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問唐天湉，“還是你覺得我行？”

唐天湉來回倒著手機：“學長你很帥，但今天出了點意外狀況。”

“行。”這學長人很利索，也不再多說，站起往外走，“那以後有需要再找我。”

“。”阮阮趕忙道，“謝謝學長。”

“你們還要待在這裏嗎？”學長問。

阮阮看唐天湉，唐天湉眨了眨眼道：“待到管理員趕我們吧。”

學長笑笑，揮揮手離開了。

偌大的育館，一時之間就隻剩下了唐天湉和阮阮兩人。

“還沒回你消息嗎？”阮阮也瞅著唐天湉的手機，“可能在路上？或者沒帶手機？你是打算在這裏拍的吧？給打個電話吧，消息可能看不見。”

“嗯。”唐天湉起往一旁走，在微信上撥了語音請求。

“哎呦我去。”阮阮笑著在後道，“還背著我呢啊。”

唐天湉沒理，盯著屏幕上鄭希羽的微信頭像。

是隻小貓，弱弱嘰嘰的。

鈴聲一遍又一遍，直到自掛斷。

“真沒帶手機啊。”阮阮走到跟前，“你真就非不可了？”

“你覺得呢？”唐天湉偏頭看。

“我投鄭學妹一票。”阮阮手指青天，“我真吃的，我要是能長那樣……嘖嘖嘖。”

唐天湉手在臉頰上了一把：“你好好減，瘦了絕對比還漂亮。”

“就哄我，還等不等？”

“先出去吧。”唐天湉看到有人進來了，“待會這裏肯定還要進很多人。”

“那我們先去吃飯唄。”

“減。”

“明天再減，今天去四食堂，拐角那家的番茄魚可好吃了！”

文學院和育學院隔著條馬路，四食堂在院那邊。

如果鄭希羽回了消息，那們可以快點見麵完拍攝，唐天湉琢磨好的。

於是兩人真就去吃番茄魚，唐天湉吃一口魚看一眼手機，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鄭希羽還沒回消息。

“忘了一種可能。”阮阮湯澆飯吃得特別香，“說不定，訓練呢。”

唐天湉點點頭，捉著筷子愣了會，突然道：“你說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麽？”阮阮抬眼看著。

“故意不回我消息，雖然昨晚我跟解釋清楚了，但會不會沒相信，覺著我真喜歡，所以故意躲我呢？”

“小姐姐我跟你說。”阮阮放下筷子鄭重其事，“你現在要跟我說你喜歡我，我這鋼鐵直，也得心一下。本不可能躲你，誰躲你那就是沒有審。”

唐天湉：“我不喜歡你。”

“那我就放心了。”阮阮繼續大口吃飯。

三分鍾後，唐天湉：“是不是看到學校論壇的帖子了？”

“中午八卦你那條？不是已經被刪了嗎？”

“看到的人也不啊，是不是為了避嫌，不敢見我啊。”

“我的小姑……”阮阮喊起來。

“誰是你？”

“鄭大個，鄭大個是我，你趕給我家大寶貝回個消息吧，半日不見你，如隔三秋啊……”

唐天湉夾走了阮阮筷子尖剛上的一大塊魚。

直到兩人吃完飯，鄭希羽也沒有回唐天湉消息。

直到兩人回了宿舍，鄭希羽還是沒回消息。

唐天湉寫論文寫得生無可，把桌子拍得啪啪響。

直到李桐從圖書館回來，問今天這暴脾氣又是什麽狀況，唐天湉的手機終於有了靜。

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歸屬地N市，開頭帶特殊字符，通訊公司和N大合作的超值手機卡。

唐天湉接起了手機：“喂。”

“找我什麽事？剛才在訓練。”

唐天湉踹了腳椅子，走去了臺，還把臺門給關上了。

李桐盯著的背影，好奇得抓耳撓腮。

夜已經很深了，9#宿舍樓正對著後山，暗得沒有一，隻能往上看見一半彎的月亮。

唐天湉明知故問：“誰啊？”

那邊頓了頓，乖乖回答：“鄭希羽。”

“你怎麽有我電話的啊？”唐天湉繼續故意問。

“微信號。”

“我微信發你消息，你回我微信就行了，沒必要打電話。”

“怕你有急事。”

“那這會已經不急了。”

嘟地一聲，鄭希羽把電話掛斷了。

唐天湉有些不可思議，抓著手機的手甚至來不及從耳邊放下。

一瞬間腦袋裏跟開大會似的吵起來，主要是兩派聲音，一派吼居然掛我電話！居然連個再見都沒說就無地掛了我的電話！

另一派比較理智，吼的是，唐天湉你個作！你今天為什麽這麽作！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另一派勝了，唐天湉咽了咽唾沫，準備給人發個對不起。

