉上:“我打小就吃那種東西,再說我隻喝了一口,他把那一整盆都喝了……''拚死吃河魨'',我想這話你該聽過。”

陳飛點點頭。“繼續。”

“老傢夥躺在底艙裡一,我把船開進河道,那地方水髒,爛的快。上遊有個排汙管,淤泥一埋漂都漂不起來。”嚴正斌咽了口唾沫,“等我把船開回去才發現,老傢夥的頭還他媽掛在螺旋槳下麵,嗬,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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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傑朝旁邊咳了一聲,端起杯子大口喝水,強下生理上的不適。第一次出現場的時候他吐得膽都出來了,連著做了一個月的噩夢,飯也吃不下去,到後來慢慢才習慣。可刑警就是這樣,尤其是重案組,兇殺案全歸他們管,總得有人承這個。

乾了二十多年刑警,陳飛早已練就不去腦補任何畫麵的本事。他從桌上拿過筆錄,遞到嚴正斌手邊:“嚴正斌,你將以謀殺罪被逮捕,這是你的口供,簽字、按手印。”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是真的誤會了,那個年輕的姑娘是王辛集的親生兒。”

嚴正斌愣了楞,片刻後低頭用手摀住臉,肩膀不住地哆嗦。

第十四章

羅家楠進法醫辦公室的時候,祈銘正在為首分離的死者進行合。“你不是不能麼?”羅家楠皺著眉頭問。

“已經結案了,不再算證據。”

祈銘的合技堪比外科大夫,走線的位置在皮層下方,外表看上去隻有一圈細細的傷口,不像老韓合時留下的那些大針腳。當然老韓的手藝沒問題,但等下家屬要來認領上的合線可以遮住,脖頸的卻是要出來。

祈銘秉承的觀念是,整理好死者的容是對死者及其家屬的尊重。

事實上羅家楠就是帶吳歌來認領的。白月梅和王明啟母子拒絕認領王辛集的,無奈之下,羅家楠隻好給吳歌打電話。現在吳歌就站在走廊上,神經質地揪著上下擺,等待看自己的親生父親最後一眼。

“我給外婆打過電話,告訴了我一切。”在來警局的路上,吳歌淚眼婆娑地把有關自己世的告訴給羅家楠,“王叔和我媽媽爸爸都是大學同學,他和我媽在唸書的時候就談了……他考上大學之後家裡窮念不起,是白嬸的父親資助的他……王叔臨近畢業的時候白嬸的父親病危,他回去見老人最後一麵,老人就把兒託付給他了……為了不讓王叔落下個忘恩負義的罵名,媽媽選擇和他分手,分手之後發現自己懷孕了,可不捨得把我打掉……爸爸一直喜歡媽媽,兩個人就結婚了……後來我去船廠工作,王叔看到我立刻想起媽媽,他去向外婆求證,知道了我是他兒,從那時起他就決定要離婚了……哎,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爸爸從來不帶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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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楠不像祈銘有隨帶手帕的習慣,好在兜裏還有半包紙巾就全都給了吳歌。他這姑娘的,小小年紀父母雙亡,好不容易有個親爹疼了,對方還死於非命。“對了,聽說你要去香港讀設計?”他問吳歌。

吳歌搖搖頭,嘆息道:“要好幾十萬,我哪有那麼多錢,父母工傷的卹金都給外婆治病用了,我大學學費還是貸款的。”

“其實……”羅家楠權衡了一下措辭,“你王叔,哦,你父親,死前留下一筆錢,四十萬,可以讓局裡出個DNA證明,證實你有繼承權。”

“這事兒我知道,苗警跟我說了。”吳歌鼻子,“可王叔要不是為了給我攢學費,也死不了。”

羅家楠並不擅長安人,搜腸刮肚地找了半天詞兒後說:“他是你父親,覺得這麼多年愧對於你,當然要補償。而且你這麼有出息,對吧,考上研究生了,他也高興啊。”

“老實說,我寧可不要這份補償,有親人在比錢更重要。”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想就好嘍。想起王辛集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羅家楠真心不希王明啟知道這筆錢追回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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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麼?”

