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帶著人過來就行。
儘管很困,他還是撐著去浴室洗了個澡,著頭髮出來準備吹乾再睡。等他出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多了一個金燦燦的鐲子。
……
房門被人敲了兩下,是跟在唐天邊的另一位下屬。
這個下屬一上來就問:“晚上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鐲子?”
秦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讓開一條路,指了指床:“你是在找這個嗎?”
下屬蒙了個。
臥槽跟老闆給他的劇本對不上啊!
老闆不是說這是個妖艷賤貨,會把鐲子私藏起來打死不認賬嗎?
下屬訕訕地回答:“啊……是的,怎麼跑這來了……”
等他捧著鐲子上樓回稟老闆的時候,老闆躺在床上,冷艷高貴地罵了他一句‘廢’。
下屬心都差點跳到嗓子眼,彎腰道:“是小的辦事不力。”
然後隻聽老闆又問了一句:“他睡了嗎?”
……這算是,關心?
下屬忙不迭點頭:“睡下了睡下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屬捧著鐲子轉出了門,他站在走廊上百思不得其解,心道為什麼我的老闆最近有點gaygay的……
第十八章
等秦意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意識還沒完全回籠,就覺頭暈沉沉地,眼睛酸脹,嗓子也發不出聲來。
這本就虛弱,再加上昨晚又穿得太,會冒再正常不過。
他抬手了腦袋,坐起時有一瞬間的眩暈。簡單洗漱一番,冷水涼涼地打在臉上,讓他清醒了幾分。
……幫助唐天走出失影的任務還沒有做完。
不過說起來,為什麼副本失敗卻沒有懲罰?
他敲了敲係統,小萌萌很快就出現為他解答:“你能跟我說說為什麼一加一等於二嗎?”
“……”
秦意不再多問,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當然重點還是喝幾杯熱水。
他沒有吃藥的習慣。
從小是爺爺拉拔他長大,老一輩的人對藥極其抵製,認為是藥三分毒。故而不是特別嚴重的話,不贊吃藥。況且家裡條件不好,也負擔不起藥費,冒都是流著鼻涕熬過去……他突然很想念爺爺熬的薑湯。
管家在秦意剛踏出房門的時候就迎了上來。
秦意始料未及,下意識後退,生怕撞到他:“不好意思……”
管家爽朗一笑:“沒事沒事,我估著你也差不多該醒了,就過來給你送點吃的。”其實他早早地就侯在門口了,隻不過上沒說出來,怕給人家帶來什麼力。
這可是爺請回來的,十幾年難得一遇的貴客!他可得好好招待人家。
秦意連忙道謝:“啊,謝謝,您辛苦了。”
“你我德叔就行了,您什麼您,怪見外的。”德叔走進去,將餐盤放置在桌上,“你先吃些糕點墊墊肚子,爺也快回來了,等爺回來咱們再開飯。”
“……一起?”跟唐天?
德叔雖然年事已高,但上穿著工整的西裝,係著領結,站姿筆。這樣一幅容煥發,神采奕奕的樣子,看起來頂多五六十來歲。
秦意委婉地回絕道:“不用了吧,我在房裡吃就行了,唐先生應該不太喜歡別人打擾……”
“不打擾不打擾,”德叔放下盤子後樂嗬嗬地往外走,“我們家爺高興還來不及呢。”
秦意不知怎麼的,聽著‘高興還來不及’這六個字,心臟了,皮疙瘩有點往外冒。
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唐天果然回來了。外麵天氣不太好,細雨朦朧,隨從替他打傘,唐天三步並兩步踏進屋裡。
這個男人頭髮稍稍被淋,下外套後給德叔,邊往裡麵走邊抬手解開兩粒襯衫扣。抬手間,他手腕上那塊設計簡約並且十分冷淡的手錶折出一抹來。
唐天冷著臉說了進門後的第一句話:“他醒了嗎?”
德叔將唐天的外套整整齊齊疊好,拿在手裡,微微彎腰道:“蘇先生剛醒,在等您一道用餐呢。”
唐天往餐廳走,心晴莫辯:“嗤,誰要跟他一起用餐?”
饒是德叔再怎麼了解他,也被這冷淡的態度給嚇著了,一瞬間有些猶豫,莫非爺和這蘇先生之間……不像他以為的那樣?
眼看爺就要走到餐廳了,德叔試探著問:“……我現在就去請蘇先生過來?”
然而他的爺隻留給他一個孤高的背影,德叔頓時陷了兩難。
索也本用不著他請,唐天回來,這麼大的陣仗,他在房裡就能聽到外麵整齊劃一往門口跑的腳步聲,想不知道都難。
唐天一走進餐廳,就看到秦意穿著寬鬆的棉質襯衫,站在餐桌邊上對他拘謹地微笑:“你回來啦?”
