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經到了，先出去笑瞇瞇跟司機老張打招呼，“早啊！”

“早上好。”老張說著，把副駕駛座上的東西遞給，“煎餅果子加蛋，熱豆漿。”

卓微瀾愣住，“我沒說今天要買早餐啊。”

“莫霜代的。”老張說，“趁熱吃吧。”

卓微瀾總算知道為什麽莫霜在端了不吃完的早餐去廚房“收拾”時一言不發，抿抿，打開包裝咬了口。

明明是煎餅果子同一家的味道，卻覺得沒以前好吃了。

——

莫霜和卓微瀾相遇，是10月19日中午放學後，在第三教學樓往小樹林方向走的不遠，肩而過時，不約而同回了頭。

卓微瀾記得自己一瞬間擺了選修課的倦意，清醒過來，也記得莫霜穿著灰，被風吹的頭發踱了一層，邊緣金燦燦的，給人一種起來得不行的溫。

但就是記不清這一條長長的林間小道，到底哪裏是們肩而過的地方。

“呃……應該是這裏，”卓微瀾指著石凳，“我記得這個石凳！”

跟著走了兩個來回，莫霜沒一點脾氣，如同前幾次一樣點頭，“是吧。”

卓微瀾四看看，發現不遠還有一張石凳，心裏又不確定起來，頹喪地往石凳上一坐，敲著按說，“這條路長得差不多，我真的記不清了。”

“沒關係，”莫霜遠眺長長的路，笑說，“我們以前肯定一起走過這條路，到都是回憶。”

卓微瀾敲著的作停住，抬頭看莫霜，見到跟早上摔碟子之後差不多的溫和神。

的挫敗更加強烈了。

“不行。”卓微瀾刷的站起來，“你坐著休息一下，我再找找，肯定能想起來的！”

怕莫霜不願意，拉過來按肩膀，用力往石凳上摁。

莫霜不肯坐，握住的手說，“我們一起找吧。”

“……你不記得，坐著吧，我來找。”

卓微瀾回手自己轉走，剛踏出兩步，聽到了後邊傳來的腳步聲，徹底沒了辦法，回頭對上亦步亦趨的莫霜哀求，“你就讓我獨自做一件事吧。”

莫霜不解，“什麽？”

“我有點路盲，”卓微瀾撇，“每次經過這裏，都是你告訴我在什麽地方相遇的。我聽了這麽多遍，一點沒記住，太過分了。”

“不過分。”莫霜安，“這條路太長了，樣子長得像。”

卓微瀾反駁，“可你記得住啊！”

莫霜淡定答，“不一定吧，可能是我隨便指了個錯誤的地方，你沒發現而已。“

“……”卓微瀾想不到能有這種答案，對著莫霜一本正經分析的臉憋了半天，沒忍住，噗哧笑出聲，“哈哈哈，哪有這麽吐槽自己的。”

莫霜也跟著笑，牽著走回石凳上，“坐一會兒吧，你不習慣這雙鞋吧？”

卓微瀾愣住。

為了還原見麵那天的場景，挑一雙許久沒穿的白板鞋穿上，沒想到這雙鞋的尺碼已經小了，邊緣略，走路時過子一點點地磨著。

“你怎麽知道。”想不明白了。

莫霜把石凳上的落葉拂去，扶了坐下，“走路姿勢有點不對。”

“噢……”卓微瀾看著莫霜在翻包，好奇了，“你不會帶了另一雙鞋吧？”

莫霜不說話，轉回頭時拿了瓶果，擰開蓋子遞來，憾說，“對不起，沒有。”

“說什麽對不起，我隨便一猜而已。”卓微瀾接過喝了口，覺清爽沁甜的果把腳跟火辣辣的疼給化去了，長舒一口氣，瞇眼微風，“呼，這樣也不錯嘛。”

“嗯。”莫霜答著，跟一起靜靜坐在石凳休息。

卓微瀾看著莫霜平靜的側，心下一，顧不得共用瓶子的間接接吻質，把果遞過去，“你要不要喝點。”

“謝謝。”莫霜點點頭，手接過昂頭喝了一口，角，“好喝。”

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卓微瀾忍不住想歪，別開頭不去瞧，清清嗓子說，“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好。”莫霜把果收好，冷不丁說了句，“我背你吧。”

“啊？！”

卓微瀾都嚇傻了，莫霜仍是天經地義的表，“你腳疼，不是嗎？”

“腳疼沒錯，但……”

卓微瀾來不及編個拒絕的理由，莫霜已經幫拿了包，蹲到麵前等著了。四下的目掃過來，卓微瀾臉皮不算薄卻也不算厚，不住學弟學妹的探看，趴上去把臉埋起來悶聲說，“回車子裏，我去換雙鞋。”

