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過就知道，名不符實。

讀書人當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這些學生們，書都白讀了。”唐挽喝了口茶，便皺了眉頭。路邊茶攤都是為了行路人解用的，味道自然不怎麽樣。放下茶碗，決意再不了。

雙瑞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笑道：“公子，您不問問那上聯是什麽？”

唐挽確實想知道。但自己才剛剛鄙視了那群圍觀的學生，現在再問，好像有點恥。雙瑞嘿嘿笑著看著他，大有一副“你不問我不說”的架勢。

唐挽算看出來了，這小子是壞他媽給壞開門，壞到家了。

“說！”唐挽無奈，喝道。

“哎！公子，您聽好了，”雙瑞笑的眼睛都沒了，“凍雨灑窗，東兩點西三點。”

唐挽一愣，這不是前幾天秋雨過後，自己閑來無事占的一句嗎？

怎麽變那道士的上聯了？

唐挽看了一眼雙瑞：“混小子，你是不是拿我的字出去賣了？”

雙瑞一聽這話，立時白了臉，撲通一聲跪下來，也不顧青石板的街道硌破了膝蓋：“公子，小人絕對沒有！小人四歲奉賢院，教化嚴格，莫說是竊公子的字，就算是一片紙屑，一支燈燭，也斷不會帶出書房。小人在奉賢院是簽過契書的，斷不會做這等自毀前程的事。”

唐挽沒想到他反應這麽激烈。奉賢院是蘇州本地專門培養書的地方，養出來的人第一就是可靠，信譽極好。唐挽本也沒有真的懷疑他，於是手攙扶：“這大街上的，怎麽就跪下了。我也是隨口一問，別當真。”

雙瑞白著臉站起來，角一撇，無限委屈：“若有人隨口說公子這探花是作弊得來的，公子又作何想？”

唐挽挑眉，呦嗬，這是真生氣了，可是讀過幾年書，都敢反問他了。唐挽見他這麽認真的模樣，仔細想了想他的話，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唐挽不會作弊，因為看重自己書生的份；雙瑞也不會背叛他，因為雙瑞看重自己書的份。不論高低貴賤，自重者為尊。

唐挽心想，自己這個小書還真是不簡單。

“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雙瑞剛才在氣頭上說了頂撞的話，本就懸著一顆心。此時聽見公子竟然給自己認錯，後脊背抖了抖，又跪了下去。心想著，普天之下，再沒有自家公子這麽溫，這麽會替旁人著想，這麽高大偉岸的人了。於是決定往後一定要尋個機會，好好表一表衷心。

唐挽正詫異雙瑞怎麽又跪下了，便聽前方一片驚呼。抬眼去，原來是聽風觀的門開了。圍在門前的學生立刻很有風度地閃開了一條道。隻見四個道抬著一個步輦，從朱門後走出來。

可見過就知道，名不符實。

讀書人當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這些學生們，書都白讀了。”唐挽喝了口茶，便皺了眉頭。路邊茶攤都是為了行路人解用的，味道自然不怎麽樣。放下茶碗，決意再不了。

雙瑞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笑道：“公子，您不問問那上聯是什麽？”

唐挽確實想知道。但自己才剛剛鄙視了那群圍觀的學生，現在再問，好像有點恥。雙瑞嘿嘿笑著看著他，大有一副“你不問我不說”的架勢。

唐挽算看出來了，這小子是壞他媽給壞開門，壞到家了。

“說！”唐挽無奈，喝道。

“哎！公子，您聽好了，”雙瑞笑的眼睛都沒了，“凍雨灑窗，東兩點西三點。”

唐挽一愣，這不是前幾天秋雨過後，自己閑來無事占的一句嗎？

怎麽變那道士的上聯了？

唐挽看了一眼雙瑞：“混小子，你是不是拿我的字出去賣了？”

雙瑞一聽這話，立時白了臉，撲通一聲跪下來，也不顧青石板的街道硌破了膝蓋：“公子，小人絕對沒有！小人四歲奉賢院，教化嚴格，莫說是竊公子的字，就算是一片紙屑，一支燈燭，也斷不會帶出書房。小人在奉賢院是簽過契書的，斷不會做這等自毀前程的事。”

唐挽沒想到他反應這麽激烈。奉賢院是蘇州本地專門培養書的地方，養出來的人第一就是可靠，信譽極好。唐挽本也沒有真的懷疑他，於是手攙扶：“這大街上的，怎麽就跪下了。我也是隨口一問，別當真。”

雙瑞白著臉站起來，角一撇，無限委屈：“若有人隨口說公子這探花是作弊得來的，公子又作何想？”

唐挽挑眉，呦嗬，這是真生氣了，可是讀過幾年書，都敢反問他了。唐挽見他這麽認真的模樣，仔細想了想他的話，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唐挽不會作弊，因為看重自己書生的份；雙瑞也不會背叛他，因為雙瑞看重自己書的份。不論高低貴賤，自重者為尊。

唐挽心想，自己這個小書還真是不簡單。

“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雙瑞剛才在氣頭上說了頂撞的話，本就懸著一顆心。此時聽見公子竟然給自己認錯，後脊背抖了抖，又跪了下去。心想著，普天之下，再沒有自家公子這麽溫，這麽會替旁人著想，這麽高大偉岸的人了。於是決定往後一定要尋個機會，好好表一表衷心。

唐挽正詫異雙瑞怎麽又跪下了，便聽前方一片驚呼。抬眼去，原來是聽風觀的門開了。圍在門前的學生立刻很有風度地閃開了一條道。隻見四個道抬著一個步輦，從朱門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