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淵說:“你一直在背地裏我長尾呼嚕怪嗎?太過分了。”他強調,“真的非常過分。”
陸聽寒剛想說什麽,又聽見時淵講:“你怎麽給我起外號,我的尾本不長,我也不會呼嚕啊!!”
陸聽寒:“……”
時淵對自己恐怕有嚴重的誤解。可陸聽寒現在難得理虧,通訊錄裏明晃晃一個【打死結(長尾呼嚕怪)】,於是沒告訴時淵真相。
時淵說:“至於‘打死結’……”他想了想,“好吧,我確實會打死結。我也不想要一條打結的尾啊,可我治不好恐人癥。”
陸聽寒從善如流:“我把你的名字和備注都改回去。”
時淵:“……”
陸聽寒剛要改,手被時淵摁住了。
時淵看著他:“不要改回我的真名。”
陸聽寒問:“為什麽?”
“總之不要真名。”時淵說。
獨一無二才是偏心。
陸聽寒:“那要改什麽?”
“我也不知道,你等我想想。”時淵有點糾結,“在你心中我是什麽形象的呢?”
陸聽寒:“長尾呼嚕怪。”
時淵沒收了陸聽寒的所有糖果。
時淵這一想就是一個月,長尾呼嚕怪也在陸聽寒手機裏多存活了一個月。
時淵還悄悄問夏舫:“你覺得‘長尾呼嚕怪’這個詞是在形容什麽?是很可呢,還是很讓人討厭?”
夏舫說:“這是什麽怪詞?時淵,你打過遊戲嗎?”
時淵:“貪吃蛇算麽?”
“害,這種太簡單了。”夏舫說,“我說的是以前那種有副本的遊戲。‘長尾呼嚕怪’聽起來至是個副本裏的英怪,掉了還會狂暴的那種。”
時淵沒大聽懂,可他依舊決定,接下來的三天都不給陸聽寒糖了。
這一個月劇團在排練第四幕戲,也是最後一幕戲。
第一二幕的劇講到,雷奧殺死樹妖後,發現自己有斬妖除魔的天賦,他為了虛榮四討伐魔,最後了名震四方的大英雄。
沃爾夫岡把這個偽君子和假英雄演得活靈活現。
而第三四幕的劇,是雷奧領悟了和力量,踏上尋找救世神之路。
救世神能驅趕世間的魔,等雷奧找到祂,卻發現救世神的模樣,正是多年前被他害死的林莫。
時淵扮演林莫,以救世神的份再次登場。他的臺詞隻有兩句:【我會讓怪消失,但我要你的命】,和【如你所願】。
排練很順利。休息的時候,時淵還在想怎麽改手機裏的備注。
特蕾西拿了一本話書過來,坐在他邊說:“時淵,我給你讀個故事好不好?我昨天剛看到的。”
“好啊。”時淵說。
每次特雷西看到喜歡的話,總要興地找人分。
之前,剛給時淵講了兔子開茶話會的故事,說兔子姑娘到跑,邀請了小熊、孔雀和大老虎,坐在河邊吃點心——狡黠地瞇起眼睛,說,時淵你猜猜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呀?
時淵想了想:“它們都被染了?”
特蕾西大為震撼,從此再也不問時淵這種問題。
這回,特蕾西還沒開始講,時淵聽見程遊文的聲音。
程遊文和秦落落在爭執一句臺詞的改。他說:“那是你不懂!這句臺詞就得那麽說!”
秦落落:“你想想看,‘我’是個深雷奧的舞。他找救世神的旅途那麽危險,我當然要和他說‘一路平安’啊。”
“不對不對,舞不是這個格!”程遊文拿拐杖敲地,咚咚作響,“說不出這種話的,就得倚著門說‘你要是不回來的話財產可都歸我了哦。’就是這麽別扭又傲的人,絕不會挑明自己的關心!”
他整個人本就慘白得跟紙一樣,緒激起來,咳嗽不已。
他們繼續爭執,時淵繼續聽特蕾西講故事,直到程遊文喊了一句:“要是謝中尉在這裏,他肯定支持我!他才是有品位的人,他才是懂我的!”
