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吃點小虧，去討大便宜吧。

房子和房東談妥，方輝借來清掃工一邊清掃一邊說：“丫頭，我宣布：現在開始執行合約，你正式為我的友人了。”

趙婧笑了：“你我什麽？丫頭？誰是你的丫頭？”

不會是以後想讓丫頭當下人使喚吧。哪就走著瞧，誰是誰的傭人還不一定呢，誰怕誰啊。外地人來到我的地盤，哼哧，想想吧……

“嗬嗬，昵稱，昵稱。收拾屋子，收拾好屋子，把你搬過來，我們還得去買日用品和柴、米、油、鹽、醬、醋、茶。是不是？”

“哎喲，我的媽呀，這是談？還是家立業啊。”一著急趙婧總是思念起親的老媽來。

“嗬嗬，談也是為家，是不是？如果半年以後我們真得談不，這一切就全留給你了，你撿個大便宜。不過我不會讓你討到這個便宜的，我有這個信心，嗬嗬，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啥病！”趙婧撅起又瞪他一眼。

方輝燦爛地一笑，象早晨豁然開放的花兒一般，讓趙婧的小心房一跳一跳的。別笑，好不好？笑得那麽好看，勾引誰呀，趙婧那麽好勾引早就和別人上床了，還呆到現在等你啊。小樣！

方輝一邊收拾一邊說：“你也可以手啊，比如選選你自己的房間什麽的。”

“我當然是住單間了。”

“可是早晚你要做飯的啊？明白？為方便起見，你啊，還是就選這個裏間吧，外麵當廚房，是不是？也比較安全，怎麽樣？”

趙婧好好打量一番，覺得數這間幹淨，看來方輝還會考慮事，雖然隻是這麽個小屁事，不是有句話說：從一斑見一豹嘛。嗬嗬，這人還有些謀略，雖然這謀略象屁一樣不響還臭。

“喂，那人，你說一會兒去買東西，你有錢嗎？”別想著我那百把塊，那可是趙婧姑娘全部的家當了。

“我……我先借你的，不出三天，一定還你，而且加倍還，怎樣？這可是驢打滾的利息啊，丫頭。”

唉，完了完了，人，簽給人家了，錢，也得借給人家了，看來是要人財兩空了啊。

可是，不拿出錢來，吃啥啊？不就是百把塊嗎？給就給他，騙走也沒多大意思，全當，全當自己租了個帥哥看著好玩來著，行了吧。

收拾好房屋，方輝又和趙婧把東西搬來，然後倆人又去買了些簡單日用品，天就已經不早了，方輝讓趙婧收拾東西，自己要出去遛達遛達，看能找些什麽工作。

方輝走後，趙婧把自己的房間好好打量一番，自己對自己說：“姑娘啊，從此你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啊，信嗎？早晨還單著呢，中午就有人了，晚上就家了，比演電影還要快。這是做夢吧？自己連自己都不相信啊。”

信不信也來了，他能把本姑娘一口吞了呀，趙婧是誰？剛才在買東西時，買了好幾把鎖頭，以防萬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趙婧是誰？從沒吃過誰的虧！

打掃幹淨自己的屋子，放好被褥。趙婧又看到小桌子上的一疊報紙，趙婧又向房東借來漿糊，把爐子周圍的火臺上，滿報紙，這樣看著也幹淨衛生，也不會怕炒菜的油濺到牆壁上。還沒當家庭主婦，就滿象個四十歲的中年人會謀略家居了。趙婧在心裏自己誇讚著自己。

可是，方輝的屋子裏，啥也沒有，他怎麽睡呢？

唉，古人說得對：木已舟，木已舟，現在雖然木還沒舟，但已經開始買好木頭了。

隻好分給他點鋪蓋吧，凍冒了不也是自己的麻煩嗎？我們趙婧姑娘的心腸可是善良的啊，是吧？

趙婧把自己的鋪蓋分了一份給方輝。放到方輝的屋子裏，卻總覺別扭，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媽呀，這個陌生男人今晚要鋪蓋自己的被褥，這算不算之親呢？哎喲，不算，不算，隻能算是間接的……。不過，真是之親肯定也不賴，那小子……。

趙婧的眼睛突然被人從後麵用手捂上了，惡狠狠地嚇了一跳。

“媽呀，誰呀？是你嗎？”

趙婧兩手不由去來人的子，一下子到一個結實、滾圓的屁。嚇得回了雙手，再也不敢。這麽大的男人竟然還玩這種把戲。

“方輝，是你嗎？”

趙婧有點張地問，一不敢。

來人不吭聲，就這麽捂著，趙婧沒辦法了，就又抬手去眼睛上的雙手，一雙熱乎乎而的大手。

趙婧渾一振，往開掰這雙手，這才是真正的之呢。

指頭一一被掰開了，趙婧轉過來，兩隻大手撰在了趙婧的兩隻小手中。趙婧的臉“唰”地紅了，真是經不住男人的勾引，快如閃電地放開了方輝的手。

“你幹什麽呀，鬼鬼祟祟的嚇死我了，以為是強盜呢。……”

其實，他和強盜的區別也不好分辨的。趙婧收中腹誹著。

“嗬嗬，也許我在你心中和強盜的區別也不太大，是不是？”

