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之後，打了個飽嗝，說，“我覺得，咱倆不太合適。”

衛翼沉默地垂眸，看著空空如也的鍋底，又緩緩抬起頭來看我，角搐了一下，“周小琪，你是不是擔心拒絕了我，我就不讓你把菜吃完了……”

被他說穿了真相，我很有些麵熱，不大好意思地了耳朵，“那什麽……這個嘛……其實……我吃的也不多……大不了下次我請你好了。”

衛翼苦笑了下，“結果還是比不過秦征。”

我愕然看著他，心裏想著關秦征什麽事了。然後又開始回憶我和衛翼的集，隻記得第一次是在社團納新的時候，我接待了他，那時要記錄名字，我就問：“同學，你貴姓啊。”

“姓衛。”

“衛什麽？”

他頓了一下，有點糾結地說：“因為……我父親姓衛……”

沈楓表示，和我說話，很容易拉低自己的智商水平，所以經濟學院的兩顆明珠都在遇到我之後蒙塵了，甚至一顆就這麽漂洋過海了。

我總覺得衛翼的走跟我沒多大關係，小說裏那種得要死要活的況沒出現過，他應該隻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而選擇了當換生，但是那些人都把衛翼離開的責任推到我上，這麽說對我委實不公平。

看看，人家現在錦還鄉，還帶了個朋友回來，風無限啊——這證明他的事真沒我什麽事！

我這麽跟沈楓說，就掐了我一把，“你就繼續撇清關係吧！”

鬱悶……

我一邊吃著爪，一邊發送怨念。

床事不決問天涯、貓撲

沈楓送我回到公寓樓下這才離開，我看了看天，估計秦征也快回家了，路過保安室的時候順便取了信件和報紙。

大學畢業後，我就和秦征同居了，在一個不錯的地段租了套房子，離我們上班的地方都近。三室一廳，一開始是一人一間房，一間書房，後來稀裏糊塗的，就空了一間房，添了一張雙人床。

秦征在證券公司上班，工資雖然高，但工作強度很大，我在報社工作，上班魚，下班當兼職主婦，信奉“錢不在多，夠用就好”，過得也很滋潤。

唯一有點憾的就是還沒領結婚證，對此沈楓也表示不滿，不過又說了，這年頭離婚也容易，結不結婚沒什麽差別，尤其是秦征那樣績優，有才有財又有材，一群人垂涎著，要是真打定了主意踢開我，就算結過婚也沒用，到時候我離過婚，迅速貶值，他卻升值，對我來說更是個悲劇。

唉……沈楓對我真是太太太沒信心了。

我把從福樓打包來的飯菜放廚房，把秦征的信件放客廳的桌上，然後就進屋洗澡了。

待我出來的時候，聽到廚房裏有聲響，就知道秦征回來了。

夏末正熱，我穿著長T恤，遮到大，踩著拖鞋進了廚房。秦征的西裝外套搭在椅子上，餐盒已經空了，他正在看信件，眉頭鎖，削薄的微抿。

“怎麽了？市崩盤了？”每次看到他這表，我都是興地問這句話，然後他會勾勾角，說，“讓你失了，沒有。”

這次他卻不是這反應，而是默默地把信折好收起來放在一邊，而後回過頭來看我，麵上雖有些倦，眼神卻還算和。“今天去醫院了嗎，醫生怎麽說？”

我走過去坐他膝上，習慣地往他懷裏一。“沒事，就提醒一些要注意的事項。”

秦征的下顎在我頭上輕輕蹭了幾下，“我最近很忙，你自己注意著。不然把工作辭了吧。”

“不用，還早著。”我回抱著他的腰，想起高中時的班主任，“我們高中班主任九個月肚子都來上課，差點就生在教室裏了。”

秦征悶笑一聲，“你要學嗎？”

“一個人在家裏無聊，在報社有人說話打牌。”

“好，隨你。”秦征親了下我的麵頰，我看他很累的樣子，也不纏著他了，“我洗澡水放好了，你去泡個澡吧。”

泡熱水澡能驅除疲勞，他夜裏睡不太好，泡個熱水澡倒也有助睡眠。

我站起，他取了信件就回房間了，聽到浴室的門關上，我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那信好像是老家寄來的。

我和秦征畢業後就在X市找了工作定居。我老家有弟弟孝敬雙親，他們對我能攀上秦征這棵大樹表示十分驚喜，簡直是不信了，直到過年的時候我領著秦征回家，他們才算接了這一現實。所以他們說夫唱婦隨，跟著秦征走總沒錯，秦征要做什麽，我跟著就是了。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媽是說“跟黨走”，後來就變“跟秦征走”了。我說那秦征得力多大啊，他都取代黨在我媽心中的地位了。我媽拍了我一掌說，人得有信仰，的信仰是黨，秦征就是我的信仰。我一邊為我爸屈，另一邊想信仰這種東西我也有啊——如果自也算的話。

至於秦征家裏人，就跟我爸媽的態度差不多了。如果自也是一種信仰，那隻有他有資格擁有這種信仰了。

他們家人對我這個準媳婦倒也算滿意，他們本來還怕秦征找個不通老家方言的南蠻，結果找了個同鄉，而且一查地址還是同個小區的，菜市場上三天兩頭見，登時很是欣喜，給我封了個紅包。這麽說我也算半過門了。