唐天當然不會承認,他的心跳了一拍。
這個瘦弱的男人,看著更像是個年,眉目緻,明明帶著些的五,此時卻隻剩下天高雲闊般的淡然。
有時候覺得他是堅韌不拔的竹,有時候又覺得……他就是豬。
唐天皺起眉:“蠢貨,你冒了?”
秦意很驚詫。
他傍晚起床後清過嗓子,聲音已經沒有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那麼啞,就連德叔都沒發現他聲音不對,為什麼唐天聽五個字就能察覺出來。
不過秦意隻當他是在嫌棄,於是連忙表達了一下來意:“晚飯我在房裡吃就行了,免得傳染給你。”
唐天頓了幾秒才說:“那還不快滾?”
秦意往房裡走,德叔跟上來替主子解釋:“蘇先生你別多想,我們爺是在關心你,想讓你快點回房休息。”
“……”
秦意勉強地從嚨裡嗯了聲。
之後一切都很平淡,吃完飯後秦意泡了個澡,幹頭髮就進被窩裡睡覺。
九點準時睡覺,早上五點起床。這是秦意雷打不的生鐘,雖然自從來到這裡以後這個生鐘就有點顛倒了。
然而秦意剛準備睡,房門‘■嗒’一聲開了。
唐天頭髮滴著水,應該是剛沐浴過,上隻穿著件黑t恤,水珠匯一道細細的水流往領裡鑽。
秦意趕坐起:“唐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唐天反問:“你要出去嗎?”
這句話沒頭沒腦的,秦意差點接不上來。
“……我,我要睡了。”
他說完就看到唐天徑自坐到他床斜對麵的單人沙發椅上,隨手了本雜誌,就這樣坐在那裡看了起來。
唐天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搭在書頁上,每翻一頁,就抬頭看他一眼。
這眼神看得秦意寒四起,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唐天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管會跑的小狗一樣。
唐天待在這裡,他也不好直接躺下去睡覺,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幹耗著。∫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一個在床上用被子裹繭狀隻出顆腦袋,另一個優雅高貴地翹著滿臉冷漠。
唐天又翻了幾頁,有時候手指會在書頁上輕輕敲幾下,時不時地將目落在床頭的電子鐘上。
……好像很煩躁的樣子。
秦意終於忍不住:“唐先生,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哦,你睡你的。”
……
這本無法通。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耳邊緩慢的翻頁聲催眠效果極佳,秦意垂下頭,靠在膝蓋上闔上眼。在他即將要睡著的時候,門又‘■嗒’一聲被關上了。
秦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唐天走了?
他下意識往床頭的時鐘看去:
——十點整。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詭異的是下一秒,小萌萌的聲音在他腦中炸開:
“恭喜宿主,唐天心很好,失影消除10%,現總共消除40%。”
“啊?”
“請宿主繼續加油(^^*)。”
秦意頓時睡意全無。
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他盯著時鐘半響,猛然間想到唐青龍在樓梯上對他說的話:
“明晚十點,如月酒店……”幾幾幾號房來著?
結果這個晚上秦意翻來覆去到大半夜才睡著,他不停地在想一個問題,唐天是不是瘋了?就因為他沒去赴唐青龍的約,他就心好到消除了10%的失影?
儘管睡得晚,秦意早上醒照樣還是五點鐘就醒了。隻有德叔和幾個下人在忙活,德叔隔著花叢向秦意揮手:“早上好。”
這個和善的老人家每天五點起床,日常工作就是給唐天熨熨西裝,適時地將早飯擺上桌,布好餐巾刀叉。然後斟上一杯咖,牛和咖啡比例為8:2。
對於這杯8:2的咖,秦意不止一次覺得奇怪。德叔解釋說:“我們家爺討厭苦的東西,又不想大清早還跟個小孩似的喝純牛,我就往裡麵兌了點咖啡。”
繼而他又樂嗬嗬地笑:“嗬嗬,可在我眼裡,他可不就還是個孩子嗎。”
孩子?秦意下意識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張如刀刻般冷峻的臉來,和他那常年微微勾起的充滿嘲諷意味的角。
怕是隻有德叔這樣認為吧,他有些不敢茍同。
不過這些生活日常是書裡沒有描寫過的,秦意覺得很新鮮。他起得也早,生鐘和德叔幾乎一模一樣,就順道幫德叔做點事。兩個人澆完花後坐在一起,沏杯茶,在清晨和茶韻中迎著日出靜坐。
秦意冒還沒好,品茶品不出多味,但他還是覺得很舒服。德叔大概是他目前遇見的人裡,最正常的一個了。
而德叔也覺得,爺真是結了一個不錯的朋友!這談吐!這喝茶時候的姿勢!
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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