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酒吧老板】另一個世界
“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白曦有些意外,“不用上班?”
“當然要上班了,我們是出來做調研的,正好在這附近,就過來看看你。”俞炯四下打量,“怎麽樣,中午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真沒空,今天得去見老爺子。”白曦拍拍他的胳膊,“自己玩吧,我先走了。”
“不是吧,又要去你爸那挨罵啊?”王小森心頓時生出無限同,又對著他的背影高聲問,“那有沒有什麽要我們幫忙的?”
“不用了。”白曦匆匆刷卡進門,讓書去通知其餘人開會。
“要去休息室喝杯茶嗎?”韓卓邀請俞炯和王小森。
“也行。”兩個人手裏都抱著厚厚一摞資料,正好也能有個寬敞安靜的地方,分類整理一下。
白曦這家公司規模小,當然不會像寰辰集團那麽富麗豪華,卻也裝修得致舒服,休息室裏有果和咖啡,還有很多給員工準備的小餅幹,韓卓研究了一下咖啡機的用法,幫兩人泡咖啡。
“韓哥韓哥,我們自己來。”王小森趕從他手裏接過杯子,“怎麽好意思麻煩你。”
“不用客氣。”韓卓一笑,“這也是我的工作,醫院的那位小朋友怎麽樣了?”
“下周就能出院了。”王小森盯著咖啡機,“回家再休息一個月,差不多就能找工作了。”
“我聽白總說,車禍當天是他開車?”韓卓把方糖放在桌上。
“是小白開車,可也不是他的錯。”俞炯道,“隧道追尾,對方全責。”
肇事司機是個看起來有些懦弱的中年男人,也老實,出事後第一時間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賠償的賠償,還親自帶著妻子兒來醫院道歉,態度十分良好,白曦和劉春春也就沒有再計較。
“對方的車牌號和名字,還記得嗎?”韓卓問。
“記得。”俞炯點頭,“su4721,一輛香檳kia,司機趙躍進,普通職工。”
韓卓點點頭,又問:“還需要茶點嗎?”
“不用了,我們等會就走。”俞炯擺擺手,“實習期,不能懶的,謝謝韓哥。”
“不客氣。”韓卓手,“那我去看看白總那頭。”
會議還沒有結束,玻璃門的隔音效果很好,聽不到的容,卻能看到白曦的表和眼神,那是專注的,熱的,充滿朝氣的,白襯衫剪裁合,低頭時會有幾縷碎發落下額頭,笑起來更好看,像是,也像是寶石。
年輕、幹淨、夢想、活力,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您好。”過了一會,白曦的助理從會議室裏出來,對韓卓小聲道,“白總說他可能還要一個小時,讓您先去他的辦公室休息,不用站在這裏。”
“好的。”韓卓歉意一笑,“對不起,打擾你們開會了。”
助理趕忙搖頭表示沒關係,又親自領他去了白曦的辦公室。灰調的簡潔裝修風格,卻在牆角放了一個桃紅的懶人沙發,又辣眼,又突兀——這種驚世駭俗的禮,除了劉春春,別人也送不出來,白曦當初一臉嫌棄地把它搬回公司,本來想丟到雜間,結果架不住劉春春天天打電話,一開口就詢問沙發近況,宛若一位慈祥的老嶽母,於是他隻好就又拖了回來,以免挫傷一顆純男心。
韓卓坐在沙發上,給白博發了條信息,很快就有郵件回複過來,詳細列出了當天肇事司機趙躍進的所有資料,家住址丹街19-87號,那裏是一片新建小區,住戶大多是一夜暴富的拆二代,的確符合“普通職工,外表樸素,但出事後賠償起來卻很爽快”的行為表現。
韓卓合上電腦,打算空親自去看一看。會議還沒有結束,外麵的天卻漸漸暗了下來,狂風驟起,看起來像是要下暴雨,空氣裏暗沉沉泛著意,讓人倍抑。新來的實習生匆匆過來幫白曦關窗戶,卻不知道辦公室還有人,推門就往裏走,結果差點撞進韓卓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實習生被嚇了一跳,又帶著遲疑往他後掃了一眼,那裏不知道是什麽,正在溫暖地發著,如同最的棉花燈,或者是閃爍不定的星辰。
“手機電筒。”韓卓淡定回答,“這裏太黑了,我想拍一下吊燈的照片,將來給自己家裏也安一個。我是白總的司機,姓韓。”
實習生心裏充滿疑,是嗎?
韓卓微微俯和對視,眼神又無辜又擔心:“這樣不會違反公司規定吧?”他聲音原本就很好聽,在被刻意低之後,就更加磁曖昧。實習生心裏頓時小鹿撞,不自覺就後退一步:“不會不會,韓先生盡管拍。”
“那就好。”韓卓溫和地笑了笑,“真是謝謝你……對了,你什麽名字?”
