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放下手機準備睡覺,電話響了,蕭肅困得眼皮打架,但看到來電顯示一下子就清醒了:“吳星宇?!”
“蕭肅……阿嚏!”吳星宇才說了兩個字,就連著狂打了一串噴嚏。蕭肅坐起問他:“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怎麽電話也不接,微信也不回。”
“哎喲我去……可別提了,說出來鬼都不信,我這兩天跟他媽中邪了一樣!”吳星宇囔著鼻子,說話甕聲甕氣的,“手機沒電了,我回來才充上……哎我的天,我鼻涕都要流裏了,我得去校醫院掛個吊瓶,我好像發燒了……”
大哥你說話能不能有點重點啊!蕭肅被他急死了:“你到底出什麽事了?!”
“電話裏說不清,我就是看見你的微信,怕你擔心才先給你報個平安……我沒事,就是在外麵凍著了。”吳星宇吸溜吸溜地說,“你的車我開回來了,太晚了我先停法學院門口了,明兒給你送過去……你在學校這邊還是在碧月湖?”
“我回碧月湖了。”蕭肅對他的語言表達能力絕了,真不知道這樣人怎麽當上律師的,我國法律事業還有沒有救?“那行你先去掛吊瓶吧,車不急著還,我周天回學校再說。”
“不不,我一定得給你送去,明天送。”吳星宇說,“要不是鼻涕實在沒辦法,我現在就去你家了……你不知道我這兩天遇上的事兒有多邪,我一定得給你說說,你要有空後天陪我去陳建國那做個法事……不對他現在被取締了好像?那我們去積善寺吧,或者水仙庵……”
“……”蕭肅滿心的擔憂都化作惆悵,聽他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半天,確定他人沒事,神也沒事,無奈地說,“行了別那麽多廢話了,趕去醫院吧,需要幫忙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嗯,好兄弟一輩子。”吳星宇總算掛線了,蕭肅在掛線之前依稀聽到了他手機的聲音,剛剛吃下去的小餛飩在胃裏翻湧了一下。
趕睡睡著了就好了不惡心了。
第二天一起床,蕭肅就給吳星宇打了電話,打完吊瓶的青年律師已經滿複活,表示他補個覺就來還車,順便講述自己的靈異遭遇。
蕭肅被他勾著了好奇心,一上午都坐立不安,十一點多好不容易等他來,立刻拉著他去了自己房間:“快說!到底出什麽事了?!”
吳星宇擺擺手表示稍安勿躁,在他的咖啡機上打了一杯卡布奇諾,才開始用靈異恐怖片旁白的聲音敘述:“這件事兒,要從那天我接到張嬋娟的電話說起。”
話說上個周一,吳星宇剛上完一節大課,忽然接到張嬋娟的電話,說之前委托他們律所的業協議可能要黃,因為老公有異議,打算讓另一家悉的律所代理。
張嬋娟這一單生意對吳星宇來說十分重要,他家境不好,是帶著律所支付的助學金回學校念書的,不但和律所簽了巨長年限的服務協議,還得每個月完一定的工作任務。如果張嬋娟這一單跑了,他下個月的力就會非常大。
吳星宇心裏著急,和張嬋娟約好這周五在家別墅和老公麵談,誰知那天中午忽然接到對方的電話,說老公周末要飛國外,讓他當天下午就過去一趟。於是吳星宇臨時借了蕭肅的車,一路飛車去平橋鎮的別墅爭取這個單子。
誰知道才進別墅大門,怪事就發生了。
“我到了家別墅,摁了半天的門鈴沒人應。我看旁邊的小側門開著,就把車停在門口,拎著包直接走進去了。”吳星宇著嗓子說,“結果我剛走到客廳門口的臺階上,手機響了,張嬋娟的老公給我發了個微信,說他改主意了,合同不變,還按原來的走,讓我直接回家拉倒。”
“啊?”蕭肅深知聽故事的要領,追問道,“然後呢?”
“我當時一看,這敢好!你們兩口子閑著沒事耍老子玩兒是麽?”吳星宇皺著苦瓜臉,拍了一把大,“唉!沒辦法,有錢人是大爺,好歹單子是保住了,我鬆了口氣,就掉頭出了大門,打算開車回來……”
說到這裏他拉著長音,居然賣起了關子。蕭肅隻有心踹他一jio:“那你他媽這兩天去哪兒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在車上睡覺。”吳星宇攤攤手,說,“直到昨天晚上七點鍾才醒。”
“什麽?”蕭肅黑人問號臉,“你在車上一直睡到昨晚?你瘋了吧?”
“我也覺得我瘋了。”吳星宇說,“我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毫無記憶,腦海裏最後一個畫麵就是我上了車,把公文包扔在了副駕位上!然後我忽然很困,眼睛眨了一下,就沒能再睜開。”
他握著咖啡杯,一臉恐怖片害人的表:“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昨天晚上了,我還穿著這西裝,公文包還在副駕位上,裏麵什麽都沒,錢包合同私章……全部都在。”
蕭肅一頭黑線,覺自己的智商到了愚弄,這貨給自己編的故事越來越敷衍了。
第23章S1.E23.兇殺
“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兒很靈異?”吳星宇問,“我當時差點嚇死了——傍晚七點多,山上森森的,他們家的別墅前後都是大樹林子,連個鬼影都沒有!我剛醒那會兒還不知道日期,以為自己就睡了一會兒,等到家給手機充上電才發現隔了兩天!”
他拽住蕭肅的袖,小小聲地問:“好端端的我為什麽會在車裏睡那麽久?你說我是不是中邪了,還是他們家周圍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鬼打牆什麽的?你下午陪我去積善寺上柱香嗎?”
