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楓楓，很沒有五四神！

“周小琪，別逃避啊！”沈楓又來糟踐我的臉頰，養出來的都便宜了的手。“你老公的同事是他的高中同學，你這時候回家，就不怕未婚先變嗎？”

我拍開的手，瞪著咕噥說：“我要說對秦征有信心，你肯定罵我缺心眼了。好吧，就算秦征真的不守夫道，渣男一個，證實你眼獨到，那也剛好，結婚的錢省了，離婚的錢也省了。我一個人把孩子帶大！”

“傻了吧唧的！”沈楓長歎一聲，“你那能省多錢啊？你把孩子生下來嗎？你知道養大一個孩子要花多錢嗎？用百元鈔票壘起來都有姚明高！打掉孩子吧，肯定得讓他賠錢，要生下來，更得讓他付贍養費吧！他對不起你，你怎麽不得卷走他的家，讓他淨出戶，就算跟別的人好了，也讓那個人一錢好都得不到，最好下點藥讓秦征永垂不朽，別讓他有其他孩子！”

秦征一定是上輩子刨了沈楓家祖墳……不看好我和秦征的人不在數，但反應最激烈的就是沈楓了。瞧說得義憤填膺，好像我家男人已經出軌了一樣——這到底是恨秦征啊，還是我啊……

我無奈地安說：“楓楓，做人要積極樂觀，別凡事總往壞想，興許秦征出軌對象是個男人呢？”

沈楓呆了呆，捂臉一聲歎息，無力道：“周小琪，老娘可是真心幫你謀算，那個白薇，我真覺得有鬼！別看知書達理、人畜無害的知識分子模樣，這年頭壞人兩個字不是寫在臉上的！想想渣打吧！[1]除了你，你男人可從來沒有跟其他人單獨吃飯過！”

“那是因為我們都是老鄉！”我肯定地說。

沈楓無語了，站起來，我的頭頂說：“那你最好祈禱那個老鄉不會給你背後來一槍了。”

我知道沈楓想什麽，覺得當初秦征之所以會對我另眼相待純粹是因為我臉皮厚又熱如火，他盛難卻，就這麽一點點被我攻陷了。用沈楓的話來說，別人皮厚最多防彈，我都防輻了……

吃過午飯，沈楓開車送我回出版社。我扣上了安全帶，語重心長對說：“楓楓，我覺得你對秦征的偏見，是由於求不滿引起了虛火上升，所以看到雙對的蟑螂都想拍死一隻！我下周回老家，不如你跟我回去，我招待你，順便給你介紹好男人。”

沈楓先是給了我一記天馬流星拳，然後很冷豔高貴地撥了下留海說：“我查下schedule。”

這回到我翻白眼了。

“我把工作安排一下，兩個星期後就可以給自己放長假了，到時候飛去找你。”收起手機，沈楓很滿意地說，“我還沒去過你家鄉呢。什麽地方這麽人傑地靈，出了個秦征，還能出了個你！”

我嘿嘿直笑，對“沈楓牌”打擊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這個人吧……因為家庭環境比較特殊，一直沒能到什麽真心的朋友。上了大學，又因為秦征和衛翼的關係為生公敵，所以朋友還是不多。隻有沈楓，對我的心那是真真兒的！好朋友不嫌，真心的一個就好！

沈楓把我送到地方就走了，一進辦公室，韓可就朝我努。“滅絕找你！”

一般來說，主編麵不善的時候，韓可就會滅絕。

我心裏打了個突，孫子當久了，一時還沒調整過來緒，看到主編就像看到我老家二大爺一樣唯唯諾諾。

我敲開了主編的辦公室，賠笑著問：“主編找我有事？”

托了下鏡框，一雙瞇瞇眼沉沉地看了我片刻，忽地臉一變，對我和氣微笑起來。

“周小琪，怎麽突然就要辭職了呢？”

一點也不突然，我肚子都微微隆起了，早就說過會回家養胎了，辭職信是早上遞給的，隻不過當時不在。

“我現在有孕，不能長時間對著電腦，所以這份工作隻能辭了。”

“這不要，以後你負責采訪就夠了！”主編突然變得很好說話了。

唉……我明白，看上我了！

自從秦征和衛翼的兩期專訪刊登出去，我們報紙的銷量便一路猛增，主編像發現金礦一樣兩眼放，充分發揮狗仔神在全市範圍搜索青年才俊，準備開辟一個王老五專欄。而兩位當事人也變了害者，被各種各樣的信件擾得苦不堪言。秦征說，他們公司最近應聘的人數突然暴增，保安大叔也表示，經常有不明人士在他們辦公樓下徘徊……

我們報社的信箱塞滿了各種求短信，也有相當一部分是問票的，原因在於，秦征的那篇采訪稿裏應我的要求預測了一下市，推薦了兩支票，結果全中了，那兩支票一路長虹，像是要一輩子粘死在漲停板上。

我滋滋地對沈楓說：“我家男人真能幹啊！”

沈楓嗤笑說：“能不能幹隻有你知道。”

對這話我不做任何方及非方的回應，主編顯然對秦征興趣已經過了，現在看中的是我——突然發現，我才是的金礦了！連秦征、衛翼都拿下了，還有什麽不可能？我們左右那幾屆的X大生，如今有相當一部分在各行各業混得風生水起了。錢不在多，夠炫富就好；位不需高，夠響亮就好。廝是俊傑，有財有貌，可供無知意，那樣銷量就有保證了。