實習生回答:“宋筱筱。”
韓卓點頭,鄭重道:“謝謝你,宋小姐。”
指間星消散,房間裏也重新恢複了黯淡,白曦推開辦公室門,然後就驚道:“你們在幹什麽?!”
“白總!”宋筱筱臉通紅,趕忙解釋,“我是來給您關窗戶的。”
白曦看了眼正在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的窗簾。
宋筱筱手忙腳幫他關好窗戶,幾乎是逃出了辦公室。
罪魁禍首韓先生雲淡風輕:“要去總公司嗎?”
“真是沒看出來。”白曦滿臉嫌棄,“一點節都沒有。”
“我真的很無辜。”韓卓幫他把懶人沙發挪好,“會議怎麽樣?”
“還不錯,下午應該沒什麽問題。”白曦把自己丟進沙發裏,被細沙包圍的放鬆,“吃完飯再走吧,外賣。”
韓卓點點頭:“要按嗎?”
“你還真是全能。”白曦嘀咕一句,沒形沒狀放鬆展,“對了,我警告你,下回不準再擾我的員工,要調請去隔壁。”
“我真的對那位宋小姐沒興趣。”韓卓幫他肩膀。
“這麽快就連人家姓什麽都知道了,還說沒興趣。”白曦倒吸冷氣,“喂!你輕一點啊!”
韓卓揚揚角,掌心按過他的肩背,用手指隔著襯衫畫了一顆小星星。
下午兩點,韓卓準時把白曦送到了寰辰集團:“加油。”
白曦指著他的鼻子:“再說一遍,不準擾異。”
韓卓舉手投降:“我不上樓,就在這附近逛逛。”
“你不上去嗎?”白曦解開安全帶,“也行,下午自己安排吧,我不用車,晚上可能還要陪客戶吃飯。”
韓卓點頭,一路送他進了電梯,自己卻沒有再開那輛寶馬,而是在路邊打了輛車,一路去了城西。那裏有一條全國著名的酒吧街,越夜越聲,白天反而很寂靜。所以當韓卓推開其中一家的木門時,原本正趴在櫃臺後昏昏睡的酒保,差點被那串木風鈴嚇出了心髒病。
“一杯薄荷酒。”韓卓坐在木椅上。
酒保搖搖頭,取過抹布桌子:“晚上八點開始營業。”
韓卓往桌上丟了兩枚寶石:“小費。”
酒保瞳孔裏頓時閃爍出芒,他的越過櫃臺,臉幾乎要到韓卓上:“你是誰?”
“我找你的老板。”韓卓隨手抖出一煙,低頭點燃,“醒了嗎?”
酒保看起來有些興,尖尖的指甲在吧臺上劃出凹痕:“你等一下。”
酒吧老板是一位妖豔麗的婦,當韓卓進門時,正在研究新一季的時尚雜誌,地上淩丟滿了高跟鞋和手袋。
“看來你今天心很好。”韓卓坐在對麵。
婦咯咯笑起來,出戴滿鑽石指環的手指:“一隻馬仕kelly,一個問題。”
“生日快樂。”韓卓在指尖點了點,落下的星芒遮住鑽石的,“黛西小姐。”
“討厭。”黛西用腳趾挑起高跟鞋,向後慵懶躺在十幾隻最新款的手袋裏,“你想問我什麽?”
“我沒有問題。”韓卓說,“是想讓你幫我的忙。”
黛西搖頭:“沒興趣,免談。”
“可我遇到了一個麻煩。”韓卓拉住的手腕,把人拽起來坐好,“隻有你能幫我解決。”
黛西扯了扯,滿意審視著自己呼之出的兩團,漫不經心地敷衍:“什麽麻煩?”
“有人要綁架我的客戶。”韓卓扯過一條披肩,把的上半嚴嚴實實圍起來,“而他對我很重要。”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黛西把鑽石戒指摘下來,像拋玻璃一樣丟在地毯上,扭著水蛇腰站在穿鏡前,“我得去約會了。”
“這當然和你有關係,我的麻煩就是你的麻煩。”韓卓把人生生又拽了回來,在沙發上坐好,“媽,你能不能有點做長輩的責任心?”
黛西捂住耳朵尖。
韓卓從櫃子裏扯出一條子:“五分鍾,我在門外等你。”
黛西不耐煩地揮揮手,等韓卓出門後,立刻化妝穿鞋,手腳並用從窗戶裏爬了出去。
韓先生抱著手臂,正靠在不遠的樹上看。
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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