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一個皎白如月的俊逸影在水榭樓亭中琴，而一個著淡紫長婷婷玉立的子站立在男子麵前，低垂著頭，貌似有些心虛的不安，可惜的是，他們的麵容依舊模糊不清。

“你又要溜到昆侖去看奇天幻境？”淡淡的聲音不帶一點緒的起伏，讓人完全聽不出說話者的緒。

子瞄了一眼麵前的白男子，然後斬釘截鐵地說：“師父，我發誓我絕對不曾想過要溜到昆侖去。”

“過來。”他低垂著頭，目依然專注在指尖跳的琴弦上。

“喔。”子微垂螓首，慢慢地移步到他旁邊。

“坐下。”

子在他旁邊坐下，卻不敢做聲，片刻後，子終於抬眸著旁的男子，小聲說：“師父，我錯了。”

“喔？那你說說錯在哪裏？”

隨著他如高山流水般傾泄的音符在耳邊回，老實代，“第一是錯在我不該自以為可以瞞過師父，又想私自溜去昆侖。第二是師父適才明明有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依然執迷不悟地再次欺騙師父，實實是不該，請師父責罰。”

“既然已經打算撒謊，”他瞥了一眼，“那你為何此刻又要坦白認錯？”

“我……我剛才從琴聲裏麵已經聽出師父此刻的心，要是我此刻不認錯，一會兒定會被師傅罰得更慘。”子輕輕咬了咬緋，澄澈的眼眸掠過一無辜之，“師父，這次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罰我三日三夜不準吃東西？誠然我們神族是無需吃任何食的，但這是我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可不可以罰別的？就算你打我一百大板都行。”

“你如今還學會和我講條件了麽？”他溫和的聲音帶著些淡淡的清冷。

“徒兒自然是不敢。”子連忙搖頭道。

他白潤修長的玉指一收，琴聲嘎然而止，他轉眸凝視著說：“把我適才彈的曲子，彈一遍給我聽。”

“喔。”子抬起手腕，微微撥了一下琴弦試了試音後，開始專注在琴弦上。

一曲完畢後，男子平靜的眼波終於漾起淡淡漣漪。“彈得不錯，這曲伏天碧心奏你以後要常練，有利於增進你的修為。”

“嗯，徒兒謹記心中。”立即頷首應答。

“你以後不用再溜到昆侖去。”他清淡的嗓音微含一笑意，他長袖一劃，他們周圍的景倏地一變。

子驚奇地四，興之溢於言表，“師父，這是奇天幻境嗎？我們這裏怎麽會有？好漂亮啊！”

男子淡淡頷首，聲音溫潤道：“你喜歡便好。”

“師父，我……”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師父你待我真好。”

白男子輕歎了口氣，輕輕抬起的臉，幫拭去眼角的淚水，“不是說過不許流淚麽？”

止住眼淚，輕仰起頭，語帶認真地問：“師父，你會永遠對我如此好麽？我是說……如果有一日我犯下了個……錯誤，師父你會原諒我麽？你還願意相信我麽？”

他眸中的溫暖如初生旭，聲音有若有似無的喟歎，“你希師父原諒你麽？”

“嗯。”眸定定地著眼前之人。

“瑤兒，你記住，這世上有些錯誤是可以被原諒的，就比如說你溜出去玩或者懶不想練習法，師父會責罰你，但是最終都會原諒你。但是有些錯卻是不能犯的，師父知道你雖貪玩了些，但素來知輕重，”他纖長卷翹的睫在暖映照下被覆上一層淡淡金輝，聲音溫潤清澈，“但如果有一日，你真的犯了不可饒恕的錯，那也是師父教導無方。屆時上窮碧落下黃泉，師父能為你遮擋的，有這天這地，這世間的一切，如果這個錯大到連師父都無法為你彌補之時，師父會一直陪著你，你無需害怕。”

“嗯，師父真好。”燦然一笑，奇天幻境倏地一變，櫻雨繽紛，漫天不絕，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這兩人，長玉立，伊人如斯。

心底的痛楚倏地蔓延開，拂瑤夢中的景象驀地一轉，無邊無際的黑暗再次襲來。

第22章二次調♪戲

十五之夜，朗朗皓月有如一個碩大的銀盤高高懸掛於夜空之中，淡淡的月過窗戶灑在臥榻上。

躺在臥榻上的人逐漸轉醒，隨著的雙眼緩緩睜開，漆黑如潭的雙瞳竟瞬間變妖紅，起坐於臥榻之上一不，一陣風過打開的窗戶吹進來，披散在後的墨發倏地淩空飛舞，形一幅無比詭譎而妖邪的畫麵。

倏地轉眸朝旁去，枕邊已經空無一人。緩緩側俯在旁的空之上，秀的鼻尖瞬間縈繞著那數萬年來從未改變的檀木香。姿態慵懶地斜支著頭，然後手在枕上拈起一細長的發置於鼻尖，隨即凝視著把玩了片刻後，邊驀地勾起一抹妖異魅的笑，終於再相見了，師父！

如風般鬼魅地迅速掠到大殿外，單手掐住正端著茶盤的侍的脖子，低首至耳畔聲問：“他在哪兒？”

“拂……瑤閣主，你、你說……誰？”侍顯然已經完全驚呆，驚恐地著邊抖邊說。

“還有誰？當然是這殿中的主人，”又加大了力道，聲音更，“說不說？要是你不聽話，信不信、我馬上扭斷你的脖子！嗯？”