“得了吧。”秦落落說,“人家忙死了,沒空搭理你。你看看他都多久沒來劇院了?”
程遊文裏嘟嘟囔囔,最後氣憤地拄著拐杖走了。
謝中尉,這名字聽著太悉了。時淵突然意識到什麽,問特蕾西:“你知道程先生說的‘謝中尉’是誰嗎?”
“知道呀。”特蕾西輕快回答,“謝千明中尉嘛,程遊文可喜歡他了,之前每寫一版劇本都要發給他看,還說什麽世界上隻有他是知己。就是最近我們都沒見到他,上次試演,他也沒來,可能軍隊裏太忙了。”
時淵一愣。
脖頸上的狼牙吊墜還在,他從沒覺得它有那麽沉重。
“你怎麽了?”特蕾西問他。
“沒什麽。”時淵搖搖頭。
這天晚上,陸聽寒坐在客廳沙發看書,時淵窩在他邊說:“我和你講過,我加劇團是因為謝千明,他還給了我這個狼牙吊墜。”
陸聽寒:“嗯。”
時淵:“劇團的編劇程遊文,我今天才知道他很喜歡謝千明,還在等他回來看演出。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程先生,謝千明已經死了。我要怎麽辦呀?”
陸聽寒頓了一下,看向時淵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啊。”
陸聽寒說:“我不能幫你做這個決定。”
“為什麽不能?”時淵困地蜷起尾,“你是我認識的最厲害的人。”
“但這是你的故事。”陸聽寒說,“從你遇見謝千明、答應他加劇團開始,這就是屬於你們的故事了。”
時淵不是很理解,努力思考了一會,又說:“你也和謝千明關係很好?”
陸聽寒和謝千明很,是看一眼那吊墜,就能知道是他的。
陸聽寒回答:“我提過他以前是我的上級,我們關係不錯。長話短說,他很照顧我。”
他沒有多解釋。事都是多年前軍隊裏的,講了,時淵未必聽得懂,也沒有那麽多同。
“原來是這樣。”時淵說。
那是屬於陸聽寒的故事了。
時淵遲遲沒想好要不要告訴程遊文,直到正式演出的三天之前,程遊文又提起了謝千明。
他在辦公室裏罵:“這幫觀眾提的都是什麽破意見!像小麗小楊這倆人,說得還算中肯,這個姓李的、這個姓孟的,簡直就是活杠,在蛋裏挑骨頭!”
“消消氣——”秦落落不不慢地說,“等會你又咳上了。”
“我就是咳死了我都要罵!”程遊文猛拍桌子,“我要把最後一口吐在他們的臉上。”他果然扭過頭,捂著咳嗽起來了,“他的,要是所有人都和謝中尉一樣就好了,他多有審,我們就好像高山流水,知己之遇。”
等秦落落走了,程遊文還在絮絮叨叨。
時淵在門口站著,看著他好一會,把他的每寸表都刻在心間,終於下定決心。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程先生,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做什麽?”程遊文看他,“你也要給我挑刺嗎?”
“是關於謝千明的。”時淵說。
程遊文猛地挑眉:“你認識他?”
“嗯。”時淵點頭,把狼牙吊墜拿出來給他看,“我一直沒和你們說。他給了我這個吊墜,我答應他要加劇團,才來到這裏了。”
短暫的愣怔後,程遊文大笑:“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他還給我送來了個那麽好的演員!不錯,下次一定請他吃飯。”他把桌上的一支鋼筆給時淵看,“你看這支鋼筆也是他送我的,鍍金的絕版貨,賊好用,他實在太懂我了。對了他最近在哪,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是不是又執行任務去了?”
