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除了他，我不知道能幹什麽。”

段沉皺了皺眉頭，左眉比右眉稍低。他嫌棄地看了一眼於江江：“說人話。”

於江江覺得自己滿腔文藝而複雜的無法表達，也不被理解。難地痛哭流涕。

段沉最怕孩哭，一開始還手忙腳地安，後來直接被哭得失去了耐心，火氣直蹭：“哭什麽玩意兒呢？”

於江江抱著自己地膝蓋，哭得不能自抑，噎噎地說：“我有那麽差嗎？怎麽就是沒有人我？”

段沉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說：“也不是那麽差，一般差吧。”

於江江睜著眼淚朦朧的眼睛瞪他一眼，哭得更大聲了。

段沉煩了，軍訓一樣，啪一掌拍在於江江背上：“爺們點，別哭哭啼啼跟個娘兒們似的。”段沉猶豫兩秒，用就義的口吻堅定地說：“不就沒人你麽？我來不就行了嗎？”

於江江停了兩秒，狐疑地看著段沉：“你說真的嗎？”

段沉有些心虛地扯了扯角：“我盡力吧。”

“果然……”又有繼續傾盆大雨的勢頭。

“行了行了！”段沉不耐煩地揮著手：“別哭了，我……我盡全力還不行嗎？”

痛哭了一場的於江江覺得裏那些抑的最深的痛苦好像隨著眼淚一起排出了外，雖然眼睛疼得都快睜不開了，但心比起之前還是輕鬆了一些。

段沉一開始還勸，後來幹脆什麽都不說了，任哭夠胡鬧夠。

於江江穿得不多，夜風微涼，上被冷風吹得皮疙瘩直起。

段沉見此形，輕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麽。往前靠了靠，解開了外套紐扣，長臂一，將於江江整個人收在了服裏。

於江江著他的口，眼淚鼻涕都直接抹在了段沉品牌講究價格不菲的襯衫上。

段沉無奈地歎息，心想：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麽缺德事，欠了這姑娘什麽？

他輕著於江江的背，不擅安人的段沉生地說：“別哭了，如果哭就能得到一個人，這地球早就被水淹了。”

於江江哭得狼狽不堪還不忘抬杠，在段沉懷裏，囁囁嚅嚅地說：“地球本來就百分之七十都是水。”

段沉點頭：“你都哭了百分之七十的水了還沒得到那男人，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他真的不是你的。”

於江江嗚咽了兩聲，難能乖巧地回答：“我知道。”

段沉了遠方，慨地說：“如果你不能擁有他，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忘記他。”

“如果忘記有那麽簡單，就不會有這七年了。”

……

段沉拎仔一樣拎著哭夠了的於江江離開。於江江上披著段沉的外套，整個人失去了生氣，像生病了一樣垂著頭蔫蔫地走著。

他們後不遠的一個石柱背後，站著急匆匆追下來，連拖鞋都跑掉了一隻的陸予。於江江方才那麽失控地離開，他害怕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來。

於江江哭了多久，陸予就在那裏站了多久，直到段沉到來。陸予目睹了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的一切。原來於江江隻是在逞強，原來他們之間沒什麽。可是這又關他什麽事呢？他隻能遠遠地看著而已。那些心疼、不甘最後都化作無可奈何。

陸予的手死死地抓著石柱的棱角，手上出了也渾然不知。心痛到最後隻剩麻木。腔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大塊，空的。

陸予想著：這樣也好，最後一次，痛過就會結束了。

看著段沉摟著於江江離開的背影，陸予覺得畫麵刺到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可這是他的選擇，即使是錯的，也隻能一直錯下去。

失落地轉準備上樓，後背被人敲了一下，一回頭，猝不及防被人打了一拳。

捂著發痛的鼻梁，陸予看清了眼前怒氣衝天的段沉。

他皺著眉，那麽發狠的表，死死地瞪著陸予，咬牙切齒地說：“是個爺們就對自己的負點責任。的七年，你不配耽誤。”

說完，從地上撿起一串鑰匙。金屬鑰匙撞發出叮鈴哐啷的聲音。看著他果決離開的背影，陸予憂心忡忡地囑咐：“照顧好。”

段沉回頭，不屑瞥他一眼：“記住，從現在起，的事和你無關。”

