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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媽媽的恐怖故事簿》第19節

待了十幾分鍾後,一輛淺藍公車晃晃悠悠的抵達了車站。

公車裏麵隻有零星幾個人,空的。我在後排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側過頭看著車窗外麵不斷飛逝的景象。初升的朝灑下淡金芒,夜中幽黯的山林在下展現出了它真實的麵貌。青翠的青翠,碧綠的碧綠,樹梢和草葉上還沾染著未幹的水,偶爾晶瑩的一閃。

公車逐漸開出了山嶺,路邊開始出現一戶戶人家。有的人家仍然關門閉戶,有的人家已經打開大門開始了一天的生活。公車行至一個陡彎時減緩了車速,慢悠悠的開始轉彎。路旁一戶人家正在宰殺一隻小羊,黏稠的黑紅流過羊羔白白的皮,落到地上一隻白瓷盆裏。羊羔有氣無力的哀哀喚著,即將氣絕。或許是麵臨死亡之前的最後一次掙紮,它使勁的甩了一下頭顱,一大被甩落在青灰的地麵上,十分醒目。凝著那片鮮豔的跡,我突然想起,我好像曾經目睹過與這極其相似的場景……頭痛再次毫無征兆的襲來,腦海中又浮現出了破碎的記憶……

依然是在那條黃葉飄零的山間公路上,銀灰越野車斜斜的停靠在路邊,被紮破了的那隻胎已經被卸下來,放在了一邊。我和阿靈蹲在車子旁,正在給車輛換上新的備用胎。阿靈長手臂扶著胎,而我則在旋轉著螺。這個時候,路邊的樹林中突然竄出來一個十分高大強壯的男人,蓬頭垢麵,一部蓬蓬的絡腮胡遮去了大半麵容。他手裏握著一把黑烏烏的鐵錘,幾大步就走到了我和阿靈的後……

坐在公車上的我頭痛愈加劇烈,忍不住抬起雙手抱住腦袋低出聲。而腦海中的畫麵,仍然在繼續放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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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靈都在聚會神的擺弄胎,沒有注意到那個絡腮胡的出現。那人大步走到我們後,高高的舉起他手中的鐵錘,重重的擊打下來,落在阿靈的後腦上。我驚詫的轉頭,卻見旁的人噴出一口鮮,歪倒在地。那鮮豔的灑落在青灰的路麵上,目驚心。我驟然起向那個絡腮胡,一個“你”字尚未出口,額頭上已挨了一擊,的栽倒下去……四周陡然一片漆黑,然而在漆黑中似乎又有一團濃烈的暗紅,黏稠、腥,四漫延,要將我吞沒……

嘶——我倒一口涼氣,從黑暗中清醒過來。一縷過玻璃照在我驚容未消的臉龐上,我在玻璃的倒影中看見自己的眼睛,惶惶不安,還留存著殘餘的驚懼之

原來,我和阿靈在旅途中被人襲擊了,似乎,襲擊我們的人就是在道路中央放置障礙的人。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這種毫無目標的誰上就是誰的方式,像極了傳說中的變/態殺/人狂……我還活著,我是怎麽從他手裏逃出來的?阿靈呢,阿靈現在又在何

我像是深陷在一片黑沉沉的不到底的深水中,難以呼吸,逐漸向下墜落。我出手大聲喊著,可是誰都聽不到我的聲音,誰都救不了我……

公車到達了終點站,我要在這裏換乘另一班車。雖然我並不覺得,但為了能力充沛的去做接下來要做的事,我還是在路邊小店裏買了水和食吃喝下去。在這之後,我走進公廁裏上了個廁所,又用冷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臉。等我從公廁裏出來以後,剛好有一輛開往我的目底地的公車抵達了這個車站。

這輛車與我先前搭乘的那輛截然相反,車子裏麵滿滿當當的,幾乎都找不到空位了。隻有最後麵的那一長排座位上,還有兩個位子。我走到最後方在其中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汽車經過了兩個站之後,又上來一個乘客,在我旁邊坐下了。當他一走到我旁,我就嗅到了一濃烈的腥味,垂眸一看,這個乘客的手裏提著一個大塑料袋,裏麵裝了好些淋淋的肝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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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搖搖晃晃的前進著,腥氣一陣一陣的湧進我的鼻腔。在這種狹小而封閉的空間裏,各種氣味尤為明顯而持久。我被腥味熏得一陣頭暈惡心,恍恍惚惚之中,看到了一幕活著的場景。在那場景裏,我也聞到過類似的氣息……

……在那間我曾經見到過的骯髒昏暗的房間裏,我的額發上凝結著幹涸的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首先映眼簾的,是一排烏黑的鑄鐵欄桿,而在我旁的地麵上,倒著兩個昏迷不醒的人。我手扶起其中一個,輕輕的拍打他的臉,連聲喚道:“阿靈,阿靈,醒醒……”

阿靈終於蘇醒過來,卻還是有點神恍惚,神思不屬。他的傷在後腦,比我的要重,是以一時半會兒連話都說不出來。我把他半扶半抱的弄到一個稍微幹淨點的角落裏,讓他靠坐在牆壁下,自己則仔細打量我們的環境。這個房間的一小半區域被焊上了一排鑄鐵欄桿,像個小型的監牢。我、阿靈、還有地上躺著的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陌生人,都被關在這個小型監牢裏。而房間的另外一半區域,則像是一個屠宰場,到都是汙,牆上還懸掛著許多明錚亮的利刃。我越看越覺得心驚跳,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出雙手握著冰冷的欄桿,怔怔的著外麵靠牆而放的一張厚實的木案。木案被一團團一片片的烏黑和暗紅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上方一顆白熾燈泡輕晃了幾下,我的心似乎也跟著晃了幾下。這張木案,這張木案,好像,剛好可以放上去一個人……

