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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有話說》第18節

玄靈子並沒有因此容,劍招一次比一次強大。等到第九招時,他劍指漸清的膛,漸清提起霜浮劍便擋,整個人往旁邊一側。

竹劍劃破漸清的袖,出了一塊雪白的,上麵一朵的紅痕鮮艷刺目,仿佛紅花綻放,與白皙的皮相襯,極為艷麗。

玄靈子雙眸一作忽然停住。

就是這個時候!

漸清將渾靈力灌注到霜浮劍中,頓時劍大起,銀的雷霆在霜浮劍上翻滾沸騰。漸清拔劍刺向玄靈子,後者竟然沒有抵抗,等到雷霆與劍氣已經刺到臉前時他才趕忙避開,被削斷了一頭髮。

漸清將霜浮劍收回眉間,道:“師父,弟子在第十招時,將您擊敗。”

玄靈子沉默不語。

漸清詫異地抬眸,隻見玄靈子正用複雜的目注視著他破碎的袖口。漸清轉頭看到了那抹紅痕,低聲道:“這似乎是在跡裡出來的痕跡,用凝碧也沒有消去,因為不是大事,所以沒有管它。師父,您知道這是什麼傷痕嗎?”

玄靈子白皙的臉龐上飛快閃過一抹紅雲,他神一冷,拂袖將漸清擊飛了三米遠,接著聲音冷淡地說道:“為師……也不知這是何,不過似乎不是什麼大事,你勿要在意。既然你有好好修煉,那這次便閉關半年,等宗門大比時你再出去。”

漸清聞言一怔,最終還是點頭應下。

一眨眼間,玄靈子便瞬移離開,仿佛連一秒都不願意與自家徒兒多待。

見著這一幕,漸清微微愣住,等過了許久才嘆了口氣,苦笑著自言自語道:“記得小師妹每次歷練回去,玉清子尊者都關懷備至,恨不得囚住小師妹,不讓再出外歷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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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龐上隻有淡淡的笑意,漸清目平和地閉的竹門,呢喃著:“無音,我這次九死一生,你一點也不過問,當真是……毫不在意嗎?”

的聲音在空氣裡漸漸消散,漸清穿過竹林,很快回到自己的竹屋中。

半年時匆匆而過,在一日清晨,一道淺黃影出現在了玉霄峰的峰底。

來者麵容清秀,算不上極俊,但也眉目溫,隻聽他高聲道:“大師兄,宗門大比隻剩三日便要開始,師尊命我前來通知你,不要誤了時辰。”

此人正是太華山七子之二,蒼霜峰的嫡傳大弟子左雲墨。

☆、第十七章

外界修士一直將太華山七峰的七個嫡傳大弟子稱作為“太華七子”,不是沒有源頭的。

這七人是太華山弟子輩中最傑出的存在,除了小師妹慕天心專攻煉丹,在修為上稍差一籌外,其餘六人都是太華山近百位弟子中最先結丹的,每次宗門大比也都位列前茅。

年齡對於修真者來說已然是浮雲,在漸清結丹前,他其實是小師弟。然而太華山有規矩,結丹便意味著“可行走天下,不墮太華山之名”,所以在嫡傳弟子中,誰先結丹誰就是大師兄。

左雲墨比漸清大上一多的年齡,卻仍舊隻能排名第二,正是因為他比漸清晚了一年結丹。

重生以後,漸清還是第一次見到左雲墨。

他的這位二師弟和三師妹衛瓊音一樣,是個修煉狂人,除了打理蒼霜峰的相關事務外,左雲墨恨不得將自己鎖在山門裡不出來,修煉個地老天荒。

在太華七子中,骨最平凡的便是左雲墨了。大師兄漸清是萬中無一的超品骨,其餘師兄妹都是一品中的極品,唯有左雲墨算作一品中的上品。然而,這並不意味左雲墨的實力就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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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宗門大比中,漸清唯一的對手就是左雲墨。

閉關半年,聽到左雲墨的聲音漸清便下了山,連著都沒有打理。見著他這番急匆匆的模樣,左雲墨微微一笑,手幫自家師兄整理了一下衫,笑道:“師兄這都多大了,怎的還像小時候一樣,總是躁躁的?”

語氣中全是無奈和寵溺,聲音溫如春風。

猝不及防地被對方了一頭,漸清也是無奈,隻得道:“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大師兄,師弟你是否要給我一些麵子?”

左雲墨清秀的麵龐上出一抹詫異的神,最後故作傷道:“記得小時候,師弟經常帶著師兄在太華山中四玩耍,那時候師兄你可最喜歡坐在我的肩頭,讓我帶你騰雲駕霧。這才過去三十多載,師兄便忘了嗎?”

漸清麵,直接轉移了話題:“宗門大比的事如何?”

左雲墨一一道來。

半年的閉關時間早就過去,在前幾天漸清就注意到了時間,向玄靈子請示了自己出關的事。玄靈子並沒有反對,隻是回了一句冷淡的“不要丟了玉霄峰的臉麵”,便又繼續閉關修煉。

此時此刻,漸清與左雲墨一起往太華山掌門所在的蒼霜峰飛去。

雖說自己才是大師兄,可是在理宗門事務上,左雲墨卻更長袖善舞,遊刃有餘。他條理清晰地說明這次宗門大比的細節要務,每到重要事項時還會提醒漸清注意,卻又語氣恭敬,不會搶了屬於大師兄的輩分。

