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晗點了點頭:“好吃麽？”

“好吃！”非常有力的回答，蘇梓凝埋頭吃著這三道菜，果然吃魚，不到片刻，那尾魚隻剩下魚頭和骨架，其他被掃一空。上輩子最後也算是呼風喚雨一段日子，可是因著自小挨多了，對食的執念即使是辟穀後也沒能消退。

秦墨晗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吃，遇見的執墨而迷人，對萬分，可是總覺得在溫背後，總是藏著許多痛苦，一直收斂製。如今的蘇梓凝，雖說也許並沒有看起來這麽單純歡快，可此刻秦墨晗還是知道，現在是真的很滿足。

大概是秦墨晗眼神太過專注，蘇梓凝停下筷子，轉頭看著，突然想起什麽，猶疑道:“你……你吃過了嗎？”

秦墨晗有些想笑，搖了搖頭，正道:“沒有。”

蘇梓凝看著隻剩殘渣的盤子，有些尷尬:“對不住，我……”

蘇梓凝還未說完，聽道一聲輕輕的撲哧聲，卻是秦墨晗低著，輕輕笑出聲。

蘇梓凝:“……”

這人，真是……

“本來都是給你準備的，吃吧。”

“我吃完了。”蘇梓凝當下筷子，拿出手帕了，吃得有點撐，卻是滿足地歎了口氣。

秦墨晗笑著收拾碗筷，蘇梓凝有些不好意㊣

對別人的信任被早已消耗殆盡，因此這個時候，見到秦墨晗出現在這裏，第一反應便是秦墨晗不懷好意。秦墨晗子淡，在無極宗除了，幾乎不大和別人往來，因此找不到其他讓秦墨晗半夜三更跑到院子旁邊的理由。可如果是衝著自己過來的，也不必半夜三更，除非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目的。

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思緒便不斷朝最糟糕的地方去，也許，秦墨晗不但知道有仙級法，還知道修為絕不止看起來的水平，因此是想來探的底。有些擔憂方才那靈力波讓秦墨晗發現端倪，蘇梓凝一雙魅人的眸子裏閃過一冷芒，也越發懊惱自己差點對秦墨晗再開先例。

蘇梓凝，你安逸久了，你就忘了那些教訓嗎？和那個人是一樣的，待你好，不過是為了將你榨得更徹底！

一夜無眠，第二天似乎一切都照舊，甚至秦墨晗覺得蘇梓凝在麵前越發俏。自己教心法時學得認真，一起坐著聊天時，那漂亮勾人的眸子裏帶著芒，又乖又聽話，偶爾還會逗。秦墨晗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想著給帶吃的時，還是那開心滿足的模樣，心裏也是高興，便也忽略了。

下午照舊看吃完東西，秦墨晗想起什麽，隨口問一句:“昨夜休息的好嗎？”有點擔心昨夜那人不懷好意，畢竟正常來說這般修為的弟子，不會在灰弟子院落旁修煉。

蘇梓凝眸子一冷，這是準備試探了。隨即不著痕跡地笑道:“很好啊，昨天吃的好，回去又不會同以往一樣累。不過，我沒懶，都是打坐運功，練了你教我的，我才休息的。”

秦墨晗點了點頭，片刻後開口道:“還有五個月，無極宗要舉行門大賽，今年新的弟子，乃至灰弟子靈力充沛的也可以參加，而且若績好，可以轉為白弟子。雖說我可以教你，可遠比不上他們正兒八經地指導，你願不願試一試？”

蘇梓凝垂下眸子，有些猶疑道:“我可以嗎？灰弟子中基本都是五靈，可還有一批是靈品質不好的四靈，比我厲害……”

“梓凝。”秦墨晗站起，認真看著:“你和他們不一樣，我能覺到，你絕不是他們那樣的資質。五靈又如何，你悟很好，又肯吃苦，我同你說的那些，其實我自己都不確定說清楚了，可你卻參悟的很好。我相信，你可以的。”

語氣認真，嗓音卻是和中，帶著鼓勵和肯定，蘇梓凝定定看著，心裏卻想了很多。灰弟子甚至連參加試煉的機會都沒有，資源就更不必說。雖然可以繼續利用秦墨晗，可也不能全寄希於，而且既然是希的，那麽也該答應。

抿了抿，顯得有些張，才堅定道:“好。”

秦墨晗臉上出一淡笑，有點擔心，幫了蘇梓凝避開了苦難，卻同樣壞了的機遇，怕蘇梓凝這輩子就這般守著一個不敢顯的仙過一輩子。雖然想保護，可也更想自己便可以淩駕於其他人之上，不被這世界束縛。在這個弱強食的世界，更想可以隨心所，不必偽裝，不必強歡笑，恣意縱，瀟灑快活。

等到為白弟子，就可以陪去闖，尋找的機遇，而不是隻能從自己這得到一點饋贈。

接下來幾個月，蘇梓凝下了一番苦功夫，秦墨晗雖說也要參加門大賽，可還是分了許多力給蘇梓凝。最讓頭疼的是肖，每次去落日峰，都會遇見他。他是大師兄，秦墨晗不能太直接，隻能盡量避開，也多虧大比近，雙方都忙碌起來，不然真是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