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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長實錄》第15節

早前教你,得理不饒人,是最壞的習慣。你知道為什麽?恐怕不知道吧。當時雖然應下,心底未免還有些不以為然。娘現在就告訴你,這件事,二房可以說是占著理的,這些年雖然三房四房不事生產,但我們念在兩兄弟代你爹、你大伯孝順母親,非但一句話不說,連年送回家的銀子,也都一分不。如今四房還要這樣來,按你的子,是不是娘就應該要拍案而起,和四房對質了?”

善桐囁嚅了幾聲,卻是答不上來,半晌才鼓足勇氣道,“這……這樣做,豈不是傷了兩房的和氣?”

王氏容不變,淡淡地道,“是,非但傷了和氣,一旦傳出去,咱們為了一點錢和兄弟翻臉。村子裏的人豈不是都要議論起來,小五房還有臉麵可言嗎?因此雖然這件事你四嬸做得很不對,但娘非但沒有說破,也本不打算說破。得理不饒人這句話,在一家人裏是絕行不通的。”

善桐至此,方才心悅誠服,也不是死不認錯之輩,當下便站起朗聲道,“三妞知道了,以後在家,決不再和二姨娘置氣。”

孺子可教,王氏邊的微笑一閃即逝,沒有再接二姨娘的話題,而是又喝了一口茶,笑道,“那娘就再考你一句,你說三嬸最後那一番說話,是不是故意而為呢?”

得到母親的一線微笑,已經足夠鼓勵善桐,越發興起來,腦子轉得飛快,不過片晌,就已經肯定地道,“妞妞兒覺得,三嬸肯定是故意的!如今回想起來,四嬸平時很自重份,似乎很有瞧不起三嬸的意思。靠的不就是娘家有出過嘛,如今三嬸的娘家雖然還沒有出,可迎娶了桂家老九房的堂姑,將來出個,那是看得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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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家老九房,乃是桂家宗房。寶楊天水桂,一文一武是占盡了陝西的地靈之氣,楊家小四房的大老爺是一品總督,桂家桂大爺也並不差,世襲的鎮西將軍銜不說,如今還掛了討寇大元帥銜,同京裏來的天下兵馬大元帥平國公許氏,竟是有分庭抗禮的意思。兩人分帥兵馬互為犄角,一在延安一在定西,說起來善桐父親楊海清還是給這兩個人同時打下手料理糧草的跟班長隨呢。能和老九房扯上親戚,慕容氏雖不說飛黃騰達,但此後在陝西一帶,也沒有多人敢隨意欺侮了。

“嗯。”王氏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點撥兒,“那你說,為什麽三嬸不逗你娘來臧否的娘家,非得要逗你四嬸呢?”

見善桐卡殼,善榴倒是若有所思,就指著善榴道,“大妞來說。”

善榴眉尖輕蹙,低聲道,“我想,一來恐怕四嬸平時行事也實在是過於囂張,輒抬出娘家來三嬸,三嬸是久有不忿之意。”

頓了頓,見善桐拚命點頭,麵有恍然之,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錯,微微一笑,又道,“二來呢,兩房久居一,不可能沒有攃。四叔因為三叔是個庶出,因此,不讓三叔沾了家務的邊,得三叔隻能寄戲曲。恐怕三嬸也是有些不甘,逮著機會,就要刺四嬸一刺,三嬸一。”

王氏不微微冷笑,問善桐,“聽了你姐姐的話,還以為你祖母凡事都一碗水端平嗎?”

善桐說不出話了: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看得足夠徹,眼下聽到姐姐點破,這才明白三叔也不是自己懶散。恐怕還是有心幫手家務,卻遭四叔猜忌,唯恐他沾邊便不能再……再……再上下其手從中得利。而再一想祖母雖然管家嚴格,但從不約束三叔冶遊,心中早已經信了七八分,隻覺得好似吃了一團,惡心得有些想吐。再想到四叔四嬸的麵孔,就覺得著可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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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度兒神,已經知道善桐明白過來,又是一聲冷笑,清晰地道,“三妞,娘今兒最後再教你三句話。”

豎起了一手指頭。“第一,人心天生就是偏的。什麽一碗水端平,端得再平,有意無意,也有失手一歪的時候。”

麵上的冷峻之越濃,一瞬間竟似乎和兒一樣,也流出了許惡心,隻是這緒畢竟一閃即逝,王氏清了清嗓子,又豎起了第二手指頭。

“二,男子漢大丈夫,必須有自己的營生!哪怕販夫走卒也好,總之要有自己的一份事業。一旦遊手好閑,不是和你三叔一樣變一個於國於家無用的廢,就是同你四叔一樣,變一個隻會算計家裏人,唧唧歪歪小肚腸,隻會繞著小利打轉的蒼蠅。”

不許善桐無事罵人,自己罵起人來,卻要比兒更狠更痛快,善桐隻覺得心裏鬱氣被母親這樣一說,一下全都消散了去。還未開聲時,王氏又斬釘截鐵地道。

“第三,人心不足,乃是常事。你一定要學會克製,決不能以你的短去比別人的長,一旦如此,則如同你三嬸一般,對你四嬸的戶出又羨又妒,或如你四嬸,對你三嬸的陪嫁是垂涎三尺,偏偏求而不得反而更加記恨。一旦貪婪至此,則再貌的姑娘,麵貌也將醜陋。這戒貪兩字,你每每心浮氣躁時默念百遍,絕不許忘記!”

善桐怔怔無語,回味良久,隻覺得母親所說,真是句句珠璣,一下站起來,鄭重地道,“善桐記下了,絕不敢忘!”