莫霜嗯了一聲，背著往停車場走。

卓微瀾慢慢適應，把眼睛睜開一，見著的不是別人好奇的探看，而是微風吹拂樹葉的風景，莫霜含笑的角。

“笑什麽。”小聲嘟囔。

莫霜但笑不語，抖了抖讓抱得更些。

卓微瀾嚇了一跳，等穩當後第一時間了把莫霜的頭發，實現當年的願，暗暗慨：果然是的啊。

們的目的地是林間小道，車子也就停在不遠的地方，小小的停車場，一眼能到頭。

卓微瀾就這麽看到了在等待的陳助理，心裏一揪：

陳助理特地前來，說明有十分重要的公事，而這樣的私事……

向來是靠邊站的。

“放我下來吧。”卓微瀾不讓莫霜繼續背，掙了掙落地站好，準備繞到不遠的花壇跟老張一起呆著，為公事讓路。

莫霜卻拉住了的手，“微瀾，你去哪裏。”

“你先談事。”卓微瀾有氣無力地說，“我去老張那邊等你。”

“為什麽？”

卓微瀾冷笑，指了陳助理的方向，“你沒看到嗎？”

莫霜順勢過去，看得一愣。

“你先忙。”卓微瀾低低說了句，想甩開莫霜的手。

莫霜卻扣得更。

卓微瀾惱了，“你……”

一抬頭，看到了莫霜皺著眉頭的臉。

莫霜見不甩手了，歎口氣，認真道，“微瀾，你聽我說。”

說好的紀念日有陳助理打擾，卓微瀾正委屈，不是滋味地撇撇，“什麽？”

已經想好了莫霜的花式哄人，也想好了自己不管高不高興都得靠邊站的結局。

可是……

莫霜沒一句甜膩的話，指著陳助理認真問了一句。

“他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改了點細節，劇沒變，小天使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第12章危機

第12章

“他是誰？”

卓微瀾被一句話整懵了。

莫霜不急著追問，勾了的指頭不放，安靜地用無辜的眼神瞧人。思兔在線閱讀

連著之前被冷落的怨氣，卓微瀾憋了一肚火，沒能發泄出半分，便被一臉傻白甜問問題、牽著手生怕被拋棄，向陳助理眼神戒備的莫霜給澆滅了。

這哪是莫總，這是不肯上學麵對老師的小學生。

怎麽就忘了莫霜失憶了呢？

卓微瀾無力扶額，趁著陳助理沒走過來，主解釋，“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陳助理，你沒見過？”

“沒有，”莫霜搖頭，上下打量一遍，“原來長這樣。”

卓微瀾想不明白了，“誰把你從醫院接回來的。”

“爸爸。”

“噢。”卓微瀾依稀覺得這個答案耳，細細回想，從醉酒之後的碎片回憶裏找到了出——暈乎時，莫霜也說過爸爸給了長假。

“陳助理知道你失憶的事嗎？”

“可能從醫生那裏聽說了。”莫霜老實答，“真正知道的隻有你和那天的男人。”

“劉律師嘛……他好像認為這是我們之間的趣遊戲，不會往外說的。”卓微瀾小聲嘀咕著，目瞥向另一頭等待的陳助理，“這個人信得過嗎？”

莫霜垂眸，瞧著們倆纏起來的指尖委屈說，“不記得了。”

卓微瀾這才意識到自己問的是廢話，比起失憶的莫霜，之前好歹跟陳助理打過照麵，不了解陳助理，莫霜更是懵懂不知了。

考慮了一下，雖然陳助理從莫霜進X集團便跟著，經驗富，深得信任，但失憶的事非同尋常，爸爸可能都不大了解，陳助理一個外人，們沒道理坦白代。

卓微瀾有了戒心，小心地問莫霜，“我們先瞞著他吧？”

“嗯。”莫霜怕歸怕，起碼的主意是有的，“爸爸說了讓我放長假，不會派工作過來，能夠瞞得住的。”

卓微瀾不大讚同，憂心問，“真的是長假？陳助理已經追到這裏來了。”

莫霜了的手背，溫輕巧，麵上的笑澄澈幹淨，“微瀾，你不用擔心。”

夠了陳律師一出現就變“寡婦”的慘事，卓微瀾難得被莫霜牽著不放，心下一，想著自己不能比失憶的莫霜更慌，強打神地點頭應和，“不怕，走一步看一步。”

“嗯，大不了用趣遊戲的理由圓過去。”

“……”

卓微瀾刷的甩開了莫霜的手，為說了而咬牙切齒：真是活學活用啊。

“微瀾。”莫霜鍥而不舍，又手牽了上來，“我們一起過去，好嗎？”

卓微瀾看著莫霜，自把這一句話了“我不記得陳助理，一個人過去好怕嗚”，沒忍心拒絕是其一，重點是擔心一無所知的莫霜在陳助理麵前暴失憶，歎口氣點了頭。

們手牽手走了過去，陳助理坦然以對，畢恭畢敬地了聲，“莫總好，卓小姐你好。”

莫霜麵上淡淡應了，牽著卓微瀾的手卻是不自覺握。

卓微瀾怕就此冷場，主問，“陳助理，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張司機說的。”陳助理笑著回答，說話一板一眼的，“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休息了，但是這次事有些急，必須在今天告訴莫總。”

說罷，陳助理殷切的目落在了莫霜上。

莫霜茫然，卓微瀾卻是門兒清，差點忍不住解釋：莫總，這是讓你發話把我趕走，方便好好談事的意思。

“噢。”還好，莫霜被所有人看著，再迷茫也知道該發話，鎮得住場子，輕咳一聲用了個正當理由，“這裏說話不方便。”

老板發話，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