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珍惜假期。”

“好吧，我送你。”卓微瀾無力辯解，不強求客人留下了。

莫霜聽到聲響，從餐廳奔出來，十分主地陪著送客人。

卓微瀾看著一陣好氣。

“幹嘛，不櫃子看了？”餘芷一走，立即著莫霜數落，“接客人板著一張臉，送客人笑得這麽高興，哪有這樣的啊。”

莫霜不說話，勾著的指頭一搖一搖，像是哄人，也像是耍賴。

卓微瀾拿這個委屈的樣子沒辦法，問起別的事，“吃完早餐了嗎？”

“吃完了。”莫霜馬上活了過來，笑瞇瞇地答話，“微瀾準備的早餐就是好吃。”

卓微瀾心裏用，麵上還得矜持一下，“哦，知道了。”

“今天放假，我們出去玩吧？”

“不行。”卓微瀾想起今天要幹的正事了，“我之前給你看過的心理醫生打過電話，說今天有個客人取消預約，我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莫霜斂笑皺眉，“心理醫生？我需要這樣的治療嗎？”

“去了解一下失憶前的事嘛。”

莫霜似懂非懂點點頭。

卓微瀾看到莫霜輕抿角，猜出了其中一些想法，耐心地從頭解釋一遍，“我們不是為了治療，是去了解一年前被人跟蹤的事，你不用張，就當是跟以前的一個朋友聊聊天。”

莫霜迷茫的神淡去了些，加了隻手把握得更，“你會陪著我吧？”

以前一聲不吭去看了心理醫生，現在倒是依賴起人了？

卓微瀾覺得格外諷刺，卻也格外珍惜。

“嗯，陪著你。”

——

那位心理醫生的辦公室不算遠，開車四十分鍾的路程。

卓微瀾沒去看過這樣的醫生，有些不踏實，不住窗外，想找一些悉的景讓自己沒這麽害怕。莫霜鎮定許多，沒有再抓著的手不放，翻著手機裏的記錄，時間鎖定一年前到半年前。

按照爸爸的說法，莫霜是一年前發現有人跟蹤，找人調查足足半年得不到結果，這才懷疑是自己產生了幻覺，決定就醫。

莫霜沒找到有用的信息，卓微瀾卻找著了悉的店，不是包包不是鞋子，是今年莫霜送來當生日禮的玩牌子。

“就是這裏。”老張停下車，指了個玩店所在的大樓，“那棟樓吧。”

卓微瀾震驚，“這棟樓？你確定？”

“怎麽了？”莫霜不明所以，“這棟樓不對嗎？”

“不是……”卓微瀾咬，不知怎麽提起生日那天的無理取鬧。

莫霜今年的生日禮是個等大的絨絨的小熊玩偶。

助理買的，助理包裝的，助理幫著送過來的。

莫霜給的解釋是，“我選的，一直在笑，看著很可。”

卓微瀾當時不信，很玩絨玩，也沒有表現過太大的興趣，而莫霜有點潔癖，不像是一個會對小熊玩偶產生好的人。

比起莫霜的解釋，更相信自己的推測——莫霜讓陳助理給老婆買生日禮，助理按照標準套餐，一束花一個玩偶送了過來。

卓微瀾冷著臉收下那份禮，扔到櫃子裏不去看了。

現在嘛……

卓微瀾下了車，看著不遠玩店的櫥窗裏閃著夢幻的燈，裏頭微笑的小熊像在招手，憨態可掬。

真的看著很可。

時間……也好像對得上。

到很難過，倒不是通過這家店就確定了莫霜親自挑選禮的心意，而是想到失憶前的莫霜可能也走過這個地方，看過這個櫥窗。

但是，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過。

到頭來，卓微瀾還得通過一些細枝末節，猜測過去發生過什麽。

“微瀾？”莫霜跟上來，“你怎麽了？”

卓微瀾歎口氣，突發奇想地問，“如果在這條街選一下……你會給我買什麽當禮？”

莫霜毫不猶豫地指了出來。

朝著店的方向。

剎那間，卓微瀾的愁緒隨風而去，隻剩下哭笑不得。

“……走吧，上樓找醫生。”

第17章開鎖

第17章

按著地址，卓微瀾找到了心理醫生在的地方，一進門見著接待人員的笑臉，心裏也舒服了點，把預約功的短信給前臺的姑娘確認。

莫霜跟在後頭，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這邊請。”工作人員打了電話確認，請們。

卓微瀾把手機放回兜裏，一看邊空了人，回頭找去，“莫霜。”

莫霜在不遠的架子看宣傳冊子，聽到說話馬上放下了，快步走過來，主牽住了的手走在前頭，“走吧。”

卓微瀾心下一，應聲的語氣和下來，“嗯~”

室的調很溫馨，暖洋洋的從外灑進來，瞧著就敞亮通，一點沒有大廈外頭看起來這麽高高在上，不近人。

卓微瀾注意到許多致漂亮的小擺件，瞧著瞧著，到一個陌生地方的不適慢慢散去了，打起神去一莫霜攥得過的指頭，“別怕，我們就是來聊聊天。”

“我知道。”莫霜抿，歪頭附在耳邊把真心話說了，“但是這裏的人笑得好虛偽。”