時淵說:“……我和他是在城外遇見的。他被染了,死了。”
程遊文愣住了。
他的在一瞬間褪去了,臉慘白。他像是被人憑空打了一拳,搖晃著退後半步,明明站在窗邊的中,還是冷得牙齒發抖。
時淵到不安:“程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程遊文說,“嗯我沒事。”他扶著桌子,愣了兩秒,突然有點神經質地翻起文件來,紙張嘩嘩作響,吵得刺耳,“我、我想起有句臺詞可以再改一下,時淵,你先出去吧。”
時淵一步三回頭。
等他離開房間時,程遊文拿著鋼筆已經埋頭寫上了,筆走龍蛇,和平日一樣專心而狂熱。
沒有半點異常,看起來確實是沒事了。
時淵想,可能是在這個時代死亡是很常見的吧,程遊文比他想象的堅強很多。
他終於把這個說出了口,如釋重負。
就這樣排練了一個月,終於到了正式演出的那天。時淵邀請陸聽寒來看演出,但陸聽寒有事來不了,隻好作罷。
那一天晚上劇院燈火通明,恍惚間回到了末世前的繁華,來了四五十位觀眾,黑地坐在臺下。
都說一回生二回,萬事開頭最難。時淵的恐人癥還在,但自從那場試演後他害怕歸害怕,正常演出是絕對沒問題了。
他在臺上扮演著林莫,扮演著樹妖。
到了最後一幕,盔甲錚亮的雷奧站在他的麵前,見到他的容貌後,手中利劍頹然落地。他喃喃道:“你是……你是林莫?”
時淵沒答話。
他穿白,明亮的籠罩著他。
——事實證明,程遊文的眼是相當可以的。哪怕是縱觀古今演員千千萬,時淵的平靜和也隻此一份,與邪異的外貌形了鮮明對比,衝擊力極強。當他站在中,超然又溫和,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他看著世人的悲歡喜樂,恨離別。他看了雷奧的卑鄙和虛偽,也知道雷奧有多想為真正的英雄。
雷奧想要世界上的怪消失。
救世神說:“我會讓怪消失,但我要你的命。”
這一刻雷奧明白了——
死亡並不是對他的懲罰,而是他願的一部分:他在雪原與荒漠中奔跑,他在泥濘和荊棘上爬行,他有過最真摯的朋友、飲過最烈的酒,他已戰勝最兇惡的怪,他已傷痕累累,他要殺死過去,他想為真正的英雄。
他欣然允諾:“讓我為那個殉道者吧。”
救世神:“如你所願。”
雷奧死在了金燦爛的黎明。
他是殉道者、真英雄。
演出結束,觀眾們起立鼓掌,掌聲雷久久不散。
圓滿落幕,大獲功。這確實是野玫瑰劇團有史以來最彩的演出。回到後臺之後,程遊文激到臉上泛紅,手舞足蹈,差點把自己給摔了。
不單是他,就連一直嫌棄劇團窮的夏舫都帶了笑意。
他們買了零食、汽水,甚至還有蛋糕,全當簡單的慶功宴。程遊文尤其高興,獻唱了兩首完全不在調上的歌,逗得秦落落花枝。特蕾西專心吃零食,沃爾夫岡一如既往地沉默,坐在角落笑。
“幹杯!”他們喊著,“敬劇團!敬伊莎貝拉士!”
時淵坐在他們中間,看著眾人的興,聽他們聊起剛才的演出,空中滿是橙子汽水迸濺出的酸甜。
他吃了幾塊小熊餅幹,覺得很好吃,藏了兩塊要回去送給陸聽寒。
“時淵!”秦落落攬住他的肩使勁晃,“你表現得太棒啦!果然還是我有眼!”
程遊文激到音調都高了八度:“那是我劇本改得好!我水平就擺在這裏,劇太彩了,他們當然會被我……”又是一長串自吹自擂。
眾人各自嗨著,時淵趁機多了幾塊小熊餅幹。
九點的時候,慶功宴散夥,眾人都準備回家了。
時淵出了劇院門口,又想起什麽,折返回去找了特蕾西:“你能不能把昨天給我念的話書借給我?我明天還你。”
“可以呀。”特蕾西說,“你要拿來做什麽?”
“睡前故事。”時淵回答。
等特蕾西把書找出來,走廊的燈早就熄了,黑漆漆一片。時淵抱著話書走過時,聽到了哭聲。
在這況下聽到哭聲,要換一個人估計心都要幾下,懷疑是不是撞鬼。但時淵從來不怕黑,他順著聲音找過去,發現哭聲是從程遊文的辦公室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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