這會兒老家來信是什麽事呢……

難道出大事了？

應該不會，要是出大事打電話不就了，什麽年代了還寫信這麽複古。可惜當時沒注意看，秦征又把那信鎖進屜了。

秦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正玩遊戲，他走到我後，右手覆在我我鼠標的手上，二話不說關了遊戲，沉著聲音說：“你還說自己知道照顧自己？電腦輻嚴重，你是孕婦，不能再玩遊戲了。”

我手抖痛啊……剛剛種好的菜，沒收，估計都要讓人去了……

但是秦征作為家主的權威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我隻有做小媳婦狀哀哀淒淒地哦了一聲，乖乖關了電腦。他卻自己開了筆記本，下班還要工作。

從事證券行業有一點很讓人蛋疼，那就是幾乎二十四小時不打烊，東半球的市收盤了，西半球的市又開盤了，今晚歐洲發布一則什麽新聞，第二天一早國開市就發生劇變。秦征的工作我不太了解，不過我們報紙也有財經版，和他在一起後我也會關注一下，結論是——還是不懂的。我拿著報紙回來向秦征請教後，他很不屑地別過臉，“別說你不懂，就是寫的人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

他說我們那家報紙隻有日期準確無誤，我覺得很傷，但又辯駁不了，因為這是事實。

他聚會神盯著屏幕，鏡片上映著一片紅紅綠綠，狹長的雙眼稍顯銳利冷漠，但睫又過分濃纖長，在直的鼻梁兩側投下淡淡的影。小時候我媽常教育我：“男人帥有個屁用，能當飯吃嗎？最重要的是會賺錢啊，就像你爸一樣。”

那時候我心想：我覺得爸爸帥的。

後來變腐我想：男人帥確實有個屁用。

再後來喜歡上了秦征後我又想：男人帥確實能當飯吃，至能吃飯。我要有錢都包養了秦征。不過我沒錢，而且差不多是淪落到被他包養了。

“看夠了嗎？”秦征薄微翹，雖是盯著屏幕，卻用餘掃了我一眼。他到底是習慣我這樣一眨不眨盯著他看了。

“我無聊啊……”我的手啊啊地上他的腰，攬住了，“你不讓我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果然很無聊。”他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打擊，“有時間菜不如看看孕婦應該看的書。”

“還早著……”我打了個哈欠，“改天再去買吧。”

“你先睡吧，聽說孕婦都嗜睡。”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移，嗒嗒敲著。我忽地想起件事，仰頭看著他的下顎說，“我今天遇見個老同學了，你猜是誰。”

他顯然沒心玩猜謎，直接問：“誰？”

我撇撇，登時覺得有些沒勁。“衛翼。”

鍵盤聲戛然而止。

片刻後，又恢複了。秦征淡淡道：“哦，是嗎。”然後再無他話。

“他說他調回中國工作了，還有個朋友，真是冷豔高貴啊……”至於那句跟我長得像我就不說了，省得秦征多心。

我窩在他邊，聞著他上傳來的男士沐浴的香味，漸漸有些困了，之前想過要問他老家的事，再想想還是算了。

我懷孕的事也還沒有跟爸媽說過，因為一開始擔心秦征不想要這個孩子。畢業的時候我們都二十三歲，還是純潔的男關係，雖然同居，卻也隻是保持著神上的流，最多就是他被我推倒狼吻，吻得氣籲籲然後各自洗冷水澡。

沈楓知道後，說這事很不正常。上帝對每個人是公平的，所以可能看似完的秦征，有著不為人知的難言之，然後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猜測，那段時間我每每看到電線桿上著的小廣告，都會虎軀一震，驚喜喊道：“啊，秦征的病有救了！”於是引來無數人側目。

《和男朋友往兩年，現在同居，一直沒有發生、關係，正常嗎？》

這個問題，我問過天涯，問過貓撲，問過百度，八的人表示不正常，一的人趁機調♪戲，還有一人喪心病狂地馬克——這種帖子馬克個屁啊！總之結果顯示，秦征很有可能有某些方麵的疾病。

我懷著悲痛的心對他的病狀進行了深研究，連上班時間都在研究，結果被主編發現了，一開始對於我的怠工行為很是震怒，但了解事真相後又對我報以萬分同。一個中老年婦的八卦能力是無限的，這件事很快傳遍單位，群策群力，集思廣益，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我到了生在紅旗下，沐浴在黨恩裏的溫暖——這件事最後傳到秦征耳朵裏才算完。

在一個不怎麽浪漫的夜裏，他咬牙切齒地吻我，野蠻地占有了我，我嚶嚶哭泣，拚命認錯。對於他名譽損一事他保留一切追究權利，我表示所有的債都償，利滾利也可以，隻求能分期付款，一個晚上真的付不完……

第二天我請了一天的假，然後又穿了一星期的長袖高領。

實踐也是檢驗真相的唯一標準，在我一副被人榨幹的可憐模樣下，所有謠言不攻自破。那個中老年婦主編本來還指從我的悲劇上得到些平衡，結果看了我家男人不但年輕有為有才有貌，還“十分能幹”，頓時更年期綜合癥發作，把我死裏折磨。

唉……

往事不堪回首，好歹算是熬小米粥了。

秦征本不是重的人，卻是我比較貪歡，但撥的結果又往往不我的控製，我隻能每周末去爬山提高能了。真不知道他一個坐辦公室盯電腦的人哪裏來那麽高的戰鬥力。

他原說，之所以沒有我，是擔心我不願意發生婚前行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