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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我愛你》第24節

沒有參戰,隔不了幾分鍾,也找了個理由出來,李亮亮對於他追何笑然的事也有耳聞,不過揶揄的和婷婷彼此相對使了個眼神,然後就快樂的合夥詐別人的積分去了。

“十一你出去了嗎,本來還擔心你一個人過節沒地方去,想讓你上我家吃飯呢,結果打你電話關機了,去你的住,也沒人開門。”何笑然回了部門所在的平臺,剛開始整理前段時間的剪報,剛剪了兩份,隋明偉就跟了過來,問

“哦,出去玩了兩天。”何笑然隨口說著,一邊哢嚓、哢嚓的繼續剪裁著。

“有夥伴嗎?去什麽地方了?是你自己吧?”隋明偉眉頭微微蹙起,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了放假前見到的那個何笑然的同學,年紀輕輕的開豪車,穿名牌,一看就是非富即貴,隻是他不喜歡,很不喜歡,他試探著問,“不是和你那個同學吧?”

“是呀,怎麽了?”何笑然應了一聲,然後有些後悔,和誰出去玩,什麽時候需要向隋明偉匯報了?可是,現在隻想圖個清淨,讓能認真想一想蕭尚麒,他這次突然來看,然後一直沒有走,還對表現得這麽——嗯,親和熱,總讓有些不安和奇怪,可是又說不出到底為什麽,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想想,“你有什麽事嗎?沒事讓我安靜會行嗎?”下逐客令。

“你們關係很好?”聽說何笑然跟一個男人出去玩了,隋明偉心裏很不是滋味,見態度冷冷的,也有點鬱悶了,在屋裏走了兩步才說,“他就是你的同學這麽簡單?”

“這和你沒有關係吧?”何笑然頭也不抬,剪完一份,又翻出第二份來。

“他不簡單,一看就是那種很有城府的人,我就是想提醒你,”隋明偉說,“別被他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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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手可及(八)

“何笑然!”聽隋明偉這麽評價蕭尚麒,何笑然心裏是不舒服的,可是還沒等找到合適的詞來反駁,李亮亮已經跑步過來了,“快點,有突發!”

“什麽事呀?”放下手裏的剪刀,把剪得糟糟的報紙往起一卷,到書立中,何笑然趕抓起包包,跟著李亮亮往外走。

“有棟老樓塌了,好像砸了一家人。”李亮亮說著,也招呼隋明偉,今天報社的司機都休息,他們火急火燎的跑下樓,偏偏休息日裏出租車難打,半天都沒攔到車,李亮亮忍不住歎說,“小隋同誌,你的車呢,咋沒開來?”

“出了點事故,”隋明偉忍不住看了眼何笑然,後者正在路邊,用力的朝過往的出租車招手。

最後三個人徒步走了一條街,才終於攔住一臺空的出租車,聽說他們是記者,正要去跑突發新聞,的哥倒來了興致,油門踩到底,把車開得飛快,裏還問李亮亮,“我拉著你們,闖紅燈是不是不罰錢?”

“大哥,別的,我們不差這點時間,你要闖了紅燈,錢還是得照罰的。”李亮亮樂了,還不忘提醒的哥,“大哥,變燈了可……”

“你們不是有記者證,我送你們跑新聞,還罰我的錢?”的哥一腳急剎車,何笑然和隋明偉都沒防備,幾乎雙雙撞上前排的座椅。

“我們可沒這特權。”李亮亮健談,很快的在綠燈到來前,又和的哥聊起了了時政,繼而又轉向汽油漲價。

事故地點,此時已經遠遠的就拉開了警戒線,的哥把車停下的時候,因為聊得爽快,抹了他們一塊錢的零頭,何笑然開了車門,跟著李亮亮就往現場的最外圍衝。

出事故的老樓,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建築,房簷長草,牆,早就被列為危樓,其中的大部分住戶也都在前幾年中,陸續遷走了,如今還住著的幾戶人家,生活條件都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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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聽說這樓是怎麽倒的了嗎?”塌樓現場的正麵,幾臺挖掘機在挖著那些磚石瓦塊,上前圍觀市民都被隔離在馬路另一側的人行道上遠遠觀,何笑然判斷了一下,小跑著繞路到了樓後,那裏看熱鬧的視線不好,基本沒有路過看熱鬧的人,所以警戒線也沒有拉得太遠,站在線旁,距離塌樓的地點隻有十來米遠。也是在這裏,何笑然找到了一個搬著小板凳坐著看現場的阿姨,聊了起來。

“我不是聽說的,我是親眼看見的。”阿姨看看何笑然,知道是記者之後,打開了話匣子,“我早起來出去買菜,這不過節嗎,賣菜的人來的也晚,我剛買了菜回來,就著那個樓的牆底下走,就聽見嘩啦啦的聲兒,回頭一看,樓上往下掉水泥塊,我就覺得不太對勁,趕快走了兩步,然後後就聽見轟隆隆的,老大聲了,地皮都直,和地震了一樣,樓就塌了,你看我的腳,被飛出來的瓦塊打的,都紫了。”

無意中找到一個目擊現場的人,何笑然很意外,知道這個阿姨就住在旁邊這棟樓的時候,趕又問,“阿姨,那你認識樓裏住的人嗎?幾個人被砸在裏麵了?”

