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拉著坐到梳妝臺前替梳妝。
楊瓊這幾個月來,總算可以自己穿好服梳好頭發。但是發髻上的花樣就變不出來了。化妝就更別提了。今日千靈見聽了自己的勸,心裏高興。又見楊瓊臉不太好看,於是心地幫化了妝。千靈不愧是心靈手巧的子,竟然讓楊瓊平凡的五顯得生了很多。
待收拾好,天已經亮了。千靈和其他宮一起,忙活著自己的活。楊瓊一直是沒什麽活的,但是每個人都知道是康妃的心腹,所以都對很客氣。
楊瓊按照往常的習慣,先圍著瓏華宮的牆轉了一圈。這是做保鏢的習慣,總要先檢查所的環境,看看是否有危險。這段時間下來,瓏華宮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極為悉,真要有什麽變化,一定逃不過的眼睛。
轉悠了一圈下來,確定昨晚墨燁來過。沒來見,那就說明是去見了康妃。難道出什麽事了?正尋思著,看見康妃寢宮外守夜的宮突然著門,似乎說了兩句話,看來康妃已經醒了。果然,沒過多久,一群太監宮就端著洗漱的用魚貫進去侍候了。楊瓊腳下的步子放緩,的心很矛盾。要不要進去?如何麵對康妃?如果隻是簡單的主仆關係,當然可以坦然麵對,可是……
哎?等等!楊瓊突然被自己心裏的想法驚到了。和康妃不是主仆關係是什麽?難道還有別的關係?楊瓊撓撓頭,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遏製了自己的胡思想,楊瓊突然覺得麵前的難題就不是難題了。既然隻是簡單的主仆之,那也沒什麽尷尬的。主子教訓奴才,說出天去也是主子有理的事兒。這樣想著,楊瓊進了康妃的寢殿。
康妃剛起。千靈取出幾件服,康妃挑了其中一件月白的。千靈遲疑了一下,考慮著這服太素,於是給配了幾件素淨卻不失活潑的首飾。康妃沒什麽意見,眾人開始侍候洗漱更。楊瓊進去時,康妃剛剛漱了口,正在更。見進來了,眉梢一挑,也沒說什麽。楊瓊施禮完畢,又如往常一樣,站在康妃後,無聲無息。
千靈逐件將首飾放到梳妝臺上,見楊瓊多一句話都沒說,心裏暗暗著急。可是看康妃就沒有開口的意思,也不敢多。待梳妝完畢,眾人又一腦兒地退了出去。千靈離開前朝楊瓊使了個眼,希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跟康妃服個,這就什麽事都過去了。
楊瓊自然看懂了千靈的意思,卻裝作沒懂,默默地將臉別到一邊。氣得千靈暗自跺腳,心裏發狠地說:再也不管你了!
人都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尷尬。康妃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的心平穩下來。
“那個丫頭關心你的。”康妃指的自然是千靈。千靈以為的小作沒人覺察,殊不知康妃一早就發現了,同時也注意著楊瓊的表。
“千靈心地好,對誰都很關心。”楊瓊盡量用平常的語氣回答康妃。
“是嗎?”兩個字,輕輕地飄散在空中。康妃回過頭,盯著楊瓊看了很久,才開口道:“跪了三個時辰,終於學乖了?”
楊瓊在康妃的注視下隻是低著頭,看著地麵。聽到康妃的話,恭謹地答道:“回娘娘,奴婢學乖了。奴婢清楚自己的份,不會再做逾矩的事了。”
康妃的火氣頓時上來了。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明明楊瓊的每句話都回答得很得,但是自己聽了就是生氣。極力製住自己的火氣,轉過不去看楊瓊的臉。“這樣最好。”
楊瓊聽到這四個字,眉頭皺起。不想這樣的,想雲淡風輕,想回到兩人之前的關係。知道這個人目前邊隻有自己一個心腹可以信任,不想毀了這份信任。可是究竟是什麽在阻礙們?又要怎麽做才能衝破這層阻礙呢?
