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

“別打了，別打了！”

說完又看向莫第，“小第你難道就想看到這樣的局麵嗎？看到親人仇，爸爸被打，你難道就高興了？”

“那姐姐你想看到什麽局麵？看到我認下我沒做過的罪行，上網承認買題作弊，然後乖乖回莫家被罵被打，再迎接手銬和開庭嗎？！”

“我本不是這個意思，小第你怎麽能這麽曲解我的意思？！我隻是想讓大家好好坐下來商量事，順便幫你......”

“小瑰，不要再管這個畜生！”莫世鴻突然喊了一聲，捂著手腕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看了眼莫第和牧天衡，道：“乖兒不用管了，讓這個畜生等著被抓被判刑吧，一會兒我就去法院，申訴斷絕關係！”

“爸爸，我不同意！”莫琉瑰一怔，堅決反對，“爸爸，不能和小第斷絕關係，斷絕關係後小第該怎麽辦，他怎麽撐過這場司，怎麽養活他自己，別人又會怎麽看他？”

莫世鴻卻是頭一次沒有順從莫琉瑰的要求，徑直上了車，“這事我已經決定了，小瑰，你就是太傻太善良了，為了你不再被算計被陷害，為了這個畜生得到應有的懲罰，這個關係，必須斷！你不用再求了，你媽媽爺爺大伯二伯他們也都同意。”

莫琉瑰轉過頭擔心又難過地看了莫第一眼，追著莫世鴻上了車，似乎還要勸他。

莫世鴻一行人終於走了。

莫第低著頭站在原地，覺得渾都很累，很累，眼淚風幹在了臉上繃繃的，他覺他大半張臉都繃得有點疼。

但是他心裏又莫名輕鬆，剛剛他說的和莫世鴻等人說的話，已經幫他完了計劃中的其中一小步。

隻是......

莫第思緒還沒轉完，一溫暖的氣息突然包裹了他，他抬頭一看，牧天衡正站在他左後方，手輕輕握住了他的肩膀。

牧天衡一如既往沉穩溫的目裏帶著遮掩不住的心疼，以及幾被抑著的怒。

“小家夥兒，我們先回家？吃點東西，那些假證據本不值得推敲，辦法肯定能想出來。”

“我......”莫第突然眼睛有些熱。

雖然他現在並不擔心這件事的結果，但聽到牧天衡的聲音和安，他還是有些莫名地難過，心髒深爬上了一難以抑製的委屈。

“乖。”牧天衡看著莫第的小模樣，心疼得發酸，手輕輕地了莫第的頭發，“哥哥不會讓你委屈的，也不會讓他們就這麽陷害你，你相信哥哥嗎？”

“我信......”莫第輕輕點頭。

但莫第其實覺得如果沒有他自己手，牧天衡是不能完全幫他離困境的，隻是這時候他不介意沉迷於這種安全，他就想短暫地，依賴牧天衡一分鍾。

就一分鍾。

“別墅門口其實有監控。”

回到別墅後，牧天衡從冰箱取了一瓶牛，放進微波爐加熱。

“有監控？”莫第坐在沙發上，愣愣地抬起頭。

其實他當然知道別墅外有監控，不然他也不會特意說了那些他小時候的事兒，反問莫家人對他的汙蔑，就是為了讓莫家人表現出他們異於常人的腦回路，好讓他利用這段監控視頻。

“沒錯，我會把剛剛別墅前的這段視頻剪下來。”牧天衡走過來，坐在莫第邊看著他，“如果我把這段視頻在恰當的時間公布在網上，莫家想在斷絕關係前後來顛倒黑白汙蔑你的計劃就會落空，畢竟這世界上還是三觀正常的人多，大多數人不會認同他們那些可笑又惡心的邏輯和想法。”

“隻不過，我要先問一下小家夥兒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果你不想斷絕關係，還是想回家，那這錄像就不太適合放出去了，我們就需要另想......”

“我不想回去。”莫第突然紅著眼開口，雙手死死攥著，攥得生出了些輕微的唞，但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度：“我不回去！”

“他們不喜歡我，從小到大一直都不喜歡我，還罵我，打我，我以前的確會抱有幻想，想讓他們也疼我，可是現在我已經知道這不可能了。”莫第用胳膊抹了一下眼睛，“現在他們甚至還認定我買題作弊，想讓我承認我本就沒犯過的錯誤，想讓我坐牢！我不想再要這樣的家人，這才不是我的家人！”

牧天衡一瞬間心疼得一揪，很想把莫第攬在懷裏，但他最後卻隻是出手，輕輕握住了莫第的肩膀，“哥哥知道了。”

“哥哥你說現在網上是不是都在罵我？”莫第突然抬起頭，目恐懼地看向牧天衡，“警察是不是也要在來抓我的路上？”

不等牧天衡開口，莫第又道：“我明明都是自己考的，我是自己考的！我本就沒見過那個男人，本就沒......不對。”

莫第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呆怔住了，五六秒後他愣愣地轉過頭，看著牧天衡道：“哥哥，我好像見過那個做張況長的男人。”

牧天衡掩下幾乎要抑不住的心疼和怒意，在莫第看向他前出一個微笑，溫聲道：“你確定見過他嗎？”

“對......我記得我見過。”莫第點頭，“好像就是在我剛住在哥哥你給我租的那個房子的第二天，放學時我上錯了公，等到發現時車已經開到東郊去了，我下站時等車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回程車，又很，附近還沒有快餐店，我就去了路口的一家麵包店，買了幾個麵包圈。”

