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他眼睛往段寒之上一掃，有點難以移開。段寒之穿了一件阿瑪尼煙細紋襯，領口開了兩個紐扣，鎖骨深深的下陷進去；底下套著一條低腰牛仔，襯得腰細細的，長長的，肩膀寬寬的，說模特兒材都不為過。

段寒之出道已經頗久，衛鴻估計他怎麽說都已經邁三十的門檻了，但是看上去卻和衛鴻他自己差不多年輕。這人五生得甚為好看，斜斜上挑的丹眼，鼻梁直，薄薄的，是個非常涼薄非常寡的長相。

衛鴻想起報紙上說段寒之曾經替演員代戲，估計那是真的，這樣的長相哪怕不去當什麽導演，當偶像當模特都不問題。唯一有缺憾的是藝人必須時刻保持親和力，外表看上去要帥要酷還要讓人想親近，而段寒之的眉目迫太強，因為漂亮得太重，反而有種肅厲冷漠、讓人心神一懾的覺。

段寒之仿佛沒察覺到衛鴻的目，隻揚了揚下，示意他看茶幾麵上，“去看看吧。”

茶幾上有一張報紙，大大攤開翻到娛樂版，黑大標題驚心魄的寫著：國際名導段寒之酒吧挨打，疑兇是頂級人氣天王安俊瑞，還是新晉小生譚亦為？！下邊配了巨大的圖，段寒之捂著，鮮流得一手都是；臺階上站著發怒的安天王，臺階下站著狗的譚亦為，衛鴻側站在段寒之邊，大概被直接當了段大導演的保鏢。

衛鴻一把抓過報紙，隻見那報道極盡荒誕猜測之能事，首先就聯想起了段寒之無緣無故解除譚亦為片約的新聞，然後猜測是譚亦為蓄意報複，在酒吧打斷了導演的門牙；也有報道猜測兇手是人氣天王安俊瑞，安俊瑞當年是靠段寒之力捧上位，這幾年也稱得上是鞍前馬後忠心耿耿，但是段寒之這邊把他捧紅那邊就把他扔進了冷宮。雖然段大導演一向喜新厭舊，但是這喜新厭舊的速度也不給安天王麵子了些。

“無辜的人背上了黑鍋，而真正的兇手則逍遙法外，”段寒之嘲諷的著衛鴻，“不過可能是你看上去長得太像大型犬種了，以至於在那樣深沉的夜中，愣是沒人認出來你是個人。”

衛鴻默默的放下報紙。他上大學量高是一米八，頭發沒剪的時候稍微有點卷，看上去的確像隻卷大狗。

段寒之諷刺完了，心舒暢：“喂，我讓譚亦為給你的劇本你看過了嗎？”

“看……看了一點……”衛鴻整整一個白天沒出過房門，一直趴在床上念臺詞。他長得不錯，賣相也好，但是在鏡頭前不夠機靈，所以沒有譚亦為紅得快。為了彌補這個不足，他隻能用比別人多出十倍百倍的功夫去背臺詞、去揣劇本。

段寒之優雅的放下酒杯，水晶相磕，叮的一聲輕響，“那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蓋過安俊瑞的實力。室戲第四百八十六幕，上司偶爾幫了主角的未婚妻一個小忙，未婚妻對上司暗存傾慕之心，主角發現這一點後前來質問上司，兩個人既而發生一番談。臺詞隻有幾句，更多拍攝的是眼神、手勢和氛圍。你來試試給我看，從主角問上司‘你有過人嗎’開始。”

“……咳咳。”衛鴻清了清嗓子，他從昨天到現在一直不停把自己當做男主角，戲太深，剛才來的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段寒之長長的雙疊，抱著臂若笑非笑的靠在牆上。

衛鴻直視著他，語調低沉，目在璀璨燈下晦暗不清：“你有過人嗎？”