12、任務

由二姨娘挑頭,善桐鬧大的這一鈔奢侈糾紛,泛起了一小陣餘波,也就這麽悄無聲息地散了開去。當天中午,王氏親自主持包了一頓餃子,又帶話留善桐在家吃了一頓飯,到了半下午的時候,就又把善桐到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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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次去主屋,上是有差事的。”畢竟是親娘親兒,彼此說話幾乎沒有顧忌。王氏也沒有和善桐玩什麽微言大義、什麽彎彎繞繞,而是直截了當告訴小兒,“這差事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娘本來也不想給你來辦——你畢竟還小呢,眼下該是學本領的時候……”

略帶傷地歎了口氣,又輕輕地將兒的額發開了些,把善桐潔的額頭顯出來,仔細地端詳著自己這個又聰慧又任,卻又懂事得招人心疼的小兒。“可家裏這麽一大攤子事,娘也就是一個人,分。很多事也隻能著頭皮差遣你去辦了。”

善桐卻是早已經躍躍試,滿麵容煥發,“娘,妞妞兒大了,能給您幫忙了!您就隻管吩咐!”

一邊說,一邊轉著眼珠子揣測王氏的用意,“是要妞妞兒去盯著三叔、四叔呢,還是讓妞妞兒私底下咱們家的家底……”

王氏不稚的言語,逗得一陣好笑。“你才多大,這兩件事,還不到你來辦那!你放心,娘自然有所考慮。”

語帶玄機,“該是咱們的,就是咱們的,誰也搶不走。”

見善桐一臉的不解,便又放了聲音,仔仔細細地解釋給兒聽。“你大姐今年十六歲了。早兩年在京城的時候,雖然也不乏人家想和咱們結親,但那時候不過十二歲,年紀還小,你父親位也沒有上去。這麽多人家,不是這不合適,就是那不合適,娘也不想委屈了你姐姐,親事始終就沒談下來。”

頓了頓,麵上掠過了一線影,又續道,“昭明十八年,你外祖家又出現了那樣的事,當時鬧得風風雨雨的,家裏一下門庭冷落,幾戶人家一下都沒了聲音。要不是轉過年來,你爹在位上又抬了半步,嘿嘿……”^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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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善桐一眼,王氏又覺得始終還是太小,場的事說得太多,恐怕兒一時未必能夠聽懂,便輕描淡寫地將此事給跳了過去。“可你外祖父就是那時候去世的,你大姐守孝期滿,就是十五歲了。到了年中,咱們又忙著回老家的事。這一下就把親事耽誤到了現在。”

頓了頓,又幾乎是不自覺地向兒解釋,“本來想把你姐姐說在京城,如今看來,沒說在京城也好。西北畢竟是楊家的地頭,如今你爹又是甘肅布政司裏說得上話的左參議。在京裏四品不算什麽,多得是一品、超品的人家,一般的四品京窮起來,那是能窮個底兒掉。可在西北就不一樣了,從容一家門當戶對家風嚴正又瑣事滋擾的人家,十六歲也算不上太大。畢竟西北出嫁得晚……”

見善桐似懂非懂,眨著眼卻聽得神,又不自失地一笑——說得再好聽,也畢竟是自己早年間有所疏忽,否則即使嫁在京城,也沒有現在說得這樣不好……

王氏就又振起了神,細細地解說給善桐聽,“可咱們畢竟多年在外,偶然回鄉也就是小住。要在這兒說上一門知知底的好親,就得指你祖母了。你祖母一輩子在楊家村過活,自從你大伯中了進士,就越發有了臉麵。人人也都敬三分,由出麵打聽,要比娘出麵強得多了。怎麽說也不至於盲婚啞嫁,被人的給騙了去。”

當然,由老太太出麵給善榴親事,還有些看不到的好,不過這好,善桐就無須知道了。——至現在,還太小,有些事不必說得太細。

善桐漸漸地明白過來,“可沒想到您一上門就了釘子,大姐點子背,無意間得罪了老太太,老太太一看就不喜歡……”

王氏不地一笑,“老太太也不是不喜歡你大姐,其實一件白狐鬥篷又算得了什麽。老太太自己雖然居家節儉,該花錢的時候可從來都不會皺眉頭的。”

頓了頓,又猶豫了起來,思前想後,再三審視善桐,隻覺得心中這個痛要分出來,真是無異於在傷口上再挖一刀。又擔心兒年紀小,心底藏不住事,被老太太看出端倪,反而不

可善榴十歲大的時候,也已經很懂事了。就懂得安自己,“這福分都是天生的,弟弟的福分在後頭呢,您別急,您急也沒有用,您越急,老太太反而越生氣,越要和您對著來。”

現在,善桐轉過年來就十一歲了,雖然開竅得晚,但也幾乎是一日千裏地懂事起來……

再說,現在不說,到了主屋,善桐又怎麽知道該如何行事呢?

一咬牙,就將兒攬到了懷裏,細細地起了這個越來越懂事的心肝寶貝兒,聞著發間的桂花味道,過了一會,才輕聲道,“孩子,你年紀小不知道,你大哥早年間是個最最聰明最最靈慧的孩子,一歲半話就說得極為流利,本就不結!五歲給他開蒙,不到半個月就把千字文全背完了,先生都說是個神。前麵三個堂兄,榕哥在外地不算,檀哥、柏哥本都比不上他。嬤嬤一說起來就是一臉的喜,常跟人誇口,說我們楊家恐怕要出父子雙進士了。”

地閉了閉眼,卻還是沒有忍住眼中酸的淚珠,由得晶瑩的,緩緩地滾了下來。“那時候你還小,都不記事,這些事恐怕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在你大哥六七歲時候,發起痘子高燒不止,這一場大病足足病了有三個月才能下床,反複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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