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盯著扭頭走掉的葉南笙，關楚趕忙喊，“葉醫生，你幹嘛去？”

“買幫902活關節的東西。”葉南笙踩著八字腳，壞笑著離開。

二十分鍾後，葉南笙抱回兩塊大磁鐵，蹲在龔克房間椅子旁，遞一塊給疼疼，“對準了，吸！”

作者有話要說：　　大約兩到三章的甜撒，然後即將開啟案雙軌進行了哦。

附上小劇場之《稱呼問題》

3.

一天，龔克坐在書房看書，疼疼小朋友趴在地上畫畫。龔先生想起什麽來，突然抬頭，“以後葉南笙阿姨，是爸爸朋友。”

“不行哦，爸爸。”疼疼搖搖頭，兀自畫畫，“姐姐說了，阿姨會老，姐姐每年能隨著我和你要份歲錢，而且最重要的是，姐姐說哪天你敢甩了，就去法院告你拐未年。”

“哦。”龔克應聲，繼續看書。

一分鍾後他起，出書房進臥室，臥室床上四仰八叉睡著葉南笙。

他關上房門，俯上床，“我檢查下，哪未年了。”

——摘自《龔克日記之稱呼問題》

第十七章重度抑鬱癥者

肯定不是鐵釘，所以葉南笙的吸鐵石沒發揮效用。

“姐姐，沒用。”疼疼費力舉了半天磁鐵之後發現失敗了，蹲在地上，語氣滿是失。葉南笙丟了磁鐵，盯著維持那種坐姿扮雕塑的龔克，鼓吹飛額頭的流海，“長眼睛的都知道。”

“你爸有嗎？”葉南笙很和活人打道，所以能想到的法子比較老。疼疼搖頭，“沒有。”

“那腳心總怕吧？”

“怕。”

“鞋子。”

“可是姐姐……”

“幹嘛？”葉南笙已經下龔克幾乎半隻鞋了。

“腳不是臭的嗎？”

疼疼住鼻子，“疼疼腳就是臭的，二爸爸每次給疼疼洗腳都要戴口罩，爸爸會不會也和疼疼一樣臭？”

極有可能。

於是在否決掉這個方法之後，整個下午，葉南笙都在想如何把怪咖弄活過來。

龔媽媽摘著菜葉，不時朝院裏探頭，關楚從門外進來，龔媽媽朝他招手，“關楚，你過來……那姑娘是誰啊，對小克的事這麽上心？”

“幹媽，對克子上不上心倒是其次，克子哪怕那麽一神經，差不多就是你兒媳婦沒跑了。”

“真的？”老太太一興，菜刀堪堪著手指落下，差點見，“小楚，不帶忽悠老人家的，幹媽心髒不好。”

“幹媽我什麽時候忽悠過人啊！”關楚一臉不滿。龔媽媽點頭，可轉瞬又搖頭，關楚媳婦兒不就是他直接從醫院忽悠回家的嗎？

龔筱藤是個惹人疼的孩子，不到一天的相，喜歡獨來獨往的葉南笙就習慣了這個小尾。在疼疼的強烈要求下，葉南笙最終答應留宿在龔家。

四合院前後共計七間房，除去靠門的雜間、再往裏的廚房，龔媽媽和龔克繼父的主臥室以及兩間次臥室和書房，葉南笙被安排在西首的客房，挨著其中一間次臥。客房有扇窗，過窗剛好可以看到雪後蓉北城的皎潔月。

洗漱完畢的葉南笙趴在床上看窗外月，父母雙全，父親慈，從沒打罵過，母親傳給現在這種據說怪異的脾氣，但對要求也不嚴苛。從某種意義講，葉南笙和父母之間的相更像朋友，想不出如果哪天自己眼見著這“朋友”因為自己的疏失從世界上就此消失，會不會和龔克一樣。

門口有咚咚門聲，葉南笙收起落寞的表，放聲問，“誰？”

“姐姐。”疼疼探頭進來，“二爸爸睡豬了，爸爸還是不理我，你能給我講晚安故事嗎？”

葉南笙皺眉，小時候父母工作繁忙，自己從沒聽過什麽晚安故事，想拒絕。可當葉南笙對上疼疼期盼的神時，就變了主意。

“話我不會講，換個故事我倒是能和你說說。”

“什麽啊？”不用葉南笙招呼，疼疼自來的爬上葉南笙的床，鑽進被窩。葉南笙一直忌諱和人發生接，何況是直接窩在懷裏這種，往後退了退，“故事……”

疼疼跟著挪。葉南笙再往後，“故事的名字……”

疼疼繼續跟進，葉南笙被至牆角，退無可退。翻個白眼，臨時放棄了講唯一知曉的那個三隻小豬的故事。“故事的名字，《第三人骨》。”

那是葉南笙親自經曆的一個案子，後來被冠以《第三人骨》的名字發表在《真相》雜誌10年第11期上。那起案子一共死了三個人，每名死者失蹤後他們的家裏都分別出現了一人骨，是葉南笙經曆過的最曲折複雜的案子之一。當疼疼要講故事時，葉南笙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它。