活了二十五年，生平第一次被人肯定了價值，可惜時間太短了，我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那種自豪，就隻能萬般無奈地辭職了。

主編對我離去表示十分不舍，我態度堅決，終於疼地鬆開了握著我的手，還給了我三個月工資作為獎金，這讓我覺得其實也沒有那麽蒼老，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三十九歲，也就三十八歲吧！

歡送會上，韓可長籲短歎，問我：“你生完孩子還回來不？”

“難說，那都七八個月以後的事了，說不準。”我拍了拍的肩膀，安道，“憂能傷，你也別太想我。”

歎了口氣，“短時間，我們湊不到人打麻將，隻能鬥地主了……”

我：“……”

還是秦征那句話：你們報社什麽時候倒閉呢……

土鱉PK海

這次回家，爸媽雖說什麽也不用帶，人回來就好，但我還是擬了一張禮品單，在辭了工作後找了個時間上街采購。

因為是工作日，不隻秦征要上班，沈楓為了和我的老家之約也要加班，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一個人去逛街，等東西買齊了再讓秦征去接我。

“周小琪？”在商場二樓逛的時候突然聽到後人喊我的名字，我回頭張了好一會兒，終於認出來喊我的人是誰。

白薇。

自從那次撞見和秦征一起吃飯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頭發剪短了一些，看起來幹練利落，朝我揮了下手，那做派看起來很洋氣很華麗，我也有樣學樣朝揮了下手，從旁邊店鋪的試鏡看來——比較像招財貓……

果然人家海，我是土鱉。嚶嚶嚶嚶……

“好巧啊！”白薇笑著走過來，掃了一眼我的手提袋，“怎麽一個人出來買東西？”

“我明天要回老家了，出來買些禮品帶回去，都是些特產。”我笑了笑，“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白薇搖了搖頭笑著說：“今天我生日，約了朋友，所以請了假，剛剛去訂了套，正準備吃午飯。”

我促狹地眨眨眼：“是不是約了衛翼？”

白薇大大方方地說：“是啊。”

沈楓這回真看走眼了吧。衛翼那三才公子，多好的金婿，跟白薇郎才貌來著，白薇怎麽會跟秦征有曖昧！

“不知道你生日，我都沒有準備禮，不如我請你吃午飯吧！”我熱提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薇也不忸怩了，笑著說好，由著我挑了家西餐廳。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三個多月孕了，不能吃辣。”我衝笑笑，“聽秦征說你們是高中同學，那我們也是老鄉了，你應該也很能吃辣吧。”

“是啊。”白薇眼睛微彎，笑著說，“我也是無辣不歡，不過去了國後就很吃到正宗的辣味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我們那裏人哪能不吃辣呢！”我連連搖頭，“辣椒都直接當零的！”

白薇莞爾道：“倒看不出來你那麽喜歡辣椒。其實我們那裏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吃辣，我記得秦征就一點都不。以前同學聚會都得遷就著他，點幾樣完全不加辣椒的菜，現在到你遷就他了吧。”

“誒……”我眨了眨眼，“他真的不吃辣嗎？大一的時候，他還和我一起去吃麻辣燙來著。而且我炒菜都放辣椒，他也沒說什麽啊……”

我遷就他？難道是他一直遷就我？

白薇挑了下眉，角笑意有些意味深長。“是嗎？看來人真是很容易變，尤其是口味，多試幾次可能也就變了。就像我去國，也換了口味。”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戒不了辣味。”我無奈聳了下肩。

“不試試怎麽知道？”白薇掃了一眼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其實我穿得寬鬆，不大看得出來。“你現在因為懷孕不能吃辣，或許堅持上十個月，也就忘那種覺了。”

“有時候戒不掉或者戒掉，都隻是因為缺讓你堅持的力，或者缺你放棄的力。”白薇像個過來人那樣語重心長又意味深長，我隻能弱弱回一句：“我覺得……好好的，沒必要非戒不可啊……”

果然高智商的英很容易變神病英雄，不就是吃個辣椒的事嘛，弄那麽複雜幹什麽！

白薇一笑而過，也不在這個多糾纏了，轉而跟我說起老家的事。

“你原來是哪所中學的？”

“五中。”我對這個比較興趣，終於能提起興致和聊，“你跟秦征都是七中的吧，是同班嗎？”

“是啊，文理分班後是同班。原來你是五中的，難怪之前我都沒聽過你。”

我攤手歎氣說：“就算我是七中的，你也不會聽過我的名字。你和秦征，估計都是學校裏的風雲人，而我就是蕓蕓眾生中最不起眼的那粒沙……”

白薇哈哈一笑：“你太誇張了，秦征是很傑出沒錯，我也隻是蕓蕓眾生。你都聽過他的大名吧。”

“誒，當然，他可是考神，我們蕓蕓眾生每次期中期末前都要拜他的。拜秦征，不掛科！”我雙手合十，虔誠地念叨了兩句，然後泄氣地說，“不靈，還是掛了很多次……”

秦征家的獎狀據說都用來當草稿紙，秦征家的獎牌據說都用來墊桌角，但這些都是普通，獎牌獎狀一堆的人每個學校都有，真正現出他是超神的一項紀錄，是在省數學聯賽中以幾近滿分的績摘下桂冠——甩了第二名二十幾分。

秦征像傳奇一樣……

在一起之後，我終於知道，數學聯賽甩第二名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