手機剛拿到眼前，屏幕亮了起來。

您有1條新的微信消息。

又震了一下，您有2條新的微信消息。

嘟嘟嘟，您有5條新的微信消息。

唐天湉梗著脖子瞪著大眼睛，輕輕劃開了屏幕。

弱嘰嘰小貓咪鄭希羽發來的消息：

-抱歉。

-真的在訓練。

-訓練的時候不允許玩手機。

-給你看照片。

最後一條是張訓練場地的照片，線明亮，但拍得很糊。

真就是隨手一拍的，給你看看我在哪裏。

“嘖。”唐天湉盯著那張照片，找著了照片上一片模糊的影子。

鄭希羽的影子。

好吧，我也不是什麽無理取鬧的人，唐天湉一邊按著手機說清想讓鄭希羽幫忙的事，一邊在心裏想，原諒你了。

消息剛發過去，鄭希羽便回到：

-沒問題。

唐天湉：？？？

-在哪兒拍？

鄭希羽接著問。

唐天湉：！！！

腦袋裏熱乎乎地轉起來，也有些興。

屏幕上鄭希羽發過來的照片還在視線裏，唐天湉略一琢磨，便明白這地不比育館差。

於是手指飛快敲著屏幕，回話的速度要和鄭希羽一樣快。

-就你們訓練那塊，可以用嗎？

-可以。

-你現在還在嗎？

-還在。

-怎麽走？

-【位置共】

等了一下午，事就這麽突然地迅速地解決了。

唐天湉回進宿舍收拾東西，李桐看風刮的那樣，怕發生和早上一樣的事，趕忙問：“幹嘛去啊？別落東西了啊！”

“去拍照。”唐天湉回道。

“相機鏡頭電池儲存卡！”李桐喊，“還有那啥那啥反板閃燈三腳架穩定哎呦我槽我跟你待一年怎麽什麽都知道了！”

唐天湉拍了拍包：“帶了帶了沒必要帶那麽多，你真的特別厲害跟我待一年還不會半按快門。”

“王語嫣還不會武功呢。”李桐跟在屁後麵問，“拍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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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希羽。”唐天湉把包甩到背上，拉開了宿舍的門。

“又是啊，你需要小助理嗎除了半按快門啥都能幹的那種！”李桐著門喊。

唐天湉揮揮手，心很好：“不用！我一個人夠！”

訓練館就在學校附近，從南門出去過條街進地下室就到。

唐天湉以前最多就是去下學校的育館，沒來過這種地方，從窄小的樓梯口往下走的時候，有些抑製不住的興。

拐個彎，推開道門，便能聽到排球撞擊牆壁的聲音。

悶悶的，卻踏實有力。

就像鄭希羽給人的覺。

唐天湉穿過走道，又過了道門，視野開闊起來。

寬廣的訓練場地，的塑膠，燈隻開了一個角落，將一塊標準的排球場照得分毫畢現。

鄭希羽正站在源的末端，對著牆壁練習墊球。

樣子很好看。

唐天湉迅速拉開了背包側口，掏出了相機。

對準了鄭希羽的方向，連按快門，哢哢哢，不用回放，都知道畫麵很漂亮。

鄭希羽接住了球，回頭看。

唐天湉的眼睛沒有離開取景，拉近焦段，看見一雙明亮的眼。

眼裏的，和額頭微小的汗珠反的，細碎得像暗夜裏的星辰。

放下了相機，衝鄭希羽道：“今天沒有星星。”

鄭希羽朝走過來，不自覺地讓球在手裏打轉：“後天是個大晴天，應該看得見。”

唐天湉笑了笑，沒再接這話，環顧了下四周的環境：“就你一個人了？”

“對，們都回去了。”鄭希羽道，“我們可以待到十一點。”

“用不了那麽久。”唐天湉揚了揚手裏的相機，“這裏環境很好，隻要你聽話，我們很快就可以結束。”

“嗯。”鄭希羽勾了勾角，“聽話。”

唐天湉真不了一個需要仰著腦袋才可以對視的大高個這麽任人宰割。

揮了揮手，示意去源中心的場地：“沒人拋球，你是不是沒法擊球了？”

“可以。”鄭希羽將手中的球高高拋起，“像發球一樣。”

猝不及防，一個暴扣。

排球砸到地麵的聲音回在場館裏，有些兇猛。

唐天湉嚇得抖了一下。

“抱歉。”鄭希羽看一眼，道。

這個回眸……唐天湉突然覺得鄭希羽可能並不是那麽地……任人宰割。

舉起相機，下意識地又確認了遍：“聽我話哦。”

“嗯。”鄭希羽站在了指定位置，“你說怎樣就怎樣。”

6、第6章

鄭希羽果然很聽話。

唐天湉難得到這麽聽話的模特。

這是一種有學習意識的聽話，唐天湉在要求做什麽樣的作時，會多給出兩到三個。

條件這麽優秀，又這麽聰明的人兒，拍攝本來應該很快就結束了。

但唐天湉沒忍住。

喜歡攝影，現在的形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指。

一片深夜裏被燈打亮的訓練場地，一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