“……”

明知別人聽不見，卓微瀾依然尷尬了，小心地瞥一眼前頭帶路的人。

帶路的妹子看們緩了腳步，停下等待，笑容依舊。

不知是不是了莫霜的影響，卓微瀾看著這個笑，也覺得有點別扭了。

到了預約醫生的辦公室，們順利見到了爸爸給的號碼的主人。

醫生姓趙，材中等，年齡三十來歲，長相沒有很出眾的地方，卻有種溫和近人的氣質，瞧起來舒服。

卓微瀾對趙醫生有好，微笑打招呼，莫霜依然皺著眉頭，不冷不熱地扯了扯角，跟一起坐下便不開口了。

“是這樣的……”卓微瀾主負責了解釋的部分，“我們今天來是希查一查過去的治療記錄。”

趙醫生疑，“過去的記錄？”

“大概半年前，我在這裏接過治療。”莫霜繼續說，“當時肯定留有記錄吧？”

趙醫生看了一眼板臉說話的莫霜，斟酌片刻，憾道，“沒有。”

“什麽？”

“您在諮詢後帶走了檔案。”趙醫生頓了一頓，指向電腦的方向說，“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查找一遍讓您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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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微瀾愣了。

覺得電話裏不方便談，特意約個時間過來親自詢問，想過會有波折和困難，卻一點沒料及當初的莫霜做得這麽絕，把路給堵得嚴嚴實實。

對於希落空，莫霜隻表出了一點驚訝，而後鎮定下來問，“可以再確認一遍嗎？”

趙醫生答應，拿了桌上的電腦過來，一一作給們看，特意指出了檔案列表編號的缺，以及來訪登記的一空白。

時間對得上，管理係統看上去規範清晰，卓微瀾接了當時的莫霜一意孤行銷毀記錄的事實，看得直皺眉頭，愁苦之後怎麽辦才好。

莫霜看完，掃了辦公室裏滿滿的櫃子一圈，不大滿意，“這就能證明你們沒有資料了嗎？”

“莫霜！”卓微瀾聽到質問的語氣，驚得一抬頭，看到在跟前常常傻白甜笑嘻嘻的18歲莫霜正在麵無表問話，一下子把後麵的話咽下去了。

這個樣子的莫霜……跟失憶前差不多呢。

卓微瀾低下頭，抓起杯子灌了兩口涼水，刺得舌頭發麻。

趙醫生被再次懷疑，脾氣依然很溫和，盡全力解釋，“莫總，我們真的已經把所有的資料回到您的手上了，這是在不泄別人私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證明。您看到的辦公室裏的櫃子都是裝訂冊的資料，是打印過來與電腦一一對應的，係統裏沒有，櫃子裏也不會有。”

莫霜收回探看的視線，輕輕歎口氣。

卓微瀾離得近，清晰聽見了莫霜的歎息，想著不能白來一趟，抬頭向趙醫生問，“莫霜當時真的產生幻覺了嗎？”

趙醫生沒答話，看了莫霜一眼。

莫霜了眉心，牽起卓微瀾的手，“走吧。”

卓微瀾知道討不到答案了，不多追問，順從起。辦好剩下的手續，們離開了趙醫生的辦公室，憋不住了，等到電梯裏馬上甩開莫霜的手，“你不讓我問，你來告訴我啊。”

“我不記得過去的事。”莫霜歎氣，“但我覺得那位趙醫生不可信。”

“為什麽？”

“一種覺，沒有依據。”

卓微瀾急了，“但聽過跟蹤的事，總能說點參考的話吧？”

莫霜按住激舞起來的手，“微瀾，你冷靜點，以前的我帶走了所有檔案，會願意把心裏真正的想法跟趙醫生說嗎？”

“那怎麽辦嘛！”卓微瀾抑已久的緒發了，“你不跟我說，爸爸也隻知道一點點，你把自己關起來一點都不相信別人，我……我……”

拔高了聲調，幾度要破音，撐著吼到最後卻不知該說什麽了，失去力氣地捂臉嗚咽。

來到這裏之前，卓微瀾已經很難了，對莫霜被人跟蹤，看心理醫生的事一無所知，打電話給趙醫生時，幹想了半天還是用自己的名義預約。

見到趙醫生，看到了溫馨可人的辦公室，生出一問題得以解決，明白真相的盼。

可是，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莫霜都是充滿了戒心，防著所有人。

卓微瀾已經習慣了以前的莫霜把話憋在心裏的作風，現在又親眼看到莫霜從一個牽手黏人的小可變冷著臉質問趙醫生的樣子。

發現自己永遠無法知曉莫霜在想什麽，崩潰了。

莫霜沉默地抱住了，拍著背幫忙順氣。

卓微瀾累了，在懷裏貪這個把自己圈起來的小世界，吸吸鼻子，恣意把淚水到莫霜的服上去。哭了會兒，呼吸順暢，沒好氣了把臉推開莫霜，“你剛才為什麽那樣。”

莫霜老實站住讓打，不躲不避，兩隻手都用來抓不讓跑了，“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問趙醫生。我們回家找一找其他的東西吧，書房裏的保險櫃裏麵說不定就有其他的資料呢？”

卓微瀾又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