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等在一邊。

“師傅，這是等什麽呢？”何笑然湊上去問搶修人員。

“這是原水管，我們給水廠打電話了，他們得把閘門關了，等水停了，才能下午人看點。”一個搶修人員說完，又開始去打電話，何笑然聽著，似乎是向領導匯報況。

那天的搶修一直從早上進行到晚上。水柱噴了整整兩個多鍾頭才弱下去，挖機把地麵挖開，工人下去尋找點，不過況比較複雜，不能馬上修複。何笑然采訪完現場，又采訪了一些市民，水廠送水的管線裂，不市民家都突然停水，由於沒有儲水準備，晚上沒法做飯。一天忙下來，終於寫了一篇兩千多子的大稿子，采訪全麵，再配合上隋明偉拍的照片，第二天在與全城其他的比較中，大獲全勝。

第二天自然的，何笑然又和隋明偉去追蹤報道，水管的修複況，老百姓的生活況，還有超市裏礦泉水、方便麵俏等等信息，兩篇稿子下來，主任對的表現很滿意，漸漸的，也就給一些重要的采訪了。

而也是在這同時，何笑然和隋明偉在采訪上也不斷磨合，漸漸的越來越有默契，接到一個線索，不用多說，彼此就能想到對方會往什麽方向理這個稿子，不會出現圖不對文的況。

“我有個線索，有個地方專門做假證還能找人替考什麽的，咱們去暗訪唄。”這天中午，采訪間隙，隋明偉請何笑然吃快餐，和說起，他無意中聽說，師範大學附近有一個家教中心，打著幫大學生找家教工作的幌子，其實專門替人辦假證、聯係替考什麽的。何笑然一聽就來了神，暗訪的稿子可讀強，報社舍得拿出大版麵去做，蕭尚麒上次還說就發小稿……怎麽又想到哪兒去了，趕搖搖頭，把思緒回來，連連點頭，恨不能馬上就去。

“去之前得回報社借拍機。”隋明偉早就計劃好了，三口兩口把漢堡解決了，又把聖代吃了，開車拉著何笑然奔回報社。

“小隋，你一會有事嗎？”剛進走廊，帶過何笑然的老師就過來了，遠遠的就住隋明偉，說是有個采訪。

“不行呀，我剛和何笑然說，下午要去暗訪，我們屋還有好幾個人呢，姐，不行，你問問他們吧。”隋明偉趕說。

“哦，沒事，你們暗訪吧，我問問別人。”老師倒沒說什麽，不過在何笑然和打招呼的時候，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暗訪進行得很順利，何笑然本來長得小，又剛畢業，看起來和大學生並沒有區別，隋明偉自稱是男朋友，和中介的人聊得火熱。

“我朋友四級考了好幾次都沒過，聽同學說的，您這能幫著想想辦法。”隋明偉說，“我們也不差錢，就是怕拿不到四級證，回頭找工作的時候麻煩。”

“這幾年四級確實越來越不好考了，”中介的人倒不疑有它，也是一臉關心的問何笑然，“那這個同學，你是怎麽想的？”

“我現在一背單詞就想睡覺，馬上要畢業了，有啥招能肯定拿到四級證就行。”何笑然本來聽隋明偉說是男朋友，還有點不適應，不過這會心裏已經順當過來了，暗訪嘛，偽裝嘛，很正常，快速進角。

“我們也沒啥特別好的辦法，你們是同學介紹來的，也算人，咱們就直說了，兩種，一種是我們找人替你去考試，這個吧，替考的人學習肯定特別好，過是沒問題，可是費用高點，因為人家也要承擔風險。還有就是吧，找到和你像的人不太容易，萬一被監考發現了，是得通報你們學校的。”中介的人說，“所以我們一般不推薦這個，四級證吧，我們也能做，這個就容易很多了，而且保證外觀一樣，你要哪個學校的都行。”

“那得多錢呢？”何笑然問，一邊隋明偉則趕說，“錢你別擔心，我不說了嗎，有我呢。”

“你男朋友對你可真是不錯。”中介的人樂了，說，“證不貴，我們也就掙個本錢，你要替考的話，得至五千塊，你們自己看，怎麽樣都行。”

“那還是做證吧，風險小點，聽說用人單位一般也不會上網去查真偽，我畢業證是真的就行了。”何笑然看著隋明偉，後者點頭，兩個人了點定金之後，從中介出來。

“行，鎮定。”上了車，隋明偉誇。

“還說呢，事先你也不支會我一聲，嚇我一跳，要不是我聰明，就餡了。”何笑然也樂，剛剛也用MP3錄了音，這會回放，聲音清楚。

“那咱們等兩天，假證出來就可以報道了。”隋明偉倒車，然後問，“晚上想吃點什麽？”

“晚上回家吃就行了。”何笑然趕說，這些天，隋明偉幾乎天天請吃中午飯，采訪多了，晚飯也一起吃，每次要買單，都被隋明偉攔住，錢是省了不，心就有點不太安了。

“你家也不在本地，回去還不是自己對付，我爸媽忙，家裏也沒人管我，我回去也沒吃的，自己去飯店，吃啥都沒胃口，倆人吃飯還熱鬧點，要是就我自己的話，我就不吃了。”隋明偉說，“你當好心陪我好了。”

不知怎麽了，隋明偉的這句話一下就到了何笑然的心上。記得蕭尚麒以前也總找一起吃飯，好像他的父母也很忙，每天回家，除了家裏做飯和打掃的阿姨之外，就是他一個人。那時候他也總說自己一個人吃飯沒胃口，然後拉著何笑然，還會上陳菲兒，去吃大餐。何笑然那時候吃的並不開心，總覺得蕭尚麒其實想請的就是陳菲兒，不過是閃亮的燈泡一枚，可是今天聽隋明偉這麽一說，忽然覺得，也許，那時候的蕭尚麒，也真是寂寞吧。