“我在等店主打包麵包圈的時候，看到了斜對麵一個水泉小區的門口出來幾個人拿行李箱的人，其中一個好像就是那個張況長的男人，旁邊還有一個男的和一個的，我就記得他們拿的行李箱都大的，就多看了幾眼。”

“水泉小區？”牧天衡眼神一斂，“是水槐路的那個水泉小區？”

“嗯。”莫第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壞了，差點忘了。”牧天衡突然哎了一聲，道：“我這年紀大了記都不行了，牛應該熱好了，我先去拿過來。”

牧天衡了莫第的腦袋，轉走出了客廳，但剛進廚房，他就點開了手機裏的微博app，進熱搜。

他要確認一下這個張況長是不是在水泉小區被抓的。

山泉小區在這京城上流圈子有個心照不宣的默認，牧天衡也是意外在某個酒宴上聽到了一耳朵，這小區，幾乎可以算是個有錢或有點位的人專門養婦的地方。

而有些婦，其實知道不關於那些有錢人或員的。

不用找，一拉開熱搜，第一個後麵墜著“”字的就是關於高考泄題的標簽。

牧天衡不去看評論，隻點開那個視頻和報道，從頭快速瀏覽到尾。

這張況長不是在婦家裏被抓的，是半夜裏在一個俱樂部被抓的，而且剛被抓一個小時，就哆哆嗦嗦地代了大部分，隻有易記錄還在藏著掖著，在和警察討價還價。

實在是可疑的很。

不過既然沒在婦家裏被抓，就證明這個山泉小區現在很有去的價值。

最想得到的信息牧天衡已經得到了，他拿著牛走回客廳，對著一見他回來就立刻站起來的莫第道：“來，把牛喝了，然後哥哥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山泉小區。”

莫第坐在車裏，暗暗歎牧天衡的邏輯和他真的很契合，不過方式還是有不同，他想的是通過黑客技實現目的，而牧天衡的方式則更主。

不過，雖然心裏什麽都明白，表麵上莫第還是裝作疑的樣子，問牧天衡為什麽要去山泉小區，牧天衡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隻說他覺得張況長可能在那兒有重要信息，要找到那住著的和張況長關係切的人，仔細詢問。

莫第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到了山泉小區後，牧天衡讓莫第先留在車裏，他出去探探消息，結果他剛下車，莫第突然一把拉住了他，湊到牧天衡耳朵旁邊小聲道：“哥哥，哥哥我看到上次見到的和張況長一起的那個人了，就在那個石墩子旁邊！”

牧天衡耳朵被莫第呼出的熱氣烘得暖呼呼輕.麻麻，一瞬間耳骨不一，不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道：“哪邊？”

“那兒。”莫第悄悄手指了指。

牧天衡順著莫第的手，看到一個一黑吊帶的人站在小區門口的自販賣機買可樂，看樣子不過二十七八歲，還很年輕。

年輕好，年輕人一般都很“善解人意”。

牧天衡眼眸微斂，帶莫第下了車，決定和那個人聊聊。

莫第兩人都沒太關注網絡態，一來看了那些侮辱咒罵，隻會引發憤怒和惡心，不利於思考，二來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抓做。所以也就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莫家，用企業集團微博，發表了一條態，宣布因莫第多次陷害抹黑親姐姐莫琉瑰，侮辱謾罵家人，不孝順父母，品行惡劣，甚至開始造假，莫家一次次痛心失，徹底崩裂，將采用法律手段與莫第斷絕關係！

下麵還附了一張長圖，是法院發下的關於斷絕關係的協議書，以及莫家的起訴書，而起訴書右下角的起訴日期，居然是.......六天前？

聞風而的熱心網友們第一時刻殺到了莫家這條微博下，有人立刻開罵，罵莫第這種會買題作弊惡心至極的富二代果然是個垃圾，居然又不孝又惡毒，居然還傷害親姐，傷害父母，簡直是人渣中的渣滓！浪費國家糧食，汙染空氣，無期徒刑都輕了，應該死刑！！！

這種評論立刻被讚到了熱評，但是隨後又有人說，莫家這種行為很奇怪，兒子一出事就開始斷絕關係，這種撇開關係的行為覺背後有。

不過這條評論很快就被罵了幾百上千條，下麵還有一堆以莫第同學的口吻的抨擊和科普，說莫第平時就是這種人，虛偽又惡心，不但喜歡算計姐姐莫琉瑰，還很擅長顛倒黑白裝可憐，前段時間還把莫琉瑰給害到暈倒住進醫院了。但即便如此莫琉瑰還很善良地一點不怪莫第，莫第卻跟個狗一樣，不識好人心，離家出走了。莫琉瑰學習一直非常非常好，但為了找他耽誤了很多課，不然高考肯定能考個全市前三！

......

這種同學式的“科普”更是激起了網友們的暴怒。

一時間，對莫第的罵聲，對莫家的同和理解，對莫琉瑰這個善良又學霸的姑娘的喜和同，都逐漸上了高峰。

“這個莫第怎麽這麽惡心，太惡心了吧！居然高考作弊，又是一個渣滓富二代！”

“真的，高考作弊就夠惡心的了，還這麽不孝順，甚至欺負對他那麽好的親姐，這種男的年後也是最垃圾的那種渣滓！垃圾！去死吧！”

“好心疼他姐姐莫琉瑰啊，也好喜歡這個白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