段寒之發現這個憨憨厚厚傻裏傻氣的小子突然氣勢變了，還真有點電影中男主角的範兒了，於是順口接過臺詞：“有過。為什麽這麽問？”

衛鴻避而不答，上前一步：“您過他們嗎？”

段寒之沉默片刻，“過。”

“是怎樣的？”

上司抬起頭，發現主角已經走到眼前，直視著自己的眼睛。鏡頭打在兩人四目相對的剎那間，如果真有一臺攝像機忠實記錄這一切的話，就會看到段寒之細長吊起的眼梢上挑著，長長的眼睫上仿佛灑滿了碎鑽，在燈下粲然不能直視。

“不論是怎樣的，”段寒之輕輕的道，“都已經和你無關。”

衛鴻眨了眨眼睛，抓抓頭發，退後半步：“……導演，劇本上不是這麽寫的，你應該說‘我對每段都視之為唯一’才對。”

段寒之猝然驚醒，順腳狠狠一踹：“管你他媽什麽事！你覺得我是那種每段都百分之百付出的人嗎！”

衛鴻嘶的捂著肚子，蹲坐在地毯上：“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你是導演還是我是導演？我要改臺詞就改臺詞，有意見你要麽閉，要麽就滾出去！”

“是！是！”

雖然剛才那一腳踹得結結實實，但是段寒之此刻有點狼狽、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又讓人無端好笑，衛鴻溫順的伏在地毯上，強忍著邊一點笑意，一邊點頭如搗蒜：“您是導演，都聽您的，全部都聽您的。”

段寒之冷冷的盯著他半天，那溫順又忠厚的樣子，那做小伏低的縱容姿態，還有剛才對臺詞時那可恨的氣勢和目，一切一切都和記憶的碎片相重合，讓他覺得可恨的悉。

段寒之突然半蹲下去，拎著衛鴻的領，強迫這個年輕男人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喂。”

衛鴻齜牙咧：“是！”

段寒之盯著他半天，才緩緩浮起一點豔麗到讓人心悸的笑意：“……聽說過什麽潛規則嗎？”

衛鴻無聲的震驚著，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段寒之沒有給他懷疑的機會。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襯扣子，致深陷的鎖骨袒出來，然後是膛白皙的皮，這個角度可以從襯的領口中看見平坦的小腹和削瘦的腰，得讓人不過氣。

衛鴻仰躺在地上，段寒之用一種非常霸道的姿態半騎在他上，低頭看著他。黑的碎發從他雪白的脖頸邊垂落下來，半開著，在燈下泛出水紅的微。

衛鴻難以置信的發現自己竟然剎那間對一個同意迷，他不敢去看段寒之的眼睛，直到段寒之用一種非常輕佻又極度優雅的手勢抬起他的下：“以前有過朋友沒？”

衛鴻維持著這個姿勢一不敢：“沒。”

“做過沒？”

“……也沒……”衛鴻抬不起頭，同時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克製不住的起了生理反應。

他在剎那間深深理解了劇本中那個主角的想法。暗暗傾慕著刻薄、毒舌、格扭曲的同上司，一邊為上司毫不留的殘忍作風而痛苦著，另一方麵又抑製不住的上司豔麗懾人的，一邊竭力瞞自己的斷之，一邊又幻想著某天對上司表白。

段寒之低下頭，說話的時候幾乎上了衛鴻的，“你了。”

他手覆在衛鴻下`的帳篷上，挑起一不懷好意又危險的笑容。

衛鴻目眩神迷，全剎那間湧到下`。是誰給了這個男人顛倒眾生的魅力？是誰給了他這樣危險又致命的自信？

他就像一條豔麗而劇毒的蛇，生殺予奪，都高高在上。

“既然沒經驗就聽我的，”段寒之的眼神冷靜而又充滿命令的意味，“把你的服了。”

衛鴻仿佛置夢中，雲裏霧裏的按照段寒之的話去做，很快得隻剩。

“我的。”