“殿下、殿下他……他在後山的……心池中。”侍斷斷續續地唞著說出。

拂瑤手一鬆，妖紅的眼中掠過一抹詭譎的笑意，“都不準過來，知道麽？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說完就又瞬間消失在大殿外，留下無比驚駭的侍怔怔地站立在原地，手中的茶盤不住得在抖。

剛才那個……是拂瑤閣主麽？、找殿下做什麽?上隻罩了一件薄衫……雙目赤紅……問殿下在何……然後不準任何人靠近溫泉池……侍倏地無比驚訝地捂住，莫非他們兩人……猛地轉向侍房奔去！

心池中。

“出來。”夜淵抬眸淡淡一瞥，目定在輕輕開的紗幔之上，依稀可見薄紗之後有一道剪影在火苗跳躍的燭中搖曳著。

果然！從紗幔背後走出來一道婀娜的纖長影，墨發隨意地披散在背後，`前的扣不知何時已經鬆散，袍子鬆鬆垮垮地罩在上，玉雕的鎖骨在忽明忽暗的燈下若若現。赤著玉足踩在潔的地麵上，一步一步向他走來，容貌在燭中漸漸清晰，清雅的臉龐之上，那雙妖流轉的赤紅眸子異常奪目。

“別過來！”他如清潭般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漠突然響起。

驀地一頓，停下腳步直勾勾地著他，兩人四目相接，妖紅的眼眸倏地綻放出灼灼熱，陣陣如清鈴般的輕笑聲飄到他的耳際邊，“你怕了麽？”

繼續往前走，修長白皙的玉倏地進池中，原本罩在上的袍子全部被水浸熨帖在細膩的之上，勾勒出亭亭玉立的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直到走到他麵前，勾起他的下頜，緋慢慢靠近輕點在他下頜上，眼神帶著一困的迷離。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他素來淡然無波的目倏地變得和幾分，輕輕拂著的長發，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瑤兒乖，放開我。”

聞言微微一怔，然後原本圈住他脖頸的手臂突然似挑釁般箍得更，臉也連帶著移近了幾分。緩緩抬眸定定地著他半晌後，臉上的表開始晴不定，驀地冷冷沉聲問道：“要是我不放呢，你會如何？殺了我還是再一次讓我神魂俱滅？”

他的微微一震，如潭般深不見底的眼波倏地劃過一幾不可察的哀傷。

“怎麽？說不出話了麽？你也會痛嗎？”嘲諷地冷冷一笑後倏地傾向前，溫熱的猛地覆在他的上，兩人熱的氣息霎時融在一起，四周水花猛然四濺。

“瑤兒……不要胡鬧……唔……”他試圖移開，可是他越是後退，越是傾向前，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整個都充斥著溫熱的舌，他退一尺，進一丈！讓他徹底地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他斂了斂眸，平複了一下紊的心緒後，倏地一個用力掙開的桎梏，然後灼熱的氣息霎時掠過的耳際，頓時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著他，眼中閃過一道沉重的濃濃哀痛，然後驀地下去倒在了他懷裏。

他半抱著，憐惜地著懷中昏迷的人，輕輕歎了口氣，喃喃道：“你上還有傷呢，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呢，瑤兒？”

他抬眸向夜空，半邊銀月已經被遮在了薄雲之後。

當紫薇和妙穀趕到淵素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拂瑤師姐沉靜地睡在臥榻之上，旁邊坐著淡定自若翻閱著手中典籍的夜淵殿下，好一副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好畫麵！

紫薇疑地眨了眨眼睛，心裏嘀咕著那些侍描繪的那些驚心魄的場景委實是言過其實了！

唉，害大半夜連覺都顧不得困了，連忙飛奔到此，還以為師姐果真對夜淵殿下……呃……還好還好！不過……師姐的氣倒是比之前好了許多，萬幸萬幸啊，真是上天垂憐！嗯，明日定要好好燒兩柱高香才是！紫薇略略鬆了口氣。

妙穀與紫薇對視了一眼後，眼底則掠過濃濃的失之。之前聽那些侍的描述，還以為這次月圓之夜師姐本是變采花大盜！當下還很興地以為能捕捉到幾個彩的畫麵，連忙說服師父要趕過來幫忙，沒想到……竟然如此風平浪靜，或者……是錯過了？嗯，明日定要好好問問師姐是否還記得！

“夜淵殿下，我師姐好點了嗎？”紫薇指了指在沉睡中的拂瑤，輕聲問道。

他抬眸向們兩人，從枕邊拿過一瓶丹藥說，“無大礙，這裏有瓶丹藥，明天等醒來後給服食。”

妙穀一臉霧水地向紫薇，“服藥？為什麽要服藥？師姐怎麽呢？”一直以為師姐是因為月圓之夜舊疾發作，才突然出現在夜淵上仙的寢殿之，莫非……還有什麽？

“這個……說來話長，我明日再慢慢告訴你。”紫薇目又落回到夜淵上，“夜淵殿下，既然我師姐無礙，而此刻殿外好像有些不太好的……呃……傳聞，再加上我師姐在月圓之夜行為可能……確實有些怪異，如果不小心打擾到殿下休憩，就實在過意不去了，不如……還是讓我們把我師姐帶回瑤心殿修養吧。”

妙穀極其通，連忙很是客氣地接口說：“對對對！我師姐如果之前有什麽冒犯之，還請夜淵殿下見諒。我們都忘了今日乃是十五月圓之夜，一時也沒留神……那個我師姐的行為或許是古怪了點，但是絕對沒有惡意的。此乃舊疾頑癥，殿下千萬不要當真，無需和一般計較。”

妙穀十分注意措詞遣句，因為要是之前殿外那些侍描述果真屬實，那師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