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妃邊也跟著兩個宮,一個是常見的芙蓉,另一個楊瓊不認識,聽周錦妃芍藥。在們對麵坐著鄭貴妃和一直未見麵的柳淑妃。柳淑妃似乎不大好,整個人都沒什麽神,病懨懨的。鄭貴妃很是照顧,不時地噓寒問暖。
四妃的座位之下,是陳昭儀為首的九嬪。皇上妃嬪不多,九嬪之位隻有陳昭儀、穀昭媛、楚修儀和梅修容,看著顯得單薄了些。再往下有幾個人,也在低聲閑聊著什麽。
眾人午膳後集合在此,就這麽一直等到日頭偏西。楊瓊雖然膝蓋疼痛酸脹,倒也不覺得怎樣。畢竟做保鏢時站慣了。可是其他人就不了了。還不說那些妃嬪人們,單就是這些個宮,一站大半天,麵上雖然看不出什麽,眼神中卻都出疲憊。
楊瓊眼看著旁的春,卻見還是站得規規矩矩,毫不見疲態。楊瓊暗暗佩服,能做到這麽好,這個春到底有兩下子。
西斜的日大殿,為一切都渡上了一層金。眾妃嬪聊也聊得累了,此時都住了,卻依然保持著良好儀態地坐著。
楊瓊的膝蓋雖然上了藥逐漸消腫,但是到底還沒好,站了大半天,有些麻木。很想活一下,但是看著其他人一不地跟個雕像似的,也不敢。別的倒不怕,隻是怕引來眾人的注目。到底不是原裝的青燁,心裏就是沒有底。
終於,門口響起了鼓樂,有太監高聲唱名道:“皇上、皇後回宮!”
眾妃嬪急忙起,後宮們紛紛過來攙扶自家主子。楊瓊舒了口氣,借機活了一下自己的雙。剛要去攙扶康妃,卻被一旁的春搶占了位置。楊瓊沒防備,整個人被到了一邊。愣了下,隨即釋然。既然春想搶這伺候人的差事,當然樂得清閑。
康妃沒想到手過來的是春。回頭看了一眼楊瓊,見對方竟然還往後撤了一步,心裏又是火起。不過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何況春要比楊瓊有分寸多了。
眾人出了上雲宮,一片旗幡招展中,帝後二人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眾妃嬪皆盈盈下拜,口中齊道:“恭迎皇上、皇後回宮。”
皇上穿著明黃的龍袍,顯得深沉威嚴。見狀道:“都平吧。”說完,和皇後攜手進上雲宮。眾人隨後跟了進去。
楊瓊下拜的時候一直眼瞄著皇後。見穿著明黃的皇後服飾,莊重威嚴,一張臉更是如同雕像一般。出乎意料的是,皇後竟然不是個人。充其量也就是中上之姿。不必說四妃各有千秋,就算是和那幾位人相比,也是比不過的。不過皇後的威儀倒是十十,看那樣子,楊瓊莫名想起寺廟裏寶相莊嚴的佛像了。
進了上雲宮,帝後二人落座。眾妃嬪開始按等級行大禮參拜。一套繁瑣的禮節行完,天都有些黑了。皇上笑道:“眾位妃辛苦了,暫時回宮休息一下,晚上還有宴會,先退下吧。”眾人紛紛告辭。皇上陪著皇後回了皇後居住的慈宮。
回到瓏華宮,康妃顯然也累了。卸掉了繁重的皇妃禮服和飾品,換上輕的紗,倒在榻上休息。
楊瓊見沒自己什麽事了,剛要離開,就聽康妃說:“你要去哪?”
嗯?楊瓊心道:你休息的時候不是不用我嗎?
“回娘娘,奴婢要告退了。”楊瓊恭謹道。
康妃睜開眼,看著道:“你的膝蓋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事,讓娘娘掛心了。”楊瓊說的是實話。
“在我這上完藥再走。”康妃命令道。因為怕再次被人下毒,藥膏一直是放在康妃的櫃子裏的。
“是。”楊瓊不敢有異議。走到後麵將藥膏拿來,坐在椅子上塗藥。
康妃看了看的膝蓋,點頭道:“確實好了些。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還有點疼。”楊瓊的作很快,不一會兒工夫,就塗完藥放下腳。將藥放回原,回到康妃休息的湘妃榻前,正準備說話,就聽康妃說:“你怎麽看皇後?”
楊瓊不明白康妃這麽總喜歡問自己的想法。一個現代人,能有什麽想法?“回娘娘,奴婢沒有想到皇後的姿……呃……”楊瓊斟酌半天用詞,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這位一國之母。
“沒想到皇後姿容如此平庸吧。”康妃淡笑。
楊瓊暗道:您還真敢說。
“這樣的皇後才可怕。”康妃繼續道:“與皇上年夫妻,執掌後宮十多年,眾人皆服。無論多麽高明的心機手段,都無法逃過皇後的眼睛。你說厲害不厲害?”