突然間,我覺到了一道視線正向我,偏頭一看,是地上躺著的那個陌生人,睜開了雙眼,定定的看著我。他見我看向他,出舌頭幹裂滲,從中出嘶啞的聲音:“又來了兩個冤死鬼,黃泉路上,我也不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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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麽,我們又沒死!”我的聲音一出口,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其嘶啞程度,比起地上的人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之。

“沒死嗎?快了。”那人說完這句話後,就又閉上了眼睛,一幅不想再理睬我的模樣。我小心翼翼的挪到他旁邊,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人咧開,嘿嘿的怪笑起來:“你看著吧,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他笑著笑著突然又開始嚎哭起來,哭得涕淚加,毫無形象可言。他哭得躬起了子彎得像隻蝦米一樣,邊哭邊說著:“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這個人似乎有點神崩潰了,我心裏那種不祥的預越來越濃。我和阿靈,會死在這間骯髒的小屋裏嗎?

那個絡腮胡一直沒有出現,阿靈的狀況越來越差,他開始發燒,說胡話。我的狀態也不好,額頭一直在作痛,並且加。這種形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絡腮胡打開小屋的門走了進來。

被關在囚籠裏麵的三個人中,隻有我一個人是神智清醒的。見到絡腮胡現,我連忙向他求饒,詢問他為什麽要把我們關在這裏。以及,允諾他如果放了我們,我會付給他大量的錢財。絡腮胡對我的話充耳不聞,隻是從鐵欄的隙裏塞進來水和食。看起來,他並不想立即要我們的命。

☆、第五個故事(噩夢迷魂4)

“嘀、嘀——”汽車喇叭的長鳴驚醒了我,讓我從那間黑暗骯髒的小屋回到了現實。定睛一看車窗外豎立著的鐵牌上麵的站名,“黃葉林”三個字赫然在目。我慌忙站起,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走下了汽車。剛剛腳踏實地,“砰”的一聲車門便在我後關閉,公車嗚嗚的開走,隻留下一串難聞的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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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葉林這個地方,頗有些荒涼。道路坑坑窪窪的,好像很久沒有修葺過了。街道兩側幾戶人家都關著門,隻有附近一家加油站,雙開玻璃門大敞著,但其中無人進出。

沿著長長的空寂的街道,我來回走了一遍。不是這兒,不是這條公路。在哪裏呢?那條種植著許多白樺樹的公路。想了想,我抬腳走向加油站裏麵的便利店,店裏應該有店員吧?或許店員會知道那個地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便利店裏麵空的,隻有稀稀落落的三四排貨架,貨,還落了層薄灰。大門旁邊的收銀臺裏麵,坐著一個無打采的年輕人,正垂首擺弄著手機。

我走到收銀臺前,詢問他是否知道一條種滿白樺樹的道路。他告訴我,的確有這樣一條路,但是不在公線路裏,那是條偏僻的有人行的道路。我要去那裏的話,得自己開車前往。如果選擇步行的話,走到天黑也到達不了。

聞言我皺起了眉頭,我哪裏有車可以用來代步?實在不行的話,就步行吧,就算走到天黑我也非去不可。向店員小哥道了謝,我轉走出店門,卻忽然注意到玻璃門的影裏靠牆放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想了想,我走回到收銀臺前,對店員小哥說,想要借門外的自行車用。他考慮了一下,說如果我願意留下押金的話,可以借給我。

上帶著的那卷神人給的鈔票,給他留下了五百塊押金。騎上那輛舊自行車,我開始向目底地前進。這輛車真的很舊了,騎起來嘎吱作響,剎車也不怎麽好用了,但總歸好過我靠腳走。

黃葉林真是個偏僻寂靜的地方,公路兩旁多是山林和田野,偶爾才會出現一兩所房屋一晃而過。冷風一陣陣撲麵而來,吹得久了,臉上有點兒刺痛。當轉一條岔路以後,周圍幾乎都變了山嶺,完全是荒無人煙了。

轉過一道彎,我猛的剎住了車,屏住了呼吸。前方的道路兩旁,長滿了高大的白樺樹。雖然它們的葉片還沒有變黃落下,但確確實實,這就是我曾經見到過的那條路。

蹬著自行車慢慢的向前,我不時偏過頭去查看路邊白樺的樹幹。一棵一棵的看過去,終於,一棵樹幹上有著大塊傷痕的老樹映我的眼簾,它似乎是被車子撞過,並且險些斷掉。但它堅韌的了過來,風裏雨裏,一直佇立在這裏。——就是這兒了,就是在這棵樹附近,我和阿靈被那個絡腮胡打暈,帶到了那間骯髒腥的小屋裏。

推著車走進山嶺,我把自行車藏到一堆半人多高的芒草叢中,然後,步行著走進樹林。在這之後的時間裏,我像是又步了那個不斷重複的噩夢。

最起初,四周還是青綠相間的樹木草叢,當我跟隨著模糊的記憶走進那片枯敗的樹林後,我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夢境之中。腳下踩到的土地而鬆,散發著泥土特有的腥味和*的氣息。這片樹林難道一年四季都是這個樣子嗎?永遠不會變得蔥鬱,永遠是這般的死氣沉沉。時間好像凝固在了這裏,就連呼嘯而過的山風都吹不進來,這裏像是一座巨大的墳塋,埋葬了我的過去。

穿行在枯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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