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低落下來，黃小悅打完水回來，看到委屈到眼眶發紅的小姑娘，一愣。

「你倆欺負了？」

兩個室友狂搖頭：「這小祖宗現在不欺負我們就不錯了，剛才看了眼手機就變這樣了。」

黃小悅莫名其妙地給衝蜂水，然後用兩個杯子互相倒換，好讓水快點涼下來。

在水流聲中，艾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想——雁神是不是覺得自己聲音難聽啊……也對，聲音那麽好聽，說不定就是個聲控。

可是好委屈啊，就算給神找了不回複的理由，還是委屈得要命。

約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委屈的緒沒有毫緩解。黃小悅強行喂了兩杯蜂水，醉酒中的艾笑在緒上比平時更加敏|，喝完蜂水揪著黃小悅的角，扁起問：「你說，為什麽不回我消息啊？」

「……」黃小悅覺得自己在室友醉酒後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是不是嫌我聲音難聽？」

「其實我唱歌不難聽的，我也想給唱歌。」

「要我合唱的時候我也想答應，但是我真的怕搞砸……我不想拖累。」

艾笑嘟嘟囔囔地說了半天，語無倫次的小模樣可得要命。黃小悅一不敢，專心聽八卦……不，專心當樹。

最後說得困了，黃小悅催洗漱，不願地鬆開角，磨磨蹭蹭地去洗臉刷牙。另外兩個室友給鋪好被子，就等回來直接睡覺。等待的時候蘇司盈和宣傳部長分別給打了電話問況，黃小悅為他們報了平安，然後揪著洗漱好的呆萌室友去睡覺。

這個晚上艾笑睡得並不踏實，來來回回醒了好幾次，發現寢室有晨時，緩緩睜開了眼睛。

手機放在下麵的書桌上，在床上了半天也沒到，隻好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坐起來。

說好開全會前喝點，結果昨天那麽多人裏就一個喝多了的。緩慢地將昨天發生的事過了一遍，從早上迎接池教授到遇見易嫻，再到晚上和大家出去吃飯……記憶的最後，恍惚記起自己給雁神發了語音，然後拽著黃小悅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

至於說了什麽，實在是記不清了。

天啊……艾笑緩緩張開，茫然地看向天藍的窗簾。

……都做了些什麽！！！

想到那條語音，艾笑瞬間清醒，連忙下床去看手機。習慣地先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隨即點開企鵝圖標，閉上眼睛祈禱自己沒說出什麽奇怪的話。

再睜開眼睛，看見來自雁神的9條新消息，唞著手點了進去。

雁來時：你……喝多了？

雁來時：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和團子商量的，你喝了酒別跑，早點回寢室休息。

雁來時：對不起我才看到，你現在回寢室了嗎？

雁來時：我之前真的沒想到這麽多，抱歉。不過，以後如果有什麽想說的話不要憋在心裏了，直接告訴我就好^-^

雁來時：這麽長時間沒回應該是睡了吧，乖，明天早上再說。

雁來時：早安，醒了嗎？

雁來時：有點擔心，你睡醒的話要給我發消息，超過24小時失聯我就要報警啦。

雁來時：嗯……關於語音的事，如果你醒酒後不想提我們就翻篇，沒事的，頭。

雁來時：嗨？

倒吸一口冷氣的艾笑：「……」

真是夭壽了！昨天到底說什麽了啊！

第22章

帶著一種想要自我毀滅的心，艾笑戴上耳機，絕地點開了昨天發出的語音消息。

「雁神，晚上好呀！那個，嗯，我真、真的不想讓你唱《將山》的合唱，我喜歡你的歌好久啦，你還對這麽好……嗯，其實我很自私的，占有也很強……唔還想說什麽來著，哦對，我想說……你可不可以獨唱《將山》呀……我不想你和別人一起分這份，我、我不喜歡……」

聽完語音的艾笑：「……」

讓去死吧……

艾笑拒絕承認這堆恥且語無倫次的話是自己說出來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幾十個死不承認的理由，最後又變得一片空白。

