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餘昆追著看的電視劇，確實很有趣，至布景很給力，戰爭場麵也無比恢弘，隻是——英語原聲！沒字幕翻譯！

“…餘經理文化水平真高。”沈冬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因為他無法想象這部電視劇被翻譯過後是啥樣？豎排繁字滾字幕？為了防止修真界觀眾無法理解人對話，所以會被直接翻譯古文版之乎者也？這種況用腳趾頭想都覺得是雷！

“餘昆確實知道很多東西。”杜衡這話的表很平淡，沒有一丁點異樣。沈冬忽然想到，按理來山海易購的總經理應該算是杜衡的上司，不過平常看他們話，似乎沒有這種上下級的樣子。

“這麽，你也看不懂？”

“我為什麽要懂？”杜衡反問。

“哈，哈哈，我就是隨便。”沈冬神一振，然後撇心想，還不是你整一副出類拔萃社會英狀，當然讓人習慣誤會你通幾國語言。

“那要是超市來了外國…我是來了國際朋友，要怎麽辦？”

“有會員卡嗎？”杜衡淡淡扔過去一句，隨手換臺。

“……”

懂了，山海易購本不管對方是什麽東西，反正隻認卡，不收元歐元——不對啊！外麵多的是賣東西的超市，誰稀罕你山海易購！就是請別人來辦卡，人家還嫌不方便呢！

沈冬篤定的想，肯定是這麽回事。

電視裏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出現了一片雪花點，沈冬抓起杯子喝涼水，一邊嘲笑道：“原來你們的電視機也不是萬能的，一樣會信號不…好…臥槽！”

沈冬話時，雪花點就逐漸消失，屏幕漆黑，最中間綽綽是幾塊廢舊磚頭砌的井口。隨即一條青白恐怖的手臂就拉上來，驟然一整個鏡頭跟著瞬間拉近，生生從電視機裏出來，跟著後麵就是黑發披麵的鬼。

“啪！”

杯子掉地上了，幸好這是買方便麵贈送的塑料果杯，摔不碎。

沈冬本來背靠著門坐，被一驚嚇整個人都跳到椅子上麵。真的不是他膽子，隨便換一個人來試試46寸晶電視忽然播放d版貞子=皿=

不過鬼出現得驚悚，消失得也快，三秒鍾後就鑽回電視機，那個破井變一個的臺標掛在電視機上，屏幕也開始出現正常畫麵。

繁華的現代都市夜景，商店招牌全部是日文。至於貞子姐，在右上角臺標的那口井裏時不時往外下手，然後又冒個頭，臺標就那麽點大，完全可以忽視，那靜跟沈冬從前計算機課電腦上看到的卡卡獅子一樣，雖然你不注意它，可是它玩得很開心。

沈冬覺極其沒麵子，先恢複坐姿，再彎腰把杯子撿起來，強裝鎮定：

“那是…島國電視臺吉祥嗎？”

“吉祥是什麽？不過隻要換到這頻道都會這樣來一次，就像開電腦先出那個電腦的牌子一樣。”

混賬，這能跟電啟時的lg比？

沈冬極其暴躁，端著杯子剛要去廚房重新倒涼水，就看到電視裏放各種莫名其妙的怪從街道上路過，音樂幽幽的，那些詭異的妖怪輕飄飄的從畫麵上飛過去。非常有規律，每個都在屏幕上飄半分鍾，然後過，接著下一組。

“百鬼夜行創意時裝表演，每年夏舉辦，這個不用聽得懂他們在什麽。”

“……”

沈冬覺得，他還是去廚房倒水，然後回自己房間開那臺的黑白電視機看籃球比賽比較實在。

晚上九點半，比賽結束，沈冬關掉電視，頭到客廳看了一眼，發現杜衡早就回房間去了。電視機還是開始著的，遙控就放在桌子上，可是沈冬不會用。

音樂還是幽幽的響，約像是鬼在笑，森森的，並不尖銳，伴奏是風聲樹木搖晃的聲音，還有不連貫的回音。一個圓滾滾穿著荷葉裝的烏爬過屏幕，它頭上頂著半盤子水，然後是一個材無比妖嬈的，臉上帶著一個口罩，沈冬覺得那下半張臉肯定不能看，接下來一組是長了細細長長的茶壺碟子，跳著華爾茲轉圓圈，順帶炫耀上的瓷花紋。

“砰！”

沈冬關上了房間門。

這一夜他沒有失眠，反而睡得特別好，電視機裏那冷颼颼惻惻的笑聲，好降溫！脊背發冷一點都不熱了！

第二早上七點半沈冬爬起來洗漱，電視屏幕裏一片漆黑，隻有右上角臺標，那個破井口是亮著的，從井口裏不斷的往外冒zzz。

很好，看來就算是靈異電視臺也不是4時無休的播節目。

沈冬揣上鑰匙跟錢就出門了，他哼著歌往下走，完全不知道蹲在客廳裏看了一夜電視的貍貓,沒打采耷拉著尾跟在他後麵。

今是周末，如果是新建的區，今不會看到多早起的人。但這十幾棟居民樓有二十年了，樓房外麵斑駁陳舊，還有被煙熏出來的漆黑。住在這裏的人不是沒有錢，就是搬遷到省城來的外鄉戶口，更多的是幾十年都住在這裏的老人，他們習慣起床晨練。

