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見周一直看，便把手機遞給他，揚眉，意④

杜景漫不經心答道，買好船票，坐遊船劃過西湖，途經海上瀛洲時，兩人沒有下船。

這確實是方甚至國際刑警不能做的事，否則在公訴時一定是個汙點，從法律的角度上說，許多取證環節都不符合程序正義。

但由杜景所在的這種私人組織來做，就完全沒問題了。

西湖的秋風吹得人很舒服，早上剛下過一場雨，令周想起他們剛學的時候。

杜景這麽做，無異於與UT這種世界黑幫組織結仇了，周問：“你不怕危險麽？”

“你不怕危險麽？”杜景反問道。

“我有什麽危險可言？”周說。

船抵達中山碼頭，杜景躍下船，掃了共單車，與周騎向雷峰塔。據他的安排，UT派來與吳興平接頭的專員，會在他的指引下，氣籲籲地跑個一路，再抵達最終目的地雷峰塔。

而偽裝後的“吳興平”，也即公司在杭州分部的同事，屆時會在雷峰塔頂等他。

可是接下來呢？這種高智商方式的破案，實在讓周十分茫然。想起看過的偵探小說，套路總是發現蛛馬跡，查案，再發現蛛馬跡，順藤瓜……然而杜景卻是反套路的，他布下了一個局，並準地預測到了所有人的反應。

便和UT組織，一眨眼全被他耍得團團轉。

“讓他們接上頭之後呢？”周又問，“對不起，我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接上頭之後，目的當然是查出UT的窩點了。”杜景說，“你的問題隻有莊力的不到十分之一，不用道歉。”

周：“……”

周本來還在疑，為什麽杜景既通知UT的人過來接頭，還通知了便。但他大概能猜到，這也是杜景安排的其中一環，他也許不想自己出手？事結束後，他會設法把他倆一起摘幹淨。

或者通知警方，能給UT的特派員形神上的迫，好達到他們的目的，帶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兩人在路邊還了自行車，杜景說：“去淨慈寺裏等。”

他們還在杭州時，來過好幾次位於雷峰塔對麵的淨慈寺，五點半淨慈寺就關門了，屆時裏頭將進行清場。但周找到一個地方，是寺後的小路，可以一小段時間。

周想過，在寺廟裏也許能讓杜景舒服點。事實上確實如此，在國生活時杜景生活於天主教家庭中，他本能地抗拒宗教對神的影響，但佛家令他覺得很安靜很舒服，令他暫時平靜。

“你放了這麽多紙條，把他們繞著西湖十景晃點了一整圈。大家一定對你安排的西湖一日遊畢生難忘。”

傍晚五點五十，周拿起遠鏡看雷峰塔最頂層，“吳興平”已經在那等著。

“鍛煉有益健康。”杜景嚴肅地說，低頭旋轉手腕上的表。

周看了杜景一眼，他確實很喜歡這份禮，然而他發現了一件事：普通人戴表，表盤都朝外。

杜景平時也是，卻在埋伏時，將表盤朝調整，旋到了手腕側朝向自己的一邊。

那是軍事間諜，甚至狙擊手與特種兵的習慣——避免表盤反暴藏，同時更方便看時間。

他還當過兵？或是過間諜培訓？周略有疑，卻沒有點破杜景。

“又停了？”周問。

“隨手玩玩，”杜景說，“焦慮需要一點小作來打發。”

周答道：“玩別的去，別手欠，這表年份太久了，沒有自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