“怎麽不認識,多年老鄰居了。”阿姨歎了口氣,指著塌得麵目全非的樓說,“我聽說,是老楊家的人沒出來,哎,他家住三樓,可困難了,三口人都是低保戶,兩口子都有點殘疾,但是兒子可出息了,學習特別好,考了大學,好像已經大三了,也不知道回沒回來過節。”

在這裏,何笑然一口氣找到了幾個住在附近,了解這棟倒塌老樓況,也目擊了現場經過的市民,然後才轉回前麵,和李亮亮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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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亮這時候也拿到了最早趕來救援的消防兵的介紹,和那個阿姨說的差不多,被砸的是三樓住著的三口人,但是老樓倒塌前,曾經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四樓和二樓的人都跑出來了,可是三樓的一家人中,有兩口人有殘疾,兒子不肯拋開父母,就都沒出來。而消防據塌樓的況,判斷如果救援及時,可能被砸的人還有生還的可能,隻是目前看,老樓的況很複雜,雖然塌倒的是臨街的一麵,但是磚石都很脆弱了,稍稍一,還有整繼續垮塌的可能,大型機械上不去,幾經商討後,隻能派人上去,把鋼捆在樓板上,用吊車吊起來。

這是何笑然參加工作幾個月以來,接到了最可怕的現場,幾個消防兵小心翼翼的爬上那些殘垣斷壁上,用鋼繩固定砸下來的樓板,先是五樓的樓板,還算順利的被吊了起來,可是在理第四層樓板的時候,老樓卻毫無征兆的發生了第二次垮塌,巨大的灰煙塵團搬著哐的一陣巨響,升騰上天,所有人都忍不住向後倒退了幾步,雖然他們距離那棟樓都足夠遠。

參加救援的一個兵被掩埋,不知道被埋得是深是淺,其他人隻能衝上去用手挖,半個多小時之後,才把人抬出來,何笑然站的位置稍遠,看不清況,隻看見120急救的醫護人員跑步衝上去,又快速抬了擔架上車,很快的,將傷者送走。

而老樓的這次垮塌,也意味著先前的救援計劃不能再繼續,很快的,又一隊消防兵帶著挖掘工開始試圖從塌了一半的老樓那還完好的一部分中進去,從部進行挖掘,何笑然換了各地方,繼續看著,結果又是一個多鍾頭,那些消防兵重新退出來,鏟車和環衛的垃圾清運車趕來,開始清理外圍的磚石水泥。清理過後,機又上,開始用力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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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最後一直持續到晚上七點多,在天蒙蒙黑的時候,那一家三口被相繼發現,由等候在這裏的120急救車送走。李亮亮早已等候在醫院,晚上九點多回報社寫稿的時候,一臉惋惜的告訴何笑然,“都死了,那個男孩的老師和同學看到電視直播都來了,說是那孩子特別優秀,不是大三,而是大四了,馬上就要找工作了,還有個朋友,家庭條件也一般,兩個人約好了,畢業了要好好工作,給雙方的爸媽一起換個房子,哎……生命太脆弱了,醫院可慘了,你沒看見,那個孩子都哭昏過去了。”

何笑然默然,寫了現場部分,和李亮亮的醫院還有消防的容合在一,整理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出了報社的大門,立刻就看見蕭尚麒的車停在路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怎麽值班還這麽辛苦?”等得太久了,蕭尚麒在車裏睡著了,何笑然敲了半天車窗,才聽見聲音,替開了門鎖。

“今天趕上一個大突發。”何笑然沉默了一會,眼淚沒什麽征兆的落下來,稿子是合的,李亮亮寫到醫院那邊形的那些話每一句都記得很清楚,還有隋明偉拍的那些照片,年輕的孩悲痛絕的神,讓又一次到了生命的莫測和無奈,昨天還牽著手的人,轉眼就天人永隔,那種傷悲,連想都幾乎不敢去想。

“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又哭了?”蕭尚麒調好座椅,坐直子,就看見何笑然在眼淚,有些納悶。

“今天我們采訪的事故,可慘了,死了一家三口人。”何笑然說,“那個男孩本來可以出來的,但是……”

“別想了。”蕭尚麒了然,摟住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的胳膊,安說,“你要幹這行,以後這樣的事還會遇到很多,你隻是記者,別把這些事,帶到自己的生活裏。”

“我就是覺得難,那個男孩還有個朋友呢,昨天他們還見過麵……”何笑然也覺得自己哭得其實並沒有道理,蕭尚麒來接,並不是為了稱為緒上的垃圾桶,的心已經不好,為什麽還要把他的心也變壞呢?

“嗯,別哭,”蕭尚麒沒什麽安孩子的經驗,如果是他惹哭了,還可以道個歉什麽的,但是現在,他也無能為力,隻能哄說,“跑大突發,肯定中午沒吃上飯,你想吃點什麽?”

“不太了。”何笑然止住眼淚,中午的時候曾經特別過,但是沒敢走開,怕人就在走開的時候被救出來,等到挨到現在,胃裏早沒了知覺,口甚至還脹脹的,別說吃什麽了,想想都覺得沒胃口,隻盼能馬上倒頭睡一覺。

蕭尚麒當然不能讓空著肚子睡覺,還是帶去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粥店,點了熱熱的粥,巧的小點心,何笑然勉強吃了兩口,就再不想筷子。

這一晚,蕭尚麒倒沒有勉強何笑然和他去住賓館,而是把送回了租住的房子,李萍萍和劉航一起回老家了,屋子裏空的,簡單的洗漱之後,換了睡躺在床上,雙站久了,都在脹脹的難換了幾個姿勢,卻始終是了無睡意。

披著服跑到與廚房相連的臺上時,何笑然的本意不過是吹吹風,的腦子裏很,睡不著的時候,居然的想起蕭尚麒溫熱的懷抱,這是讓覺得很恥的念頭,想讓這冷風快點把它吹跑,可是站了一會之後,無意中向樓下一看,卻發現蕭尚麒的車子不過調了個頭,卻仍舊停在樓下,居然沒有離開。

第九章隨遇而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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