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過不現實，就跟談一回吧......考上後，給我寫了很多信，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字裏行間都是這個意思，讓我難自，後來我都不敢回了.......但是，如果我跟談的話，怎麽收場呢？分手？那不是等於玩弄，再拋棄嘛；結婚，那的工作戶口我怎麽解決？我那時考慮過出國，帶走，但是是大專，到國的話，必須從大學讀起，我們怎麽可能付得起在國讀完整個本科的費用。我考慮來考慮去，哪條路都走不通。如果我們，就必然是個悲劇的結局。既然無法長相廝守，那就不要兩相悅了吧。”邵承誌歎氣，“我其實是個心比天高的人，但是發現自己的無能無力。”

淩苒聲勸道：“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你那時也就是一個大三的學生，能考慮得這麽周全，就已經很難得了。難得你真的與天公試比高啊。”

邵承誌沉默。

“你不曾跟，但是也沒有讓失；你沒讓開心，但是你也沒有讓傷心。”淩苒好意的開導。

“傷心麽，也有過的。”邵承誌臉紅，過了半響，慢慢說：“那是畢業時候的事。爸媽已經給安排好工作，去縣工商局——非常好的工作。”

“去上班前，以到北京旅遊為名，來清華找我。我就陪遊故宮遊頤和園，反正該去的地方都去了。對我含脈脈，我不知道咋辦才好。告訴我馬上要去工商所報到了，我祝賀。問我今後什麽打算，我那時是研一暑假，正準備去新東方上課。我告訴我準備出國，研二考G考托，研三申請，我要去頂級名校，所以我考G考托的目標是滿分......”

“我本來打算安排去清華招待所住，那是4人房，比較省錢。但是說要住好點，寧可價錢貴點。我就把安排到靜齋，那裏是兩人房，卻把一個房間都包了下來。每天晚上我送回房間，都留我說話聊天，給我泡茶，弄得我每次都神經張。每天晚上我都是在寢室要鎖門的時候才從那裏出來，每天晚上我回到宿舍都昏頭昏腦的，眼前像是漂浮著無數蜘蛛網，我不得不揮手撥開。”

“那時學校裏流行把跟孩的關係程度用壘球表示，一壘是拉手，二壘是接吻，三壘是互相，本壘就是做-，關係突飛猛進，迅速統統做一遍則全壘打。我每晚上回到寢室，同寢室的就問我：上幾壘了，我都說：去去去，我們隻是老同學，一壘都沒有。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想，我可以全壘打。”

“呆了整整一周，第二天要走了。那天晚上，穿了一條白的子，新洗的長發披下來，肩頭的服就有點微。我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看見了文的帶子。說；‘這條子有點，穿著不舒服，我得換一條’。我說；‘那我去走廊等’。說；‘不用，這條子拉鏈，你能幫我拉一下嗎？’在我麵前背而立，把長發到`前，我幫把後背上的長拉鏈拉下來。我照辦了。”

“其實那子並不，拉鏈拉下後，子就掉在地上。靜靜的背對者我站著，隻穿著bra和underwear，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那裏覺像過了一個世紀，最後我說；‘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等回答，我快步走出了房間。”

“我在校園裏走了一氣，腦子裏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啥。那天晚上我是爬寢室樓供暖道進去的。第二天早晨，我去找，送上火車。我看見眼珠子是紅的，臉有點腫，我知道昨夜肯定是哭了很久。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真是啥滋味都有。”邵承誌說完了，又陷了沉默。

淩苒說：“那後來怎麽樣了？”

“嗯，去工商局工作後不久就有人給介紹了一個縣政府裏的公務員，兩人談了不到一年結婚了，兒子現在都會打醬油了。現在非常幸福，自己工作順利，老公升了科長，他們在縣裏最好的小區買了套1-200平米的大房子，目前正在存錢買車。”

“那不是很好，你雖然沒有給幸福，但是沒有耽誤過幸福。”淩苒微笑。

“是的。”邵承誌說，猶豫了一下，“這件事這麽多年在我心中一直揮之不去。我並不是後悔，即使事再發生一遍，我也會同樣的抉擇。我隻是不知道我的選擇是對還是錯，我是不是可以更勇敢，更有魄力一點？我是不是太現實，太理智？作為一個男人，我難道不應該為心上的姑娘不顧一切？”

“不管是對是錯，這麽多年，我從未懷疑過我的選擇，但是從去年我工作後，我.......忽然發現，如果我那天晚上全壘打了，我就會和結婚，然後，就會跟我一起去國。我有全額獎學金，兩個人生活還是沒問題的，等我畢業，即使不讀書，不工作，我也有這個能力負擔老婆孩子，那今天跟一起幸福的不就是我了嗎？明明給過我機會的，我卻沒有take。”

“怎麽，你後悔現在沒個兒子可以去打醬油。”

邵承誌啞然失笑，淩苒“哈哈”大笑。



☆、我就是英（5）

　邵承誌笑得直，但是笑完後，神有點落寞。

淩苒微微皺起眉頭，思考：“那天晚上，你衝嗎？”

“你指的是，-麽？那肯定有的，我那年22歲，那個年齡段的男人......我有到清華西門外看錄像的。不過，最大的衝是上的，我知道喜歡我，我知道在我，而我，也喜歡的......”