一整天,兩個人就在這種別扭尷尬的氣氛中度過的。好在兩人的自製力都不錯,所以也算相安無事。
晚膳前,一個宮來見康妃。楊瓊認出是瓏華宮的三等宮如娟。如娟端著一個小盅,送到康妃麵前。“小廚房剛剛燉好的燕,請娘娘食用。”
康妃點頭,如娟將小盅放到小幾上,規矩地退了出去。
“把燕給本宮端來。”康妃沒回頭,但這房間裏沒有別人。楊瓊隻好過來,端起托盤裏的小盅遞給康妃。小盅被端起來,一張字條自小盅底部落了下來。
楊瓊撿起來,並不看。
“看看上麵寫了什麽。”康妃似乎早就知道字條的事,並且不準備瞞。
楊瓊打開看了,上麵簡單的四個字。“遲氏中毒。”楊瓊不知道昨晚上的事,因此有些莫名其妙地抬頭看著康妃。
康妃凝眉想了一下,道:“你帶著嫣巧去趟華音閣,就說是代本宮去看看遲嬤嬤。”
“遲嬤嬤?”這又是誰啊?
“遲嬤嬤是本宮的教養嬤嬤。因著本宮的麵子,沒有去太宜宮養老。另外也是陳昭儀的教養嬤嬤,兩年前華音閣缺個老嬤嬤,陳昭儀向本宮討了去,之後遲嬤嬤就一直在華音閣當差。昨個兒墨燁報遲嬤嬤出事了,你去看看。怎麽個況,回來報給本宮知道。”康妃將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便揮手示意楊瓊可以離開了。
楊瓊遲疑著退下。康妃一般是不會派出去的。因為知道對於皇宮一無所知,所以隻留在自己邊。這下又是什麽況?怎麽就把自己派出去了?還是派去陳昭儀那?
發昏當不了死。楊瓊隻好著頭皮去上嫣巧,一同去了華音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章字條
華音閣與瓏華宮相距不遠,繞過兩座宮殿就到了。一路上楊瓊不著痕跡地試探著嫣巧到底對於陳昭儀了解多,沒想到這個嫣巧居然是個包打聽。別說陳昭儀,這宮裏大大小小的妃嬪主子們,都弄了一個門兒清。人才啊!楊瓊歎。怪不得康妃選了嫣巧跟著來,原來是這麽個人啊。
嫣巧倒也不是上沒把門的,就是人實在忒八卦了點。楊瓊問到知道的地方,不說著實難。再加上這段日子跟楊瓊也混了,於是就有什麽說什麽,一腦兒都倒了出來。
眼看著華音閣已經出現在前麵,楊瓊笑道:“我對這些事都不悉,一會兒進去若是說錯了話,你可得幫我一把。”
嫣巧道:“瞧你說的,咱們都是瓏華宮的人,你若出了錯,誰都沒臉。不過我也是第一次麵見陳昭儀,還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來。”
嫣巧的擔心正是楊瓊的擔心。份在那擺著,就算背後有康妃撐腰,自己到底是個奴才。不過轉念想想,自己又不是來砸場子的,好話好說,估計也弄不出什麽風浪。
兩人各自懷著忐忑的心到了華音閣門口。跟門上的小太監通報了姓名,小太監進去送信了。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出來讓兩人進去。楊瓊帶著嫣巧一路目不斜視地進了華音閣。進了正殿,陳昭儀正在矮榻上坐著。淺綠的宮格外耀目,致的臉上施著薄薄的脂,顯得豔無比。
楊瓊和嫣巧不敢怠慢,急忙施禮。“奴婢瓏華宮青燁、嫣巧參見昭儀娘娘。”
陳昭儀的目落在楊瓊上,眸子亮。笑道:“快起來吧。”
