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我家之前，還給五個人當過保姆。”李海看著卷卷，咧笑道，“現在我問你，這五個人在哪裏？”

“……”卷卷怎麽答得出來。

“哈哈，我可是一直幫你守著這個……”李海轉頭看著暮照白，“告訴你吧，那五個人全部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

說完，他急忙看向卷卷，生怕錯過臉上的後悔，驚恐，心虛。

的麵容倒映在他瞳孔中，笑了起來。

出輕快的，甚至可以說是欣喜的笑容，對他說：“我早提醒過你了，我不是什麽好人。”

那一刻，別說李海了，連他旁邊的人都到一陣寒意。

小刀忽然轉頭，朝卷卷臉上噴了口煙，嗆得淚眼漣漣咳嗽不已。

“又是這種毫無據的指控。”小刀回過頭，雙手在子口袋裏，頭微微低著，兩眼向上，沉沉的看著李海：“有證據麽？”

李海笑了起來：“我當然有。”

幾分鍾後，眾人重新回到書房。

篝火在壁爐裏燃燒，照亮牆上的《法庭上的芙麗涅》。

“這個人的名字沈瑛。”李海指著畫上的人說，“二十年前，在我家當過保姆，後來了我爸的模特。”

“模特？”暮照白皺皺眉，他看了看牆上的畫，又回憶了一下《月下人》，忽然福至心靈，“你是說……模？”

“是啊。”李海妝模作樣的歎一聲，“你不知道，我爸曾經為了這個人神魂顛倒，他是畫人油畫出名的，但他這輩子沒給我媽，也沒給我和妹妹畫過一張畫……直到他封筆為止，他隻畫一個人，那就是沈瑛。”

一個男人，以及一個不穿服的人。

兩個人從早到晚呆在一個房間裏，甚至不是一天，而是兩天三天的不出來。

誰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了什麽？

後來李青雲憑借《月下人》，在國獲得亞曆山大盧奇繪畫獎的消息傳回國，但那也與沈瑛無關！

在李海母親的刻意宣傳下，了一個不知恥的，出賣自己，以便博人眼球的人，隻比真正的□□好上那麽一點。

之後將沈瑛趕出家門，三個月後，聲名狼藉的沈瑛在自己家裏上吊自殺。

“其實不是自殺。”李海慢吞吞的說，“我媽事後在家裏說起過這事，事的真相是，有三個男人找沈瑛□□，可是沈瑛沒答應，他們就了……嗬嗬，聽說死了以後，大夥才發現還是個呢。”

沈瑛之死，五人有份。

罪最重的三個人在法庭上是這麽為自己辯解的：“其實我們沒想殺人的，是勾引我們的，那天穿得那麽，我們幾個氣方剛的男人，怎麽把持得住啊？”

而李海的母親則出庭作證，表示沈瑛一直是個放浪不堪的人，在家當保姆的時候，就屢次三番的想要勾引男主人，甚至唆使男主人將財產全部轉移到名下。

就這麽一句毫無邏輯可言的話，還有一堆充滿私心的證詞，居然打了當時的法，給予犯人輕判。

這哪裏是給害者準備的法庭，這本是一場對魔的審判。

犯罪者安然無恙，害者卻得忍氣吞聲，對外宣稱自家大兒是上吊自殺的，然後帶著小兒灰頭土臉的搬家。

等到李青雲回國之後，眼前隻剩下人去樓空。

他在弄明白事的前因後果之後，決絕的跟妻子離婚，但又能怎樣呢？死掉的人活不過來，毀掉的名聲也洗刷不過來。

“直到三年前，沈綠瓷出現在保姆市場。”李海說，“先是那三個男人，接著是律師，然後是我媽，最後是我爸……沈綠瓷，你是為複仇而來的！”

“胡說八道什麽呢。”卷卷麵無表道，“我可是個良民。”

“……”李海，“你剛剛才說過你不是什麽好人呢！”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沒有吧！”卷卷皮笑不笑。

本來是想驗一下超級的覺，順便看看這位大人是不是詐騙團夥的一員，不過現在一看，就算是詐騙犯又怎樣？雙方本半斤八兩啊！

想到這裏，轉頭看向小刀：“律師，掩護我！”

先撤了！

這已經不是家庭倫理劇了，而是複仇劇，卷爺才不手！

這事是原自己的問題，卷卷擅自替代決定才是不好的決定，萬一沈綠瓷想親自解決呢？換了卷卷，也會想親自手刃仇人的。

小刀對嗬了一聲，眼睛瞥向前方眾人，腦袋微微昂起，漫不經心的吐了口煙：“嗯，給我。”

回二十年，又是一次對魔的審判。

隻不過這一次的魔跟一隻真正的魔鬼簽訂了契約，小刀大搖大擺的來到李海麵前，問他：“再問你一次吧，你真的要拿這事指控嗎？”

李海笑了起來，他一直在卷卷麵前卑若塵埃，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已經掌控了卷卷的命運。既然得不到，那麽親手毀滅也不錯，於是他回答：“不錯，就是個連環殺人魔。”

“行。”小刀從口袋裏出錄音筆，“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聽聽第二份囑吧。”

說完，他打開錄音筆。

一個老人的聲音回在書房。

“我是李青雲。”那個聲音說，“當你聽見這段話，我的兒子或者兒，應該已經把當年發生在沈瑛上的真相說出來了。”

李海臉上的抖了一下。

而他的兩個妹妹也麵難看，一同看著小刀手裏的錄音筆。

“沈綠瓷是沈瑛妹妹的事，我早就已經知道了。”老人的聲音緩緩道。

“這不可能！”李海幾乎口而出。

“沈瑛的死，我們一家不了幹係，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試圖對家裏的人做出補償，隻可惜他們不肯接。”老人又說，“因此沈綠瓷的年過得很清苦，沒有接很好的教育，也沒有嫁很好的人，小小年紀就出現在保姆市場上，這讓我到十分憾……”

“哈，爸真是暈了頭了！”李海嘲諷一聲，不停對周圍的人說，“明顯是來報仇的！”

“更讓我到憾的是，我的兒子被□□蒙蔽了眼睛，他如果得不到沈綠瓷，一定會用當年的事來汙蔑！”老人的聲音忽然拔高一籌，“當年我無法拯救沈瑛，但是這一次，我一定要拯救的妹妹！沈綠瓷是無罪的，的姐姐也是無罪的！從始至終，們的麗都是無罪的，有罪的，是用這個當做借口傷害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