楊瓊越聽越驚,沒想到看著如同菩薩一般的皇後竟然是個這麽厲害的人。
“娘娘與皇後關係如何?”楊瓊大著膽子問。
康妃一笑,有些詭異。“有一件事你記著,皇後此人,是本宮唯一認可的一國之母。本宮為人也算恃才傲。後宮之中,獨獨信服皇後一人。那中宮位,也隻有才有資格坐上去。其他人想坐,總要問過本宮答不答應。”
皇後羅蕭,今年剛過而立。出不高。羅家不過是個三品之家,與那些個高門大姓完全沒有辦法相比。當初先帝諸子奪嫡,當今皇上原本並不為人看好。為了增加政治砝碼,諸皇子在選擇皇子妃的時候都娶了朝廷重臣的兒。唯獨當今皇上,十七歲迎娶羅蕭為皇子正妃。這一舉在當時被認為是退出奪嫡之爭的信號。先帝對這件事也頗有興趣,對這個本來不起眼的兒子多多留意。這一留意,先帝發現這個兒子並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麽無能。相比其他皇子的鋒芒畢,當今皇上行事更加沉穩、溫和。他信守著中庸之道,卻努力將萬事達到一個平衡。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激化矛盾。當時朝廷出現一些,未來的君主正是需要一個能夠平衡各方勢力,安民心的人。最終,先帝決定將皇位給當今皇上。諸位皇子娶了各大世家的兒,卻為先帝所不喜。當今皇上娶了小戶出的羅蕭,卻被先帝所注意。謀事在人,事在天。很多事就是這樣。
楊瓊聽到這裏,皺著眉頭問:“娘娘,照您的說法,奴婢覺得皇後娘娘恐怕不是這麽簡單。”
“哦?”康妃示意楊瓊說下去。
“按照您的說法,羅家僅僅隻是三品之家,是沒有資格為皇子正妃的。”楊瓊雖然懶,可不糊塗。聽嫣巧說過,隻有一、二品員的兒才有資格為皇子正妃。羅家僅僅三品,依照皇後的姿,給個側妃都是勉強。
康妃似乎對楊瓊的提問十分滿意。這個丫頭越來越像這皇宮裏的人了。“皇後自就是皇上的伴讀,這是先帝知道並允許的。所以當皇上提出迎娶皇後做正妃的時候,先帝才會應允。”
“伴讀?”楊瓊還算知道伴讀是個什麽東西。“可是皇後娘娘是子啊?”難道這個朝代如此開放?男生可以同班?
“皇上的老師是我朝一代鴻儒許玉山。他脾氣古怪,收徒極嚴。很多達貴人都想拜山門,但是都無功而返。皇上敏達好學,得了老先生的青眼,拜師後才發現原來老先生已經收了一名室弟子。那人就是皇後。”康妃的聲音很聽,說話不急不慢,讓人聽著就覺得舒服。
“許老先生也收子?”楊瓊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康妃道:“許老先生自己說,他尋覓弟子二十年,才找到皇後一人。”
“哦。”楊瓊越想越害怕,這麽說,這皇後得是多牛的一個人啊!
康妃繼續道:“皇後學時,一直是扮男裝。老先生也默認了這種做法。後來又收了皇上,皇上得知皇後的真實份後,上報了先帝。帝師難尋,先帝便也默認了這種做法。”
這下楊瓊總算明白,為什麽皇後回宮鬧出這麽大陣仗了。人家是青梅竹馬的分啊!子不以事人,多是種幸福吧。
然而不知道的是,帝師並非許玉山一人,康妃的父親沈敬先也是。許玉山和沈敬先兩人本是至好友,許玉山第一個看中的弟子不是當今皇後羅蕭,而是沈敬先的長子沈明華。
月升日落,外麵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春、千靈等人進來伺候康妃更,要去參加皇後的洗塵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收到口水東西施的長評一枚,想說你們這就是妥妥要加更的節奏啊~~~~
好吧,今天加更,晚10點還有一更~~~~~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第二十八章梳妝
楊瓊回到康妃後,不聲不響地繼續當背景牆。康妃換了一襲淺碧宮,梳了墮馬髻。千靈挑細選了兩步搖,在康妃頭上,隨著康妃的作,不停地晃。楊瓊看了,隻想起那句詩:“回眸一笑百生,六宮黛無。”
千靈在一旁見楊瓊的眼睛盯著康妃發直,不著痕跡地輕咳了一聲。楊瓊回過神來,急忙低下頭。
康妃微微回頭看著後的楊瓊,角微微勾起淺笑。“千靈,你帶著青燁回房收拾一下。今晚的宴會很重要,別讓失禮。”
“是。”千靈扶了扶,拉著楊瓊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進房間,千靈就問道:“你剛才怎麽回事?怎麽看著娘娘看呆了?”
楊瓊在千靈麵前總是比較放鬆的。於是實話實說道:“娘娘好看啊!”
千靈無奈,“娘娘自然是若天仙,但是這話不該我們說出來。”邊說邊圍著楊瓊轉了一圈,然後拉著在梳妝臺前坐下,迅速地將頭發散開。
“喂!你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梳好的。”楊瓊拉著自己的頭發不讓千靈手。
“你這發髻平日裏也就算了,今天是見皇後娘娘,這樣出去是要給咱們主子失臉麵的。”千靈不由分說,將楊瓊的頭發散開,拿著梳子細細梳好,然後變戲法一般重新梳雙環髻。
“還不是一樣?”楊瓊嘟囔著。
千靈笑了,“咱們宮隻許梳雙環髻。再說哪裏一樣了?比你那個趴趴的發髻好了多?”
“我又不習慣用桂花油梳頭。”楊瓊各種找借口,就是不承認自己手笨的事實。
千靈懶得和磨牙,翻出楊瓊的梳妝盒子開始尋找。要說楊瓊會有梳妝盒子都是件新鮮事。純粹是覺得這小木盒子做工才收著的。雖然如此,但因為楊瓊在康妃麵前得寵,所以不得一些賞賜。凡是康妃賞下的首飾楊瓊都放進梳妝盒子裏。平時嫣巧總喜歡借來戴,楊瓊也不在意,隨去翻。反正都知道是康妃賞給自己的,沒人敢拿去不還。
千靈選了一隻白玉簪子給上。這簪子不是什麽上品,但勝在簡單大方。千靈也清楚,真要給楊瓊頭上弄些個步搖朱釵,且不說合不合規矩,單看恐怕就不會走路了。
千靈又選了一對大方得的耳墜子給楊瓊帶著,取出一隻碧玉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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