第六章如你所願（四）

晚飯他們就去了報社附近的一家小小的菜館，何笑然來了C城之後，上了這裏的一道甜甜的菜——鍋包，每次自己都能消滅將近一整盤。隋明偉不吃這種甜菜，不過他對飯菜要求得倒是很簡單，給何笑然點了鍋包之後，有時候自己點一盤紅燒茄子，有時候點西紅柿炒蛋，再點道醬燜豆腐什麽的，兩個人就能飽飽的吃上一頓，花銷不高，何笑然還覺得心安一些。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飯店裏又進來了幾個報社的同事，不在一個部門，何笑然隻看著麵，倒是隋明偉都認識，和他們打了招呼，禮貌上，也招呼他們坐在一起。

“別的了，你們吃你們的，我們可對當電燈泡沒啥興趣。”幾個人從進店開始，已經飛快的打量過何笑然了，一起樂嗬嗬的說完，還真走到飯店距離他們最遠的角落裏座了。

何笑然被這樣的玩笑弄得臉都紅了，轉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同事，又看了眼埋頭吃飯的隋明偉，訕訕的說，“他們可真會開玩笑。”

“那就別理他們，吃飯吧，”隋明偉聞言抬頭看了看何笑然，輕聲安，“這些人就這樣，你習慣了就好了。”

“哦，”何笑然點頭，心想這樣的事還能習慣了就好，這是什麽理論呢？心裏有點堵，吃飯的進度就慢下來了。

“給你講個真實的笑話吧，看見剛才進來的那個高個的沒？”隋明偉存心想活躍氣氛，悄悄對何笑然指了指那邊桌上的其中一個人，“他老搞笑了，是咱們報社的夜班編輯，眼神不太好，也不喜歡戴眼睛，有一天下班回家，太黑了，他怕摔了，就專往有反的地方走，結果你猜怎麽著，他家樓下白天不知道誰挖了個大坑，又下過雨，他看著有反，一腳就邁進去了……第二天還跟我們說呢，說他掉坑裏之後沒敢聲張，自己爬上來擰擰服上的水就回家了。結果下午出門上班的時候上一鄰居，那鄰居說，‘昨天晚上我在臺上看見咱們樓裏也不知道誰，傻拉吧唧的跳這坑裏去了，哈哈……’你猜他怎麽說，他說，‘是呀是呀，我也看見了’。”

笑話搞笑的地方就是應景，何笑然眼又瞧了那個方向一下，樂得前仰後合，也就把前麵的不痛快忘了，照舊把鍋包消滅了大半盤，不過這次留了個心眼，借著去衛生間的理由，先把帳結了。

可是等到吃完飯，隋明偉知道何笑然提前買單的事之後，卻似乎有些失落了，送回家的路上話比平時了很多。◢思◢兔◢網◢

“不是吧，我吃了你這麽多頓飯，就請你吃一頓飯，你至於這麽鬱悶嗎？”何笑然和他已經很了，就開他的玩笑。

“不是，哪有。”隋明偉勉強笑笑，他真正不高興的是何笑然聽了別人的玩笑之後，和他算得這麽清。他喜歡這個小姑娘的，現在差不多全報社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攝影部也是大開綠燈，的活都讓他去，加上何笑然也沒有男朋友，他以為一切不過是水到渠的事兒，可現在看起來，似乎沒這麽想當然了。何笑然不肯再讓他請客，這是回拒他的意思嗎？

“也不能總讓你請客，我也請你吃飯，以後才能有來有往呀。”何笑然不知道隋明偉的心思，這些年就喜歡過一個男生，然後追在他後磕磕絆絆的一路走，姿態是卑微到泥土中去的，也還從來沒有別的異對表達過好。所以，對隋明偉的這些含蓄的追求，除了覺得白吃人家這麽多頓飯，覺得不好意思之外，基本是沒有其他覺的，對隋明偉，也隻當是兄弟了。

不過這句有來有往聽到隋明偉的耳中，倒是又給了他莫大的希，他的心立刻好了，把車停到何笑然住的樓下才說，“下次別這麽和我見外，咱們是好拍檔嘛，誰請不是吃飯？”

“得了，這麽點小事，以後我不和你搶了。”何笑然一笑，拍拍隋明偉的肩膀，開車門走了。

晚上一個人，照舊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瞅著電腦發呆，何笑然發現，最近特別會發呆，整晚對著電腦，可以什麽都不幹，就隨便打開幾個網頁，然後時間就消磨掉了。

不過今天晚上，的MSN上倒是熱鬧，崔影和李惠都在線，瞧見上線，就一起來和說話。

“何笑然，咱們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懂嗎？”崔影說，“所以，你快點坦白吧。”

“坦白什麽？”何笑然畫了幾個問好。

“你和隋明偉。”李惠簡簡單單的把五個字敲了上來。

“我們怎麽了？”何笑然不解。

“還裝傻，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了？”崔影說，“人民群眾的眼神都是雪亮的，你可別狡辯。”

“我狡辯什麽呀，我們就是一起出去采訪，什麽群眾的眼神，這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呀？”何笑然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人人都把和隋明偉往一塊湊合。

崔影子急，見何笑然這麽說，覺得打字太慢，幹脆一個電話撥了過來，開門見山的就說，“何笑然，你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呀，人家隋明偉正追你呢？”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