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小妹每天都要守著那一盆小麥,終于在第三天看見了小麥胚芽。
“三哥,你快來看,這個是不是培養好了!”
張三看后,點了點頭,“可以了,咱們開干。”
小妹也知道這麥芽糖是三哥說能掙大錢的東西,也很是上心,對于張三囑咐的步驟一步也不敢錯。
“好香啊,三哥,你看這個狀態可以嗎?”小妹用一個竹鏟子不停地攪鍋里的濃稠。
“差不多了,大火將水分熬干就好了。”張三回道。
小姑娘忍不住,拿竹簽子挑了一點送進里,“三哥,真甜!”
張三笑了笑,把凝固好的麥芽糖,切一個個很小的長條塊,又用一塊布包了三塊糖準備帶給村正看看。
“你在家等我哈,我去找下村正,這些糖你留著吃。”張三對小妹說道。
“不是要留下來賣的嗎?”小妹雖然喜歡吃,但也懂事的知道這是用來賣錢還債的東西,不能隨便吃。
“拿去賣的我已經想好怎麼弄了,這些你就留著吧,但別吃太多,會牙疼的。”張三不等小妹再開口,便拄著拐杖去往村正家了。
昨晚張三已想明白了,自己有傷在,不適合走遠路,小妹又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更不適合去縣城做生意,再說張三也不舍得。
想來想去,好像只有村正最適合出面,村正也了解縣城里的規矩,許多事給他能方便許多。
因此,他想和村正做筆生意。
張三拄著拐杖來到村正家,見家中只有村正一人,便直接把做好的麥芽糖拿了出來,“村正,您看,這就是麥芽糖,您先嘗嘗。”
“真的做出來了?”村正見張三用布包著的幾塊細條狀糖塊,驚訝地拿起來打量了片刻放到里。
“咦!”剛一,村正便發出一聲驚疑聲,只因為張三拿的這麥芽糖不僅好看,而且甜味很大,比自己原來見的那石好吃多了,并且更加有賣相。
“如何?”張三問道。
“好東西啊!”村長點點頭,“這回你說的我相信了。”
“那村正想不想和小子一起合伙做這生意?”張三趁機拋出橄欖枝。
“合伙?”村正活到這歲數,自然沉得住氣,盡管心火熱,但是表面卻依舊平靜。
“是的,”張三觀察著村正的表,思量著開口,“我是這麼想的,村正你出小麥和牛,我來負責制作,到時候咱們二八分,您二,我八。”
張三也知道這要求過分,但談價錢就是講究個漫天要價,就得還錢。
果然,村正聽后斷然拒絕,“不行,什麼東西都是我出,你只負責制作,就要占八利潤,這不可能。”
“但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啊,”張三看著手邊的麥芽糖,語氣依舊不不慢,“村正我也就是看你平日里很是照顧我們兄妹,所以才第一個告訴你,你知道要是我把這消息說出去,肯定有大把人爭著和我合作呢。”
“你告訴我是因為全村只有我家有牛!”村正吹胡子瞪眼道,“既然你知道我平時待你們不薄,那還這麼獅子大開口!”
“那最多三七分。不能再了。”張三退讓一步。
“四六!”
“!”
村正看著張三這副痛快的模樣,頓時開始后悔還是要低了。
不過話已經出去了,他也不好收回來,最終變四六分,張三六,村正四。
張三知道自己缺乏啟資金,并且對大唐的環境不是很了解,想著以后或許還會有很多事需要用到村正。
現在先讓他嘗點甜頭,以后再有什麼事也好開展。
村正也明白技掌握在張三手中,他有選擇,自己卻沒有。單是這麥芽糖就這麼好了,要是再加上牛,不用想到時候也肯定會賣的。
兩人又說了一些合作細節,剛好村正老婆張孫氏從外面回來了。
“三郎來了,傷好點沒。”張孫氏見張三在家里,隨口關心道。
“你回來得剛好,快去把屋里的那大半袋小麥給張三背出來,我去牛。”不等張三回話,村正就興高采烈地接話。
“什麼?我就知道這小子來家里,沒什麼好事,”張孫氏一聽要拿這麼多東西,登時不樂意了,“果然就是個討債鬼。”
這話實在難聽,張三臉一沉,坐在那里也不準備和張孫氏見禮了。要不是看在村正平日里確實照顧張三一家,那天還送來小麥蛋看,此時張三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胡說什麼呢,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村正見張三臉不好看,厲聲說道。
“你還好意思對我吼,你給他們家送了多東西了,他們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我……”眼見張孫氏越說越難聽,村正怕張三生氣,不找自己合作,便一個子向張孫氏,吼道:“你懂什麼,閉。”
村正發怒,張孫氏不敢再說,但是也沒有手去拿麥子,摔門進了里屋,村正無奈,只好自己手。
“三郎你消消氣,不要和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哈。”村正把東西備好,又對張三接連道歉。
“村正放心,我明白的,你們對我家的好,我會記著的。”
村正親自把麥子給張三背回家,才回來。
村正焦急地等待了兩天,當早上小妹告訴村正說糖制作好了,三哥讓村正過去一下,準備去縣城賣貨。村正激得差點蹦起來,隨小妹來到張三家中,便看到張三已經準備好了大約兩斤多糖。
“這些都是你做的,這麼多?”村正見這麼多糖興地說道。
“原料有限,暫時就只能做出來這麼多,接下來就要辛苦村正您去縣城跑一趟了。”張三笑著說道。
“好說,好說,我這就去縣城。”村正已經迫不及待去縣城賣糖了。
“三哥,這能功嗎?要是賣不掉,你可就要去村正家做工了。”小妹雖然吃過那糖很是好吃,但是依然充滿了擔憂。
“放心吧,咱們靜待消息。”張三自信地說道。
沒想到村正中午就回來了,還沒有走進張三家中就開心地道:“三郎,三郎!”
聽到這聲音,張三就明白穩了,卻還是和小妹一起迎了上去,“村正今天賣得怎麼樣?”
“你是沒見到啊,我早上趕到縣城,剛開始別人不認識,價格又高,沒人敢買,然后我聽你的,拿出來了一些供人試吃,后來都賣瘋掉了!好多大戶人家都來搶購,還有幾家商鋪給咱們提前預定呢,定金都給了!”
村正雖然看起來風塵仆仆,但是說起來糖就來勁,高興得都合不攏。
“哦,村正您辛苦了,”張三雖開心,但也還想著正事,“那今天賣了多錢?”
“呀,把這事忘了,你看都在這呢,”村正一拍腦袋,把一個布袋子拿給張三,“還有人家提前預付的定金,老漢我可一個子也沒有拿。”
“瞧您說的,我還不相信您嗎。”張三接過錢袋子,笑著回應。
經過三人反復數了幾遍,這次總計賺了兩貫零四十文。拋除村正那拿的小麥,牛以及定金等,預估純利潤還有一貫零八百文錢,張三給村正湊個整,分他八百文錢,自己留下一貫錢。
聞訊趕來的張孫氏見村正一下子分得那麼多錢,激得雙手抖,一直給張三道歉。回去后就給張三送來一籃子蛋。對張孫氏前后的巨大反差,張三也是無奈笑笑,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前倨后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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