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緋聞所累的負麵報道產生，不由人不說這是個奇跡。

最近一段緋聞是上了段寒之的床，才得來這個千載難逢的一號機會。段寒之挑男一號喜歡挑新人，挑一號卻喜歡挑已經名多年、滿天下的那種。許雁的名氣資曆雖然也不淺，但是相較段寒之一貫的挑人標準還差了那麽點距離，所以這個緋聞似真還假，實在說不準它的準確度。

“馬馬虎虎還行，過了吧，我想攝像師再也找不到能通過拍攝角度來掩蓋你們僵表的辦法了。”段寒之刻薄的點評了一句，揮揮手吩咐助手：“準備下一幕男主角闖進花園的鏡頭。”

助手角搐：“可是，男主角人呢？”

段寒之挑起一邊眉，著別墅大門口：“趴在那裝死狗呢在。”

衛鴻趴在地上熄了一會兒，一抬眼，隻見段寒之蹲在前，居高臨下的挑起眉：“跑過來的？”

“嗯。”衛鴻仿佛被拋棄的大狗一樣嗚咽一聲，點點頭。

“二十公裏？”

“嗯！”

“很累？”

“嗚嗚……”

“很好，”段寒之優雅的掌而笑，“看到你比我昨天還痛苦的樣子，我終於解氣了。”

“……”

“滾起來去化妝，作快點，別磨磨蹭蹭！”

衛鴻著段寒之揚長而去的背影，滿腔委屈張口結舌。

魏霖在一邊看著，心驚濤駭浪。難怪這無名無姓的龍套小子會突然被段寒之挑中，敢兩人私下竟然這麽。這算怎麽回事？潛規則？到底誰把誰給潛掉了？到底誰上誰下啊？

“段導！”許雁風姿綽約的走過來，手去攙段寒之的臂彎：“今天要是收工早，一起去吃小吃街的大龍蝦好不好？策劃他們都說了要去，就給我一個麵子嘛！”

段寒之看一眼，不答腔，無可不可的點點頭。

魏霖不無複雜的歎了口氣：“明明是你今天要來，所以策劃起頭請你，順便大家一起作陪，怎麽到許雁裏就變段導要去就是給麵子了呢。人真是複雜的生啊。”

衛鴻默默的爬起來，耷拉著腦袋。

魏霖意識到自己多了，連忙糾正：“也不是說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麽啦，外邊報紙瞎猜的話，你可千萬別當真。”

“……”

魏霖打了自己一個：“我這張臭，呸呸呸！我什麽都沒說！快去化妝吧！”

衛鴻坐在鏡子前，化妝師劈頭蓋臉的往他頭上噴定型水，一邊喋喋不休的抱怨：“都怪段導，沒事你練什麽長跑？頭發都被汗掉了，怎麽定型？男主角要頂著一頭半寸上場嗎？許雁你幹脆跟張希算了，這種男主角會被觀眾籲下臺的！”

張希就是劇中的上司，不論實力、演技、人氣都沒話說，當然價也水漲船高，據說段寒之給他的片酬相當於男一號一號相加起來的總和。其實嚴格來說張希的外形不適合演這麽又深沉的角，他眉眼英俊清朗，前的形象也宇軒昂，實在不符合原作對於上司豔、冷漠而霾的形容。

段寒之本人倒是更符合一點。

許雁笑著拍打化妝師一下：“說什麽呢，我看衛鴻這樣就很好，要不也不會被段導這個伯樂給相中。你看衛鴻眉重重的，眼睛大大的，不是很神嗎？頭發一點就一點好了，反正正好拍男主角從外邊跑進花園裏的戲。”

衛鴻了把頭發，非常慚愧：“實在抱歉，對不住啊，高速公路上車壞了，段導我跑過來。”

許雁驚呼：“你從告訴高速上跑過來的！好幾十公裏吧？怎麽不劇組的車去接？”

“……他大概看我不大順眼吧。”

許雁充滿同和優越的拍拍衛鴻的肩，留下一陣名貴的香水味：“還好啦，段導就是這樣子的，他要是真不喜歡你，也不會給你片約啦。”

衛鴻剛想說什麽，突然段寒之一推門，不耐煩的對化妝間高聲道：“好了沒有！幹什麽呢你們？戲裏還沒開演戲外就自覺自願的滾到一起去了？”

許雁立刻跑過去，對段寒之惡劣的語氣渾然不覺一般，臉上笑容甜的要滴出：“段導你來了，剛才我在和衛鴻說戲呢，所以就耽誤了點時間——”

“你跟他說什麽，你自己也沒很戲，跟張希說話別像整個人都要上去似的。”

“……”許雁臉僵了下。

段寒之轉向化妝師，“搞好了就快點，我知道你有職業責任，但是別整個劇組都等你一個。”

化妝師明明是個男人，眼睫卻塗得小刷子一般，細聲細氣的一哼：“知道了啦。”

“還有你，”段寒對衛鴻吩咐，“晚上策劃請你接風宴，整個劇組都去，你記得謝謝策劃。”

衛鴻趕低頭：“是是是。”

段寒之跟他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也很生疏，完全沒有前天晚上他們在一起時的瘋狂和豔，好像那天晚上他們之間最親最火熱的關係完全不存在一樣。這讓衛鴻心裏頗有點失落。

他私下裏已經把段寒之列為除了爹媽之外最親的人之一了，比他最鐵的哥們譚亦為還要親。譚亦為他請客吃燒烤的時候他會掀桌說NO，段寒之要是他請客，別說吃燒烤了，就是吃他鈔票他都幹啊。

段寒之轉出門，就在這個時候許雁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聲問：“段導，那晚上結束以後還去不去……”

“去。”段寒之頭也不回，著的肩走出了化妝間。

衛鴻從化妝鏡裏看到許雁頓時笑靨如花，立刻跟著段寒之跑出去了。

2.