“……”蕭肅開始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吳星宇隻是有點無厘頭,還不至於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不過作為一個科學工作者,蕭肅從不認為世上有什麽鬼鬼怪怪的東西:“等等,你真的在山裏睡了兩天?你會不會是突發什麽急病,正常人怎麽可能睡這麽久,你別是昏迷了自己不知道吧?”
“啊?”吳星宇訥訥道,“不會吧?我這板兒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麽可能忽然昏迷?”
“你昨晚去醫院就治了個冒?醫生給你做檢查沒有?”
“就查了個常規。”吳星宇說,“我當時醒來真沒覺得有什麽異樣,就是、發燒打噴嚏,我就當冒治的——山裏那麽冷,我穿著西服襯衫睡了兩天,肯定得冒不是?”翻了翻口袋,找出醫院的單據,“你看,結果沒什麽異常啊,醫生打了個吊瓶就讓我回家睡覺了。”
蕭肅接過單子一看,白細胞有點高,屬於冒常見癥狀,但紅細胞也很高,就有點說不通了:“醫生怎麽解釋紅細胞超標的問題?”
吳星宇:“我說我睡太久沒吃飯,他說可能是水導致的,輸完就好了。”
“不對啊……”蕭肅仍舊覺得不對頭,沒病沒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睡這麽久?“你把服了。”
“哦。”吳星宇完外套,手一頓:“幹什麽啊?為什麽要服?”
“你別是被麻醉了吧?”蕭肅現在隻能想出這麽一條了,三下五除二了他的襯衫,“手抬起來,我看看有沒有針眼……你有沒有哪裏皮淤青或者出的?”
“啊?沒有啊。”吳星宇索把子也了,上上下下檢查一遍,除了昨晚打吊瓶的針孔,沒有任何異常,“麻醉我幹什麽啊?腎嗎?我腎還在啊,肝和角也沒丟,又沒有刀口……”
蕭肅疑地道:“你再仔細想想,你上車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什麽不同尋常的氣味,像爛蘋果之類的甜香。”吸式麻醉劑也有可能讓人幾分鍾陷昏迷,尤其在閉的汽車裏。但這種藥品一般都有明顯的氣味,要達到麻醉濃度肯定會讓人聞到。
吳星宇想了半天,搖頭:“我不記得了,你知道他家別墅在林子裏,到都是花草果樹,即使有奇怪的香氣我可能也察覺不到。”
蕭肅記得張嬋娟家那個別墅,依山傍水,花木蔥蘢,再說吳星宇當時注意力都在即將跑單的合同上,很難意識到其他細節,“那你記不記得你上車的時候,車窗是關閉的還是開著的?”
“關著的吧?”吳星宇說,“我熄火的時候一般會關閉所有車窗,再上車肯定還是關著的。”
蕭肅將服丟給他:“走,去車庫看看。”⊙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minicooper停在一樓車庫裏,下半截髒兮兮的,前後都沾滿了泥土。吳星宇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沒給你洗車,不過我把油箱加滿了。山裏好像下了雨,我回來的時候有一段路很多泥。”
蕭肅打開車門嗅了半天,沒察覺什麽異味,不過這麽長時間,即使有麻醉劑也揮發了。
“雨大啊?”蕭肅抹了一把車頂,被雨水衝刷得很幹淨,“這麽大雨你睡車裏沒聽見?”
“真沒有!”吳星宇苦惱地撓頭,“被你一說我現在也的,張嬋娟該不會對我做過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吧?”
蕭肅張了張,想說不可能,但這事兒太詭異了,他也找不到更靠譜的可能:“要不,我陪你去醫院采集一下生信息?”萬一他被迷[jiān]了呢?
吳星宇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認了真,瞪著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說:“不,不必了,你還是陪我去趟積善寺吧。”
天呢嚕,他寧可被鬼日了。
蕭肅拿這個逗沒辦法,隻好真的陪他去了一趟寺廟,燒了賊一炷香,還請了個方丈開過的護符。吳星宇有了佛祖的安,神慢慢放鬆下來,等周一上課的時候冒已經全好了,又是龍虎猛好漢一條。
蕭肅中午下課收到了老媽書發來的“巧”資料,先在UMBRA上給榮銳發了一份,然後才回住吃劉阿姨給他打包的心飯。
微波爐轉了兩分鍾,“叮”地一聲,同時門鈴也響了。蕭肅端著鹵飯、趿著拖鞋去開門,隻見外頭站著兩名便裝男子。
年長些的那個問:“請問你是蕭肅蕭老師嗎?你名下是不是有一輛黑白間的minicooper?”說著報了他的車牌號。
蕭肅一聽他說話的腔調就覺得肚子轉筋——怎麽跟民警老王一個味兒?
話說他這車也真該換了,三番兩次招來警察,再摳下去說不定還能招來武警、國安、特種兵什麽的。
“我是。”蕭肅無奈地說,“車就在地庫裏,請問有什麽事嗎?”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那人態度可比老王冷酷強多了,掏出證件給他,“我們是靖川市局的,有一樁殺人拋案需要你協助調查。”
蕭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麽?殺人?拋?”
那人二話不說掏出手銬,蕭肅腦袋“嗡”地一聲:“別,我自己走……我換個鞋可以吧?”
中午一點整,蕭肅坐在靖川市局刑偵大隊的審訊室裏,萬萬沒想到周五晚上自己
【盜墓+懸疑+鑒寶】從南到北,江湖態,三教九流,這麼多年從少年混到了中年,酒量見長,月蹉跎,我曾接觸過許許多多的奇人異事,各位如有興趣,不妨搬來板凳,聽一聽,江湖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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