☆、第十九章

一夜過去，於江江對自己說，應該從那個漫長的夢裏醒來了，可做起來總比說要容易。激陸予這次沒有逃避，也激段沉對的安，雖然那些玩笑話不能當真。

上的失敗讓於江江第一次對雍容繁華曆史厚重的北都心生退意。

接連的失眠讓於江江始終無法從那沉重的心中解出來。心差到極點，去上班也會不知不覺影響到同事們工作的積極。

接連的幾天大家對避之不及。漸漸也到大家地刻意回避。心⊥

組長難能親切地拍著於江江的肩膀說：“現在大家都很忙。大堂C區有對新人你來接。Maggie會帶你過去。”

於江江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我？”半晌又問：“我能行嗎？”

組長忙著要去趕場，拍了一把於江江，囑咐道：“悠著點，是對特別普通的新人，好有禮貌，男的的脾氣都特別好，好好招呼他們。”

看著已經快步離開的組長的北影，於江江訥訥回答：“噢。”

公司大堂此刻坐滿了客戶，Maggie帶著於江江找到了組長分配的客戶。

拿著文件坐下，不聲地打量了一眼麵前帶著微笑的一對新人。這是一對看上去不太般配的新人。準新娘看上去年紀似乎比準新郎大許多，皮黝黑且糙，眼角有明顯的細紋，而準新郎細皮氣質儒雅，微微一笑就讓人倍親切。

原本於江江以為準新娘是來北都的農村打工妹，卻不想一開口，竟是一口標準的北都話。

簡單的自我介紹後，於江江給新人發了信息表格，耐心地等著他們填完。

看著他們填好的表格，於江江震驚的是，眼前的兩人竟然是同歲，於江江不在心慨，歲月對人對男人如此寬容，對人卻是毫不客氣。

初步談後，於江江向他們介紹了幾個公司比較熱門的“套餐”，兩人耐心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以示考慮。顯得彬彬有禮。因為兩人還有別的事要忙，他們和於江江約定兩天後再來詳談，先預付了定金。

大概是對兩人印象太過深刻，於江江隻看了一眼他們的名字，就清楚地記住全名——蘇允文，張晚。都是有點詩意的名字。

也不知道為什麽，於江江總覺得這兩人的名字有點耳，像在哪裏聽過一樣，尤其是準新郎的名字。困了幾個小時後，於江江決定在自己的好友圈搜搜看，是不是以前在哪見過。

因為彈窗，於江江點錯了頁麵，把關鍵字鍵到了搜索引擎裏。

也正是這麽一個巧合的錯誤，於江江找到了覺得這對新人無比悉的原因。

寥寥幾條新聞資料，字跡有點不清楚，照片的像素也不是很高，但於江江還是一下子想起了這條十年前曾轟一時的新聞。

十年前的於江江還在讀初中，多愁善的於江江曾為這條新聞流過不眼淚。一個年輕男人登報尋妻，一起火車站的人口失蹤案。

標題做：你怎麽能缺席我們的婚禮？隻要你回來，這輩子我都會等。

蘇允文和張晚是一對甚篤的，兩人初中開始早，大學畢業領了證，原本以為會是一場話婚姻，卻不想突逢變故，兩人準備一同回蘇允文的老家，卻不想在火車站的廁所，張晚失蹤了。

監控錄像隻有張晚進去的記錄，警察調查分析後發現，張晚可能是被一個帶帽的高人裝在行李箱裏拖走了。

那時候蘇允文在報上寫下的深文字讓於江江很。十年的，那種厚重讓人容。當時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八以上的人都認為張晚可能已經遭逢不測，因為是被行李箱拖出來的，什麽樣的形會發生這種事，不需要說什麽，大家也能明白。可蘇允文不僅不放棄，還全國各地當初尋找，重金懸賞提供線索的人，哪怕是被耍了，也非得親眼去證實才行。

於江江想，這樣才是吧。因為過，所以不到最後一秒，絕不會放棄對方。

讀完所有的新聞資料，於江江百集，立刻給經理打了個電話。

“經理，這次我們可真接到好案子了，我有個特別大膽的策劃，要和你商量商量……”

唧唧呱呱十分激地說了一個多小時，大意就是於江江想把這個案子當噱頭炒作一把，十年前的新聞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