算了，還是讓去死一死吧……

艾笑一麵想逃避這尷尬的局麵，一麵又怕神繼續擔心，隻好著頭皮給回了消息。

晝晝：我昨天……風……對不起orz

瞬間收到了回複。

雁來時：沒事就好，覺好點了嗎？

晝晝：orz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喝酒了……這是我第一次喝多，對不起。

拚命道歉，尷尬後的後悔讓幾乎紅了眼眶。怎麽會做出這麽蠢的事，什麽酒壯慫人膽，到底是失心瘋了還是魔怔了，為什麽要去嚐試這種事？！

如果因為這件事給神留下的糟糕的印象，會後悔一輩子。不幸中的萬幸是，並沒有借著酒勁兒直接和神說出什麽奇怪的表白，隻表達出了一種微妙的占有。

艾笑咬住下，的瓣被咬得發白。不想承認自己對雁神產生了什麽霸道無理的訴求，但這件事將殘忍地拉回了現實，迫承認心深不可言說的卑微心。

就算告訴了又有什麽用呢？鬆開瓣，笑得無奈，即便如此，神依然是大家的，不會專屬於一個人。

心底種下的那顆種子，不知不覺已經從芽長起來了。艾笑恐懼於被神察覺這份心，盯著屏幕，生怕對方說出什麽不高興的話。

雁唐約到的恐慌，將手機慢慢放到邊，拇指摁在語音發送的按鈕上。

「沒事的，你不用道歉，我很開心能看到喝醉後的你，特別可。不過以後還是喝酒吧，你喝醉後有點……嗯，讓我擔心。」

艾笑握著手機的手漸漸溼潤，等著那一道宣判，結果等來的卻是一條語音。小心地點開，聽到那令沉迷三年的聲音——第一次說出專屬於一個人的話。

戴著耳機，那聲音就像是響在耳邊。音量調的有點大，在一室靜謐中，耳機中傳來的聲音讓耳朵的。

一遍結束，又一次點開，看著屏幕的視線漸漸模糊，直到眼眶中的淚水滾落。

雁神沒有生氣的對吧？還擔心了自己對吧？沒有因為自己無理取鬧式的行為而厭煩自己……對吧？

宿醉後本就有些鈍痛的頭在這無聲的哭泣中痛變得更加清晰，輕輕扯了紙巾去眼淚和鼻涕，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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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晝：謝謝！我保證以後不會喝酒了！至於語音裏說的話，趕快忘了吧，作品質量才最重要，我會寫好合唱歌詞的qaq

另一邊的雁唐看到的小表，輕聲笑了下。

其實昨天晚上看到消息，確實吃驚不小，隨即又擔心起這個發完語音就失聯的傻姑娘。這一夜幾乎沒怎麽睡，時不時醒過來看一看手機，終於盼來消息時，卻發現苦晝言語裏都是驚慌失措。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已經調整好心了。雁唐鬆口氣，繼續用隨意的口氣和打字聊天，好讓快點忘記這些不愉快。

雁來時：好好好，那這件事可就這麽過去了，不準再說對不起了~

晝晝：嗯qaq

雁來時：你剛睡醒吧？快去洗漱吃飯，然後買杯檸檬水喝。

晝晝：檸檬水？

雁來時：喝完就不會那麽難了，乖。

艾笑看到那個「乖」字臉一紅，把消息向上翻了翻，後知後覺地從雁神昨晚的消息裏看出了滿滿的擔心和焦急。再看消息的發送時間，前幾條在自己剛睡著不久後發來，其餘的發送時間從十點度到淩晨一點，再到今早六點……也就是說，神或許因為擔心自己，這一晚都沒睡好覺。

眼眶又開始發熱，雁唐真是一個溫的人啊，一個網上普普通通的網友都讓如此牽掛。這樣暖心的人，恐怕會喜歡一輩子。

艾笑就是這麽個一條路走到黑的人，邊的人總是在不斷更替著喜的豆或歌手、演員，而第一次上的人就是雁唐，從始至終再沒有別人能讓到深。

最關鍵的是——現在對雁唐的喜歡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至於是哪裏不一樣，不敢想。

晝晝：好，那我現在就去洗漱(=˙︶˙=)

雁來時：去吧^-^

放下手機，艾笑輕手輕腳地跑去洗漱，回來時發現黃小悅也醒了，正迷迷糊糊地看著手機。

見小酒鬼已經起床，小悅趴在床邊的欄桿上從上向下看，用口型問：「難嗎？」

艾笑搖了搖頭，對做了個謝的小作，然後放下洗漱工，準備換服出去吃飯。黃小悅不放心，也想跟著去，剛下樓梯就看到服換了一半的室友一臉嫌棄地看著昨天所穿的服。

小悅抿著樂，那服上酒味很濃，不嫌棄就怪了。

被自己服臭到的艾笑冷靜地將服扔到洗盆裏用洗泡上，回來時聞聞自己的頭發，生無可地給自己扣上帽子。學校洗澡的地方要中午才開，在這期間不得不忍臭烘烘的自己。而且下午還要開全會，總不能帶著一酒味去。越想越覺得自己昨天蠢了，顧著喝酒那一時爽，完全忘記了第二天還有重要的事。

等小悅換好服，兩個人一起去了食堂。周末七點多的食堂人很，艾笑買完飯隨便找了個座位，剛坐下就聽到有人喊。

「小學姐」三個字一出，不回頭也知道喊的人是易嫻。

不遠的易嫻本來是鬱悶地和劉戎站在一起，看到萌妹學姐霎時兩眼放，果斷拋棄隊長，奔向萌妹。

「今天早上怎麽沒來跑步啊？」易嫻跑到邊彎下腰問，艾笑怕聞到自己上的酒氣，不聲地與拉開一段距離，磕磕絆絆地說：「昨……昨天沒休息好。」