疼疼聚會神聽“故事”的樣子，讓神經大條的葉南笙忘記了是在和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講著連環殺人案。咽口唾沫，有點熱，扇了兩下沒解熱，南笙直接直起子推開麵前的窗。

雪後的涼氣隨著白煙融化進臥室，葉南笙涼快多了，“說哪了？對了，兇手在第二名死者的口畫了一道斜杠……”

“後來第三個人口一定也有標記，爸爸說過，那些心裏不正常的人作案總喜歡留下屬於自己的標誌，這犯罪標記。”

葉南笙手敲了下疼疼的頭，“小孩子家家，沒聽過用事實說話嗎？第三名死者的死法很恐怖，是……”

說到一半的話被憑空多出的那雙手打斷了，葉南笙怎麽認不出那雙像在福爾馬林裏泡了許久的死人手是屬於誰的呢。

龔克捂著疼疼耳朵，不讓，然後對著葉南笙，他說，“才五歲。”

接著，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幾天沒睡的龔克晃了晃，直直的栽向葉南笙懷裏。

“喂！902，你臉放哪呢！”死死盯著在口的那顆人頭，葉南笙真不信902就這麽睡著了。

“姐姐，爸爸終於了！他還睡了！”

“長眼睛的人都知道。”葉南笙臉通紅。

“我們不要，不要吵醒爸爸……”疼疼把頭往葉南笙上靠了靠，閉起眼。

這種姿勢，讓怎麽別啊！

葉南笙清醒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公打鳴聲中，窗格子外屬於晨曦的亮正一點點變強，角帶著一道口水，上蓋著印有小碎花的輕暖絨被，懷裏拱著個陌生卻可的小，當時想說，那是個普通卻溫馨平和的清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然，前提條件是被窩沒多一個年男人。

龔克還在睡。

睡夢中的他和平常有些不同，被窩的暖意讓他的臉看起來不再那麽慘白，他也不是抿著，微張的隙出裏麵的潔白牙齒，他牙齒好看，舌頭過齒間肯定覺很好。這是葉南笙突然冒出的想法，自己也嚇了一跳，忙手捂住自己的。防止犯罪。

可為什麽睡夢中的902眉會皺這麽，像在經曆一場噩夢，他睡的不安穩。

“人都會死的嗎？幹嘛給自己那麽大負擔，902，你個大傻瓜。”葉南笙指尖點著龔克的眉心，隔空描畫，冷不防那人睜開了眼。

場麵很尷尬。葉南笙懸空的指頭剛好對著龔克的眼，眨眨眼，手指突然開始做起圓圈運，“你覺得很困，很困，很困，很困……”

龔克眨眨眼，葉南笙在他黑亮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懊惱，“怎麽不困！”

事實證明，老穆教的多數都是扯淡。

“不管了，先睡會兒吧你。”臉發紅的葉南笙說著話，一計手刀劈在了龔克頭頂。

眼睛終於閉上了。

葉南笙長出口氣，總算不尷尬了。

不知是否手勁兒太大的緣故，那天龔克一直睡到下午。龔媽媽看著腦袋腫起一個大包的兒子從客房出來，竟沒一點心疼的樣子，拉著關楚躲在牆角看自顧陪疼疼玩的葉南笙，小聲嘀咕，“小關子，你說那事還真靠譜。”

“必須靠譜的嘛，幹媽。”關楚在龔媽媽後事媽兒似的低頭給衛蘭發短信，“老婆，克子遇到他的那個了。”

沒一會兒，短信回複傳到，“龔克那娶不娶得到老婆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再不回來把書房給我整理好，我會直接讓你那本新華大辭典從咱家往樓下垃圾桶做自由落運。”

關楚眼皮一跳，說聲“幹媽我家著火了”就耗子一樣消失在龔家黑漆大門旁。

天曉得那本新華大辭典裏藏著他的命子小金庫存折，天曉得怎麽出門前才挪的窩就被老婆知道了！

疼疼阿嚏一聲，鼻子，看著拿菜刀在個南瓜上練刀法的葉南笙問，“姐姐，法醫好玩嗎？”

“不知道。”葉南笙低著頭，下了一刀。葉南笙唯一擅長的廚藝就是煮麵，還是煮泡麵，龔媽媽讓切菜真有點難為。可龔媽媽說了，不會沒關係，按自己習慣把南瓜籽刮幹淨就好。於是選擇了切了一個T字型切口。

“不過我喜歡。”一邊切著，沒忘記回答疼疼的話。疼疼問，“為什麽？”

“人會說謊，卻隻說實話，但是法醫葉不好當。給我找把勺子。”

葉南笙吩咐聲落，疼疼小蹬蹬蹬跑去廚房，沒一會兒拿回了勺子。遞給葉南笙時，疼疼說，“可是姐姐，疼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