衛鴻第一次參加正式拍攝，整個劇組上上下下都在等著他挨罵，經常被罵的男二號張希還大大鬆了口氣，因為每次當新人為段寒之的出氣筒以後，他就很罵別人了。

誰知道衛鴻竟然過得很順利，第一幕是他從花園外跑進來，神氣急敗壞，竭力表現自然，卻在上司和未婚妻麵前忍不住的張：“你們怎麽在一起？說什麽呢？”

張希用眼角的餘瞟段寒之，他跟段寒之合作過好幾部戲了，據他的經驗，新人在說出第一句臺詞的剎那間就會被段寒之卡，接著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容大同小異都是對新人的智商做出置疑或建議新人去醫院治療麵部神經僵化癥。

結果這次竟然段寒之什麽都沒說，麵沉的坐在場外，不說也不，玉雕的羅剎像一般。

張希心中暗暗稱奇，目瞥到許雁的瞬間發現也相當驚訝。

“在談養花，”張希連忙說自己的臺詞，“我們在猜，這花會什麽時候死。”

許雁斷然後退半步，依到衛鴻前：“阿強，我們回去吧。”

衛鴻看一眼“未婚妻”，雖然對未婚妻和上司之間的關係還略有猜疑，卻在看向懷中子的剎那間帶上一溫：“好，我們走。”

兩人轉依偎而去，上司在後遙遙目送，角緩緩出一點冷笑。^_^思^_^兔^_^網^_^

“——卡！”

許雁立刻從衛鴻懷裏跳出來，笑的向段寒之，語調更是摻了十足十的甜：“段導……”

知道自己剛才有點走神，要是段寒之挑剔，絕對會罵到。要是當著新人的麵挨罵了，那是多掉麵子的事兒！

誰知道段寒之竟然沒多說什麽，揮揮手道：“行了，雖然差強人意，不過你們的水平也就這樣了。”

許雁和張希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震驚：段寒之竟然沒罵新人！竟然什麽都沒說！這個衛鴻到底是什麽來頭？有背景嗎？後臺很嗎？還是跟段寒之私下裏關係很好？

看這小子來時這麽狼狽的樣子，應該不像是背景很大後臺很的人。那他是怎麽進這個劇組的？段寒之的戲多人打破了頭要上，憑什麽主角的位置給了這麽個沒名沒姓的小子？

張希和許雁同時不厚道的想：難道段導把這小子潛了，潛了以後發現很好很對胃口，所以這小子現在段導新寵了不？這可是個大新聞，段寒之以前不是沒有笑納過投懷送抱的俊男，不過笑納歸笑納了，戲份也給了，到片場上該怎麽罵還是怎麽罵，一點也不會心疼。

這個姓衛的小子，看來還真有點本事。許雁這麽想著，看衛鴻的目就不免多了點競爭意識。

衛鴻憨憨的，一點不知道自己創造了奇跡，隻顧跟在段寒之後邊轉悠。段寒之要喝水，他給親手送紙杯；段寒之要出門，他上前一步給開門；段寒之煩了厭了要罵人，他就嗯嗯的聽著，而且還自把段寒之問候他祖宗的話轉變為人間的打罵俏，聽得滿麵紅暈幸福無比。

段寒之回手推他一把，順口罵：“讓開讓開！白長這麽大個頭，真他媽擋路！”

衛鴻就充滿幸福的讓開，搖頭擺尾的問：“你要出門嗎？”

段寒之斜眼：“你開車？”

衛鴻手裏轉著鑰匙圈兒，哼著歌兒去開車。

段寒之也是隨口一說，想不到那傻大個兒真自願當車夫。段大導的哲學是既然有免費勞力可榨，就一定要榨到最後一滴油都不剩為止。於是他呆了一呆，也就這麽默默的跟過去，坐上了車。

“……”許雁在後木然半晌，對張希冷笑一聲：“看看人家！真是段導心坎兒上的人。”

張希連忙示意閉：“說什麽呢。”

“你好歹也是個前輩級人，就不怕這個新主角借了你的東風，把你踩在腳下？”許雁白了他一眼，挎起馬仕的新款包，旋風一般蹬蹬蹬從眼前走了。

晚上策劃果真在小吃街請客，浩浩一行人，全套名牌行頭，人人一副墨鏡，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明星一般，惹得街上人紛紛側目。

段寒之和策劃、場務、燈他們幾個老搭檔在拚白酒，段寒之明顯上臉了，醉意從眼梢眉角裏滿溢出來，在昏暗的燈下格外風旖旎。衛鴻正好路過，剛想勸他喝點，突然隻聽段寒之喝上了興，拍桌高聲道：“老板！再上兩紮啤酒！”

他邊那個總是麵孔平板、人高馬大的助手兼保鏢了，彎下腰低聲道：“段導，晚上還要趕夜場，在這還是喝點吧。”

說著直起，對老板揮揮手道：“啤酒不要了，上兩壺霍山黃芽。”

策劃醉醺醺的抱著酒瓶子：“華強就喜歡心……老段，今晚還趕夜場啊？你也多節製點，年歲大了，不饒人！”

“新世紀那幾個大佬的夜場，不得不應付一下，”段寒之笑著擺擺手，“還有石哥也來，他媽的，每次喜歡把我往死裏灌。”

霍山黃芽剛沏好端上，那個華強的助手兼保鏢細心的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