漸清點頭聽著,目卻不自覺地往左雲墨的臉上瞄去。

上輩子在他葬的斷崖上,李修晨義正言辭地嗬斥他殘害同門。

雖說當時已經墮魔道,可是殘害同門這種事漸清卻是絕對不可能做的。然而那時候,全天下都認為漸清殺了自己的兩位師弟,就連他的師父玄靈子都沒站出來為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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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證據太過確鑿了。

自從漸清被逐出太華山後,不久他就墮魔道。太華山掌門昊星子尊者頒布了太華令,全天下通緝這個不肖叛徒,令漸清度過了非常慘淡的一段時。在太華令頒布三年後,有兩個人找到了他,正是左雲墨和他的六師弟修痕。

三人在極北之地發生了一場大戰,漸清就算再怎樣天賦異稟,當時也因為逃亡而疲憊不堪,敗於兩位師弟手下。那時候,修痕上前一步,痛心疾首道:“大師兄,你隨我們回去,我一定會找掌門師伯討要一個說法,我相信你絕不是那樣的人!”

然而,左雲墨卻攔住了修痕,接著看向漸清。

至死時漸清都記得,那時候這位年齡大了他一的二師弟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目灼灼,仿佛能看穿他心中那師徒不倫的心思。

左雲墨笑,可那時他臉上卻沒一點笑意。

漸清是在嬰兒時就被玄靈子帶回玉霄峰的,玄靈子尊者生冷淡,不會照顧孩,便讓當時十多歲的左雲墨照顧漸清長大。左雲墨從一開始的腳到後來的細緻漸清的年裡充滿這位溫的兄長的影子。

左雲墨並未說錯,漸清小時候確實喜歡與他玩耍,直到後來正式修煉才與他漸漸疏遠。

世界上最了解漸清的人不是玄靈子,甚至不是漸清自己,而是左雲墨。

在極北之地的狂風之中,左雲墨攔住衝的六師弟,與狼狽不堪的魔修漸清對視。到最後,他才重重嘆了一口氣,道:“你已為魔修,那自然與我等正道不兩立。漸清,太華山你回不去了,你好自為之,你的人生還長。”

接著左雲墨便攔住了修痕,將漸清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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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漸清才知道,他的兩位師弟死於極北之地,連骨都沒找到。

世人皆說,是他漸清利用了師弟的同門誼,將兩人害死。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漸清自己卻幾乎崩潰,甚至不顧危險地返回了極北之地,最後卻沒找到兩人的骨,隻找到了左雲墨本命劍上的一縷劍穗。`思`兔`網`

本命燈已滅,這兩人確實是死了,而且死無葬之地。

上輩子到最後時,漸清被同門其他師弟師妹嫌惡,唯有太華山七子中的其餘六人對他沒有任何怨言。

五師弟火俞衝對他形同陌路,卻從不辱罵痛恨他;四師弟解子濯更是屢次三番地為漸清解釋,卻被鐵一般的證據阻攔;三師妹衛瓊音從不過問這些事務,但是在漸清被趕出太華山後卻直接閉了死關,漸清直到死都沒聽說這位師妹出關;而小師妹更是悲痛絕,卻被的雙修伴李修晨攔住。

“這次宗門大比上,四宗和其他門派都會派人前來觀戰。師尊令我和四師弟組織這次的招待事務,不過師兄你也知道,四師弟這半年一直被五師弟纏著決鬥,恐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假若可以,師兄願意來幫師弟的忙嗎?”

聞言,漸清忽然一愣,從遙遠的記憶中醒來。

他轉首看向左雲墨,卻見後者雙眸微睜,然後抬手將漸清額前的一縷長髮捋向耳後,無奈道:“師兄,近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怎得神如此……”頓了頓,左雲墨笑道:“神如此傷。”

漸清很快調整了表,道:“無事,不過師弟你剛才說什麼,我正在想事,沒有聽清。”

左雲墨也不嫌煩,又繼續說了一遍。

漸清道:“好,既然四師弟有事,那便由我和你一起組織吧。”

左雲墨笑著頷首。

兩人很快來到了蒼霜峰頂的大殿廣場上,一起往大殿走去。走到一半,漸清忍不住低聲問道:“師弟,這劍穗……似乎有些舊了,你怎麼一直不換?”

一陣風襲來,漸清的話淹沒在了風聲中,左雲墨並未回答,似乎沒有聽清。

但是等兩人即將進大殿前,漸清卻聽左雲墨帶笑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師兄,師弟一向是念舊的人。”

漸清步伐一頓,左雲墨卻已經進了大殿。

等又過了三刻鐘,太華七子全部都聚集在了淩雲殿中,等待匆匆來遲的昊星子尊者。

就算在淩雲殿中,五師弟也一直追著四師弟打,各種法寶齊齊上陣,還放出了幾隻五階妖,一副“今天不了你解子濯的皮,老子就是你孫子!”的模樣。

解子濯連連求饒:“師弟!師弟!那隻是一頭六階妖,我可是你的親師兄啊!妖誠可貴,師兄價更高!”

短發的五師弟火俞衝啐了一口,罵道:“放屁!你解子濯連老子的妖的一都比不上!誰是你師弟,老子是你仇人!”

解子濯哭天喊地、悲憤絕:“這都過去半年了,你是要記仇多久!”

火俞衝冷笑:“記到你什麼時候給我抓到一隻變異六階妖為止!!!”

到這時候漸清才知道,原來五師弟的那頭六階妖是真的死了,可是上輩子他倒沒聽說過五師弟追殺四師弟整整半年的事

隻見小師妹拉了拉漸清的袖子,小聲道:“大師兄,三品丹藥不好煉,我給你煉完丹後試了好幾次,都沒把解子濯那小子的三品丹藥煉功。等我好不容易煉出來了,聽說那頭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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