衛鴻手有點抖，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勁。他把段寒之的襯從纖細的肩膀上剝下來，因為用力過大而抓到了皮，頓時在白皙幾乎明的皮上留下了兩道指痕。

段寒之皺起眉，懲罰的挲衛鴻已經堅起來的，給予甜的刺激同時又不給滿足。衛鴻低吼一聲抱住他的腰，因為不知所措而心煩意，全滾燙。┇思┇兔┇在┇線┇閱┇讀┇

“安靜一點，安靜，”段寒之親吻他刺刺的短發，“我不喜歡床伴吼，安俊瑞就是因為這個才被我踢下床去的。”

……能不能不要在這時候提起另一個男人？衛鴻心裏閃過極大的不滿，但是僅僅幾秒種後就被另一更大、更甘的刺激所淹沒了。搏起的被含在溫暖的口腔裏，衛鴻倒了一口涼氣，頓時陷段寒之高明而魅的技巧中難以自拔。

段寒之這方麵的技巧足夠他不當導演而是去當一個價千萬的娼，事實上用銀和墮落來形容這時的他也不為過。高高在上的、矜貴優雅的段寒之，竟然能親口為同提供這樣銷魂蝕骨的服務，簡直連聖人都要墮落到發狂。

衛鴻眼睛充發紅，從來沒有過的頂級的筷，比他大學時在浴室裏打手槍的經驗不知道刺激多倍。視線因為充而有點朦朧不清，隻能看見段寒之順的黑發和聳起的肩背，蝴蝶骨纖細巧，削瘦的腰際之下骨得銷魂。

衛鴻好不容易才掙紮出一句：“……我不要當下邊的那個。”

“我也沒想過要當上邊的那個，”段寒之吐出口中脹大到猙獰的，殷紅微脹，神泰然自若，“——來去的太辛苦了。”

再不發泄出來的話就要死掉了，衛鴻痛苦的想。想要侵犯和發泄的是這麽強烈，如果這最後一點僅存的理智都斷線的話，也許他會直接把段寒之按倒然後狠狠的弓雖.暴他也說不定。

段寒之惡劣的微笑著，俯下`去吻衛鴻的角。他並不真正和人舌吻，隻從角上蝴蝶一般繞過去，把熱的吻跡印在因為強自忍耐而管暴起的脖子上，纖細的五指按和索著衛鴻搏起的，不斷刺激囊袋和恥骨。

衛鴻在渾渾噩噩的時候突然回憶起那天晚上他說過的話，他說他喜歡主，不喜歡被強迫。原來他就是喜歡這樣在床上用[yù]折磨對方，並高高在上的給予筷的麽？

“求我。”段寒之居高臨下的命令。

“……”衛鴻掙紮半晌，認命：“求你。”

段寒之微笑起來，跪在他上，對準慢慢坐了下去。

如果說剛才段寒之給予的筷已經讓衛鴻控製不住要發的話，那麽這次簡直就是難以形容的天堂般的覺。衛鴻的熄陡然重，他想不顧一切的把自己進去，但是段寒之大口呼吸著，鼻音中帶出一到骨髓裏的[yín]，似乎因為痛苦而難以作。

衛鴻用盡全力氣才能勉強控製住自己要的，否則他也許會當場為弓雖.暴殺人犯。

段寒之進到一半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竭力控製自己的衛鴻，有點詫異的熄著問：“你在等我？”

衛鴻搖搖頭：“我不想弄死你。”

段寒之閉上眼睛，否則也許他會控製不住流出什麽複雜難言的緒來。這一切都是那麽相似，甚至連對答都奇跡般的吻合，剎那間給了他一種時空倒流一般微妙恍惚的覺。

一樣的縱容寬厚，一樣的兩小無猜。

隻是這一次，為主宰的人和最先背叛的人都一定是我。

衛鴻抱住段寒之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