楊瓊和嫣巧起,楊瓊很想讓嫣巧說話,但是按品級自己比高,隻好著頭皮開口。“昭儀娘娘,聽聞遲嬤嬤不適,奴婢們奉康妃娘娘之命,前來探。”
陳昭儀笑道:“還是康妃姐姐重重義,一個奴才也這麽放在心上。我也不是那般無之人,遲嬤嬤打碎了一個青玉花瓶,價值不菲,我念著是本宮和康妃姐姐的教養嬤嬤,總有些分在,便隻罰跪了兩個時辰。誰知道年紀大了,子骨不住,這下就病倒了,真是……唉!不知道的,還隻當我是多麽不恤底下的奴才呢。”
楊瓊此時隻想快點見到遲嬤嬤,快點完康妃代的任務回去。這陳昭儀是一點談的興趣都沒有,於是恭敬道:“昭儀娘娘仁厚,奴婢們自然知道。康妃娘娘也隻是代奴婢們過來看看,全了當初的一份麵。”▂思▂兔▂網▂
“罷了罷了。既然康妃姐姐派你們來見,便是給了一份麵。秋荷,帶們去看看遲嬤嬤。”陳昭儀揮袖道。
一個綠宮從陳昭儀後走出來,道:“二位姑娘請跟我來。”
楊瓊和嫣巧朝陳昭儀施禮後,跟著秋荷離開了正殿。
秋荷帶著們轉到了華音閣後麵的一座偏殿旁的小平房前,楊瓊看著這一排低矮的房子就是一皺眉。秋荷注意到楊瓊的表,輕聲道:“這裏是給使婆子們住的。我們華音閣小,比不得康妃娘娘的瓏華宮,正經宮室裏都住滿了,婆子們就隻好委屈在這裏了。”說著,推開了門,當先走了進去。
楊瓊和嫣巧對視了一眼,跟著走了進去。房子裏的環境還好,空氣也不憋悶,看得出有人經常開窗通風。秋荷帶著們走進其中的一個房間,過小窗子裏進的微,可以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老婦人。
“這就是遲嬤嬤。”秋荷指著床上的老婦人道。“昨個娘娘罰了,沒跪多久就昏倒了,到現在也沒醒過來。”
“請大夫來看過嗎?”楊瓊沒多想,直接問出了口。
秋荷一看驚訝地看著,半晌問道:“青燁,你說什麽?”
“沒有請大夫來看嗎?”楊瓊還想繼續說,後嫣巧輕咳了一聲,楊瓊心裏猛然一驚,頓住了話。
秋荷終於聽明白的話,依舊驚訝地說:“青燁,你不知道嗎?我們奴才生這些小病是沒有資格求醫的。”
楊瓊尷尬,這是什麽規矩啊?
嫣巧看楊瓊要穿幫,急忙道:“青燁也是一時著急,忘記了宮裏的規矩,秋荷姐姐別放在心上。”
秋荷盯著楊瓊看了一眼,沒再多說什麽。嫣巧朝楊瓊使了個眼,楊瓊不再說話,隻是彎下`子仔細觀察遲嬤嬤。
遲嬤嬤的年紀大概四十五歲左右,眼角有著深深的皺紋,皮也有飽經風霜的痕跡。應該是吃了很多苦。楊瓊自己下了定論。可是遲嬤嬤人事不省,也沒什麽辦法了解況。正著急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聲音,是房頂上的瓦片移的聲音。看了一眼秋荷和嫣巧,見兩人都沒什麽反應,這才放心下來。怎麽就忘了,這裏還有一個墨燁在呢。
楊瓊朝嫣巧使了個眼,嫣巧倒真是機靈,一邊說一邊拉著秋荷出門,直說這房子裏空氣不好,要出門氣。們兩人剛出門,墨燁就由低矮的小窗戶裏翻了進來。
“到底什麽況?”楊瓊一向喜歡直來直去,如今時間迫,敘舊就免了。
墨燁道:“我在遲嬤嬤的枕頭底下翻到了一個紙條,寫著是中毒了。看筆跡應該是遲嬤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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