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收拾完後，兩人再度睡下，周看見杜景床上還亮著手機屏幕的，映著他出神而帥氣的臉。

“睡得著麽？過來睡？”周說。

“可以。”杜景發完微博，按掉手機。

周臨睡前忍不住看了一眼，半個月來，杜景在小號上發了唯一的一條微博。

【希這小東西能頑強點活下去，像我一樣。】

周直到第二天早上，還在≡

副院長卻是個淩厲的中年教授，問：“剛才在做什麽？”

周隻在學院大會上見過，也沒過說話，但副院長他“”，明顯在齊教授麵前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輔導員想了想，說：“杜景最近的況，是不是讓你有點擔心？”

周正在思考，齊教授卻說：“杜景他的，是我以前一個很好的朋友，後來在一段時間裏，出國了。後來他媽媽輾轉找到我，希我能代為照顧一下。這孩子的心是很倔強的。”

“我讓學院領導，安排你們住在一起，”齊教授說，“但沒有告訴你，他的痛苦，在這點上，請你原諒我，，你從小就是個善良的孩子，我的出發點也是相信，你和杜景能為朋友。”

周答道：“我隻是不太明白，他沒有妨礙到其他人，為什麽有人會跑到BBS上去，朝校方投訴他？不喜歡集生活就不過，還非要每個人都與集融為一，其樂融融嗎？這都什麽年代了？為什麽投訴了這麽多次，管理員也不刪除帖子？”

“不是這個意思，”輔導員說，“你誤會了，周，他在神方麵有一定的障礙，他告訴過你，他的病沒有？”

周：“我沒有問。”

副院長說：“他得了一種‘雙向障礙’的疾病，是心境障礙的一個類目。不過考進咱們學校時，我看過病曆，在生活上已經大沒有什麽問題了。”

齊教授又道：“BP與傳因素關係很切，國外現在對這個病的研究，還屬於起步階段。不屬於神分裂癥，這點你可以放心。”

“我沒有不放心，”周說，“他每天都在吃藥，要吃許多藥，緒從來沒有失控的時候，也從不攻擊人。”

輔導員說：“嗯，是的，我看了他的病曆，現在屬於觀察階段，需要保守治療，隻是這個半夜跑出去的行為，確實有點……”

“見嵐。”齊教授朝副院長說。

副院長點點頭，說：“先生，您不用擔心。”

“他習慣失眠，”周說，“經常一整晚睡不著，我會注意提醒他，不讓他出去的。如果同學們覺得被他影響了，我會提議和他出去租房住。”

“這麽嚴重嗎？”輔導員專業不在心理學方向，聞言也被嚇了一跳。

“躁鬱癥是躁狂與抑鬱的綜合病癥，”副院長李見嵐說，“需要用藥來控製，以目前的醫療水平，不出意外要終生服藥。他的況又是比較難辦的一種，屬於混合發作。”

“沒見過他發作，”周說，“隻是表現為不太喜歡和人打道。”

“他自己應該也很注意。”齊教授摘下眼鏡，副院長馬上遞來眼鏡布，讓他了下。

“啊，”齊教授想了想，說，”人心是很複雜的，也許發帖的人，與他毫無集，素不相識，甚至沒有任何理由，但凡你經曆過我們那個時代，你就明白了，許多誅心之論毫無緣故，隻誕生於一個小小的念頭。”

輔導員馬上補充道：“說實話，一個學生，半夜翻門出去，在宿舍樓下無目的地來回走，確實很容易引起過度張。而且工刀與易拉罐，確實有點……”

周說：“我懂。”

相識的人，反而不太可能在背後說杜景什麽。周也明白這一點，更相信杜景班上的同學，雖然大家保持著敬而遠之的姿態，從軍訓上看，大家對他卻還是包容的。

“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