方輝又笑，趙婧最經不住的就是他的笑，笑得那麽燦爛幹麽？勾人魂魄啊？

“看到你把自己的被褥分給我激啊，你這麽誠心待我，一激就把小時候的把戲給拖出來了。丫頭，嚇著你了，對不起。”

還夠甜，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錯。趙婧翻翻白眼，轉走出方輝的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子。

後邊自然又跟來一隻大個兒跟屁蟲。

“你老跟我幹麽？”

“沒跟你，我是去廚房生火。”

“……”無言，做了個鬼臉。

“……”沒吭，吐了吐舌頭。

然後哈哈哈，嗬嗬嗬地一起笑了。

趙婧看著方輝生火，問：“你生過火吧，看著很懂這行。”

可能是從最窮的農村出來打工的吧，也不知什麽學曆啊。管他呢，不就是半年的嗎？一百八十天的景，好過，一晃就過去了。

“沒有，但知道用柴能引著煤。比如你，你就是我命中的煤，我就是你命中的柴，嗬嗬，我要是點著，你隻要挨著我，肯定也會著火，而且越著越旺。是不是？”

狗屁比喻！不過趙婧想：倒形象的。

“你到底原來是幹什麽的？”趙婧看著被方輝點著的熊熊大火說。

“丫頭，想了解我了？看來對我點興趣了啊。我幾乎什麽都幹過，人能幹的都幹了。”

“啊？掏過大糞？打掃過廁所？”不會吧，這麽個帥男和這些事聯係起來太讓人不想吃飯了啊。

“沒有，這屬於幾乎掉了的一部分。嗬嗬。”▽思▽兔▽網▽

嗬嗬、嗬嗬，別看這人嗬嗬、嗬嗬地總是笑著，骨子裏著呢，不到半天，趙婧這麽聰明一世的孩子，就讓他嗬嗬、嗬嗬地笑著牽引了。這嗬嗬聲那麽燦爛地一笑，猶如一隻小羊羔臉前掛著的新鮮胡蘿卜，真讓人不自地心生。趙婧迷迷糊糊就做了這隻小羊羔，還得意洋洋覺得自己有味胡蘿卜可吃了。

如果方輝是隻大灰狼，可完了，哪羊羔還有跑嗎？

“你什麽學曆啊？”不會是初中都沒畢業吧？連火爐都會生，是不是農村山窪裏跑出來的農民工啊。

“大學畢業，學的經濟與金融，哪個大學不告訴你，嗬嗬，我不想給自己增加任何彩。隻是想用原原本本，原原味的我，贏得你的小心房。我想要一種，一種純純粹粹地天然，就如大草原上純純正正的天然新鮮牛，剛從母牛[rǔ]房上出來還冒著熱氣的那種，你喝過嗎？新鮮，純淨，自然，富有生命力，那才是人間的味啊。”

方輝隻顧自己滔滔不絕地說，沒看到趙婧斜瞅他的眼睛。

喝醉酒的人總說自己沒喝醉，不給自己增加任何彩？哪你卻說“大學畢業，學的經濟與金融，哪個大學不告訴你”，吊人胃口啊，誰想問你是哪個大學啊，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大學就先發製人了。傻樣！“象新鮮牛的”，真是一個沒斷了的傻大個，比作牛？

可是，反過來自己怎麽又覺得他說得很好呢？那樣的不是自己也一直想要嗎？趙婧自己和自己較著勁兒，一個自己說：半年過後，誰也不認識誰的陌生人，管他那麽多幹麽。一個自己說：這男人怎麽有從往外滲的強力啊，的抵擋力開始發生困難。

火爐生好了，方輝燒了一鍋開水，給趙婧倒了一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說：“明天就全靠你了，我早早起來要去找工作做，早飯要在6點前做好，聽明白了吧？”

趙婧沒吭氣，隻是不高興地斜眼瞅瞅方輝。

方輝笑了，又笑了，說：“你知道我為什麽不遠千裏來找你嗎？”

沒人嫁，逮了個機會來騙媳婦唄，還用說啊？趙婧又斜了他一眼依然沒吭。

“一看到你的相片，我就從你翹起的角找到了靈，一個淘氣而天然的姑娘，錢老所說的‘一個真正的孩子’，正是我尋找了多年而未得到的人。你知道錢鍾書老先生的《圍城》吧，你就是那個唐曉芙。不過，我可不是方鴻漸，他給方家丟盡了臉，我是來為方家爭口氣的。”

“哈哈哈……”

到趙婧發笑了，倒了方家爭氣的熱饃饃了。說不定他們上輩子就是錢老筆下的兩條人命來著，這輩子轉世人也沒逃開緣分這東西，無緣對麵不相識，有緣千裏來相會，為了給方家爭口氣，方輝竟然千裏迢迢找上門來了。

命中注定啊，命中注定。

趙婧應該怎麽做唐曉芙，要去好好讀讀錢老的《圍城》了，唐曉芙是怎麽甩掉方鴻漸的？記得好象其中有許多巧合和誤會。趙婧不用這些巧合和誤會，連眼都不用眨一下就能甩掉方輝。

不就是一百八十天嘛。

“丫頭，你多大了？”

“不告訴你。”趙婧想起了方輝說的：哪個大學不告訴你。反相譏。

“不過告訴你，別我丫頭，趙婧。”趙婧一臉認真地說。

“指名道姓的多見外啊，是不是？丫頭。”

丫頭，丫頭，丫你個頭。趙婧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