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的話，“現在才四點，不急，慢慢跟莫霜好好‘談’。”

談字咬了重音。

上一次，譚韶詩這麽說，是因為撞見了莫霜送來上班時熱烈的道別吻，過後跟開玩笑，“這位太太，不是我說，你們家的車這麽貴，路過的人都會多看兩眼的，妻妻恩也不要‘談’這麽久嘛。”

卓微瀾當時害，現在的心則是一言難盡了。

“哦。”歎口氣答，“你上班吧，免得被總監抓包。”

“好的，拜拜。”

卓微瀾掛掉電話，拿出鏡子整理了一下睡的頭發，靜坐片刻，決定回去拿包，順便看看莫霜怎麽樣。一開門，正見到莫霜坐在床上，頂著睡的頭發，眼睛瞧人。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卓微瀾莫名有種跑被發現的心虛覺，幹笑著說，“醒啦。”

莫霜眨眨眼問：“你去哪裏了。”

“去接電話。”卓微瀾緩過神來，便覺得莫霜醒來不必自己醒，也算個好了，走過去拿起包裝東西說，“我有事先走了，你在醫院好好養，家人來的話，盡量不要提起媽媽。”

“如果來了一個我不認識的朋友呢？”

“呃……”卓微瀾也為難，“那就禮貌微笑，反正拍馬屁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記得名字很正常。”

莫霜似懂非懂地點頭。

“對了，你手機拿回來了嗎？”

簡單的問題，莫霜想了好一會兒，轉從床頭櫃的屜裏拿出一個手機，“這是我的嗎？”

“是啊，不然為什麽放在這裏？”

“護士說是我的，我不要，就暫時放在屜裏了。”莫霜憑著１８歲記憶那一年的科技發展評價眼前的手機，“看起來很高級。”

卓微瀾沒心思跟莫霜說這些年的手機發展，隻代正事，“裏麵有陳助理和我的電話，有什麽事先找陳助理，搞不定再找我。”

莫霜小心摁了下電源鍵，看著眼前的碼鎖陷茫然，“怎麽用。”

卓微瀾也想不到碼，抓著莫霜的手一個個試指紋，愣是沒把手機打開。鬱悶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莫霜本沒有設置指紋解鎖，提議，“你試試常用碼和生日。”

莫霜乖巧照辦，還是沒有功。

“那……0622？”卓微瀾說了結婚紀念日。

莫霜輸，再次看到碼錯誤的提示，“你的生日是多號？”

卓微瀾有了點期待，“0328。”

直直盯著手機屏幕，莫霜小心地一個一個點數字，生怕打錯了。

在兩雙期待的目裏，手機不給一點麵子，解鎖再次失敗。

卓微瀾鬱悶，果斷放棄了，“算了，我給你寫號碼吧，有事讓護士幫忙打一下。”

莫霜沒有灰心，“我們第一次遇到是哪一天？”

“嗯……”卓微瀾剛寫完陳助理的名字和號碼，正一筆一劃寫自己的名字，“好像是10月19日。”

莫霜輸1019的數字，屏幕一閃，出現主界麵。

“功了。”莫霜微笑，把手機亮給看。

“那就行。”卓微瀾不在意地放下筆，讓便簽紙上的名字隻剩下半截，“我走了，下次來看你。”

走出兩步，便聽後頭砰的一聲悶響，愣愣回頭。

莫霜踉蹌了一下才站好，赤著腳站在冰涼的地上，眼看著，“下次是什麽時候？”

“……回去坐著啦。”卓微瀾心，推著莫霜坐回床邊，垂頭避開對視，小聲說，“明天要上班，再說吧。”

莫霜低低“哦”了一聲。

“就這樣，拜拜。”卓微瀾怕再說下去走不了，揣好包快步離開。

——

莫霜目送卓微瀾離去，坐在床邊發呆一會兒，拿起放在櫃子上沒寫完的便簽紙看。

卓微瀾的名字隻寫到了“卓”，還有一個突然斷掉的“丿”。

輕歎一聲，找到再次自鎖屏的手機，輸1019，翻了一下，在通訊錄裏找到了卓微瀾的名字。

為什麽不存老婆呢？

莫霜不理解自己曾經的行為，把手機放下，拿起筆慎重地照著寫下卓微瀾的名字。

不知是很久沒拿筆，還是車禍有些微的影響，這個的手有點僵，落下的筆畫都在打著。

莫霜看到自己寫出來的字，不滿意地皺眉頭，翻一頁繼續寫。

終於，半頁過後，一個最好看的“卓微瀾”現出來了。

莫霜不覺無聊，眼也不眨盯著瞧，直到眼睛酸痛才歎口氣，對著便簽紙上一個無辜的名字問：

“下次到底是什麽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莫總肯定做錯啦，要罰_(:3」∠)_

第6章醉酒

第6章

卓微瀾從病房出去，不敢往回看，隨便挑了個方向離開，連走帶跑，生怕下一秒莫霜就追上來了。

著急之下，在醫院相似的走廊與房門的迷下忘記了來時的路，暈乎乎轉到樓梯間前，愣了好一會兒。

往回走的話，必然會經過莫霜的病房。

卓微瀾一咬牙，緩步向前，著欄桿往下，瞧見彎彎繞繞的樓梯，覺臺階數都數不清，不知何年才能走到頭。歎氣，打算去了樓下再乘電梯，邁出腳步小心踩在的臺階上，讓高跟鞋跟和瓷磚出砰的一聲脆響。