站在停房外麵的走廊上,羅家楠問吳歌。隔著玻璃窗,吳歌看到被白布蓋著的,祈銘正站在旁邊等著掀開。深吸一口氣,點點頭。羅家楠抬手敲敲玻璃,給祈銘傳遞家屬的決定。

白布掀開的剎那,吳歌猛地抬手摀住,極力抑住哭聲。羅家楠看抖得厲害,趕再次敲擊玻璃,祈銘聽到後立刻用白布重新蓋住死者的麵部。等他從停房裡出來,看到吳歌趴在羅家楠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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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銘用金屬文件夾板敲了下羅家楠的後背,說:“等平靜點兒,讓來辦公室找老韓簽字。”

哭了有半個多小時,吳歌終於平復下心。簽完字,老韓對說:“局裡會安排火化事宜,但骨灰盒是用普通的,如果你有額外的要求,要自己補差價。”

“用好一點的,需要多錢,我補。”吳歌搭搭地說,同時拉開包翻出錢包。老韓趕按住的手,說:“這個火葬場會和你聯繫,不是在我們這錢,姑娘,節哀順變。”

吳歌的眼淚又串地滾落出來,握住老韓的手,使勁點了點頭。羅家楠本來是要送吳歌回學校的,但說想一個人靜靜,於是羅家楠就把送到路邊,目送坐上出租車離開。剛要轉往回走,旁邊突然停下來一輛保時捷的SUV,降下的車窗裡是高金海那張大臉。

“呦,高老闆,你怎麼來了?”羅家楠笑著問,“怎麼著,嫌罰款?”

“不是錢的事。”高金海從車裡下來,揮揮手讓司機往前開別停在公安局門口擋道,“祈老師在局裡麼?”

“在,找他有事?”羅家楠注意到高金海手裡拎著醫院裡裝X片的那種袋子。高金海直眉瞪眼地就往裡走,邊走邊說:“救命的事。”

啊?

羅家楠一聽這話也趕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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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高金海帶來的片子往辦公室裡的燈箱上一,祈銘看了看,雲淡風輕地做出診斷:“髖關節骨瘤。”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啊?真是瘤子啊,祈老師?”高金海登時麵如死灰。

“這種通常是良的,醫生沒跟你說麼?”祈銘指著片子上那一小堆簇團的遊離骨,“於一期,癌變的可能微乎其微,通過手就可以清除病灶。但要定期復查,這種病有復發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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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救命恩人!”高金海猛地衝過去握住祈銘的手使勁搖了又搖,“要不是你讓我去醫院看病,還發現不了這個呢!”

祈銘被對方糙的大手攥得生疼,眉頭因此而微微皺起。羅家楠一看他的表,立刻出言替他解圍:“誒誒誒,高老闆,我們祈老師的手可不住你這麼攥啊,人家那是拿解剖刀的。”

“哎呦,你看我這一激……攥疼了吧,祈老師?不好意思啊,我就一人,給你。”高金海說著,趕忙把祈銘的手放在掌心裡來回著,弄得祈銘的臉越來越難看。

你媽個頭啊?羅家楠偏頭翻了個白眼。

高金海了好一會才放開祈銘的手,拍著脯對他說:“祈老師,以後我高金海就是你的頭馬,啊,有什麼需要你言語,別看我這把歲數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沒等祈銘接話,羅家楠往他跟前一擋,說:“這公安局啊,演古仔吶?”

“哎呀,羅警,羅老弟!”高金海如釋重負,隨手拍了拍羅家楠的肩膀,“我和祈老師這是警民深嘛!”

去你媽的警民深,攥著不撒手還有理了你!

羅家楠的本來就深,這會臉比鍋底還黑。

——————

下班給老媽打了個電話,約好週末回去吃飯,羅家楠開車將祈銘送回公寓。邵辰請了家政公司來打掃,現在公寓已經煥然一新。羅家楠之前上樓看了一眼,玩了半天掛在牆上的大屏幕控製電視。他家倒是有臺XBOXONE,但隻有剛買回來的時候玩過一次,現在一直放在櫃子裡落灰。

衝過澡出來,從冰箱裡掏出芒果和檸檬切好扔進攪拌機榨好果,祈銘剛喝了一口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羅家楠打過來的,說等下過來找他。

“有案子?”他問。

“沒,我家這邊地下水管了,現在路挖得七八糟,業說要停水停電半個月。”羅家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喪氣,“許傑朋友休假回來了不便去打擾,大偉住宿舍沒地方塞我,我本來想去住局裡的招待所,結果滿了。”

“所以你要來我家過夜。”祈銘把手機放到流理臺上,按下外放,“羅家楠,你不會窮的住不起半個月酒店吧?”

“我這帶著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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