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將貍貓探出來的腦袋按回背包,往裏麵扔了一塊月餅,調整了下雙肩背包的位置,然後跟隨人流走出杭州火車站。
沒辦法,公眾場合不允許攜帶寵,自從北邙山結界出事後,經常有人能看見貍貓。沈冬在火車上沒管它,它蹲在沈冬腳邊竟然被一個孩看到了,幸好周圍人都看不見,指責那個孩謊,本不搭理孩委屈的哇哇大哭,囧得沈冬覺自己欺負了孩。
至於雷誠,鬼還買什麽票!
在人群中穿來穿去毫無力,被到的人覺得忽然一涼,還舒服的四尋找是哪裏吹來的涼風呢。
“喂,我你真相信那個杜主管的話?”
“這家夥能辟邪?”沈冬再次把好奇的貍貓按回去,無所謂的,“管它是真是假,我隻知道把它丟給杜衡,搞不好就真死了。”
“別打岔,我的是——”雷誠扭過頭,真的是扭,腦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因為看到了一個打扮靚麗的。
“別看了,頭扭掉了人家也看不見你!”沈冬毫不留的潑冷水。
“心若不死,yy不止,你懂什麽?”
“你心髒早就不跳了。”
“……”
雷誠把頭扭回來,擺出四十五度角的姿勢,長歎:“有些人死了,他還活著!有些人活著,他早已死了!”
貍貓冒出頭來看他,沈冬也看著他,一分鍾後沈冬問:
“刺眼嗎?”
“是有點…”
雷誠迅速溜到牆角邊涼蹲著,用沒有實的手指在沈冬手裏的地圖上來去:“快來看,西湖在這個方向!”
沈冬翻白眼。
什麽“沒有你就不能仙”,聽起來就跟白蛇傳評書開頭似的,不報完千年前被救的恩就不能仙。呸呸肯定不是這樣,曹地府都倒閉了,誰知道上輩子的事?
“據我多年看奇幻仙俠網絡的經驗!”雷誠飄過來,煞有其事的:“所謂仙,非要不可的東西隻有一種?”
“什麽?”
沈冬翻著剛買的地圖,心痛啊!這些路費夥食費雜費統統都是自己出,山海易購不負責。你問為什麽?因為培訓班枉死厲鬼培訓班啊,像雷誠這樣的需要嗎?於是沈冬十七萬的款項還沒到手,又欠杜衡三千塊錢債務。
上有堂下有蘇杭,多好的地方——如果他是來旅遊而不是來參加那個名字聽起來就想死的培訓班。
“…那就是渡劫丹,據吃了就能提高飛升幾率!”雷誠還在鼓噪,興的,“雖然真實況可能不這名,但肯定有差不多功效的丹藥,所以沈冬你不是人,你是一顆藥丸子!”
“滾!”沈冬一腳將雷誠踹到火車站口的垃圾桶裏。
“哈哈。”旁邊有人捧腹大笑,惹得沈冬莫名其妙的抬頭一看。
是一個獐頭鼠目,長相不怎麽樣的男人,雖然他沒幹啥,但從出火車站開始,火車站巡邏的治安人員就死死盯住了他。這就是傳中那種生長得就不像好人的悲催貨。
沈冬稍稍警覺,他知道在別人眼裏自己最多就是個坐火車坐到暴躁,試圖踹垃圾桶的瘋子而已,沒啥值得笑的,難道?
那男人果然看著垃圾桶對沈冬:
“他是笨死的吧!”
“……”
“連我都知道,渡劫千萬不能吃藥。”這家夥五短材外加賊眉鼠眼,努力扳起膛也沒氣勢,渾瘦不伶仃沒二兩。
雷誠飄回來,發現被這種家夥鄙視當然大怒:
“怎麽,我得不對?告訴你,老子看過的種馬比你這輩子見過的字都多!”
“得了,老兄你現在是阿飄一隻。哪怕看片都隻能看,那個有心無力啊。”猥瑣男一攤手,搖頭歎氣表極其到位。
沈冬非常想挪開,因為在別人眼裏跟猥瑣男話的人是他,特別是剛才最後一句話很響亮。搞得路過的大媽大嬸目古怪,大叔大爺一臉同。
夥子年輕啊,怎麽就不行了呢?
“還有這位兄弟,你好,我池茂。”
“吃貓?”沈冬不想跟他握手。
對方也不尷尬,直接就手去頭,眉弄眼的笑:“這也是趕流行,哈哈,我聽道消息,修真界的妖怪都比較流行取名用諧音。”
你該不會是耗子吧喂!
大概是沈冬的表太明顯,池茂手指,幹笑著:“我眼拙,道行又淺,實在沒看出兄弟原形到底是——”
沈冬沒吭聲,他在想這家夥看到自己背包裏的石榴毫無反應,果然杜衡養的這隻本就不是貓!
對了,沈冬給貍貓起名石榴,因為它隻會榴榴。至於為什麽是他起名字——杜衡連喂寵都能忘記,難道還能指他記得給貍貓起名?
“不方便?對不起,是我唐突了哈哈。”
看著池茂很幹脆的道歉賠笑,沈冬還真沒辦法抬腳走人。
畢竟杜衡隻告訴他們來杭州,在火車站外就會有人接他們去培訓班,別的什麽也沒。火車站人流量太大,連坐出租車都要在前麵站臺排長隊等候,一眼過去廣場上人來人往,啥也看不到。
“你知道在哪集合?”