但今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尋常，樓道外麵圍著好多人，一字排開好幾張躺椅。有老人，也有年輕夥，還有孩子，他們掛著黑眼圈焦急不安的在什麽，有的歪在躺椅上呼呼大睡。

看到沈冬從樓道裏出來，複雜怪異的目就投注過去。沒辦法，誰一個星期前，這家夥被警察破門而抓走了呢？

不過，終究有那好事的人忍不住問：

“那個誰，昨晚上你聽到什麽聲音沒？”

沈冬正在開自行車鎖呢，聞聲回頭，也不好意思不去搭理，就著頭莫名其妙的：“這個我睡覺比較死，打雷也吵不醒，你們…這是？出了什麽事？”

“哎喲喂！別提了，昨晚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鬼哭聲，起初吃晚飯的時候我兒子聽到，我還沒在意，結果到了夜深人靜啥靜都沒有的時候，那聲音就特別的清楚！那風聲幽幽的，像是要吹到你骨子裏去。可是把窗戶一推，樹葉都不，哪裏有風？”

“是啊，空調一停，就能聽到那聲音！真可怕！”

“也就你跟三樓那戶空調溫度開得低，一夜沒停的人睡得死，搞不清楚。”

“作孽喲，就是我們這棟樓，可愣是聽不出從哪裏傳來的！六樓特別清楚，一樓也就好像在耳邊…”

沈冬呆立原地，臉上表都僵了。

“得嘞！”一個居委會大媽跑過來嚷嚷，“你們大半夜的報警有鬼哭！打110做什麽，警察同誌又不能管這個，沒準就是哪家電視機或者音響沒關！”

“……”大媽你神了！

沈冬趕騎上自行車，到區門口買豆漿包子。消息傳得無比快，連賣豆腐腦攤子上的食客都在議論鬧鬼的事，沈冬無比心虛。

一直騎到山海易購超市門口，沈冬才決定把這破事扔到一邊去。

沈冬覺得，搞不好他得離開省城才能擺掉這些不正常的事！

結果他一進超市，就覺得氣氛不對，很多人都在頭接耳，手裏抱著各種各樣的書，有的是線狀手冊，有的是泛黃的卷軸，最搞笑的是煙酒專櫃的袁妹，今沒有聽p，正拽著長長的竹簡念念有詞。

冷凍櫃的趙叔也神經兮兮的繞著魚缸轉悠，手裏比比劃劃，時不時還懊惱的扯頭發。眼睛深深的凹陷進去，臉青白跟鬼似的！

難道今是詛咒人的大好日子？

沈冬無比納悶的跑到前臺，果然那隻黑貓又在收銀臺上了，但卻沒有蹲在電話機上，而是斜躺著呼呼大睡，尾蓋在肚皮上，耳朵輕輕聳。

收銀臺裏站著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皮黝黑的大漢。

這家夥也一個勁的看手裏的冊子，然後合上，凝視花板日燈。再低頭瞄冊子一眼，繼續發呆。

“那個，早上好。”沈冬幹的打招呼。

他發現除了餘昆跟杜衡以外，這超市裏的其他人對他都理不理，尤其是管員工食堂的老郭。哪怕是人力資源部的齊瓏，沒事也絕不會出現在他麵前。

等等，話山海易購真的有人力資源部嗎？不是怪力資源部？

“嗯？”那鐵塔般壯實的男人衝沈冬一瞪眼，胡子豎著，鋒利得簡直可以當針用。

“來接班了。”沈冬隻好解釋。

難道真的有人上班不看時間？不計算自己還有多分鍾就熬到頭？

“接班…噢！”

這家夥大概夜班熬糊塗了吧？怎麽有點遲鈍呆傻的樣子。

沈冬還在嘀咕，對方已經一蹦而起，嗓門洪亮：

“啥？都接班了？今已經是七月廿三了，噢不！”

“什麽年三？”沈冬稀裏糊塗的，“還有現在不是八月嗎？”

“不算西方曆！”收銀員聲氣的吼。

混賬，這是公曆，大家公用的！與國際接軌懂嗎？沈冬很不爽。

知道你們都不正常，不收人類幣不算西方曆，這次他可是聽清楚了！虧他從前一直以為是方言口誤！

“這次又完了…”皮黝黑孔武有力的大漢懊惱的抱著冊子跑得沒影。

沈冬迷的收回目，低頭看躺在收銀臺睡覺的貓。

“沈，早啊！”胖的餘經理出現了，笑嘻嘻的過來拍了下沈冬的肩膀，“昨的業績我都看到了，不錯！是個有前途的！”

“呃？”

“旅行帳篷我們一直賣不掉，你竟然還從破葫道長那裏賺了二十八塊錢，太了不起！還有杜衡從來不看電視，你是怎麽讓他心甘願買了一臺七百塊的垃圾理貨？”

“……”

餘經理笑瞇瞇的下：“我決定發給你一百塊的獎金，今就打到你卡上去！”然後他晃晃悠悠的轉離開，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麽似的：

“對了，沈你明不用來上班！超市歇業放假。”

“哈？”

喂，超市都是全年無休的！你們懂不懂行規？甭管是中國人開的，外國人開的，或者不是人開的！都應該是這樣吧！

“你不知道…噢！”餘經理一拍腦門，“對了你不用去，瞧我把這茬都忘了。明是修真界凡人考核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