偏偏是這一雙好看不好穿的鞋子。

卓微瀾為自己早上的決定而後悔，慢悠悠去了樓下。高層病房很安靜，沒在走廊看到能問的人，一邊數著病房門牌一邊索，終於找到了電梯。

有點路盲，年時期有父母慣著，長大了些有閨和朋友慣著，高中畢業直接由莫霜接手。工作後，多數時間從家到公司兩點一線，外出有司機接送，即使和莫霜見麵越來越，也沒造大問題，沒想過去改變。

卓微瀾對A醫院不，來的時候有劉律師帶路，沒出岔子，一落單馬上出現問題了。

坐上電梯時，看到一個小朋友從相似的走廊拿著氣球小跑過來，高高興興地跟不遠的父母招手喊著，“電梯在這裏，你們慢死啦！”

小孩子都會比會認路啊……

卓微瀾到一點心窩的疼，麵無表摁著電梯開門鍵等小朋友的父母。

順利下樓到了醫院門口，卓微瀾等待一下，發現等著出租車的人不，而且多是一些生了病或者拿東西不大方便的人，沒臉跟別人搶出租車，走到稍遠的停靠點等待。

時間緩緩朝著五點下班高峰期前進。

卓微瀾走到停靠點已經疲累了，等待十分鍾才費勁坐上車，把包一扔，扭了扭腳踝想放鬆，一才發現腳後跟磨紅了。

悶悶歎氣，想著今晚出去吃飯總要走點路，穿下去恐怕會破皮。

卓微瀾向窗外，正好瞧見一家悉牌子的鞋店，“師傅，麻煩停一下車，我去買個東西行嗎？”

司機為難，“這個路段不大好吧？”

“那裏有個車位！”卓微瀾幫著說，“就一下下，十分鍾不到。”◎思◎兔◎在◎線◎閱◎讀◎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心了，“你快點啊。”

“謝謝！”

卓微瀾等車子停穩了，飛快下車，直奔鞋店，進門掃一遍便能猜出那雙最舒服，挑了兩款讓營業員拿了合適的尺碼，自己去收銀臺刷卡。

換雙鞋提了袋子急匆匆跑回來，上車差點撞著頭，笑瞇瞇對司機說，“8分鍾，還可以吧？”

司機沒想到急急忙忙買的是這種東西，懵懵點頭，繼續專心開車。

踩著鬆不的鞋子，卓微瀾到渾疲累都散去了，心好起來，拿出手機開始看之前沒有留意的各種信息。

未讀的有三條，一條是司機老張問“什麽時候去接您”，一條是譚韶詩哀嚎“總監又開會了”，一條是莫霜爸爸發來的叮囑。

即使不是麵對麵，也直了腰端坐來看，對莫霜爸爸給予了充分的尊重。

沒辦法，慫慣了。

“陳助理理車禍後續，你照顧莫霜，讓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不要擔心公司的事。”

卓微瀾細細考慮了一會兒，恭敬打出字：“好的，爸爸。”

手快點下發送，看著一來一往的信息，覺有點不對了——姑姑不知道就算了，連爸爸對們要離婚一無所知，繼續把自己當媳婦使喚嗎？

更可怕的是，這種最清楚的人，怎麽就這麽自覺地聽莫家人的話，爸爸得如此練呢？

卓微瀾嘖了一聲，暗暗鄙視自己。

車子到公司樓下時，譚韶詩正好下班，看到拿著購袋皺皺眉頭，“天啊，莫霜出車禍了，你還有心去逛街啊。”

“我哪有時間逛街啊，鞋子太難穿了，買一雙應急而已。”

譚韶詩搖頭，“這價位拿來應急……惹不起。”

“開玩笑啦，我早就看上了這雙鞋子，應急是個借口，”彼此間家境和收有差距，卓微瀾不想繼續這個敏[gǎn]的話題，扯了個謊圓場，“先去吃飯好不好，我中午隻吃了一個蛋黃派，特別啊……”

在病房裏呆著不沒什麽，出了醫院一走路，才發現自己肚子空空，渾發，至今撐下來靠的是劉律師為了讓冷靜給出的小點心和一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怒氣。

譚韶詩沒繼續糾結消費水平不同，認真問，“你想吃什麽？”

“！”卓微瀾毫不猶豫說，“吃牛排吧！”

譚韶詩答應了。

挑了常去的地方，卓微瀾又發揮了眼大肚小的不良習，瘋狂點單。本來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一抬頭瞧見隔壁桌有對小親昵，看得納悶，再點了一瓶紅酒。

譚韶詩不讚同，“喝酒？明天要上班的。”

“沒事，我自己喝。”卓微瀾托腮歎氣，“大不了明天再請一天假。”

“好吧，你克製點，我為了趕稿熬了兩天，今晚必須早點回家睡覺。”

卓微瀾斜眼，“趕稿？你不是去酒吧混了兩天嗎？”

“我那是在找靈！”譚韶詩辯解，“這次主題是哎，我不像你有個老婆可以看，母胎單，一個人在家孤零零的能會到什麽，不如去酒吧找豔遇。”

？

卓微瀾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