“也就是說，你的，你的生理-，都在支持你全壘打，但是你卻退了。為什麽，你怕什麽？”

“怕辜負了的終。”邵承誌立即回答，停頓了一秒鍾後，“我那時隻有450元一月的研究生津，吃飯夠，但是生活零碎開銷就很張，為了過年回家的路費，我一直沒錢買件厚大，一到冬天，我就弓背頸，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我不知道我出國順利不順利，申請學校，讀什麽方向，獎學金，簽證，一切都變數太大；更不知道我到國後，要麵對什麽樣的況，能不能找到工作，能不能拿到高薪，能不能申請到綠卡......這裏麵隻要有一個環節出問題，我就不能給優越的生活，而，本來可以在小鎮上，父母邊，過得很滋潤的。我怕對承諾，因為我怕兌現不了我的承諾。”

淩苒沉：“應該來說，你那個時候，清華碩士在讀，最hot的專業，本科績第一，打算出國留學......雖然到底去哪個學校不知道，但是名校全獎是毫無懸念的。就算退一萬歩講，你簽證被拒，最終沒能出國。就憑清華計算機係碩士這張文憑，你在中國找個起薪10萬人民幣一年的工作，那是閉著眼睛找的，而且今後加薪升職也是能預期的。我想你比我清楚你自己的實力，而且你一貫自信，你本就是自信到目中無人的地步......”

淩苒忽然抬起眼睛來看著邵承誌一笑；“說吧，那天晚上落荒而逃到底因為什麽？”

邵承誌怔住，困：“我確實是因為怕負擔不起那份責任，我當時一無所有，我怕跟著我四海飄零，所以不敢接。”

淩苒笑了，半瞇起眼睛，眼睫像扇子一樣扇，撅著，嗲著聲音說：“那如果，那天晚上背對著你服的是我呢？如果是我，你take不take。”

邵承誌臉“刷”的紅了，心“砰砰”直跳，海綿快速的充，以至於他過了半響才說出話來：“嗯，如果是你，我就全壘打了。”│思│兔│在│線│閱│讀│

“為什麽？難道你不怕負擔不起我的終？我可比你那位同學會花錢花錢得多了，而且我在我父母邊，過得可不僅僅是滋潤，你得給我提供更優越的生活才行。”

“這個，不一樣的。”邵承誌說，不由的自己也皺起了眉頭——為什麽不一樣？

果然，淩苒追問：“為什麽不一樣，是因為我可以隨便睡，睡完了可以不付責任麽？”

邵承誌忍不住笑了起來：“哦，這倒是，言之有理.......”

邵承誌沉默下來，思考了很久，慢慢的說：“我不敢接，是因為，一，是，而我們那個小地方，還是很在乎這點的，如果那天晚上我接了，我就必須跟結婚，如果我不跟結婚的話，嫁給別人會很麻煩，而且恐怕會有後癥。那我豈不是這一輩子都負了。我確實是喜歡的，但是我們還沒真正過，我還無法對做出婚姻的承諾，所以我不能也不敢邁出這一步；第二，我知道對我的期值很高，希能跟我在一起，我能給另一種生活，出國不出國也許不是必須的，但是生活肯定跟回到那個小鎮，嫁給一個小鎮上的男人，完全不同。我那時還是個學生，而且經濟上一直非常窘迫，我不敢對7-8年後的發展做出承諾，所以我退了；第三點是，我怕我們萬一不來呢？別說可能分手，就是結婚也可能離婚啊。如果為了我，放棄了那麽好的工作，離開家鄉，離開父母，全心全意來依靠我，卻被我拋棄，這樣我豈不是放飛了的風箏，又剪斷了的繩索。我害怕，我怕承不起的人生，所以不敢出那一步。”

淩苒笑：“那我呢，為什麽你在我這就敢。難道因為我不是。”

邵承誌笑了：“跟不無關。如果是和你在一起，那這些心理負擔就完全沒有了。我如果和你，那麽-關係隻是兩人和-的互相吸引，得來我們就可以往婚姻方向發展，不來，我們都能理智麵對，而且你也不靠我改變你的人生，如果我們合不來分手，誰離開誰人生都照樣彩，這樣，我跟你往，就無需先買票，後上船，最終卻因為不確定船能不能到達彼岸，既沒買票，又沒上船。”

“我咋這麽虧啊。”淩苒嘀咕，“不行，必須痛改前非。今後誰跟我談，必須先領證，後上床。拒絕無證駕駛。”

邵承誌好笑：“小姐，你確定想這麽做？你不先驗驗貨，就直接下單？”

淩苒思緒已經轉回到邵承誌上，不由的撇撇，奚落他：“什麽不想辜負人家的終，什麽不想耽誤人家的青春，什麽不想妨礙人家的人生，其實質就是怕手沾麵，粘上了，甩不掉。於是，幹脆連都不了。”

邵承誌不笑了，默然。

淩苒趕說：“哎，其實你這樣的男人夠好了，做事會先考慮後果。中國男人的德行麽，我們都知道，有白上的機會絕不肯放過，尤其是上，簡直就恨不得把那帶的床單頂腦門上。”

邵承誌頓時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