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苗撐著江皓月的胳膊，想儘早地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他聽見哼哧哼哧地大口著氣，肩膀抖個不停，已然使不出力氣...... 卻還是不願意把他放下來。

堅持一下就到家了，陸苗對自己說。

他的幾乎是在地上拖著的，大汗淋漓的五分鐘過去，他們連垃圾角都還沒走出去。

苗苗，“江皓月放輕了聲音：”松開我吧。 」

的嚨哽了一下。

就是莫名的，覺憋悶又難過。

“不要。” 態度堅定，盡力拖著他又往外走了一步。

連的兩條也開始發抖......

苗苗聽話。” 他語調溫得像是一種討好，或者說，乞求。

從前見慣他冷淡又驕傲的模樣，覺得那樣的他真是討厭; 可是，終於發現，比起他的狼狽，更願意看見原來的他。

因為，他是樣樣都比別人優秀的江皓月啊。

“哭什麼？”

他們離得很近，江皓月空著的一隻手捧住的下，將的臉輕輕掰過來，拇指去腮邊的淚。

還是忍不住哭了，陸苗不想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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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肢壞了而已，我沒事。”

他看著，眼裡裝著的全是。

他對笑，眼睛彎彎，聲調輕快：“你是不是傻呀？ 我不騙你，真的沒事。 “

可惜，他的手好涼，月也冷得要命。

轉抱住江皓月，和他一起跌回了垃圾堆裡。

——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哭的樣子。

抬眼看向灰暗的天，江皓月一下下輕拍著的背。

“我背你......”

陸苗吸著鼻子，悶悶地說：“我們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給我爸媽。 他

行不便，已經試過了，憑他們倆自己的力氣沒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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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開口道：“教師大會應該快結束了，我們在這裡再等一會兒。”

“教師大會開多久不一定的，”陸苗從他上爬起來，神不安：“萬一他們回來了怎麼辦？ “

陸苗看上去完全忘記了，不久前自己靠著一木子把壞人全部打跑的勇猛。

臉上淚痕未幹，驚慌得像隻手無縛之力的小兔子。

他拿袖子幫掉臉上的髒污，笑道：“那你保護我啊。 “

”好！” 陸苗一口應下，不假思索地。

比較幸運的是，他們沒有等太久。

十分鐘后，教師大會結束，有三三兩兩的老師經過場，陸苗跑出去跟老師求救。

老師們知悉了況，意識到事態嚴重。

那幾個老師認識江皓月是誰，但他們不是教初三年段的，所以他們合力把小孩帶到醫務室，然後上報了校長和校務。

大會剛散，學校領導還沒走，他們很快趕來，打電話聯繫了江皓月的班主任和他家裡。

這事徹底鬧大了......

於是垃圾角的事，又牽扯到先前江皓月被威脅寫作業，被鎖在教室，之類種種...... 約達一個月的班級集霸凌。

陳州傳給他的紙條，當時數學練習冊的遲名單，都可以為事件證明。

第二天下午，跟事有關的學生全部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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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到大禮堂，教導主任對他們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教育。

參與垃圾角那事的學生，先被找來了家長，進行口頭警告，並從籃球社永久開除。

升旗后的講話，校長在全校面前公開講了這件事，逐一批評了霸凌者們，並且把他們的名字全部在學校門口的公告欄，以作警示。

而陳州，上一次他調戲生的事，學校已經對他進行過口頭警告，這次他不是初犯，且節嚴重，直接被記了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