“這…我也是第一次來杭州,培訓班更是第一次參加。瞧我的真是廢話,要不我們到廣場前麵去看看?”池茂一拍腦袋,拖著自己農民工似的藍紅條帆布袋就要往前走。
兩手空空(想帶也帶不了東西)的雷誠跟隻背著一個雙肩包的沈冬視線同時一頓。
池茂回頭一看,有點不好意思的:“見笑了,這是我全副家當,也就是用了不年的床啊桌椅啊,棉絮啊,還有沒吃完的酪什麽的…”
沈冬跟雷誠繼續默視那個隻夠裝得下一張圓凳的帆布袋。
池茂還在邊走邊:“早知道培訓班允許帶寵來,我就直接把我養的那群家夥帶著了…唉。分開的時候真舍不得,我已經養了它們好幾代啦!”
話耗子會養什麽樣的寵?螞蟻嗎?
沈冬在坐火車來杭州的路上思索了無數遍,那個所謂枉死厲鬼培訓班到底要怎麽接學員?在火車站口飄著一隻鬼,手裏舉著集合的牌子嗎?還很力的想著他一個活人到底要怎麽辦,結果出火車站就遇到了一個…應該算妖怪,肯定不是鬼。
走到廣場邊,池茂把帆布袋往地上一放,沈冬也開始東張西試圖找一些不正常的東西。但除了幾個拿著旅店電話與地址牌子的人之外,就隻有旅社的大車。
這時忽然有一個靠在大車前的中年婦站舉起喇叭筒開始喊:
“參加山海勞務公司培訓的往這邊走,還有十分鍾要發車了!”
“……”不太對吧!
這大車普普通通,沒什麽特殊的地方。
應該是重名!山海勞務公司是什麽玩意?
那中年婦喊了三遍,發現沈冬他們還是沒過來,直接就對著喇叭喊了:“看什麽呢,就是你們,拿帆布袋的你們三個,快上車!”
還真的是!
因為正常人看不到雷誠,絕對不會三個。
池茂開心的扛起帆布袋就走,沈冬正要過去的時候忽然被街邊的一個老人一把拉住。
“夥子,你要去建築工地嗎?這夥人怪怪的,你心別上了傳銷的當!”
老人警惕的看著那輛大車,還不停的:“那的喊了好多次了,每次明明沒人上車,還在喊快點快點,搞不好是騙子!”
沈冬很囧,但也隻好謝老人的關心,真沒關係,一邊猛汗。
——其實比傳銷組織可怕多了。
沈冬爬上大車,發現車上竟然坐了滿滿當當的人,一半長相猙獰,還有一半穿著古裝,都抬頭盯著沈冬看,個別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雷誠竟然也能坐在位子上,而不是穿過去,看來這車是特別製造的,又或者按照電視機的法,已經經過修真界回收改造。
“快來,我給你占了位置。”
雷誠表示力很大,他前麵的大漢下帽子以後,腦袋胳膊上就冒出了三四樹枝,葉子抖啊抖很有節奏,而他後麵的弱弱的衝他一笑,然後把自己的腦袋拿下來開始化妝,並排另外一邊窗戶位子上的兩個孩互相扭打著玩鬧,胖胖長得很可,但腦門上卻有一個王字。
沈冬一路黑線走到座位上。
“你我是不是該把你丟到車上,然後我坐火車回去?”
“喂,別這麽不夠義氣!”雷誠努力裝作沒看到周圍乘客在幹啥,的跟沈冬嘀咕,“你看看,要上初級培訓班的種就這麽彪悍,這以後要活著不容易啊!你就不想知道如何對付這些玩意,知己知彼才能安安穩穩!難道你真想一到晚進警察局?”
這話正好中沈冬心思,否則他還真不會心甘願的過來。
此刻比他們更坐立不安的是池茂,他看到那兩孩子差點哆嗦了,趕到渾長樹葉的大漢旁邊著。
幾分鍾後,大車的車門緩緩關上,中年婦還是舉著喇叭筒:
“開始查票,請大家把卡拿出來。”
沈冬還沒搞明白怎麽會查票,等到瞄左右隔壁的作後,頓時囧了。
山海易購的會員卡!!
這玩意在修真界作用竟然這麽大!一張超市的會員卡,還能當車票用?或者這是在核實培訓班報名學員的份?丫的其實這是修真界份證吧!有它走遍下,無它寸步難行。
“別發愣啊,快!”雷誠利索的從口袋裏出銀的卡。
沈冬隻好跟著在背包裏麵翻,腹誹這會員卡也太離奇了,沒有實的鬼魂都照樣可以拿著,還能隨攜帶。
查票的速度很快,那個中年婦已經到了他們麵前。隻掃了一眼雷誠,就停下來死死盯著沈冬:
“聽不到麽,卡拿出來!”
“我抓在手上呢!”沈冬莫名其妙,難道看不見?
他忽然覺到放在膝蓋上的背包一,拉鏈嗤啦一聲被開,然後出了一隻呼呼的腳掌,爪子上赫然攥著一張金卡片。
“……”
作者有話要:石榴:榴~你才逃票,我是有份的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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